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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百乐门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猫某人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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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猫某人编著的《百乐门》所涉及人物为20~29岁的年轻男女,各自从事各种有趣且具备一定代表性和神秘感的行业——由公务员、会计师、律师、小说家、学生和无业游民六个主要角色组成。故事从涉世未深的社会新鲜人生活中的趣事与琐事展开,涉及形形色色的人物与行业,对现代都市生活剖白之余兼具思考深度。

内容推荐

《百乐门》由猫某人编著。

《百乐门》的故事从一群即将大学毕业的学生、涉世未深的社会新鲜人与社会资深精英人士,在同一扇门后生活的趣事与琐事展开。在姐姐的光芒下活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江宇雪,为了准备毕业出国考试租了一间民国遗留下来的老房子——百乐门后院,在这里生活的还有房东家的大公子童德和他即将高考的堂妹童欣,以及道貌岸然的政治老师尚官,当然还有无业游民齐冬冬和职场精英方和凉。当这群怪力乱神的人聚集到同一个屋檐下开启一个“同居时代”,并为各自的生计和未来发愁时,当他们在“百乐门”这个“安乐窝”里日渐安逸习惯之时,却被通知“百乐门”要被卖掉了,当糟糕的人生来临,他们是否还能趾高气扬地活下去……

目录

前言 岁月不知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后记 一笑

试读章节

2012年10月6日,按照末世论爱好者们的说法,人类就剩两个月好活的了。

早晨从四点多就开始下雨,一直持续到傍晚,雨不大,却非常黏人,下得整条街像是消防车和清洁车对撞后的事故现场,又脏又荒凉。江宇雪吭哧吭哧地拖着两个行李箱,口袋里揣着半张从小广告上撕下来的纸,纸上写着新房子的地址。

所谓的新房子一点儿也不新,上世纪初的,没翻新过——但是,这栋小楼房虽然破,比起它周围那些月租8000元起还不包物业管理费的高尚小区,破得还是很可爱的。

说回来,历史上的今天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江宇雪迷上了一个歌手,二是江宇雪暗恋了很久的隔壁班男生终于写了张字条给她:仁人志士黄藤酒,革命同志红酥手。

八年后的今天,江宇雪念大四,专业一般,成绩马虎,前途未I、。传统文化意义上优秀毕业生的三条光明大路:保研、嫁人、当老板一她哪个都不沾边儿。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喜欢的那个歌手开了个人演唱会,犹豫了很久订了票,而事到临头,她却决定不去看了。倒不是江宇雪突然厌倦了文艺小情歌大连唱,促使她放弃的原因,是心理素质不过关。

上午,江宇雪在宿舍打包行李的时候,偶然听说以前初中的一个男同学,要在今天结婚了——曾经写字条给她的那个。

据说,新郎新娘把勾肩搭背的婚纱照印在喜帖上,从大江南发到大江北,染红了整片华东平原——这还不算完,他们居然还要带着亲友团,携手同心地去听江宇雪最爱的歌手的演唱会!

一想到她江宇雪曾经眉来眼去过的有情人,和他法定的夫人,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狼狈为奸、伤风败俗……跟他们坐在同一个场子里听隋歌、安之若素地悲春伤秋?是可忍孰不可忍。别的不敢保证,江宇雪心头的惆怅,就算隔着大半个体育场,也能轻而易举地击穿一排排无辜情侣貌合神离的心脏,把喜事变成丧事。

总之江宇雪非常不爽。

这段本应该安息在记忆中的过往,在长达八年之后,突然在江宇雪心里拔地而起,幻化成一座畸形的牌坊,那上面血淋淋地悬挂着她人生中的每一个未遂之愿,她倒过的霉、她碰到过的小人、她通不过的考试……这样那样的,一瞬间全冒出来了。

以前江宇雪觉得,忧郁能为一个人增添人格魅力,忧郁的人身上往往有很多伤疤,每一条伤疤都为他们挖掘了人生的深度。可到了今天,江宇雪亲手剥开自己这些老伤疤,才发现底下也不过都是些庸俗的可耻的笑话。

不爽归不爽,演唱会不去的话,钱就浪费了——这一张票就花了将近四个月的补助,就算扔在地上,老娘也得听个响儿!

江宇雪一攥拳头,骨节嘎巴地响了一声,瞬间,寝室里其余几个正抱着书狂看的女生齐刷刷转过头来,目露凶光。

离研究生入学考试没多久了,着魔的人也越来越多,江宇雪她们寝室里那几个姑娘就是。最近她们突然觉得,宿舍天花板上那两根日光灯管一直在发出一种超频的噪音,非常影响她们专心念书,于是就把灯管卸下来,砸烂了——砸的时候手法异常娴熟,玻璃碎得无声无息的。

江宇雪顿时产生了危机感。她相信,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呼吸或者心跳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江宇雪赶紧从床铺上轻手轻脚地爬下来,把演唱会门票揣进兜里,把拖鞋塞进行李箱,溜了。

江宇雪推开对门寝室的门,刚想喊人,又把话咽下去了。

屋里气氛非常紧张,她们宿舍楼那个多事的宿管阿姨坐在寝室正中间,举着个小本子正在训话,周围老老实实站着三个女孩,点头哈腰的。只有靠门上铺的人悠闲自在地盘着腿坐着,跷着兰花指,专心涂完最后一个脚指甲,拧好瓶盖,瞟了江宇雪一眼,问:“干吗。”

江宇雪尴尬地站在门口,不敢吱声。

“你们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一栋楼6层,一共108个寝室,就你们屋,总是有人夜不归宿!”宿管一拍小本子,像拍惊堂木似的。

“夜不归宿?”上铺那女孩吹了吹脚指甲盖,漫不经心地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告诉我你听不懂‘夜不归宿’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得要我报告你们院领导,把你们的小照片贴到批评栏上呀?”

站在地上那仨姑娘,为首的一个壮了壮胆子,说:“阿姨,我们确实没……”

“哟,你意思是我冤枉你们了?”宿管眼睛一亮,战斗情绪高涨起来,“我连你们交过几个男朋友高矮胖瘦戴不戴眼镜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还记不得你们?都说艺术学院的小姑娘主意正心眼多,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看啊一”

“您别张嘴学艺术的闭嘴学艺术的,骂谁呢?”

上铺那女孩摸出学生证,翻开第一页,晃了晃,懒洋洋地说话了。

“我是商学院的。我们院今年研究生入学考试特别不乐观,上上个月劝退了一个,上个月疯了一个,我心理素质这么差,您给我这么大压力,我可连书都看不进去了。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找我们院领导反映一我正想找他们讨论一下前途问题……哎呀,说着说着,我这头又开始疼了……”

女孩说完就顺势往床上一倒。

戏做得很假,宿管很不服,但还是赶紧揣起她那小本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商学院是这个学校的王牌学院,有自己的独立食堂、独立澡堂,甚至独立茅房。院里的教授啊高才生啊动不动就上电视、上报纸、做项目为国争光什么的,风光得一塌糊涂。商学院的学生都很享受这种光环,他们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上自己的学号,恨不得踢着正步走路,恨不得连脊梁骨的几个生理弯曲都给它挺直了。当然,牛逼的学院自有苦逼之处。上个月院里疯了一个学生,据说是因为会计考试发挥得不好,他举着两把美工刀满校园追着宿管跑,一边跑一边嘟囔着“非流动负债”“盈余公积”什么的。真疯假疯不重要,那两把刀可是货真价实的、明晃晃的,割个喉管血管什么的,易如反掌。

“尤秀……你没事吧?”P17-20

序言

人生是个很麻烦的课题。

一岁到五岁是用来吃好喝好身体好的,以保证不会在长成人的过程中早早地死掉;五岁到十岁有了记忆,那些记忆中都是和小伙伴们和谐相处的片段,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竞争——或者说那个时候天赋贴心地替你拉开了差距,避免了赤裸裸的较量;十岁之后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来了,尽管开心的可能只是因为暗恋得到了一点几小小的回应,不开心的仅仅是因为考试没上光荣榜,那榜上每次只能容纳几十位英雄,其他的都是陪练。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直接的羞辱了。

从这之后,年纪越大,皮囊越来越衰老,开心的事越来越少,而不痛快的事越来越多,每一件都和排位啊竞赛啊筛选啊阶层啊脱不开干系。你不想参与,旁人拉扯着你卷进去;你不愿按照普世的价值按部就班,经典理论迅速围过来朝你吐口水;你好不容易取得一点成绩,放眼世界,连别人弹指一挥的气势都比不上。你看到别人就兴奋,比照自己就沮丧,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再洒出些热血涂满眼前这条赛道,一会几从心底仇视这种无意义的消耗。

而即便是这样的人生,也就只有一次。

吝啬得令人想尖叫。

而理想中的人生又应该是怎样的呢?

要有爱?

要有爱。你总想喜欢上些什么,吹拉弹唱都无所谓,总之潜意识里觉得它们是能够让自己有点存在感的那种需要。你可以狂热地喜爱音乐,不管是电子还是民谣,哪怕是街边的大喇叭播烂了的流行歌曲。别人把他们的爱恨情仇物欲渴望写成了调子唱出来,企图要你为他们加油呐喊,而你皱着眉头头也不回地走了,耳朵上严严实实地塞着自己正追捧的曲子。你们都挺寂寞的,现在这时代过得那么紧凑,以前还要手动把磁带换个面,现在有更高级的硬件和软件,正着放倒着放跳着放男的唱女的唱活人和死人跨过世纪的鸿沟一起唱都不是什么问题,都不再占用什么时间。反正再新的歌谣顶多流行一个礼拜,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它们都要恭敬地给更新的旋律让位的。  它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倒是一点儿也不悲剧。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曾经被你无条件地爱上,真是一种荣幸。

要有伴侣?

要有伴侣。不管是配偶还是朋友还是一条鱼。在你的心里,“存在着的它们”比“它们存在”似乎更重要。毕竟,走在街上只能被一群高楼大厦包围着,坐在家里只能被一堆家具环绕着,身体除了金属和化纤再也触碰不到别的——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很早以前人们流行对彼此的要求很高,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灵魂上的相通精神上的契合什么的,执着得很可爱。而你早就不期待着拘泥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你只是努力想着怎样才能遇到这样一种实体,没那么势利,没那么咄咄逼人,乐意把它余下来的时间分享给你,时不时还愿意用半真半假的愚蠢或糊涂取悦你疲惫的身心。

有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自私的,而它们又何尝不是。你惧怕它们离开,不管是死去还是背叛对你来说都是一样致命的,你撒泼耍赖地从它们身上寻找自己不会拥有的或者不复存在的那些亮光,像是在灰烬中吹起一丝火苗。这种在时间的缝隙中钻木取火一般的行为看起来非常奢侈,不管最后心头热不热得起来,起码在那一瞬间,你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寂而冰冷。

要有奢望?

要有奢望。所谓奢望,不是看一个故事就希望从这个故事里找出来那把可以顺利开启一切大门的钥匙,而是企图从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影子,看看自己能不能有个好的未来,尽管你知道那些都是编造出来的。最好的故事一定都是假的,因为它成就的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是一个你可以无限接近、但却永远代替不了的想象中的自己。你看,书店的海报和电影院的灯箱从来寂寞不下来,语出惊人的口号和惊世骇俗的广告从来就没缺少过,高举成功励志大旗的军队从来就没停住过他们拯救世界的步伐,他们从西走到东,觉得自己已经为赤道缠上了一圈写着“成功”俩大字的红绸带。你时不时地沉醉在它们怀中,时不时地,你明知道自己已经过了把理想拴在美梦上的阶段,但你实在太喜欢那种侥幸的快感,万一现实是假的幻想是真的呢?万一自己是蝴蝶不是庄周呢?

反正就算蝴蝶飞走了也没关系,那种梦醒时分的尴尬又没人看得见。没人监督和见证的事,想想就坦然了很多。

要向上?

要向上。尽管向上的原动力可能一点儿也不积极。你自觉不是一个很容易就能被取悦的人,逆流而上啊,哀兵必胜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啊,在你听起来带着一股钻营和势利的味道。但你又没那么决绝,看着自己在别人奋力浮水的身背后越漂越远,真真切切的危机感就来了。你把原计划用来随遇而安的软骨拆下来,背好,一阵猛烈的扑腾,直到再次跟上大多数苦苦挣扎的身影。

你总是在苦恼自己是不是太过痴迷于这种只有庸人才在乎的安全感,一直苦恼到开了七窍的那一天。你意识到庸人的步伐是那么地整齐划一,气场是那么地波澜壮阔,号召力是那么地一呼百应,早在一开始,你就比不上,就已经被洗了脑。

人生也太为难人了。

更何况是对于既不乐观也不坚定的你来说。

犹豫着,踌躇着,蹉跎着,你觉得自己渐渐地从一无所知熬到恍然大悟了。

到了这一步,你想让自己潇洒一点,你对老去的人生嘴硬地说了句“有缘再见”,心里又怕人生不见得能听得到——对它说这话的人太多啦。留恋它的人太多啦。

岁月它太忙,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只好你自己去想办法知道。

这就是我想写《百乐门》的最大原因。

那么,下一次我们在人潮人海中相遇的时候,也许可以试着用熟人的表情来擦肩而过。

为了这同样不太如意,却又只有一次的人生。

后记

1.

从2011年9月到2013年7月,没出书的这两年,大概是我人生中成长最快的两年,各方面的。所以有时候看到年轻的读者给我留言,毫不吝啬地用充沛的情感表示对我的作品的赞扬或者期待,自嘲的情绪就来了——这太讽刺了。

我并不是一个积极而乐观的人。

我性格中灰色而消极的部分,足够把自己从窗户扔出去好几回了,摔碎了拎回来,再摔。

但是从表面上看起来我特别好,健壮,顽强,时不时还能说点俏皮话——他们管这叫特长,管这叫天赋,管这叫乐观。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不过是一种本能。

我从来没认真觉得人生是什么隐藏着宝物的矿藏,要历尽干辛万苦去开掘寻觅什么。它就是一个再枯燥不过的过程,像从马路这头走到马路那头,一路上可能有平坦的柏油路,有方砖地,有红绿灯,有冒着烟的拖拉机跟你并行较劲,有不可一世的专用车辆擦着你绝尘而去,有烟头,有狗屎,有玻璃瓦块,有冰棱,有一踩就翻的下水道井盖。

这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机会少,风驰电掣的机会更少,等着盼着焦虑着摔跟头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到处都是。

怎么办?

要么站在路当中等着被蹑死,要么装着没事人一样赶紧溜掉,要么发自肺腑地热爱这条乌烟瘴气的马路并歌颂它——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中间那个,一定和大多数人一样的。只有在无关紧要的时候我才会选择性地稍释放点本性,就好像在这条人生路上的绿化带拔根草丢个果皮纸屑什么的,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呆滞,显得有点潇洒啊真性情啊不寻常啊什么的。

我觉得这样比较符合“权衡”的定义:谨慎,安全,损失少,挺入世,也有点个性,对,没错。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乐观的话。

大多数时候我并不厌恶这样投机的自己。

这就是我最讨厌自己的地方。

2.

有些话说早了影响心情,但不说的话,就没机会让人知道了。  这和一时兴起的表白是一样一样的。

我很少让自己的角色干这种事,甚至连爱隋元素都很少。我个人觉得没有比感情戏更能破坏故事的存在了:一瞬间,你费心营建起来的整个基调、氛围、语言风格,等等等等你引以为豪的那些东西,都会被哪怕两个非重要角色的一段所谓的情感互动而削弱。

最近我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

倒不是我对感情戏有所改观,人避免不了七情六欲,我嫌弃的不是人,是自己的能力。我意识到一个控制力弱的作者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作者。这种控制力并不是来源于浮夸的语言或者一根筋的情感宣泄,而是更实际的写作技巧。就好比不错的语感只能让你的阅读理解得分高些,却永远不能让你扎实地掌握这门语言。

编故事本质上是一个自我审视、约束和训练的过程。

不过这个话题并不有趣,我们就结束在这里吧。

3.

所以你对感情的设想是怎样的呢?

矢志不渝的?16年后站在悬崖边上也能饱含热泪地叫出他小名的?

随遇而安的?16年后站在小区门口可以云淡风轻地喊一声他儿子小名的?

自我毁灭的?16年后既不愿叫出他的名字,也不肯接受他和你已然毫无关系了的这个设定?

无论怎么想都需要撕心裂肺的勇气吧。

这就是我最不喜欢写感情戏的原因。

怎么写都是悲剧。

我希望只写喜剧。

不触及彼此防线的,能够自在面对的。

这个话题似乎也过于沉重了,那就说到这里吧。

4.

《百乐门》是一边写一边给朋友们试读一边修改而最终完成的。

我的朋友们戏称它为“爆冷门”,以他们挑剔的阅读口味来看,这本小说终于摆脱开了我以往矫枉过正的德行,放开了很多,有了点儿发疯的意思,而他们对一部作品最好的评价,是“这作者疯了”。

在最开始我兴致勃勃地向他们描述自己的构想时,一位律师朋友就开始不耐烦地向我推荐《尤利西斯》,另一位会计师朋友则不屑地说:“你要不要去多学点外语,多读点儿像样儿的书?”

……为了向他们的讽刺挖苦发起疯狂的报复,方和凉与前一这对儿角色诞生了。

会计和律师,在我看来是刻薄和势利的巅峰。尽管我的朋友们都很出色,在我最争强好胜的年纪,也曾非常向往过这两个职业。他们很少会为花里胡哨的语言所赞叹,正相反,那是很肤浅的。他们一眼就能看穿每件事的意图和每件事的意义,他们美化或丑化一个什么东西的过程,不是靠口头上的吹嘘或者贬损,而是实打实地扭曲和重塑。

看起来邪恶极了,华丽极了。

但我终究没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理由很复杂。用他们的话说,我缺乏与人服务的精神,不是指卑躬屈膝,而是那种放下执着、隐藏起自己情感的力量、只靠专业技能完成工作的精神控制力。在他们的描述中,我清晰地看到了一个逻辑思维跳跃、爆发力极强、永远令人疑惑的,并以拒绝迈入正轨为荣的阴郁的家伙。他们认为,稍加训练的话,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恐怖分子,或者荆轲一样的刺客,永远不会成为传统意义上的正义英雄,也不会甘心平庸地活着。

我早就知道自己成不了英雄,这没什么,几十亿人陪着我一起呢。

我最怕的,就是自己不能踏踏实实地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然后退休,直到几十年以后结束这段貌似圆满安详的人生。

普通不可怕,普通人还不甘寂寞,是不是很可怕?

不可避免的,我把这个极易诱发恐慌的问题丢给了江宇雪、童德、尚官……几乎所有人。我企图从不同人不同背景不同遭遇中寻找这个答案,有人很快地给出了答复,有人一直到最后都没有面对这个问题。

或许本来在一个喜剧中,温柔地在每颗人心上推进一针安慰剂才是我该做的事?

就算这个喜剧的色调是灰溜溜的?

我不太敢回答。

也许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能用新故事来尝试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虽然仅仅也只能做到尝试吧。  5.

比起以往的作品,《百乐门》的成书过程非常缓慢,其间经历了数次推翻和修改,以及一大堆我不想去再次面对和回首的磨难。非常感谢我的编辑一梨,在这段编辑和作者的关系中,我得到的不只是专业的协助和耐心的等待,还有情绪上的纵容,在无数个我明确意识到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时刻,我的编辑用一种超越了工作关系的关怀,温柔地把我领回了全心创作的正轨上。

创作中的我是非常令人讨厌的。无辜遭到牵连的除了我的编辑,还有我的好友们。现在看来,我应该为这种超越了“容忍精神病人”等级的友谊下跪磕头。非常感谢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的李律师,感谢她在小说所涉及的专业知识问题上对我的无情纠正、刻薄讽刺和严肃批评;感谢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的朱律师在我遭到无情纠正、刻薄讽刺和严肃批评后的开解和宽慰(……);感谢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上海分所的某朋友(她说请务必不要提她给我讲行业八卦这碴儿,我尊重她的要求)。

感谢我的每一位朋友。

这本书是因你们而生的。

每一次想到跟你们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我就振奋了很多。

6.

对了,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我那个不走正道的朋友?就是以前画漫画、弹钢琴、写话剧、热衷文物,就是不好好升学当官发财的那一个。

你们还记不记得他用“当大导演”的回答震撼了美利坚的面签官,然后用留学期间打工的全部积蓄买了一个古董盘子和两个杯子?

一般情况下,这世界总喜欢给不务正业的人一些教训。

但那是一般情况。

我一直相信,就算是灰溜溜的,最终组成这世界的,也是各种喜剧。

我这位朋友最近辞职了。

但是他开了自己的古董商店。

7.

祝每一位朋友都能拥有自己想要的未来。

哪怕稍微有点误差。  因为喜剧都是这样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笑一笑就可以了。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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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11: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