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威慑(不为人知的美军海陆空全球运作)》是继《即将到来的地缘战争》后，白宫首席幕僚罗伯特·D.卡普兰亲历考察美军全球军事行动、人员训练、先进武器，全景透视美国海外驻军真实战力，权威再现大国军事博弈真相！《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出版商周刊》《美国海军陆战队报》深圳卫视《决胜制高点》倾力推荐。

作为军队脊梁，士官在美军中是如何发挥其领导作用的？“休斯敦”号核潜艇上，为何小小水兵也能成为耀眼“明星”？

“绿色贝雷帽”和“锅盖头”们在美军的战略布局上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其对中国军队软实力的输出具有何种借鉴意义？

为何“本福德”号驱逐舰上的战术协调员会深感来自中国海军的威胁？从阿拉斯加到泰国环太平洋“军事肌肉秀场”，美国采取了何种措施来应对中俄挑战？  《大国威慑(不为人知的美军海陆空全球运作)》中知名地缘政治分析师罗伯特·D.卡普兰，以环太平洋的地缘带为主线，以美军与各个驻军国部队训练及灾难救援、保护海上航线、全球反恐、应对新兴大国崛起为切入点，考察美国与各环太平洋国家的关系，并从地缘政治的角度，分析美军全球范围内的军事谋局，解析美军陆海空内部运作细节，探讨美军威慑力的根源。

无论是“本福德”号驱逐舰上代表水兵精神延续的“军士长”，还是“休斯敦”号核潜艇上的“刺青怪客”，抑或是深入亚太驾驶A-10攻击机的“肉身勇士”，“勇士精神”激励下的美国军人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协作，而作为一支正在走向世界的军事力量，中国军队又将如何谋求转变并应对美军“隐形软实力”的挑战？

序言 帝国威慑：大国战争机器的运作

第1章 响彻非洲的“来复枪”

 萨赫勒地区的守卫者：美国海军陆战队

 西非母亲河畔的“沙漠隐者”

 言传身受：尼日尔军队的“锅盖头”教官们

 战地使命——我们为战争而活

 “天堂就在立陶宛”vs“春天就去伊拉克”

 人道救援与维和训练——国家形象的好名片

第2章 从阿拉斯加到泰国

 阿拉斯加，举足轻重的美国亚太前哨站

 霸权的轨迹——从太平洋司令部到北美司令部

 对抗中国——“俾斯麦式中轴加辐射联盟”

 大海军的使命：展示力量，守卫美国

 “战争血液”——塞班岛上的后勤保障

 冲绳，被遗忘的美国“战略领地”

 “金色眼镜蛇”——美泰军事同盟典范

 “超级保姆”：美军海外基地承包商

 菲律宾，中美太平洋角力的终极试金石

第3章 穿梭于大洋的“文明体系”

 海外救援——“帝国军队”软实力的绝佳体现

 从人间炼狱到世界奇迹：李光耀缔造的新加坡

 “本福德”号驱逐舰之旅——“军官之国”的完美体验

 海上特技：海军舰船的“航行中补给”

 “军士长光环”下的“本福德”号驱逐舰

 穿梭于海上的“文明体系”

 海军“军士长”：海军灵魂与“水兵精神”的延续

 是水手也是消防员——为不同使命投身海军的军士们

 “无敌舰队”的马六甲海峡之旅

 以中国为假想敌的激烈军演

第4章 刺青怪客

 转向太平洋的美军“海底核怪兽”

 “休斯敦”号核潜艇——不断复制自我的“有机体”

 刺青数学怪客守卫的“净土”

 潜艇上的纯粹法则——精英至上

 媒体雷达之外的威慑力量

 始终处于战斗状态的“潜望镜海军”

 在潜艇上服役是一种生活方式

第5章 北约破落的南部边陲

 “警察国家”体制下的反恐战争

 扎根阿尔及利亚的“刺青品酒师”

 军方掌权下的“堕落政府”

 用“法国人的方法”搞定北非

 “第10作战群”引领下的美阿军事合作

 11名队员，11个传奇——第23号作战特遣队

 “M-4”vs“AK-47”：沙漠战场上的终极较量

第6章 廓尔喀勇士的标准

 中印夹缝地带的“混世魔王”——尼共（毛主义）武装

 加德满都的典型美国陆军上校

 种姓森严＆只为赚钱的尼泊尔军队

 天生雇佣军——廓尔喀兵团的前世今生

 “不要加入那种给敌人擦屁股的军队”

第7章 部族黑手党

 挺进摩苏尔的“北极之狼”

 创新作战的推动者——美国陆军旅级改革

 战事转向政事：美军多军兵种合成化转型

 伊拉克重建——一场并不失败的战争？

 美国金援怂恿下的民主进程

 身陷恐怖主义旋涡的库尔德新军

 非传统安全形势下的军级转变

 重塑美国政坛希望的“军人政治家”

第8章 可靠的飞行“劳工”

 亚洲战场的飞虎队——A-10攻击机中队

 全球打击力量的代表——美国空军

 与地面部队融为一体的空中管制者

 空中杂耍：A-10与KC-10的空中加油

 驾驶飞行大炮的“肉身勇士”

 前沿战场空域管制员的使命

 身临其境：我在作战搜救演习中被俘虏

 为信仰而战的A-10飞行员

 应对中国崛起——美国亚太空军力量的行动准则

第9章 通布图，苏维埃“巨石阵”与崎岖的丛林

 硬汉气概：守护马里的“绿色贝雷帽”

 苏联“巨石阵”下的“民主国家”——格鲁吉亚

 美式“帝国主义”被南奥塞梯绊住手脚

 “法外之地”的胜利——菲律宾群岛上的反恐

 合纵连横——哥伦比亚政府与贩毒武装的较量

 “危机预防”为前提的军事部署

第10章 大型滑翔机PK锯齿回旋镖

 挂载导弹的“卫星”：“捕食者”无人机

 利刃尖刀——飞行员与传感器操作员的完美结合

 战争迷雾中迷失的高科技神器

 协防盟友震慑对手的隐身“回旋镖”

 承载冷战烙印的终极勇士——B-2战机飞行员

 美国巨额国防开支PK恐怖分子“9·11”创造的红利

第11章 朝鲜政权的统治

 “坚持驻扎”——美军在韩国的历史使命

 极度理性的朝鲜政权

 金正日先军政治的逻辑和结局

 朝鲜半岛上的大国争斗

 如果朝鲜政权覆灭，将如何善后？

 从朝鲜战争到中东战场——极具开拓精神的美国军魂

后记 不盲从“勇士精神”的“民主”社会

金正日先军政治的逻辑和结局

若将目光投向20世纪其他曾经处于分裂状态的国家（诸如越南、德国、也门等），我们会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无论分裂状态持续了多久，统一的大势终究是不可阻挡的。但历史经验同样表明，一味追求各方利益都得到满足的一板一眼的政治进程是无法实现统一的。其实，经历了长期的“战争游戏”之后，通过某一次令“专家”们大跌眼镜的快速演进的突然性变革更容易实现国家的统一。朝鲜政权越虚弱，半岛整体形势面临的危险性就越大：濒临覆亡的“独裁”政权很容易走上疯狂道路、做出不负责任的举动。

考虑到朝鲜多达120万人的庞大军队（在全世界名列第5）正在逐渐向朝韩边境展开前沿部署，朝鲜半岛很有可能成为继伊拉克后又一个让美军挣脱不开的泥潭，至少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1980年，朝鲜人民军作战部队有4成部署在平壤南边的朝韩非军事区，到了2003年，这一比例已经上升为7成。）就像美国大兵常常说到的，“大韩民国压根就没好日子过”。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位于首尔南部的乌山（Osan）空军基地和群山（Kunsan）空军基地的“爱国者”导弹阵地、强化水泥机库和防爆隔离墙：这些配备与驻伊美军基地毫无二致。记得一位驻扎冲绳

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曾经对我说过，朝鲜人民军并非某些中东国家那种一触即溃的三流军队。他不加修饰地直言，“那些被洗脑的亚洲人会像机器人一样奋不顾身”。驻韩美军总是将1950年爆发的那场战争称作“第一次朝鲜战争”，这听起来很不吉利，难道还要再来一场吗？

朝鲜拥有10万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还拥有全世界最庞大的生化武器库之一。朝鲜人民军全部接受过生化战环境下的战斗训练，并以化学武器作为抢夺先机的手段。更有甚者，假如美国将在伊拉克彻底瓦解复兴社会党的做法复制到朝鲜劳动党身上，就将造成平壤政府组织体系的全面崩溃，朝鲜劳动党政权的军队也将转变成更难对付的非常规游击队武装；如此一来，朝鲜半岛将陷入全面的无政府状态，大规模的难民潮甚至会波及半岛南部。朝鲜劳动党政权的“主体思想”（Juchephilosophy）也提高了发生“叛乱”的可能性。此外，美国还必须在第一时间内控制朝鲜人民军的核武能力以及其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对于应该在朝鲜半岛采取何种外交策略的问题，各方至今争论不休；但驻扎在韩国和日本的美国中高层军官的关注早已超越了这个层面。他们曾经在谋划如何在数天甚至数小时之内向该地区投入“全世界”——主要是美国军队的力量，展开一场“二战”之后最大规模的“局势稳定”

行动。来自马萨诸塞州斯普林菲尔德的陆军特种部队上校戴维·马克斯韦尔说，“这可能开启一项全面的人道主义救援行动”。2300万食不果腹的朝鲜民众曾经是朝鲜劳动党政权统治者的重担，接下来，这副重担会转移到美军、韩军和太平洋司令部的肩上。

朝鲜政权的崩溃更有可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陆军退役军士长、如今已是平民身份的驻韩美军前首席区域专家罗伯特·柯林斯向我列举了朝鲜政权崩溃可能会经历的7个阶段：1.资源枯竭；2.资源枯竭导致社会基础结构的全国性失效；3.地方势力各自为政外加广泛的贪腐，导致中央政府失灵；4.各种危机积聚到一个程度，迫使朝鲜劳动党政权中央政府出兵镇压；5.各地民众反抗中央政府；6.旧政权分崩离析；7.形成新的国家领导机制。20世纪90年代中期，假如没有中国和韩国的资金援助以及美国的粮食援助，朝鲜政权很可能已经走到第4个阶段了；目前正处在第3个阶段。

罗马尼亚齐奥塞斯库（Ceausescu）家族的倒台，让朝鲜劳动党政权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即必须彻底掌握军队，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平壤方面也这样做了。如今，“白头山家族”已经完全掌控了朝鲜人民军。向南方叛逃的朝鲜军人都是个体行为，不存在部队的叛逃——连班级部队都没有。这原本可以被理解为，朝鲜的军人相互信任，不害怕被同袍告发；但我却听一位从朝鲜人民军叛逃到南方的特种兵说，所有朝鲜军人都不敢互相谈论政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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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码（1码相当于0.9144米。——译者注）、8000码……“本福德”号（USSBenford）导弹驱逐舰正逐步靠近“雷尼尔”号（USNSRainier）快速战斗支援舰。15分钟之后，这艘价值1亿美元的钢铁巨兽终于与另外一艘身量更为庞大、装满燃油等补给品的舰艇并驾齐驱。此

刻，这两艘象征工业时代技术成就的灰色武装怪兽只相隔160英尺(1英尺约等于0.3048米。——译者注)。一阵狂风掠过，我们与“雷尼尔”号之间的水面上激起了汹涌的波浪，翻腾的泡沫仿佛积蓄着大海的全部能量。“雷尼尔”号朝着“本福德”号的甲板射来一条又一条绳索，“甲板猩猩”和“甲板猴子”们（即级别最低的水兵）接住这些绳索，并将它们穿上导缆孔、速脱钩和滑轮。对面舰上的水兵用一支M-14步枪抛射过来一根红色的细绳，细绳末端牵着一条粗一些的绳索，这条绳索的末端又牵着一条更粗大的缆绳。粗大的燃油软管和棘爪顺着缆绳从“雷尼尔”号滑过来，抵达“本福德”号的甲板。头戴蓝色安全帽、身穿橙色马甲的“甲板猩猩”不断调节缆绳的长度，避免缆绳过于紧绷，小心翼翼地将各种货物接收过来。一位军士长通过扬声器发号施令，另一位军士长则以一套完整的旗语与“雷尼尔”号上的同袍沟通。在这地狱般的黑暗之中，海浪声嘶力竭地咆哮，两艘战舰上刺眼的灯光看起来也有些飘忽不定。这情景就像是宇宙中的两艘飞船正在对接。

世界各国的海军舰队，只有极少数能进行“航行横向补给”。执行这一任务之时，军事装备并非决定性因素，关键在于精湛的航海技术。来自俄亥俄州纽瓦克市的水手长安德鲁·雷德尔负责指挥补给期间甲板上的全部工作。“重新连接缆绳！别他妈的像个娘们儿似的！”他大声训斥着一位手下。说完这些，他立刻像一位慈父一样，轻轻拍了拍身旁一位女兵：“别误会我的意思。”仅仅1秒钟之后，他又开始嚷嚷：“把那条绳子给我放下来，蠢货！把钩子给我摘掉，废物！”

2005年1月，战舰正航行在苏门答腊岛附近的印度洋上。“本福德”号刚刚完成一次海啸救援任务。此刻，战舰正朝马六甲海峡驶去，计划巡视世界上最繁忙的航道——对于国际贸易乃至整个全球化进程而言，马六甲海峡堪称咽喉要地。

不安分的“帝国步兵”

在水兵们的潜意识里，伊拉克、阿富汗之类的地方只是边缘地带而非战斗前线。他们与众多其他美军士兵一样，都忙于履行超级大国的附带责任，诸如灾难救援、保护海上航线、训练别国部队、全球反恐、应对新兴大国的崛起等。美国在中东地区开展的两场战争（即阿富汗战争与伊拉克战争。——译者注）或许进行得并不顺利，但只要你登上分布于各个大洋的美国海军水面舰艇和潜艇，只要你置身北到阿拉斯加、南到南极洲各个空军基地的飞行员当中，只要你与正在非洲、亚洲和南美洲执行小规模任务的陆军特种部队、海军陆战队待在一起的时候，你会

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如果你像我那样，时不时地先在太平洋中的一艘美国潜艇上待上数周，接着又跑到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地带跟美国陆军混上几个星期，你就能对美国在同一时刻执行诸多任务的现象获得一种更真切的认知。

我没有忽视伊拉克战场，但我并不将视角局限于此。

我的探访之旅始于2002年。一开始，我观摩了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和海军陆战队在世界各地开展的反恐反叛乱与非常规作战行动，那段经历为我撰写《帝国步兵》(ImperialGrunts)一书奠定了基础。当时，我探访了正在南美洲丛林、亚洲丛林以及近东沙漠地带执行任务的排级作战

部队。我也曾短暂感受过伊拉克战场上的激烈城市战，但2002～2004年的大多数时间里，我都是在亲眼观瞻美国为维持其“帝国地位”而进行的基本行动——训练外国军队。在美军教官口中，受训者有一个特殊的称谓——“indigs”。

如今，“帝国”这个词不受欢迎。但众多美军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之所以时不时地在世界各地遭受种种挑战和大大小小的失败，就像过去几百年以来曾经出现的其他世界强国的军人们一样，正是由于美国正扮演着“准帝国”的角色。

我在旅程中结识的人们总是在嘲讽、抱怨，其实这一直都是海军陆战队和陆军部队士兵们的传统，但这与“士气低落”无关。所谓“士气低落”，指的是军人们丧失斗志。这些人都属于美国军人这个独特的群体，他们是一伙奉行“自我选择”原则的军界精英，按照特定标准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正在或曾经在阿富汗或伊拉克执行任务；另一类是正想尽一切办法前往阿富汗或伊拉克执行任务。他们并非狂热的好战分子，他们只是像新闻媒体的驻外记者一样：同行有机会去报道最新战况或海外危机，自己也绝不愿意被留在后方。

军队脊梁：士官在美军历史中的作用

当你真正了解了这些军人的生活方式，了解了诸如在舒适的后方基地为将军充当副官的陆军少校与在前线的营级作战部队担任副指挥官的陆军少校之间的巨大差异，甚至还了解一名指挥12人作战小队的海军陆战队中士与一名身处150人作战单位当中的海军陆战队枪炮士官（作战中坚）之间的区别之后，作为一个生活在非募兵制社会的公民，你会为自己正被一种颇具神秘色彩的文化所包围而感到惊异，从而产生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正如我后来了解到的，由于所依靠的经验技巧与科学技术存在巨大差异，空军和海军质监局的“隔世感”更加突出。

不关注士官群体，就无法真正理解美国军队。士官（包括中士、下士，以及美国海军中的军士长）是美国军队文化与传统的传承者，就连西点军校和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的许多毕业生也必须承认这一点。来自普鲁士的弗里德里希·冯·施托伊本男爵曾于1777～1778年造访福吉谷。此人开创了美国的士官体系，为美军的发展方向奠定了基础：在分权化的指挥体系之中，每一位军官的每一条指令都会被身处一线的士官们拆解为一个个具体的战斗举动。军官下达命令，士官负责具体执行。

士官群体是美国社会发展史的缩影。开垦土地、建造居所、寻求食物——北美大陆上开疆拓土的西进运动绝非杜撰，而是实际行动。尽管现在美国境内的家庭农场正逐渐走向消亡，但我在阿尔及利亚采访过的一支陆军特种部队12人特遣队中，有近一半的士官出身于家庭农场。

这支特遣队在我了解的同类部队中堪称典型。

士官群体同时也是美国式中产阶级社会的产物。纵观所有第三世界国家的军队，我发现其军官与士兵之间的鸿沟简直堪比贵族和农奴，但这样的社会阶层差异在美国军队中却并不明显。士官与上级打交道时有足够的自信，而反过来，尉官们对手下的士官也足够信赖。即使有时不得不执行最为糟糕的命令，存在于士官与尉官之间的强力纽带也使得他们能够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随着战场空间的不断扩张和参战部队人员规模的不断缩减，士官的重要性被进一步放大。与过去那种在有限空间内投入大量兵力的战斗模式（即人海战术）不同，美军如今更倾向于在浩瀚的沙漠、茂密的丛林和脏乱的城市贫民窟中动用小规模的军事单位执行作战任务。排、班以及小队级的作战单位由此大展拳脚：这是在最底层的战术级别摸爬滚打的士官们大显身手的绝佳舞台，行动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他们自身的表现。在伊拉克战场上，士官的阵亡率要比军官高四成；而在军官群体中，阵亡率最高的则是在一线统帅士官和列兵的尉级军官。

在如今这个野战部队的行动随时可能曝光于大众面前的时代，士官们的战斗行动还要承担或好或坏、无法言状的政治后果。海军陆战队上将查尔斯·克鲁拉克曾经这样写道：“每一位海军陆战队队员，都是美国对外政策最显而易见的象征。”所谓“每一位海军陆战队队员”，其实也可以指代所有美军士官。2/3的海军陆战队队员都是士官，而陆军特种部队（即“绿色贝雷帽”）的士官比例更是接近九成。

“美国人”的民族认同感深深地刻在这些士官们的心底。非任务时期，他们通常都沉默寡言，只有在被问到对接下来的任务有何看法和打算时才会开腔，这时候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一直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宁可直接问这些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也不要打听他们的内心在想什么。后来，我知道他们会主动向我袒露心扉，但我从来不曾擅自触及这一“禁区”。  华盛顿政客掌控世界的牺牲品

“劳力者，其实是劳心者的奴仆，”20世纪初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亚如是说道。佩索亚的论调似乎有些过于宽泛圆滑，但其核心思想却合情合理；以伊拉克战争来看，这句话堪称真理。驻扎伊拉克的陆军士兵和海军陆战队队员必须承受“自由”“占领”和“民主”等理念所带来的后果。提出这些理念的则是华盛顿的政客们，他们当中很多人从来没有来过伊拉克。作为一个曾经与军人们朝夕相处的军事类纪实文学的作者，作为一个无论是私下还是公开场合都始终支持这场战争的人，我对于这一点并非不知情。外界普遍认为，美军在伊拉克的占领陷入了一种荒诞的混乱，永远不可能取得胜利。但我认为，无论美军的军事计划是否周密，其行动都有可能失败。尽管我的一些著述表露出了对上层决策失误可能导致伊拉克陷入无序状态的关切，但出于在伊拉克建立起一个更加稳固的“自由”政府（当然，未必是“民主”政府）的期待，我支持美军的这次军事行动。然而，最近的所见所闻却让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次战争使饱受压迫的什叶派穆斯林的影响力得到提升，因而对埃及和沙特阿拉伯等顽固、僵化的逊尼派警察国家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激荡，同时也分化了“基地”组织与阿拉伯民族之间的关系。这场战争到底创造了怎样的战略机遇，依然有待观察。

如果我们只说美军很好地“适应了”伊拉克战场上的种种挑战，那就太过轻描淡写了。阿富汗和伊拉克战场上（尤其是后者）经年累月的残酷战斗，让美国军人们经受了无尽的历练。有时候，为了将水电管线连接起来，他们甚至需要在复杂的城市街道环境下血战一整天。尽管人手不足造成了一些恶果，但这些战斗经历还是大大提升了美国军人尤其是陆军人员的意志和品质。2004年12月的印度洋海啸救援任务表明，凡是在战场上表现优异的部队，到了灾区也必定是优秀的救援力量。人道主义援助行动与战争在后勤保障方面是相通的：两者都要求将装备和人员快速投送至行动区域。“快速进入”是关键。如果说“永远忠诚”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官方信条，那么非官方的信条一定是“永远灵活”了。

这场战争漫长而血腥，而且因为华盛顿文官的盲目自大，还有“越界”的危险。在这之后，军人们希望美国更多地通过无声的联盟关系和发动东道国代理人的方式去管理这个世界。由此，美军必须更多地利用人数极少的精英人员开展秘密行动，并以简洁实用的前沿哨所取代之前使用的大型基地，这些基地本身也成为引发政治摩擦的因子。

美军的海外存在规模越小就越不引人注目，其行动成效也往往越有保障。在危机升级之前实现军力部署，就能为自己预留试验和犯错的空间，还可以有效降低美国声望受损的风险和程度。这是危机管控在军事层面的体现。若想避免在未来某个时候“陷入泥潭”，就应当多点出击而非固守一地。派驻哥伦比亚和菲律宾群岛的数百人规模的陆军特种部

队堪称“以一当百”，驻扎了2万美国士兵的阿富汗，如今局势依然裹足不前，而驻扎了15万美国军队的伊拉克则完全成了一潭浑水。显然，稳定伊拉克局势需要更多部队。只要一个国家决定进攻并占领另外一个国家，它最好要准备好一支具备压倒性优势的军事力量。但小规模的精英作战力量仍不失为训练当地武装、在任何地方实现稳固部署的有效手段之一。合理运用小规模的精英作战力量，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美国对传统的大规模进攻作战方式的依赖。

正如一位五角大楼的将官曾对我说过的那样，“伊拉克战争之后，我们真心期望短期之内不会再有进攻一个大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将会更多地采取低调突袭的手段，这是美国军队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来的珍贵传统”。难怪在我游历采访的过程中，会有那么多每天都有战术级任务要执行的军官和士官不断向我谈起19世纪的北美印第安人战争，而非两次世界大战：毕竟印第安人战争演绎了各种机动作战和快速突袭战术以及各种比规模会战更具突然性的伏击战和小规模作战。小规模作战，这同样是低级军官和士官们的专属领域。

棋子or骑士：美军世界大棋盘上的布局

美军是一支优秀的武装力量，就如同军事教程要求的那样，它的整个军官与士兵群体（尤其是陆军）都曾经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经受过真刀真枪的战场历练，然后又依据他们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教训修订、充实原有的军事课程。通过所有这些经历，包括应对海啸等自然灾害、谋划不周的军事占领以及向某些国家派遣小股特种作战部队等——全面志愿化的美军已经建立了一个“老兵阶层”，他们既是战斗中坚，也是部队管理的基层骨干，无论是军队内部的平民化管理还是城市巷战，他们都能从容应对。“9·11”事件发生之前，美军曾经享受过一段相对安逸、平

和的时光，只有某些特定的部队才会被派往危险的任务区域。如今，这样的美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二战”期间曾经在瓜达尔卡纳尔岛和塔拉瓦岛登陆作战中担任无线电操作员的前海军陆战队操练教官里昂·尤里斯，在其小说《战斗口号》（BattleCry）的开头，以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的口吻做过一番陈述。事实上，他写下的这些文字恰恰体现了几十年前美国军人那种一往无前

的勇士精神：

想要辨明我的身份，只要看看我的臂章和袖章就行了。我已经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了30年。

我曾经乘着战舰到过好望角和合恩角，我的海上生涯有一半时间都是与30英尺高的大浪相伴。我曾经在巴黎、伦敦和布拉格的美国使馆担任警卫。我熟悉地中海沿岸几乎每一处停靠港，熟悉当地的妓院，熟悉南半球海面上的每一寸阳光，就像熟悉我的步枪一样。

我曾经躲在某国公共租界外的铁丝网后面操作机关枪，也曾在“珍珠港事件”爆发10年之前在长江上威慑日本人。

我领略过北极光的神秘，看到过它的光辉照耀冰岛大地时的壮美，也曾见识过中美洲丛林里潺潺流淌的河溪……还有加勒比海上摇曳多姿的棕榈树。

是的，就像1871年的海军陆战队员们一样，我也熟悉朝鲜半岛棕黑色的群山。对于美国海军陆战队而言，朝鲜半岛的那场战争早已是老生常谈的事了。

正如我之前提到过的，美军在全球范围内部署，并不仅仅涉及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员，还有海军和空军的将士们。从2002年到2004年中期（也就是我写作《帝国步兵》的那段时间），我关注的主要是美国的陆上非常规军事力量，而本书则主要介绍美国的海军和空军以及美国陆军的常规力量。我要乘坐的不仅有“悍马”军车，还有驱逐舰、核潜艇、轰炸机以及“斯特瑞克”战车。

若想展望未来，必先了解现在，同时熟谙昔时经典。在世界各地周游的间歇，我一直在反复阅读公元前4世纪中国兵家孙武的《孙子兵法》和19世纪初普鲁士名将卡尔。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并惊叹于这两部作品的“浅显”。“浅显”的并非两位军事大师的某些具体的观点，而是他们作为一个整体的思想。在与美军作战部队相处的数月时间里，我对此类“浅显”的东西也深有感触。无论孙武还是克劳塞维茨，都对国家、主权和故土抱有无上的信念。正是出于这种信念，他们愿意奔赴沙场、为国而战。

孙武是从最高层级的战略角度来思考战争的，克劳塞维茨则更关注较为具体的战役执行层面。孙武认为，最伟大的战士讲求不战而屈人之兵；克劳塞维茨认为，只有在所有政治途径全部失效之后，才能考虑发动战争。也就是说，两位军事大师都深知战争的可怕，认定它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反对黩武主义。但是，毫无疑问，若有必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投身战斗，都赞同那种充满锐气、片刻不忘传达“勇士精神”的政策。

孙武推崇“思计如饥”、讲求“兵不厌诈”、不受公众舆论影响、不贪功不惧辱的良将。克劳塞维茨也持类似观点。“在战争这种充满危险的事情之中，”他曾经这样写道，“由仁慈之心而生昏招是最糟糕的。”他还补充道：“杀戮如此可怕，我们对待战争必须慎之又慎；但这并不是放弃战争的借口，不要以人性、人道的名义滞钝了我们的剑锋。否则，终会有敌人执刀而来，斩下我们的臂膀。”

孙武和克劳塞维茨的理论，皆以爱国之心为基础。克劳塞维茨认为，一支军队的国家认同感，是战争中“起决定作用的道德力量”之一。西奥多·罗斯福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竞技场上的角逐者，“他激情四射，全心全意……即便失败了，也不屑于与那些冰冷而畏怯的灵魂为伍，后者既承受不起失败也无资格品尝胜利”。

孙武生活在2 300年前的中国春秋乱世，克劳塞维茨是一名参加过拿破仑战争的“老兵”，曾在普鲁士和俄国军中效力，对抗法军。尽管孙武和克劳塞维茨都谋求“不战”，但他们也都是英勇的战士。真正超越《孙子兵法》与《战争论》这两部著作的，唯有两位作者本身的品格。我知道，通过抽象的著作去领悟战争，必然不同于直接掌握第一手材料。只有与下层军官和高级士官们朝夕相处，你才能真正理解活生生的军队和战争：这些军人的行事无不基于爱国之心。

萨缪尔·约翰逊(Samuel·Johnson)说过，所谓“爱国主义是流氓无赖最后的庇护所”。约翰逊的这一论断指向的是某一群特定的“爱国者”。但这条箴言，被那些没有忠诚心和责任感的人曲解误用了：这句话确实很容易被各种心怀鬼胎且无需承担后果的家伙利用。是的，“爱国者”群体中的确有一部分是流氓无赖，但大多数“爱国者”都比“不爱国者”更值得信任。信念之战：自杀式人体炸弹PK美国“正义”

我从一个个普通的步兵、海军陆战队队员、水兵和飞行员那里了解到，爱国主义本身与坚定的道德观之间存在一部分重叠。在我看来，康拉德笔下的两个人物是阐释坚定的道德观及其对立面的最佳范例。游历世界各地、遍访军人之后，我对孙武和克劳塞维茨的不朽著作有了更深刻的领会，而对康拉德的小说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麦克惠尔船长是康拉德的短篇小说《台风》里的主角。身为贝尔法斯特的一个杂货商之子，麦克惠尔船长是个既沉默寡言又不够机智的家伙，一天到晚郁郁寡欢。船上的大副这样形容他：“这个人似乎没什么感情……跟他交流可能比对着床柱子说话还要费劲。”麦克惠尔船长驾着蒸汽轮船“南山”号，搭载着一批返家的中国苦力，朝中国海岸驶去。船上的气压计读数急剧下降，一场大风暴即将肆掠台湾海峡。船上的人们无不惊慌失措，但不包括船长·

几个小时之后，“南山”号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康拉德写道，风暴本身即有“瓦解一切”的雷霆之力，船上的人们则因此变得“各自为战”：船员恐慌不已，乘客也开始骚动起来。麦克惠尔船长没有选择绕开风暴，而是驾船径直朝风眼冲去，就像一名军官率领麾下士兵钻进茂密的丛林·“一直勇敢面对，”他吼道，“这就是穿越风暴的诀窍。”这位普普通通的船长之所以能拯救他的海船，不仅是因为他有信念，更是因为他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道德责任：他要完成航运公司交付的任务，还要对一船人负责。风暴过去了，麦克惠尔没有休息，连靴子都没顾得上脱掉：他要确保船上的每一名苦力都拿到应得的报酬。

麦克惠尔船长并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甚至话也说不利落。但无比坚定的信念造就了他如铁一般的可靠品性。在这样的品性面前，言辞大概是最无价值的。

无论面对台风还是经年累月的坏消息，麦克惠尔船长都毫不畏惧。我曾亲历伊拉克战场上最糟糕的阶段。我在那里见到过的军官，无论现役还是非现役，都表现出了非常坚定的信念。来自俄勒冈州梅普尔顿的军士长丹尼斯·扎沃德斯基和麦克惠尔船长一样沉默寡言。他在摩苏尔的感恩节聚会上讲述了清教徒们当年在新世界度过第一个冬天、遭受到了其他任何作战部队都无法承受的伤亡的故事。“美利坚民族不会退缩，社会演进的自然结果。此外，赞叹美军在哥伦比亚、马里和马六甲海峡等地的部署与承认此种行动早晚会走向终结也无冲突。提前预见到自身终将走向衰落的结局并以这种态度来经营一个帝国，或许没什么不妥。帝国存在的目标并非享受权力本身，而是从头到尾走完这整个过程。

我并不主张组建一个世界政府，或者建立其他类似的体制一一那将是“暴君独裁”的终极体现；对如何组织社会架构并加以改善，各方势力将永远争执下去。不过，正如我在本书开篇部分提到过的，美国军队将触角伸到世界各地的终极目的，应当是为渐渐兴起的全球文明化进程保驾护航；在这一进程中，所有负责任的、彼此志同道合的国家将会缔结一系列松散的国际条约。温斯顿·丘吉尔曾将美利坚合众国视作大英帝国当之无愧的继承者：一个能继承英国的未竞事业、继续传播“自由”的国度。在丘吉尔所展望的远景最终实现并站稳脚跟之前，美国人不能松懈。

前进的道路上依然存在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尤其是在这个全球化进程“惊醒”了民族主义，从地中海到太平洋的各国无不希望拥有核武器的“尴尬时代”。美国与中国等负责任大国(甚至是伊朗或者朝鲜等“不负责任”的政权)之间的紧张关系，是有希望通过谈判和对话得到解决的。但美国外交人员在谈判桌上的底气不仅取决于美国的经济实力，更源于美国派驻当地或周边地区的军事力量：包括强大的部队和先进的装备。

空军上校罗伯特。惠勒是我之前在关岛结识的一名B一2“幽灵”隐形战略轰炸机飞行员。这家伙正是真正的中间派人士喜欢的那类人，我有必要如实复述一下他的履历·惠勒来自美国中西部地区，拥有威斯康星大学工程学位，后来又在海军战争学院取得了战略学研究生学位。他曾经参与过三位总统任期内的数场战争，是美国派驻欧洲安全合作组织(秘书处设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代表团的高级顾问。

惠勒曾经对我说，所谓“衰落”，指的是“一个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自身无需参与战争的社会”的基本状态。这样的“社会”摒弃了战争这个选项，认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经由斗争的手段、非得付出牺牲才能取得，因此没必要改变现状”。在这种状态下，历史的记忆逐渐被人们忘却，追求享乐与安逸成了全社会普遍的价值观。任何一个社会都不会主动寻求战争，但忘战则必危，时刻为战争做好准备是非常有必要的。所谓守护信仰，即是心甘情愿为其奉献：若有必要，不惜奋力一战。

如今的美利坚合众国，还远未步入“衰落”的境地。无论是在军方还是民间，美利坚民族至今保留着诸多优良品质。只要领袖们实言相告，将目标和尚难预料的代价阐释清楚，美国人还是很愿意在必要情况下奋力一战的。如果美国民众只是对一场旷日持久、情形糟糕的战争心生厌倦，任何人都无权对此说三道四。问题在于，美国的民心士气会走向何方?美国当前的以及未来的对手们的民心士气又将走向何方?这个问题或许会引起一番争论，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们一定会找到答案。

深圳卫视《决胜制高点》节目主持人朱克奇

本书详细地介绍了“日常”状态下的美军。从非洲撒哈拉沙漠的边缘地带，到亚洲喜马拉雅的崇山峻岭，无论地方多么偏僻遥远，这支军队无处不在。他们打算做什么，他们正在做什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本书都直言不讳。这是对一支“帝国”型军队如何“维护帝国”利益的忠实记录。

《纽约时报》

对于美国国内军民间日益扩大的鸿沟而言，《大国威慑》是一座非常有价值的桥梁，能有效加深读者对21世纪军队的理解。

《华尔街日报》

《大国威慑》一再强调，即便是在和平年代，服兵役也会成为普通人做出非常规行为的催化剂。

《华盛顿邮报》

卡普兰尽全力赞扬了那些发挥关键作用却又鲜为人知的军人……他透过敏锐的观察，将这些故事娓娓道来。

《波士顿环球报》

对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军事实力感兴趣以及想要理解越来越重要的军事软实力的读者，都应该读一读《大国威慑》。

《西雅图时报》

这是一部极为详尽的佳作……通过在复杂冷僻的外交辞令和必须肩负沉重责任且在忙碌之中依然忧国忧民的人们之间建立沟通，卡普兰努力体现着这些男男女女人性的一面。

《出版商周刊》

《大国威慑》是一部笔触敏锐且颇有价值的作品……卡普兰将履行作家追求细节的锐利眼光和驻外记者的分析能力完美融合，是一部剖析美国军队之杰作。

《达拉斯晨报》

卡普兰是一位深谙美国军事的英勇无畏的专家……《大国威慑》主体在于将爱国主义情怀融入到报告文学创作中，这种融合造就了一本好书。

《美国海军陆战队报》

《大国威慑》是一本好书，讲述了当今美国的年轻人为了拓展祖国的安全利益，背井离乡面对挑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