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在一号线》由李海鹏著,书中收入的这些小文章来自作者在《第一财经周刊》《南方周末》和《智族GQ》上的专栏。专栏这东西,要么讲社会,要么谈生活,要么逗个乐子,李海鹏是兼而有之。
这些小文章的略微特别之处在于,它们有一种声音,发出声音的家伙还算机灵,幼稚又天真,有着执拗的主心骨,察觉了生活的荒诞。他绕着圈子说话,吹着口哨骂人。他也并不庄重其事地对待这些文章。有时写得糟糕,他也不在乎。有时写得还行,他就得寸进尺,正谈着严肃的话题,却开始意淫,允许自己孟浪上几百宇,然后并不害臊地兜回来。倘若你称之为混账。他又会自得其乐,如获奖章。此人写了这近70篇文章,相信能让你笑上210回,可是说有多么机智,却未必,这幽默感多半来自“有钱难买我乐意”的态度。
李海鹏,新闻记者和专栏作者。曾任《南方周末》高级记者。1972年生,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作品典范而不拘一格,怀抱理想精神又深具现代意识,蕴含文字之美,独到见识和对人与事的深邃了解。他以公众利益、思想自由和民智提升为新闻的最终目的。中国新闻业的最佳特稿作者。
熔炼了见解、诗意和幽默感的专栏作者。曾在《第一财经周刊》、《南方周末》和《智族GQ》辟有专栏。
2010年《GQ》中文版Men of the year 年度专栏作家。
全新封面及内文设计,附有20幅精美插画,李海鹏《佛祖在一号线》精装归来。
这些小文章来自李海鹏在《第一财经周刊》、《南方周末》和《智族GQ》上的专栏。它们的略微特别之处在于,它们有一种声音,发出声音的家伙还算机灵,幼稚又天真,有着执拗的主心骨,觉察了生活的荒诞,养成了滑稽和嘲讽的态度。他是个嘴巴里含了一颗糖,就敢于嘲笑世界的家伙。除了正义、智识、艺术和灵魂之外,简直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尊重,倘若有人胆敢冒犯这四样,他却要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佛祖在一号线》适合文学爱好者阅读。
换个姿势做天才
伊险峰(《第一财经周刊》总编辑)
2007年年底,筹备《第一财经周刊》的时候,我邀请海鹏加盟。有那么几天他似乎动了一点心思,我还跑了一趟他家去游说,当然最后依惯例。他还是拒绝了我的邀请,作为折中方案,他答应给我开一个专栏,两年多下来,有五十余篇,这本书中的大部分文章可能都来自于这个专栏。
专栏名字开始叫“公司人”,写了大半年,有读者抗议,这专栏跟公司人有什么关系呢?于是改名叫“涂鸦”,取了个很正式的英文名字“Critique”。涂鸦,是我的主意,在我看来,这个行为对权威和制度有一种天然的反叛味道,与主流保持着很好的距离,更关键的是它很快活,很自由。
其实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关键是有海鹏在写。海鹏把自己写的这些文章定位为“我仅存的志向就是重申常识”。他很谦逊地说:”重申常识这种事,做起来一百年也不够。可它没什么难度,未必专门需要谁做。”但我是一个编辑,我知道找到一个睿智、幽默的专栏作家可能并不会太难,但是找到一个能如此尊重并且理解汉语,还能优雅运用的人基本上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请海鹏给《第一财经周刊》写专栏,可能是我在这本杂志中做得最好的决定之一。这是一个小概率的幸运事件。
就像有海鹏这个朋友,也应该算是我人生的一个幸运事件IB?我加入了豆瓣上的“李海鹏小组”,看到他那么受人喜爱,作为朋友,我免不了也要沾沾自喜一下。
认识海鹏,是在1994年世界杯的时候。有报纸约我们写球评,那个时候他大三,我已经毕业。此前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写诗的”一在海鹏经常以L大名之的辽宁大学,诗人就是这么被称呼的。这很显然不是一个很受尊重的称呼。再加上他的瘦和白透着的那股神经质的劲头,他应该不那么招人待见,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
熟悉起来是在1996年,我们成天混在一起看欧洲杯。忘了是哪个人看好动漫产业的未来,海鹏、我还有浪打郎(本名是张恩超。现在是“榕树下”网站的总裁)决定一起做个动漫的脚本,主人公叫小派。是一个不那么喜欢被管理的蜡笔小新一样的小男孩,最后他飞了起来一我们满脑子都是各种卡通的画面,一个自由的、犀利的、有着幽默感的孩子在天上飞。
那个存在一台破电脑里的脚本再也找不到了。我想最后那个画面让我和海鹏都记忆深刻,应该是2001年吧,海鹏写《做天才》,这一次飞起来的是浪打郎,“只见在10月的天空下,一个名叫浪打郎同学的UFO长发飘飘,裤衩飘飘,在空气中游啊,游啊,高过了阳光刺破的云层,去到芳香幽深的所在,一个做天才者如此执着地飞行,世俗的上帝再也阻止不了了。小乌贝阿特里齐啊,你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1998年的时候,我是他的编辑,基本上也是每周约一篇稿。那时候他已经展现了拖稿的天赋,我开始饱受他的折磨,经常逼到要做版的时候,他写一页传过来一页,用那么十几分钟的工夫写完,传完。
2000年年底,我到北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海鹏、关军、浪打郎都到了北京。那两年可能是最好的一段时光了吧,每周踢一次球,吃饭扯淡,某一次他心血来潮还在朝阳公园蹦了一次极。一直到2002年的日韩世界杯……没有约稿折磨,除了有一次我约他写了一篇《长日孤独的城市一沈阳人的性格、文化、生活和希望》。
好时光总会结束。那段时间先是浪打郎去了广州,然后关军也去了广州,我去了上海,海鹏一个人留在北京,他们仨都加盟了《南方周末》。
《南方周末》对海鹏的改变很大,怎么说呢,他喜欢谈些大问题了,他说他讨厌不公平和容易同情人的天性在这个阶段被激发出来。他转过身就变成了我们原来谁也想不到的“中国最好的记者”。几乎所有人认识的海鹏都是那个写着漂亮报道的人。
到了2008年年底,他离开《南方周末》去了《G0》,海鹏的前同事林楚方很沉痛地跟我说,这是新闻业的一个很大的损失。但我要说,海鹏在沈阳编过的杂志,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杂志之一——他是写报道的天才,换个神秘的姿势一样可以做天才。
直到几个月之后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说吃饭,在一个火锅店里,他说他又辞职了,打算写小说了。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合情合理的,但这个可能是他最该做的事,并且是他最爱做的那个天才。
写这个序,于我是件伤感的事。把这些结集之后,海鹏说再不要写专栏了一《第一财经周刊》上面也不再会有这么漂亮的涂鸦文字了。但再想,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一大部分东西都会消逝掉的,但海鹏的这些文字会留下来就够了。
海鹏把第一篇专栏《台风》给我时,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是不是《GQ》要的”。至今我都很感谢他,那篇专栏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回望内心的写作,感受到他“手指触及真理核心时的极度快感”,那声音好古怪。我想,这些细碎、微妙、不经意又很本质的描述,才是生命最原本的光辉啊。
——王锋 《智族GQ》编辑总监
在世界到处是光的今天,我们缺少另一种光。李海鹏的书像一颗小钻石,清醒、隐蔽,光芒四射。
——马莉诗人、画家、《南方周末》前高级编辑我有个女朋友,从来没见过李海鹏,仅仅听我复述了两篇他的专栏,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困困 专栏作家
很多时候我们怯于表达,海鹏有勇气;很多时候我们的表达不够准确,海鹏对语言和逻辑的把握让他的文字充满力量;最关键的是,海鹏的优雅和从容,于是有了我们这个时代最值得阅读的文字。
——伊险峰 《第一财经周刊》总编辑
我记得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详细描述了搞破鞋,但他的杂文中,他永远是那个17岁在云南的山村里,用蓝墨水在镜子上写诗的少年。在李海鹏的书里,你可以看到这样的少年复活,他的小趣味,他的生活和理想,乃至他的逻辑体系,依然带着诗意的少年情怀,以及,对“自然”和“常识”的尊重与羞耻之心。
——庄雅婷 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