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佛的孤独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曹乃谦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曹乃谦的小说展现了最偏远、最贫穷的生活形态,用的是最文学几乎是最精到的文学构思来写生活的原态,展示开一副副不仅仅是震撼,而且是令人惊悸的生活图象。

曹乃谦无疑是当今大量充斥着浮躁、虚假、矫情和浅薄作品的文学界中的另类,是中国文坛一道最闪亮的希望之光。

《佛的孤独》是曹乃谦的中篇小说选,包括《佛的孤独》、《山的后面还是山》、《冰凉的太阳石》、《陨歌》、《鱼翔浅底》五篇作品

内容推荐

《佛的孤独》是曹乃谦的中篇小说选,包括《佛的孤独》、《山的后面还是山》、《冰凉的太阳石》、《陨歌》、《鱼翔浅底》五篇作品。作者通过这五篇作品,写出了一个出自孩童少年目光中的人性当中温暖深沉的爱。这些小说语言简白而家常,处处流露出作者记忆里面最初的那种从前说不出口的挚爱。穗儿、柳姐、善缘和尚……这些《佛的孤独》中的主人公都是可爱而令人留恋的。书中那纯洁的初爱唤起的是人们心中温暖的记忆……

目录

序:一个真正的乡巴佬

佛的孤独

山的后面还是山

冰凉的太阳石

陨歌

鱼翔浅底

跋:记忆初爱时光遥想少年曹乃谦陈文芬

试读章节

他松松垮垮穿着件没领子的斜襟灰大褂。黑中式裤子的裆鼓鼓囊囊拖得很低。齐膝盖的灰布长腰袜子把裤脚裹在里面,带鼻梁的黑布鞋上的污垢,把鞋抹得明光锃亮。他是个中等个子身体不胖的老头。满是皱纹的瘦长脸没一根胡子,连胡子茬儿也看不出。因为生着气,小猪眼瞪得圆圆的。然而,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似乎从来没合在过一起的,向外翻卷着的厚嘴唇。

我的老天爷,我的久已渴望想见着的善缘和尚哟。闹了半天你竟是这般的模样。不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佛貌岸然,而且简直是丑得日怪。我这才明白他为啥老躲在后院,他是丑得不敢见人。幸好同学们顾着跑,没来得及看他这个丑样子,要不,到了学校那可就有得说了。

想是这么想,但好奇心没得到满足的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跟他说个话什么的。想知道知道他除了会怒冲冲地“呔”那么一声外,还有在每天的中午十一点敲那一声钟外,别的还有啥能耐。

那天我在厕所和他碰着了。他的很长的蓝布裤带在脖子上搭着,像两根大辫子。他在小便。我觉得该跟他老人家打声招呼,于是说:“善爷爷,您尿尿呢?”他没理我,自管自地尿,他尿得很没力量,临结束时,那尿基本上全都流滴在了鼓鼓囊囊的裤裆上。我说:“善爷爷,你看你都尿裤子上了。”他还没理我,就系裤子就看墙。我听得哗哗啦啦响,是他裤带上拴着的那串铜的铁的钥匙在抖动。钥匙们都被磨得亮亮的,铜的闪金光,铁的闪银光。见他不理睬我,我只好出去了。

我领同学进里院,善缘没告我。因为我妈从没提过这事,更没往断打我的狗腿。这样,我的胆子就大了许多。独自偷偷地进过几次后院。不知他是没发现,还是仍像在厕所那样,懒得理睬我。反正是没在我背后来那一声“呔”。

南大殿叫“大雄宝殿”。里面有五个很高很大的泥塑佛像。他们都坐在很高的砖台上,砖台是连着的,像一条通头大炕。佛像们都是土哄哄的,落满着灰尘。身上的金漆一片一片地尽卷曲起来,有的干脆就掉了下去,露出泥皮。我去看望过几次,他们都是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发呆。他们的眼皮都没怎么往起撩,一副春困秋乏夏瞌睡的那种样子。

我还扒在玻璃角上偷看过两回善缘。两次都是听见敲钟以后,我想看看他敲钟是在做什么。两次看到的都是他在吃饭。饭碗放在锅台沿上,他坐着煽火用的马扎凳,身子向前倾着,就着碗吃东西。他那种吃饭的样子,让我想起姥姥村的愣金,愣金是个老汉,没儿女养活,就在村里向各家讨吃。他一天只吃一顿中午饭,今儿这家明儿那家轮着来。他从不上人们的炕,从来就是坐着小板凳扒在炕沿上吃。善缘的这种吃法和愣金老汉一样。我不由得觉得他很可怜。自偷看了善缘吃饭,我就不再记恨他的那一声无理的“呔”了。

我家的房租费是通过善缘和尚转交佛教会的。那次我妈让我把房费给他送过去。我认为这可是个好差事。怕她改变了主意说,要不等你爹回来送哇。我接过钱拔腿就往里院跑。反正你再叫我我就假装没听见。跑到“佛法无边”匾下,定住脚喘了几口气,这才拉开单扇风门,又推开了双扇儿的里门。进了里门是间堂屋。

我看了看,对面的和左右的加起来,还有三个门。我猜想他可能在西房,那两个中午我偷看他吃饭,他都是在西房。正准备进左手的门,听见右边的门里传出清脆的“叭儿、叭儿”的声音。我就推门进去了。原来他在东房正跟那个常找他的白胡子下围棋。

善缘执白,白胡子执黑。他们都在盯着棋盘动脑筋。白胡子就思考就让手中的两个棋子儿不断地相叩击,发出“叭儿、叭儿”的声响。善缘盘着腿,两只手同时在搓摸着脚心。左手搓右脚,右手搓左脚,随着搓摸的动作,身子在前后摇晃。  没等他问我,我赶快叫了声善爷爷,同时把钱搁在炕上,并告诉他说是我家的房钱。他没抬头,只把眼光从棋盘上斜着瞟向我。我以为我没交代清楚,就又详细地说了一遍:“善爷爷。刚才我妈把钱给给我,让我把我们家的房钱给给您,让您再给给佛爷会。”

“哈……”白胡子老头放声大笑,胡子还抖一抖的。

我不知道他笑个什么劲儿,只知道他不是因为走了好棋才这么高兴。他分明是在笑我。我让他笑得有点发毛。

“小孩儿。是佛教会,不是佛爷会。要叫师父,不能叫爷爷。懂了吗?”自胡子笑着说。

我爹我妈称他师父,我怎么也能称他师父呢?我很纳闷。但我没把我的疑问提出来,只点点头。

“好孩子。是个好孩子。”白胡子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蛋儿。不疼。

看看善缘,他圆张着厚嘴唇,样子是在笑,却没出声。见我看他,他又马上绷起脸,两手更使劲地搓摸他的俩脚心。我姥姥说手心发痒,有客人。他这脚心发痒,该算是什么呢?是不是为了赢棋,能帮着动脑筋呢?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见他那灰色的布袜子,脏得已经快看不出是灰色的了。那他就更不该这么死劲地不住地搓来搓去。

下围棋下象棋,我都懂得一点儿。是二舅舅教的。二舅舅在大同煤校念书,吹拉弹唱琴棋诗画他都能行。当时我家就有一副围棋,是二舅舅用木匠使用的那种泥子做成的。和善缘这云子那就不能比了。

当善缘的一个白子放在边线上,为了讨好他,我就惊惊咋咋地喝彩说:“好!金鸡独立得好!”白胡子侧头看我,惊奇地“嗯?”了一声说:“小小年纪居然也懂得对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善缘虽没说什么,但我偷偷看他的表情,猜出他对我的多嘴并不讨厌。要知道,我是夸他呢。

从那以后,只要看见白胡子进了后院,隔上那么—会儿,估摸着他们开盘了,我就也溜进去,立在一旁观战。我还常常不失时机地来几句“好棋好棋”、“厉害厉害”等等的评价。肯定,我大部分都是在说善缘好。我这也不算是瞎恭维。实际上,善缘的围棋棋力确实比白胡子强。P5-7

序言

我一九九○年代初,在一个杂志上找到了曹乃谦的几篇很短的短篇小说,题名为《温家窑风景》。我一看就发现他是一个很特殊的、很值得翻译的作家。一九九三年我的瑞文译文发表在一本瑞典的文学杂志上。我给我的老朋友李锐写信,问他能不能告诉我曹乃谦是谁?李锐回答说他跟乃谦很熟,也告诉我,他是大同市的一个警察。

去年八月底,我有机会跟李锐和陈文芬到吕梁山去,在李锐“文革”时期插队的山村邸家河住了难忘的几天。回到太原以后,我们跟曹乃谦见面,大家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一顿饭。乃谦那时把《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交给我,一共三十篇。我已经把那三十篇翻成瑞文,希望今年秋天会出版。

……

沈从文是五四运动以来我最钦佩的作家。我没有跟乃谦谈过沈从文的作品。他既然很欣赏汪曾祺的小说,我相信他也会欣赏沈老的著作。在我的散文集《另一种乡愁》里我把沈从文说成是“乡巴佬、作家与学者”。而乃谦是一个真正的乡巴佬,我知道乃谦会同意我的这个看法。

他在本书台湾版的《自序》里说:“我之所以关心这些饥渴的农民,是因为我出生在农民的家庭。可以说我是半个农民。最起码我身上流着有农民的血液,脑子里存在着农民的种种意识,行为中有许多农民的习惯。比如说,我不喜欢吃单炒菜,就喜欢大烩菜。我不好坐在写字台前写字,就喜欢盘腿儿坐在床上扒在盖窝垛写。再比如,尽管我住在楼房的中层,可每当室外下大雨,我总要不耐抬头看看房顶是否漏进了水,看看大雨里是否夹杂能把庄稼打坏的冷蛋。每次当我睡觉铺床时,我总是轻手轻脚,怕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让被子扇起的风给吹灭。还有别的,还有别的。总之,我是个穿着警服的农民。”

二○○五年三月于斯德哥尔摩

(本文作者为汉学家、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

后记

我们多数的人,已经遗忘了初爱。遗忘的不仅是初爱,也包含各式各样现实的记忆。遗忘,多半出于本能地保护自己,在安全的胶囊一般的浅一点的不太遥远的记忆当中,拥有当下是最完好可靠的。比如,昨天下午,斯德哥尔摩摄氏二十七度高温,我只能到大院两棵大树下躺在长椅读书。清风徐徐,树叶飒飒,旗杆摇动,声音真好听,树叶缝隙望去银线的阳光,忘了一切忧烦。到了傍晚,回家打开电视,回返现实,传来挪威大屠杀后续的消息,跌入这个夏天最悲伤的记忆。

有人却擅长记忆,并且擅长记忆“初爱”。那个人是少年曹乃谦。

小名叫招人的九岁舅骇随着母亲、父亲搬家到一个叫作泥洹寺的寺庙里居住。

曹乃谦小说笔下的善缘和尚,在距离天朝遥远的山西大同,隐身于巷弄人家,能开药方,懂棋弈,用自己的方式过出家人的生活。招人眼中的泥洹寺,无甚琦特,“佛像们都是土哄哄的,落满着灰尘……我去看望过几次,他们都是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发呆。他们的眼皮都没怎么往起撩,一副春困秋乏夏瞌睡的那种样子。”当时的景象啊,岁月静好。经常眯着小猪眼咧起厚嘴唇微笑的老师父站在门院等少年踩自行车回家。

少年与老和尚之间,如师如友如父的一种邻人的纯爱时光,在少-年的一生留下了印记。故事的背景发生在中国十年浩劫惊天动地的“文化大革命”中。

曹乃谦第二本瑞典文版译作《最后的村庄》收进《佛的孤独》。《瑞典日报》书评指出:这篇小说使读者有了一个重要的机会——此刻罕见重新回顾“文化大革命”的文学作品,“如同金子一般的珍贵记忆”,作者写出了人性当中深沉温暖的爱,特别是出自一个孩童少年的目光。

曹乃谦W作起步很晚,三十七岁那年书房藏满三千多册书,朋友-与他打赌,该收藏一本自己写的书。因为这个善意的赌注,曹乃谦端坐妻子的缝纫机前写作,重返记忆里丰富的人生,出手第一篇《佛的孤独》是少年招人与寺庙住持善缘和尚,一段跨越年龄长者与孩童的友爱。现在的孩子一路从幼儿园、学校、安亲班、夏令营进入大学。偏远的山西大同的巷弄人家,小孩儿跟住持师父下棋,猜谜语,看他给穷人开药方,看他给小孩洗棉被,陪小孩W功课。(看到这一段我怎么忍不住流泪了,以前父母很想陪我们写功课,却有忙完的工作。)这个和尚师父简直是个乡村版的哆啦A梦,人间屋檐下的超级大保姆,甚至,那佛庙子里也成为小男孩招人独特的王国,一个庙子王国的小王子。门口两头狮子你转头看我,我转头看你地互望着笑。带领着其他小孩到庙子里巡行,玩乐。彼时,我佛不曾孤寂,院落里充满孩童的笑声。

甚且,我们还可以多做一些臆测,那位出身平常的作家曹乃谦竟然有此际遇不平凡的院落生活,如同穿梭于北京老胡同的《少女小愚》,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曾经在西安爷爷的藏书园读书的少年康正果,或者,在山东高密农村磨坊里听爷爷与大爷爷说S的莫言,终究为他们的写作人生打下了厚实的基础。于是《佛的孤独》这本中篇小说选,让我们一窥究竟,钢铁如何炼成。

曹乃谦五十多岁终于在海外出版第一本小说作品《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瑞典文版、英文版译文皆有成就,过程不再详述了。发表《红楼梦》瑞典文译本的翻译家白山人告诉我,曹乃谦是一位奇特的作家,他可以将小说文字的极筒发展到极限,亦可以使用繁复的方法写短篇连缀成长篇。两者交相运用显示作者纯熟于文学理论,却不留痕迹。然而,在《佛的孤独》里曹乃谦不用那些技艺繁复的小说语言。(事实上,这人是真正的乡巴佬,不能吃生鱼片等高级餐厅食物,只爱吃热热乎乎的炒土豆跟面条。你要问他什么是文学理论,他一定实话实说,没有,没有。)《佛的孤独》五篇中篇小说语言至为简白而家常,可能是他愿意写出他记忆里最初的那些从前说不出口的挚爱。

《山的后面还是山》、《冰凉的太阳石》、《鱼翔浅底》故事女主人翁都是可爱而令人留恋的女性:如年画胖娃的穗儿,如小孩有童心怕毛毛的小嘧嘧,如同班同学青梅竹马互相欣赏才艺的萧融;《陨歌》里的邻居阿姨柳女旦的际遇悲惨,内心凭借对着领袖的“纯爱”信仰为依靠而生活。作者跟这些女性都有着纯爱、初爱的关系,那种为着爱恋而仰视的目光,所见之处世界皆为至好。曹乃谦,这位作者,这名男性,我们已经发现他爱恋的是爱情的本质,在他摹写的任何乡村的妇女(如《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中在河边洗澡的柱柱女人;在草垛里说着“要,要”的奴奴;为了情夫偷粮,给人打断腿的板女),她们是地母是观音是女神,在偏远的小乡村,女神们强韧的生命力实践着爱情,带来光与热,作者静静远观欣赏爱神演出。与前者不同,作者自己置身于不可思议强烈的纯爱眩目光芒里,随着女人翁的命运从爱情的顶端高处,天使坠落,跌入一个惊人震荡的时代(“文化大革命”),跌入命运的背面。

作者曾经自道:直接写“文革”的作品在当时是不能发表的,于是将“文革”背景放在爱情故事里面,写成了“我”曹乃谦为真实主角。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在这个天使跌落凡尘的爱情世界,“我”终于经历而且目睹了爱情从发生到高潮终至毁败的过程,甚且终于成全了“我”,必须将来独自回忆记忆这至善唯美的纯爱,这纯爱的本身,证明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政诒运动,确共存在。于是当余华写出小说《兄弟》,曹乃谦却不急不缓将爱情的本质一段一段反复演绎藉着“文革”全盘托出。唯有书写个人的纯爱记忆才是对这场历史运动重新索讨回完整的自我的方法。

少年曹乃谦,你以你的名字,许以爱情献给了人类匮散失落的高贵理想。一滴眼泪流进大海,善缘和尚遗落地面的珠珠,重新拾缀起来。

二○一一年八月四日

(本文作者为作家、书评家,现任职瑞典中国艺术公司)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4/2 19:48: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