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寺。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三个字美得像诗?
去年有人耐心地告诉我几号口出站,往什么方向走几百米,什么马路第多少多少号。今年没有详尽的指示,但有等在一号出口的你们。我刚跟随电梯浮上地下一层就看见了张恒立,对于一个脸盲症晚期患者来说,时隔一年居然还能在茫茫人海里一眼认出你,真是匪夷所思。
就好像赵本山身边的宋丹丹,郭德纲身边的于谦,刘谦身边的董卿。所以,我在并没有确认身份的情况下向只只介绍,这个是张恒立,那个是姜羽桐。
我总觉得跟你们熟得不得了,其实只是一面之缘或初次见面而已。
百乐门。梧桐树。北京西路。割碎天空的电车线。谁说魔都日新月异了,简直陈旧得跟记忆里毫无偏差。到汉庭的路不远,说了些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有人.接站的感觉真好。
订了房间,四楼。自从进了宾馆,张恒立和姜羽桐双双消失,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脑补了各种场景,准备去四楼找他们却不慎敲错了房门。415的妹子睁着纯良的眼睛说我们这里没有姜羽桐。她很认真地给我介绍拼房的都有谁,抱歉,最后我只记住了你,陈培芬。
约好一起去大厅玩,培芬用夹着粤语的普通话说了声:“丢丢姐,我好喜欢你的文。”天知道我当时嘚瑟得想发条微博:“人生三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推门看见粉。”当然没有发,只是用一个C组老人的口吻表里不一地谦逊了几句。
大厅里正在玩杀人游戏,乔木招呼我们坐下,因为人员流动量太大,花花一遍又一遍讲解游戏规则,这是我第一次玩含有女巫角色的天黑请闭眼,心想:真高级啊,天津的玩法就是上档次。
半小时只成功玩了一次,扭头瞥见一个姑娘坐在沙发上抽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这一瞥比整场游戏更加记忆深刻。是李之涵,和她去年纪行里写的样子如出一辙。文字真是神奇的东西,未曾谋面就与你们相识。
后来和只只回房间看了李娜的澳网决赛,作为深度体育盲,除了那点爱国心盼着娜姐获胜之外,我一直在唠叨:“她们塞个网球在裙子里真的不难受吗?”原谅我跑偏了重点,但如果有人知道答案,请一定告诉我。 晚饭组队去了汉庭隔壁的一家烤鱼店,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其实能叫上名字的,只有三两个。坐在旁边的是黄明星,他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广东省边陲小镇的离奇故事。我和只只、培芬扯扯淡,直到杨欣雨他们桌的烤鱼端上桌我们才意识到此行的目的是吃饭。纠结了好久才点了菜,天南海北的人凑在一起,真是众口难调。
悄悄说一句,当你们都说饭不要上了的时候,我还没吃饱,但也只能附和着对服务员叫了句:“把我们桌的饭撤掉,我们饱了。”
那几天的汉庭总让人感觉像家,推开门就能看见你们,虽然并不熟悉,但只要报上名来就可以打趣一句:“老师好,我是看着您的书长大的。”
佩儒他们去了外滩,那晚有霾,我一直担心站在黄浦江边能不能看见东方明珠,结果是不知道哪位大叔只带他们去南京路找了块大石头合了影。此行结束。
在楼下看见了朱磊,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在开记者见面会。潘云贵戴着口罩神秘现身,我在心里迅速抱了他们三下大腿然后回房间。
给姜羽桐发消息汇报了下吃饭的情况,他说:“要不要吃板栗,来我这里拿点。”我的胃大概从此以后都把你奉为救星了。
边吃板栗边听只只夸了我,真是顿完美的消夜。她说,好多人见了面感觉跟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去年今日,我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也对这种环境陌生得要命。雪花、扑克、红双喜,青春在这里被不断透支,把这几天当成末日在狂欢。当我真的把所有的流程一步不落地走了一遍以后,感觉有些倦了。
侯佩儒和王怡婕来串门,我听着他们聊了漫画,聊了夏达,聊了高考,真是年轻的孩子们。睡觉的时候只只抱了抱我,温暖得让我想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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