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难想象一个没有J.R.R.托尔金的中土和精灵、魔法师、霍比特人故事的世界。从坦布里奇韦尔斯到多伦多,从京都到开普敦,他的名字家喻户晓。早在电影大获成功之前,书籍《霍比特人》和《魔戒》就已享誉全球。它们的铁杆读者包括管子工和研究生,IT专家和腰缠万贯的商业银行家,汽车机修工和教师,退休人员和孩子。这种托尔金现象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文化造反之中,并且创造了对奇幻和超凡故事的史无前例的需求——
成为一个传奇的这人是谁?这些故事和作为中土之基础的神话又来自哪里?这是一个在专门的大学学科领域里极端深居简出、才华横溢、离奇古怪的教授的故事,他的想象与我们对故事的基本渴求息息相通,像所有千百年来出类拔萃并幸存下来的故事一样,它们哺育了我们的精神。
《魔戒的锻造者——托尔金传》是世界最权威的托尔金研究专家科林·杜瑞兹(Colin Duriez)所写J·R·R·托尔金的传记。观点独到,推陈出新,相信必能满足大量托尔金迷们的期待。
科林·杜瑞兹编著的《魔戒的锻造者——托尔金传》从托尔金的校园时代,牛津和新生活的开始写起,从他的工作和影响力,战争的阴影,文学及其他,创造神话,重塑英雄,为出版而奋斗,他创造的奇迹,和他的告别……一路写来,完整而精炼地体现了托尔金如何锻造“魔戒”的传奇一生。
第二章 伊迪斯
梅布尔的去世扩大了决定罗纳德和希拉里生活的不确定性。罗纳德这时12岁,他的弟弟只有10岁。罗纳德落下了学校的整个夏季学期,与他的姨妈简及其新婚丈夫埃德温·尼夫待在遥远的霍夫。到秋季学期,他每天得从林边小屋步行并且乘火车到市中心长途往返。在12月学校的考试中,罗纳德位居班上15人中的第11位,这毫不奇怪。由于他们的母亲走了,孩子们不再能呆在林边小屋了。
梅布尔希望他们的监护人是弗朗西斯·摩根。很清楚,她希望儿子们依然处在罗马基督教堂的照顾之下。假如托尔金家或萨菲尔德家的亲戚们承担起了他俩的监护职责,故事将大为不同,孩子们随后将面对要么是浸信会,要么是一神论的培养。
弗朗西斯以他一贯的热情勇敢地承担起了重任。他面临着一个摆在面前的困境。艾吉巴斯顿的礼拜堂难以为两个孤儿提供住宿。该礼拜堂公立学校的孩子们将大楼的一部分用作宿舍,几乎占用了所有可用的空间。作为一种权宜之计,两个孩子与他们在国王诺顿(King'sNorton)的姑妈劳伦斯·托尔金(Lawrence Tolkien)住在一起,国王诺顿那时是城边外的一个村庄,不过处在进入市中心的一条主要铁道路线上。这使前往爱德华国王学校的路途较为容易。
弗朗西斯神父突然想到了一个看似在几个方面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梅布尔那年早些时候去世的弟弟威尔,留下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寡妇——孩子们的舅妈比阿特丽斯·萨菲尔德(Beatrice Suffield,娘家姓巴利特)。她愿意接纳他们作为房客,并且没有任何强烈的宗教观点。她钱不多,乐意每个月从弗朗西斯神父处获得4英镑16先令。舅妈比阿特丽斯·萨菲尔德住在斯特灵路(Stirling Road)25号。它是艾吉巴斯顿主道之外的一条旁街。两个孩子共享她黯淡的房子顶层卧室,能纵览无数的屋顶,以及远处的工厂烟囱。从这儿还能将远处的郊野尽收眼底。
几年以后,他们的监护人才认识到罗纳德和希拉里在他们的舅妈家是多么不快活。她除了给他们提供膳食和住宿之外,所做的极少,她对他们缺乏情感。她最近的新寡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她的缺乏感同身受是显而易见的。有一天,罗纳德偶然碰到了他母亲的信件和札记被化为了灰烬。他的舅妈在烧掉这些东西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想到它们可能对他有多么重要。 艾吉巴斯顿的礼拜堂靠近斯特灵路。它的创始人红衣主教纽曼可能已经认识到,和他所创造的精神一起,该礼拜堂对孩子们来说已成为家一类的东西。多年以后,高龄的罗纳德写信给他的儿子米歇尔说:“我享有(那时)一流的学校和‘虔诚的天主教之家’——‘无与伦比’:实际上是该礼拜堂的一个少年居民,那里有许多博闻广识的神父……宗教的规仪是严格的。希拉里和我在骑车去新街(New Street)的学校之前,应当且确实常常要为做弥撒服务……”在为弗朗西斯做完弥撒服务以后,罗纳德和希拉里会在神父的餐厅里吃早饭。前往学校之前,他们喜欢在传菜口旋转轮转式的顺应式厨房滑车(它们将厨房与餐厅连接了起来)。
在获得一笔助学金之后,希拉里也像罗纳德一样成为了爱德华国王学校的一名学生。有时,他们骑自行车去学校,或乘马拉的有轨电车去学校,而有时则步行,如果走得迟,则步行和乘车兼用。他们的常规路线是走下宽阔的、绿树成行的哈格雷路(Hagley Road),来到叫五大道(Five Ways)的大交叉口,然后沿布罗德街(Broad Street)前往市中心并路过市政厅,不久之后便是矗立在新街之上爱德华国王学校那巨大而满是灰尘的校舍。
不久,罗纳德和希拉里便对艾吉巴斯顿的邻里街区了如指掌。对他们来说,艾吉巴斯顿礼拜堂小区是巨大的,是他们的庇护和崇拜之所,他们每天去学校之前都会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罗纳德将会了解它的建筑,以及它的小礼拜堂的装饰。像许多孩子一样,他会被取代临时礼拜堂的巴西利卡风格(basilica-style)的教堂建筑所吸引。新教堂是红衣主教纽曼的愿景,尽管它在他过世后多年才开始建设。新教堂的动工是在1903年,罗纳德和希拉里次年会看到它建在他们礼拜堂附近的外部结构。教堂正厅于1906年完工,耳堂则完成于1909年。在建新教堂的前三年里,老的礼拜堂依然在用。
两个孩子热情地参与了礼拜堂小区范围内的活动。根据《教区杂志》(Parish Magazine,1909年5月)的说法:“托尔金兄弟带领下的三个童子军小队已经出发,在复活节后的星期一,他们紧随基督少年军之后昂首挺胸向前迈进。在他们做了更多的操练后,我们请求我们的一些朋友助一臂之力,给他们提供衬衫、粗帆布背包等。”由于童子军运动仅在两年之前才由罗伯特·巴登一鲍威尔(Robert Baden Powell)启动,也许我们可以认为托尔金兄弟是童子军运动的先锋!这一新运动旨在帮助男孩(后来也包括女孩)身体、智力和精神的发育,以使他们准备好足以在社会中发挥建设性作用。罗纳德也许拥有一本巴登一鲍威尔前一年出版的经典指南《童子军活动手册》(Scouting for Boys)。在《魔戒》中,霍比特人山姆·詹吉为佛罗多和自己烹煮野兔时,就展现出了童子军的活动技巧。
P15-18
那是在书店。一本叫《霍比特人》的书,封面画的是一条翱翔的龙,一支箭深深地扎入了它的胸膛。我拿起这本书,打开书页——神秘的符号和扉页的地图引人入胜。我毫不犹豫地买下这本书,很快便沿着比尔博的足迹,走向了他通往孤山的冒险旅程。我认识作者的名字,他是我最近发现的一位作者C.S.刘易斯的亲密朋友,其时我正在阅读刘易斯的自传《惊喜交加》(Surprised by Joy)。
我再一次到图书馆时,便在“T”字头下寻找起来。三卷红色布面包装的书跃入我的眼帘。怀着巨大的兴奋,我翻开它们。《魔戒同盟》更多地写到霍比特人。我借出了《魔戒》三卷中的这第一册,开始走向了发现之旅的另一阶段。
今天,很难想象一个没有J.R.R.托尔金的中土和精灵、魔法师、霍比特人故事的世界。从坦布里奇韦尔斯到多伦多,从京都到开普敦,他的名字家喻户晓。早在电影大获成功之前,书籍《霍比特人》和《魔戒》就已享誉全球。它们的铁杆读者包括管子工和研究生,IT专家和腰缠万贯的商业银行家,汽车机修工和教师,退休人员和孩子。这种托尔金现象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文化造反之中,并且创造了对奇幻和超凡故事的史无前例的需求——例如哈利·波特系列、暮光系列以及充满全球书店各大柜台的其他系列。
成为一个传奇的这人是谁?这些故事和作为中土之基础的神话又来自哪里?这是一个在专门的大学学科领域里极端深居简出、才华横溢、离奇古怪的教授的故事,他的想象与我们对故事的基本渴求息息相通,像所有千百年来出类拔萃并幸存下来的故事一样,它们哺育了我们的精神。然而当他力图将《魔戒》一这经年累月写作的成果——付印时,却在确定出版商方面碰到了困难。在此过程中,他的出版商尽管热情有加,却将这部著作当作赔本买卖,很少认识到它将给公司及其作者创造出巨大财富。作为一个忍受着经济困难的孤儿,托尔金自己的人生曾受到沉重打击。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托尔金的监护人甚至曾禁止他与相爱的女孩往来。他的出类拔萃最终在牛津得到认可之后,又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索姆河战役中服役而遭受创伤。
这只不过是J.R.R.托尔金故事的一部分。在《魔戒》深广和丰富的背后,是长达50多年之久的创造,这种创造伴随着中土的语言、历史、人物、地理以及由早期西北欧历史和文化令人敬畏的知识所激发出来的、一以贯之的神话与传奇。托尔金只是通过创造一种传奇而成为了一种传奇——他所创造的传奇把握住了世界各地令人惊奇的、形形色色的人们的想象。 我需要指出几个必要的技术处理。一个是,我保持了托尔金在其故事中指称“矮人”(“Dwarf”)一类人物的复数“Dwarves”。第二个必要的技术处理是,由于在写到托尔金时已约定俗成,有必要将1977年(托尔金离世后4年)出版的《精灵宝钻》(The Simarillion)与托尔金身后遗留下来大量未完成的故事、编年史、词典以及有关精灵语言演变的说明区分开来。这一巨大的仓库被指称为“精灵宝钻”(“TheSimarillion”),因为它是被当作想象的中土历史的一个特殊部分来草拟的,涉及称为茜尔玛丽的珍贵宝石,或与作为其过去或未来的时期联系在一起。1977年出版的《精灵宝钻》,是一个取自现存材料的精炼而权威的版本,由托尔金的儿子克里斯托弗·托尔金(Christopher Tolkien)编辑。
在这本传记的写作中,我无论如何必须向其他一些人表示感谢。多年来,我亲眼见证了有关J.R.R.托尔金高质量的学术研究令人惊奇地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其中有些对创作传记尤有帮助。即使现在有那么多有关托尔金的著作可用,但已故的汉弗莱·卡彭特(Humphrey Calqoenter)1977年出版的官方传记依然必不可少,这不只是因为他接触到了私人文献且有能力厘清海量的未完稿、以代码写下的日记以及相互矛盾的观点。除卡彭特之外,我至少还要加上以下诸人的名字:约翰·加思、韦恩·G.哈蒙德和克里斯蒂娜·斯卡尔、布莱恩·西布利,鲍勃·布莱克汉、道格拉斯·A.安德森、马修·迪克森、米歇尔·德劳特、汤姆·希比、柯林·曼洛夫、迪米特拉·费米、维列·弗利加、科里·奥尔森、约翰·拉特利夫、瓦尔特·胡珀,已故的克菜德·s.基尔比、A.N.威尔逊。尽管他们的著作许多不是传记性的,但这些人的著作很有真知灼见、令人信服的事实和灵感。虽然我的著作不是为学者所写的,而是为希望了解托尔金的生平以及他的生平与其中土故事有何联系的读者而写的,但我所提及的上述诸人的智能以及许多其他人的智能,是一个必要的背景。我还要感谢伊利诺伊惠顿学院马里恩·E.韦德中心和牛津的博德莱恩图书馆及其J.R.R.托尔金特藏室,感谢他们提供的独特数据。感谢保利斯特出版社(Paulist Press)准许我改写我的著作《托尔金与C.S.刘易斯:友谊的礼物》中的某些材料。我也必须感谢莱昂·赫德森出版社(Lion Hudson Press)的我的不屈不挠、促人上进的编辑和朋友艾莉森·赫尔、柯尔斯腾·埃塞里奇、杰西卡·廷克、马格雷特·弥尔顿、菜莎·纽金特以及其他给我以帮助的同仁。我还要感谢我的妻子辛迪·朱迪斯,不仅感谢她的鼓励支持,而且感谢她努力工作,以保证在艰难的日子里有钱进账。我最后的感谢要献给我所碰到的来自许多国家大大小小的托尔金的粉丝们。毫无疑问,他们有些人拥有毛茸茸的脚,或许还有尖尖的耳朵。他们对托尔金著作的热爱富有感染力,他们的知识通常令人生畏,尤其在对话结尾时的提问,更是如此。我十分高兴的是,当我第一次给托尔金协会做讲演时,严肃的问题逐渐轻松下来,面对“炎魔有翅膀吗”的提问,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如果我说炎魔有翅膀或没翅膀,那么争论将没完没了,而我也别指望有时间来著书立说了。 科林·杜瑞兹
2012年4月,于坎布里亚郡卡西克
凭借一种几乎超人的努力,托尔金的儿子克里斯托弗编辑了他父亲的一本未竟稿,于1977年以《精灵宝钻》出版。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父亲的意图。尽管这本书是精简的,而且缺乏一个总的叙述框架(托尔金没有为此完成自己的任何选项),但对读者来说,它对《魔戒》所写时代之前中土时代的故事和编年史还是相当有用。它提供了传说、故事、编年史和其他元素连贯的纲要。随后,克里斯托弗·托尔金对大量各种各样的材料进行了编辑,它们为已出版的《精灵宝钻》提供了一个完整画面。这些材料即《未完成的故事》和构成《中土史》的12卷。他还编辑了托尔金从中古英语和古挪威语而来的各种翻译和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