张金刚熟悉和感动的,莫过于他的家乡他的父母他的乡亲了。人人都爱自己的家乡,人人都爱自己的父母,但是金刚又爱得虔诚,爱得真诚,爱得火热,爱得爱屋及乌,爱得如痴如迷。在《多年离家已成客》这本书里,关于家乡关于父母的篇章占了很大比重,浓涂重抹地书写了作者对家乡的眷恋,酣畅淋漓地表达了作者对父母的深情厚谊。《多年离家已成客》写“我”偶然回到乡下的老家,“母亲围着锅台忙活,父亲来回打着下手,而我却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玩手机”。写“我”也想帮母亲的忙,但切菜不知道刀放在哪里、菜放在哪里,炒菜不知道葱姜蒜油搁在哪里、铲子搁在哪里,烧火不知道柴禾搁在哪里、火柴搁在哪里,结果越帮越乱,越帮越忙,最后还是被母亲“请”了出来,成了客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玩手机。
《多年离家已成客》是作者张金刚近年来所写的散文和随笔作品选编。作者根据作品的内容分为情语、时语、心语、物语、食语、节语、呓语等。作者描写的都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写的是自己最熟悉最受感动的生活中的故事。
多年离家已成客
村子,是祖辈们和新生代的村子;老屋,彻底成了父母的老屋。
母亲围着锅台忙活,父亲来回打着下手,而我,却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玩手机,偶尔与父母唠句家常。邻家大嫂进院,冲正炒肉的母亲喊了一句:“家里来客啦?”母亲头也顾不上抬,应到:“哪呀,是俺家三小儿!”听罢,我一怔,感觉自己多年离家在外,回家甚少,恍然已成客人。
其实,经常做饭的我,也试图凑到母亲跟前帮忙。可母亲扭头简单一打量我,便摇头逗趣说:“家里灰尘多、灶前烂草多,做饭烟熏火燎、油点乱溅,别再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回家一趟不容易,还是歇着吧!”我顿时满心羞惭,挽起袖管,下手忙活,用行动告诉母亲,我还是庄户人,没那么矫情。
可真下了手,便成了无头苍蝇:难动手,光动嘴,问个不停。切菜,要问菜刀在哪,胡萝卜在哪,葱姜蒜在哪?烧火,要问火柴在哪,柴禾在哪,烧什么柴?炒菜,要问铲子在哪,油盐酱醋糖在哪,炒到什么火候二老咬得动?全然是给母亲忙中添乱。无奈,母亲一声笑叹:“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真是越帮越忙!”退到一旁的我,看着母亲佝偻的身影,不由黯然神伤。这还是我的家吗?我还是家里的一员吗?怎么感觉真成了客人?
母亲忙饭,我突发其想,四下找寻家里自己曾经的痕迹。还记得有一沓在师范时的书信,压在柜底,想留作青春的记忆。可我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母亲略显歉意地告诉我:“多少年你也不提这些信,以为你不要了;但又怕有什么秘密,就给你烧了!”我虽不舍,却安慰母亲说:“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是没用了。”
又找曾经的课本,没了;儿时的玩具,没了;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镜子、听过的磁带,全没了。我没再问母亲,只是愣坐在那里,环顾这个曾伴我孩提、青少时光的自己的家,已然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痕迹。再坐在这里,真如回父母家做客一般,既熟悉又陌生。
吃饭,父母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客气地让我深感不自在,有愧意。饭后,母亲紧着收拾碗筷,把意欲洗碗的我推向一边,扔给了我电视遥控器。随后,拿出崭新的被褥,晾晒在阳光里,说:“这还是你们结婚那年回家时盖过的。”遥想,因工作忙、有女儿,回家都是匆匆回、匆匆走,已八九年没在家睡过。
父亲说要下地刨花生,问我去不。我高兴地问:“去哪?”父亲搭话:“谷地沟!”我愣了一下;母亲忙提醒:“哎呀,就是你小时候上树摘柿子掉下来的那个山沟嘛。”我“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跟着父母出了门。进了沟,却找不到自家的地;也难怪,多少年没回村种地,记忆淡了许多;加上村里的地荒的荒、撂的撂,父母力所能及地拣块好地种些花生,我哪里识得。
陪父母摘花生,农活已显生疏。吃力地扛着口袋回家,一进院,早已口干舌燥,被满树红通通的苹果,惹得垂涎欲滴。伸手、拽枝,摘了几个,洗了,坐在台阶上,吃个痛快。没想到,片刻一个小孩儿拉着母亲回家,边走边指着我告发:“奶奶,就是他,偷摘你家苹果!”
我和母亲一阵大笑。母亲笑得灿烂,笑孩子的天真;我笑得凄然,笑自己竟成“贼”。童年背诵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在今日自己遭遇,才真正明白了当年贺知章《回乡偶书》的尴尬与长叹。
偶然一次回家,丝毫找不到了曾经的归属感。村子,是祖辈们和新生代的村子;老屋,送走了我这位过客,彻底成了父母的老屋。而我,却多年离家已成客,不由怅然若失。
(刊于广东《羊城晚报》2013年3月31日)
P3-4
感同身受,妙在其中
——读张金刚《多年离家已成客》
赵新
前几年就听阜平县的朋友们说,在县政府办公室上班的张金刚很能写,写出来的东西很受读者追捧。看了他的书稿《多年离家已成客》之后,我心悦诚服地感叹:这个张金刚真是既有灵性又有悟性,真是能写,真是会写,真是“点石成金”,写出味道写出意韵来了,难怪他的文章受到欢迎,有了一定的轰动效应!
张金刚的《多年离家已成客》内容丰富,题材繁杂,涉及工农商学兵、东西南北中方方面面;体裁或随笔或评论或散文或杂谈,行文流畅,潇洒自如。但不管他写什么,不管他怎么写,他都是写他最熟悉的,写他最感动的,写在现实生活中你也有我也有,你也遇到过、我也遇到过,因而是普遍的也是典型的东西。在他的文章中,主人公虽然是“我”,读到好处时,那个“我”就成了他成了你,成了读者自己。
感同身受,因此产生共鸣。
妙在其中,因此有滋有味。
先说熟悉和感动。
张金刚熟悉和感动的,莫过于他的家乡他的父母他的乡亲了。人人都爱自己的家乡,人人都爱自己的父母,但是金刚又爱得虔诚,爱得真诚,爱得火热,爱得爱屋及乌,爱得如痴如迷。在《多年离家已成客》这本书里,关于家乡关于父母的篇章占了很大比重,浓涂重抹地书写了作者对家乡的眷恋,酣畅淋漓地表达了作者对父母的深情厚谊。《多年离家已成客》写“我”偶然回到乡下的老家,“母亲围着锅台忙活,父亲来回打着下手,而我却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玩手机”。写“我”也想帮母亲的忙,但切菜不知道刀放在哪里、菜放在哪里,炒菜不知道葱姜蒜油搁在哪里、铲子搁在哪里,烧火不知道柴禾搁在哪里、火柴搁在哪里,结果越帮越乱,越帮越忙,最后还是被母亲“请”了出来,成了客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玩手机。
多么真实的生活,多么深刻的挖掘啊!
多么真实的场景,多么鲜活的人物啊! 但是震颤人的心灵的还在文章结尾:吃完饭“我”去和父母刨花生,“我”扛着一口袋花生先行回家、并在父母栽种的苹果树上摘了几个红得透亮的苹果时,却被一个小孩子看见。他天真地向后来回家的母亲告发:奶奶,这个贼偷你们的苹果,我刚才看见的!
结果引来一阵大笑,“母亲笑得爽朗,我笑得凄然”,因为“我”成了贼。
这是生花之笔,这是神来之笔,它更加突显了“我”的尴尬处境尴尬心理,深化了“我”多年离家已成客的主题。
不能说张金刚的热恋故土、热恋父母的文章篇篇精彩,篇篇无可挑剔,如有的稍显直白,有的仓促成篇,有的多了说教,但是他的爱是深沉的,他的情是溢于言表的。《故乡拾音》是写“听”的文章,听家乡刮风下雨、儿呼娘喊、鸟语花香、鸡啼狗吠,他把它们写得如诗如歌,亲切细腻。《乡间诗行》是写“看”的文章,看家乡的“土地似纸,那田垄那庄稼便是诗行”;看“明净的夜空是纸,偶有流星灿烂滑过,这是神奇的诗行,可遇不可求的诗行”……在张金刚眼里,“自然、乡亲都是伟大的诗人,在乡间这片诗意的时空里,写下了无数的诗行”。
我想,张金刚本人不也是一位诗人么?他的脚步踏在故乡的田野上,有声有色,有张有弛,或横或竖,明了清晰,那不也是诗行么?
因了熟悉,所以信手拈来,所以原汁原味;因了感动,所以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所以感动别人。
再说普遍和典型。
张金刚的《多年离家已成客》没有叱咤风云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情节,他写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写的都是这些老百姓现实生活中的小事、琐事,柴米油盐,上庙赶集,家长里短,老乡同事,孩子入学,阴晴风雨,因此颇显婆婆妈妈、絮絮叨叨。但是这些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的事情离我们很近,就在我们眼前,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村里,就在我们单位,就在我们家里。我们就是参与者,我们就是实践者。因而这些“婆婆妈妈”又很有代表性,又很典型,读起来又很上瘾,又很亲切。
我很欣赏文集中《选择不生气》、《为生活中的小惊喜而欢呼》这两篇文章。《选择》写的是“我”提着桶前去打水,本该轮到“我”取水了,却被身后的一位大姐抢先一步,加塞进来。“我”因此“火气上冲,几欲爆发,可转念一想,算了吧,或许她有急事,或许她忘了排队的顺序”,于是化干戈为玉帛,“我”虽多等了一会儿,却不后悔。《欢呼》一稿写的是生活中获得的小惊喜,诸如买了·瓶冰红茶中了奖,还可以“再来一瓶”;诸如刮风下雨时“我”慌里慌张在街上走,正好碰见朋友开车过来,喊我上车;诸如一位多年失去联系的朋友突然来了贺年卡;诸如自己第一次写文章,就得T----~十元稿费,等等等等。
类似这样的动怒生气和类似这样的意外惊喜,生活中司空见惯,谁没有遇到过、谁没有享受过呢?可是张金刚把它写出来了,他告诉我们,“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这生气的由头便也大把可抓,若事事都想生气,那快乐哪里去找?”他又告诉我们,“生活原本平淡,难有太大的惊喜……那就珍视生活中那些不起眼的小惊喜吧,让其扮亮心情,激起快乐,串成幸福,相伴每天。”
张金刚把话说到我们心里了,这话完全是平民意识,毫不装腔作势。
张金刚的《多年离家已成客》,其素材都是从现实中来,都是从生活中来,都是从你、我、他(她)中来,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但是一经他集中整理、构思写作,歌颂也好,鞭挞也罢,文章又很典型,又很有代表意义。
典型来自于普通,普通升华为典型,这是金刚在写作上走的路子。
而他还年轻,才30多岁年纪。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倘若到了40岁的年纪,张金刚的文章该是什么样子?
2014年5月31日于保定
作者系阜平县史家寨乡凹里村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曾获《中国作家》优秀短篇小说奖,《莽原》优秀中篇小说奖,冰心儿童图书奖。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小小说创作终身成就奖等等。曾任保定市文联副主席、保定市作家协会主席;现任河北省作家协会小小说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小小说名家沙龙理事会副主席。
行走
出生落地即意味着一生行走。自然规律不可逆转,惟有一路向前。既然如此,便不必去想终点在哪,只顾欣赏并创造一路风景便好。
三十六年前的深秋,母亲梦见一白胡子老头,将一个小孩塞在她怀里,便飘然而去。不久,那间小屋的土炕上,我呱呱坠地。因有位三哥患病夭折,我排行老三也对,排行老四也可;虽排行不三不四,但我做人绝对不会不三不四。因为老小,便倍受宠爱。打记事起,我就是在大哥的肩膀上,二哥的自行车后座上,在父母给吃的偏饭中,一步步走过童年。
渐渐,懂事了,便有了烦恼。生活的窘迫,让我一度在小伙伴面前自惭形秽。自卑,是有的;许是从小埋下了根,到长大也难以拔掉那根敏感的神经,阴影一直在心底时隐时现。但我明白一个理儿,家境艰难,只有读书才有出路。起早贪黑,风雨无阻,小学路上、初中路上,我一步步行走,走高了个子,撑起了知识的负重;走出了大山,开始了生命的转弯。
本凭我一路名列前茅的成绩,考高中,考大学,并非多难。但我选择了师范,只希望早点毕业,早点挣钱。在保定求学三年,那个生我养我、伴我度过快乐童年的小山村,开始被我唤作故乡。故乡已远,兄弟已远,但学校为家,同学成兄弟。行走在保定师范古朴的校园里,有三五知己相伴,便成一生朋友。十七年后,再翻开被岁月尘封的毕业纪念册,心中不由温暖伴凄凉。曾经三年短暂的行走,骤然闪回在脑海。老同学,好久不见。你在远方,却近在心里。何时才能再聚首,真怕那年毕业一别,今生不能再见!
我爱笑,微笑是我与人熟识的名片。在那个领袖曾洗过澡的温塘小村,开始了我八年的从教生涯。微笑让我与孩子们拉近了距离,更拉近了与乡亲们的距离,让我在陌生地感到了归属。教书有多难有多快乐,似乎已淡忘。只记得我生病时,有学生给我端水递药;我孤单时,有学生陪我一起爬山、唱歌;我缺菜时,会有学生拿来鸡蛋、白菜、猪肉;过端午节,会有乡亲叫我进家揭开锅盖拿热腾腾的粽子……
孩子们的喜欢,乡亲们的照顾,我无以回报,只有尽心尽力把书教好。八年间,粗略估算,有几百学生与我走过。再回想温塘、岔河、城南庄,走到哪个村都有学生;通俗一点说到哪都能吃开饭,便颇为幸福。曾经行走的村庄,再次故地重游,虽已物是人非,但总有行走的情景历历在目。偶然邂逅一位称我为“小张老师”的年轻人,即便已认不出长大后的他(她),也会在尴尬中感到自足。
教学期间,经过了数次恋爱、相亲未果之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我的她,并相约一生携手行走。算来,恍然已走过十一年,几多幸福、几多感慨,我和她,还有我的女儿,都永远感念。裸婚,出租屋,烟煤炉,打老鼠,交房租;包饺子,烛光餐,坐月子,看孩子,聊聊天……属于我俩的辛酸的浪漫,一生难忘,当然也为今后的行走,鼓足了力量和勇气。是呀,俩人总要经历些事,才会抱得更紧,走得更坚实。一路走下去,不好走,也好走。
并非不热爱教师岗位,只为结束两地分居的飘摇,我参加了招聘,离开了城南庄,又离开了教育局,到了政府办,一干近十年。生命的旅程在延展,而我一直在原地,不争不急不温不火,平淡平静平心平和。这是一段历练,让我深刻领悟了前辈“办公室不是人呆的地方”的无语无奈。回过头想想,有多苦,忘了;但当下的苦,还在焦灼地炙烤,加油!值不值得,无法考量。只感觉这一路行走,从新鲜到努力,从喜悦到隐忍,从科员到副科,从青年到中青年,走得确实不易。
收获,除了工作的进步,更多的是认识了一帮同甘共苦的同事。这伙人,相同的境遇,有了彼此的相惜。相互照顾、相互体谅,一起打拼、一起欢笑。这种相交,没有太多的功利、争斗,很简单、很纯粹,让我感觉舒坦。工作时,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相互补台;闲暇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相互倾诉。有他们相伴一起行走在痛并快乐着的旅程,也便多了几分坦然与释然。路,总要行走,也终将会走过。
忙,累,总要寻个出口。我找到了,就是写作。其实,我不爱读闲书,积淀不深;生活也很简单,阅历不丰;但我自认有颗敏感、细腻,爱思考、爱琢磨的心,也便将写作当一种爱好一直坚持着。我写作的出发点是:“记录生活,放飞心情。”我的笔名“太行飞鸟”,偶得于一丝“身在太行山,愿作一飞鸟”的灵感。可见,我看似很安分,但心并不安分。
正是这种不安分,让我思绪飞扬。故乡,童年的故乡,加上当下的回味与慨叹,最能触发我的文思。那个小山村,一点一滴、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皆人文章。老墙、老窗、土灶、乡音、乡亲、父母、兄弟……数文写就,深得读者共鸣,也让我时近中年油然而生的乡情,日益浓烈。故而,一生行走中,越来越爱踏上回乡的路,让我慢慢思考从哪启程,为何出发。
行走需要思考,生活更需要思考。心思敏感的人,对生活的情愫也最复杂。有时连自己也捉摸不透,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样;即使清楚,也无法与现实抗争,时常被现实俘虏。这种思考,我会写成随笔。丁点的感触,揉聚生活点滴,形成一种感悟;让读者深有同感,让自己调节心情,调整生活的步调。调调儿,有灰色的、有亮色的,有低沉的、有积极的,代表了一路行走的心情,绝对真实的表达。
写作让我收获了很多。稿费,不讳言,有一些,对生活帮助不少。由于写作,让我多了些定力。开始易,坚持不易。写作七年余,苦思熬夜、紧挤时间,断断续续写了数百篇文章,沉甸甸地,让我成熟稳重了不少。由于写作,让我认识了不少天南海北的文友,一起分享写作的酸甜苦辣。那年夏天北戴河的笔会,与数文友相见,那种从未谋面但却异常默契的感觉,非文友不可及。由于写作,让我在县里有些虚名,这让我找到了些许自信,也以此为动力,不断完善自己、提高自己,不让关心我的人失望,也不让自己失望。
出不出书,我并不在意,本是记日记似的散章,没多大份量;也不想成名成家,只当是为日后积些回忆。可身边的朋友,一直在鼓励我出本书,对前段写作有个总结。也好,出个集子吧。合集,起个啥名?简单一想,《多年离家已成客》!一因这文章编辑、读者反响甚好;二因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多年离家,于老家我是客,于新城何尝不是客?客思故乡、客思生活,便是文章的源头活水。
出集子并非易事,我有幸得到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小小说创作终身成就奖获得者,阜平籍优秀作家赵新老师的垂爱,加班加点、亲笔作序,并对文集里的文章进行斧正,让我感受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的认真严谨、谦虚温和,和对年轻文学爱好者的鼓励、爱惜。领导亦哥们的办公室蔚主任、彦明书记,文联郄主席,朋友吴平哥、晓东哥、曙红哥、惠彦姐、二军哥、志国哥都给予了大力支持。说感谢有些落俗套,但不言谢,何以道谢。就俗气而真心地说一声:谢谢啊!
行走,我用尽努力,用尽真心,不管前路如何,永不会停下行进的脚步。
行走,我用文字、用“随手拍”、用一本书记录,日后回望,能清晰来路我是如何走过。
行走,起点不能选择,终点不容选择,但如何走出精彩,可以由己选择,我要选择属于自己的节奏。
行走,不易,需要自己的坚持,需要朋友的陪伴。自己走,我用文字作伴;一起走,今生有你而幸运!
行走,在继续,我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