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了,自己只想搬家,如果能找到一座十全十美的房子,一座除了有合适数量、合适面积的房间,另外也不需要重新装修的房子,还要有一个现成的暗房或者很接近暗房的地方。价钱也一定不能超过他们购买斯泰普福德镇这座房子时所花的五万两千五百美元(沃尔特坚信还能卖那么多)。
条件很高,她不准备浪费太多时间去满足那条件。可是在十二月初寒冷而晴朗的一天,她跟博比出去找房子。
博比每天上午都去找,去诺伍德、东桥和新沙伦。她一发现什么合适的——在要求上,她比乔安娜有弹性得多——就要逼着戴维马上搬,尽管那几个男孩得在学年中间换学校。“让他们的生活中断一下,也比有一个变成僵尸的妈妈要好。”她说。她真的在喝瓶装水,完全不吃本地的农产品。“你可以买瓶装氧气,你知道。”乔安娜说。
“扯淡。我现在看穿你了,你是在把阿贾克斯牌清洁剂跟你的赠品清洁剂相提并论。”
那次看房子让乔安娜产生了想去看更多房子的念头,她们遇到两个女的——东桥那里的房主和一位名叫柯加莎的房地产中介——她们思维敏捷又活跃,说话古怪,相比之下,更显得斯泰普福德镇的女人平淡乏味。东桥那边有很多社区活动让女人以及男人和女人一起参加,甚至正在成立一个全国妇女组织的分会。“你们干吗不先来这边看看?”柯加莎小姐问,一边以吓人的速度冲下z字形道路。
“我丈夫听说过——”乔安娜一边说,一边抓紧扶手,看着路面,踩着她希望有的刹车。
“那里死气沉沉的,我们这里可就时髦得多。”
“不过我们还想回去打包东西呢。”坐在后面的博比说。
柯加莎小姐发出刺耳的笑声。“我蒙着眼睛都能在这条路上开。”她说,“看完这里,我想带你们再看两个地方。”
回斯泰普福德镇的路上,博比说:“这适合我,我要当中介,我真的决定了。你出门,认识人,有机会看到每个人的壁橱,可以定下自己的工作时间。我是当真的,我要去查查有什么要求。”
她们收到了来自卫生厅的一封信,有两页长。信中向她们保证,州政府和县政府跟她们一样,都很关注环境方面的问题。全州的工业企业都必须符合如下的防污染规定。这些规定的实行,不仅由企业本身通过经常检查来落实,而且政府部门会定期检验土壤、水和空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在斯泰普福德镇一带存在任何具有危害性的污染,也未发现有任何自然出现的、有可能产生安定或者镇静效果的化学物。她们可以放心,她们担心的事情没有根据,不过还是要感谢她们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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