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倾情作序、蒋方舟倾力推荐
“书是人类最有力的武器”,它对抗恶、死亡与恐惧。
威尔·施瓦尔贝编著的《生命最后的读书会(精)》彷若家庭版的《相约星期二》,是母与子的最后对话,但其中不乏人生哲学与生活智慧,让我们看后从中感悟:
《切西尔海滩》让人充分体验爱与耐性;
《七十空性论》让人读后感到平静;
面对抉择时,《灿烂千阳》是个不错的选择;
谈到人生哲学时,《刺猬的优雅》让母子两人讨论不停……
每一场母与子的精彩对话,都是日常生活的智慧浓缩,通过阅读书籍,他们分享了关于信仰、感恩、接受、宽容、勇气、信任等各自的看法和体会。读后让我们的心灵得到平静,让我们的心变得宽广而坚强。
威尔·施瓦尔贝编著的《生命最后的读书会(精)》讲述的是“一位母亲、一个儿子和书的世界”。在得知母亲胰腺癌晚期后,威尔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并自然地跟母亲沟通。偶然的一天,他们开始阅读同样的书,为了在母亲之后的化疗中两人可以一起探讨这本书。两个人的读书会就这么开始了。
在固定进行的读书会期间,他们开始了一段阅读广度和人生深度的对活之旅。从热门惊悚小说到经典畅销书,从诗歌到悬疑故事,从异想天开到精神层次探讨……穿插着作者对儿时的回忆、母亲的不平凡经历、各自的人生际遇,借阅读,他们探讨了勇气、信仰、孤独,感恩、学习倾听甚至莽礼等多个话题,分享着各自对文字和生命的态度和观点。最终,他们可以真诚地交换彼此对死亡的观点了。正如作者所说:书让我们彼此更贴近,让我更了解母亲的一生和她的选择。
《生命最后的读书会(精)》是作者与母亲的亲身经历,笔触温暖,整本书不只是对母亲的追忆,也是爱书人的飨宴。
母亲和我都爱阅读一本小说的开场白。比如,“小男孩们早早地来看绞刑了”,这是我最喜爱的开头之一,出自作家肯·弗莱特的著作《圣殿春秋》。这样的开篇,怎么可能不想继续看下去?还有约翰·欧文的《为欧文·米尼祈祷》的第一句:“我注定要记得一个破锣嗓子的男孩,倒不是因为他的声音,也并非因为他是我所认识个头最小的人,甚至不是因为他是造成我妈妈死亡的罪魁祸酋。而是因为他是使我信仰上帝的原因。欧文·米尼使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以及福斯特的《霍华德庄园》以“事情不妨从海伦给她姐姐的几封信说起”为开头。那个“事情不妨”轻而易举地将你带入闲聊般的故事情境的同时,也给读者强烈的预感:接下来的故事一定精彩乃分。
有些小说家在开头就交代了故事的主线;有些在开头就埋下了伏笔;还有一些两样都没有,只用简单的笔墨交代场景或者描述一个人物,让读者感受暴风雨前的宁静。不少作者用类似“她对面临的人生巨变一无所知”的口吻来试图制造悬念,而恰恰这是最没必要的,因为人们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人生将以怎样的方式改变——这正是所谓的“难以预料”的本质。
所有人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2007年年初。母亲和父亲在佛罗里达的维洛海滩度过了几周。这个好地方是母亲晚年才发现的,她很喜欢这里。有个喜剧演员曾这么说过佛罗里达:“那是个老年人搬去等死又死不了的地方。”我对母亲转述了这句话,现在回想起来有些难过。
家里人都计划好了到达维洛海滩的时间,当时每个人都兴冲冲地忙得不可开交。我的哥哥道格,刚刚制作完成了新版《灵犬莱西》。妹妹妮娜在TBAlliance(全球结核病药物研发联盟)工作,在为对抗结核病在全球的蔓延而斗争。大卫.哈伯斯塔姆要出版一本关于朝鲜战争方面的新书,我除了忙着相关的事宜,还在忙着推广我与朋友合写的一本有关邮件的书。父亲忙着代理他的指挥家、歌手和音乐家的音乐会艺术经纪工作。大家沉浸在焦虑、拌嘴和微不足道的病痛中(牙疼、头疼、失眠),还要记住家人的生日。安排庆生活动,讨论旅行计划以及行程安排。我们家总会收到人家拜托的源源不断的请求,比如要不要出席募捐大会,能不能做个开幕致词,能不能回忆起音乐会上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士的名字,诸如此类,无穷无尽。我们家人之间还不断地狂轰滥炸一些建议,而且通常都以命令的形式开头:你必须明白……你必须阅读……你必须看……当然,这些大部分都来自母亲。
如果我们家是个航空公司,母亲就是中心总调度,我们其他人都是机场上等待起航的飞机。我们不能直接飞向目标.一定要经过母亲的调度。她负责指挥我们,决定哪个人需要先飞,哪个人可以着陆。连父亲也无法幸免,尽管相对于我们来说,母亲对他的掌控已经非常留有余地了。
最让我们觉得困扰的是,必须小心翼翼地依计划行事。就像某架晚点的航班会导致机场大乱,调度备用机,航班滞后,乘客只能在走廊里休息等待结果一样,母亲也认为,超出计划的任何变化都能让我们的生活分崩离析。其结果就是,我的哥哥、妹妹,还有我,只要跟母亲商量过的行程有变,哪怕是最为微小的变化,我们也会心生恐惧。
那年二月,我给在佛罗里达的母亲打电话,说我决定坐下午从纽约起飞的航班,而不是之前商量好的早晨的航班,她只说:“哦。”但我可以明显听出她声音里隐含的不悦。她接着说:“我原本想,如果你早上到,我们还可以去邻居家吃午餐,他们晚上就要走了。如果你坐下午的飞机来,就跟他们见不到面了。虽然我们下午可以请他们喝杯咖啡,但我们就没法去租车公司帮你租车了,就得换我开车去奥兰多接你妹妹了。算了,没关系。我相信我们有办法把该做的事情完成。”
母亲不仅仅安排我们的生活而已。她还帮助安排几百人的生活,几乎都是应教会、流浪妇女儿童委员会(她是理事长)、国际救援委员会(她曾经是董事会成员的联络人,也主持英国分会的创办事宜)以及其他她曾任职或担任理事会的大型机构的请求。在我成长期间,她担任过哈佛大学的入学主任,接着是纽约一所大学的咨询顾问,然后又是另外一所高中的校长。她与成百上千的学生、同事、儿时的玩伴,飞机和公交车上认识的邻座,以及她在世界各地旅行中遇到的难民们保持联系。母亲永远在介绍人、排计划、参加活动、发表建议、提供帮助……有时她会抱怨太累了,但显然,她还是是乐在其中的。P6-10
推荐序
余秋雨
这本书揭示了人类的一项重大秘密:一个人在生命垂暮时分的最佳选择,是与家人一起重温毕生最喜爱的一本本书。那情景,就像站在峰顶俯视晚霞下一座座自己曾经翻越过的远山,充满着沁凉而又恢宏的诗意。
因此,这本书应该受到世间一切好书的感谢。它重新提升了阅读对于人类的终极意义,又对书籍的选择提出了关及生命的至高标准。这在阅读低迷而书籍泛滥的当代,尤为重要。
在笔调上,这本书写得真切、动情、深厚、机敏、幽默,是近年来少有的上好读本。
特此推荐。
2013年6月27日
母亲去世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被难以自拔的负罪感包围,后悔在讨论某本书的时候没讲该讲的,为什么没有说这件事情或者那件事情呢?讨论一本书的时候,我曾有过最好的时机可以说某件事,但一直没说。最终,我意识至U读书会带来的最大礼物,是让我有时间和机会问母亲一些问题,而不是告诉她一些事情。
当然,读书会让我们读了很多的好书,让我们细细品味、思考、享受,让母亲在通往死亡之路的过程中得到慰藉。让我度过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很多人都提到他们和母亲一起讨论过的书。许多人的人生曾经触动过母亲或者被母亲触动,比如布莱恩神父,他在曼哈顿管理德拉莎莉学院,这是母亲最喜欢的学校之一;还有我的“兄弟姐妹”:莱·康、约翰、莫莫、黛丝、维尼,这些人过去都是难民,他们都会跟我提过去与母亲聊书的对话内容,以及母亲坚持让他们阅读的重要书籍。
也有很多人跟我分享他们曾经跟濒临死亡的所爱之人.像是父亲、兄妹、孩子或伴侣一起阅读或讨论书籍的经验。
母亲的纪念仪式在她固定上的教堂——麦迪逊大街的长老会教堂举行,在一个下着大雪的二月。父亲请他经纪公司的艺术家埃玛·柯克比演唱了奠扎特的《天主赞歌》。我们三个兄弟姐妹都致了辞,尼科作为下一代人的代表也致了辞。舅舅回忆童年往事,说大姐要他好好读几本书,这样才能和大人有得聊,和女孩子也是。国际救援委员会的前任主席就母亲为难民所做的贡献致辞。哈佛招生院长讲述了与母亲在一起的工作,包括在哈佛和拉德克利夫办公室期间。还有一位朋友在致辞中将母亲称作榜样、朋友、导师。金斯博鲁学院的校长是极少数母亲愿意与之一起购物的朋友,她讲述了她们在一起旅行的时光,以及她从母亲那里学到的关于生与死的感悟。
华德·凯瑟是母亲的毕生挚友,以前每天早晨都会给母亲打电话。他讲了与母亲到罗马大学的旅行,说母亲对每一个人包括年轻男人微笑而引起的误会。当时,他警告母亲说:“玛丽·安,你必须停止对陌生人微笑!”在她的纪念仪式上,他说:“谁能预见到,她正是如此度过了余生——对陌生人微笑。”
我经常会想起母亲教给我的东西:每天早晨都要整理床铺,不管是否喜欢;收到礼物立刻写感谢的卡片;即使在一个地方只度过一个晚上也要打开行李;没有提前十分钟赴约,就等于迟到了;愉快地倾听,哪怕你不愿意;每天告诉你的伴侣(孩子、孙子、父母)你爱他们;在书桌上使用衬架;手头上准备很多礼物,这样永远有东西可以送给别人;偶尔庆祝;对人要友善。
母亲去世至今将近两年了,我偶尔还是会有给她打电话的冲动,特别是在我看书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时候。尽管她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能够告诉她这些。正如我告诉她,美国政府承诺捐款三百万美元修建阿富汗图书馆。在本书出版的时候,喀布尔图书馆已经落成。我相信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些。
母亲的朋友马丽娜·韦西为她撰写了一则讣告,刊登在伦敦《卫报》上。讣告的开头是这样的:“玛丽·安·施瓦尔贝,享年七十五岁。半个多世纪以来,她是我最为亲密的朋友。我们认识的时候,玛丽·安是学校里的女生代表,也是优秀的学生领袖。玛丽·安是杰出的倾听者和老师,这些特质甚至延续到为人祖母的实践中。”
讣告谈到了母亲的激情以及工作成就。结尾处写道:“如此充沛的精力蕴含在一个纤小安静、面带微笑、衣着优雅的女性身上。她衣装传统、外出午餐,也经常去世界上条件极端恶劣的地方。她曾是巴尔千半岛的选举监督,曾在阿富汗遭遇过枪击。玛丽·安目睹过最艰险的事情,却对美好的事物深信不疑。”
我觉得马丽娜写得再恰当不过了。母亲曾经告诉过我。不要对恶视若无睹,要相信我们可以用行动来改变它。她对于书籍的信念从不曾动摇,她深信书籍是人类兵工厂最为有力的武器,阅读各种各样的书籍,用各式各样的方法读,不管是电子的(即使她不看)、印刷的或有声的,都是最好的娱乐,也是参与人类对话的方式。母亲还教导我们,你可以改变世界,书籍是最必要的。书籍让我们明白生命中需要做哪些事情,以及该如何向他人传达。在这两年里,我们一起读过几十本书。在医院里度过的几百小时当中,母亲带领着我,证明了书籍是如何让我们越来越亲近,并保持这种亲密的,即使我们原本就是一对相当亲密的母子,即使我们中的一人已经与世长辞。
一个人在生命垂暮时分的最佳选择,是与家人一起重温毕生最喜爱的一本本书。那情景,就像站在峰顶俯视晚霞下一座座自己曾经翻越过的远山,充满着沁凉而又恢宏的诗意。
——余秋雨
关于母爱最初的记忆,是每晚她在床前念的睡前故事,关于母爱最后的记忆,是在她的病榻前和她共读一本书。母子二人谈论信仰、友谊、自我拯救,二人的关系在他人的命运中变得更加紧密。正如书中的母亲所说:“书是人类最有力的武器”。它对抗恶、死亡与恐惧。
——蒋方舟
这是一本关于母子关系及其之间深远联系的书,也是一部关于多部文学佳作的文学佳作。这个创下销售佳绩的故事,让人掩卷之后,久久难忘。
——米奇?阿尔博姆 《相约星期二》及《时光守护者》的作者
十分迷人,爱不释手。倾听施瓦尔贝讲述一个无私、仁爱的人对这个世界所能产生的影响,悲伤却并不沮丧,而且,对每一个可能的读者而言,在个人层面上将深受鼓舞。
——英国《独立报》
施瓦尔贝的热情确实有感染力。阅读时我发现自己在一张纸上涂写标题,这样我就能订购他和他母亲所关心的书籍。施瓦尔贝不仅是热心读者,他也是支持者、啦啦队长和信徒。
——《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