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编著的《昆虫记》将昆虫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感有性格,自然亲切,妙趣横生,再加上几百幅精美的图片,让读者如同进入了栩栩如生的昆虫世界。文中还附有“知识档案”“知识链接”等百科内容,将昆虫知识进行拓展,对主体内容进行补充和深化。更值得一提的是,《昆虫记》除了真实地记录了昆虫的生活,还透过昆虫世界折射出人类的社会与人生。书中不时语露机锋,提出对生命价值的深度思考,试图在科学中融人更深层的含义。书中将昆虫的生活与人类社会巧妙地联系起来,把人类社会的道德和认识体系搬到了笔下的昆虫世界里,然后透过被赋予了人性的昆虫反观社会,传达个人的体验与思考,得出对人类社会的见解,无形中指引着读者在昆虫的“伦理”和“社会生活”中重新认识人类思想、道德与认知的准则。读完本书,可以让我们去思考很多问题,该如何面对自己短暂的人生,如何让一个渺小的生命在奋斗中得以升华。
法布尔编著的《昆虫记》是经典巨著《昆虫记》的精华本,甄选出其中最典型和最具特色的昆虫,让读者读此一册,便能全面掌握《昆虫记》的精髓。书中还附有“知识档案”“知识链接”等百科内容,将昆虫知识进行拓展,对主体内容进行补充和深化。
《昆虫记》本着优中选优、独立成篇的原则,选取的对象是读者最感兴趣的昆虫,展示了昆虫世界的多姿多彩与无穷奥秘,融知识性、科学性和趣味性于一体,可随时随处翻阅,即用即查。本书有丰富的内容、灵动的文字、精美的图片等多种视觉要素有机结合,全方位、多层次地展现昆虫世界,适合各年龄段读者参阅,为其解疑答惑,轻松掌握昆虫知识,是家庭必备的理想藏书。
我与荒石园
只为活命.吃苦是否值得?我常常思忖这样的问题。我向来想为自己在荒郊野外准备一间实验室,然而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我每天还要为填饱肚子而费心。凭着我不依不饶四十年如一日与贫苦打交道的勇气,我终于等到了有实验室的这一天。过程无须再提,梦寐以求的实验室终于到手了!为此,我也可以拥有更多的闲暇了。想想从前,我真像一个腿上拖着镣铐的犯人。梦想实现并不论早晚。虽然除了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我无悔于这二十年的时光,但同样不再怀有期待——种种世态炎凉令我心灰意冷。虽然当初那广阔无垠的视野如今已经缩小低垂,并且日益变得狭窄,但我也不用再担心桃子成熟的时候牙齿已经不在。可爱的虫子们啊!
这里是我的梦想之地,我最钟情的地方。那样一块地,哦,一块不需要太大的土地,然而自成世外桃源一般,有围墙与公路上的诸多麻烦隔开;一块经受雨打风吹的不毛之地,然而是矢车菊和膜翅目昆虫的好去处。没有过往行人的打扰,我可以专心致志地与砂泥蜂和泥蜂对话。当然这种对话是通过实验;既不用消耗时间出远门,又不用伤神到处奔走,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设计圈套,然后耐心观察结果就可以了。我的世外桃源,是的,那里有我的愿望和梦想。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废墟,只有中间矗立着一堵以石灰和泥沙作为基础的断墙——它就是我对科学真理热爱的写照。有人说,我的语言不严谨,说白了,就是没有学院的干巴气。他们总觉得,读起来不费劲的作品就是没有表达真理,那么只有佶屈聱牙的文章才算思想深刻喽。不管你们这些带螯针和盔甲上长鞘翅的小伙伴们有多少,都来为我辩护吧。我跟你们是多么亲密,我观察你们是多么耐心,记录你们的行为又是多么仔细。你们一定会异口同声地作证说,是的。我的作品没有空洞的公式和不懂装懂的白话,只是准确地记录我所看到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让那些不懂的人去问你们吧,你们一定会这样说的。我亲爱的虫子们,如果这些对你们不够生动的描述无法说服自谓“正直”的人,我将告诉他们:“当你们剖开虫子的肚子时,我却在它们活蹦乱跳的时候研究它们;当你们把虫子变成恐怖或可怜的东西时,我让人们爱它们;当你们在实验室里将虫子切碎时,我与蓝天一起听着蝉鸣观察它们;当你们把细胞放进化学反应堆时,我在研究生命的本质;当你们关注死时,我关注生。”再进一步说明吧:博物学对青年来说原本是好专业,却由于科技的发达,已如此令人生倦。与其说我是为了对生命感兴趣的学者、哲学家们来写这本书,不如说我是为了年轻人。我多想让他们热爱这门已经变得恶心的博物学。这就是我坚持实事求是,又不采用学术写法——好像休伦人的土话似的——的原因。
哦,我灵巧的膜翅目昆虫啊,我能否用这份热爱来书写你们的故事呢?我的体力还可以支撑吧?为什么我这么久都对你们不闻不问呢?有的朋友已经在斥责我了。啊,告诉他们吧,告诉我们共同的朋友,并非我健忘、懈怠才把你们搁置一旁;我想念你们,一如我相信节腹泥蜂的巢里还有尚待探寻的秘密,飞蝗泥蜂的捕猎里也有令人惊奇的故事。我缺少的只是时间,还有旁人的支持,好使我能继续跟不幸的命运作斗争。先要活下去,才能够高谈阔论。这样告诉他们吧,他们一定能谅解的。
现在我要做的不是这些,而是要说说我的圣地——它将被我改造成活昆虫实验场。我是在一个荒僻的小山村里找到它的。当地人叫它“荒石园”,就是一块除了百里香和石头之外什么都没有的荒地。这种贫瘠的土地甚至不能通过勤于耕种来改良。不过我的这块圣地里有零星的红色土壤,所以长些植物,据说从前这里种过葡萄。当我为了种树而挖掘土地时,的确会挖出些根茎,部分时间久远的都已经变成炭了。我唯一能使用的工具是三齿叉。过去的葡萄都没有了真是很遗憾。剩下的百里香,薰衣草,灌栎——它们连成的小荆棘丛人们一抬小腿就跨过去了——也都荡然无存。而这些植物对我来说是有用的,他们可以为膜翅目昆虫提供原料。不得已,我只能再把它们种回去。
在这片长期荒芜的土地里,长满了无须我照料的植物。排名第一的是狗牙草——一种可恶的禾本科植物,我与之做了三年斗争都没将它们清理干净;其次是矢车菊,用刺或星形的戟把自己武装起来的它们看起来倔强极了,有两至生矢车菊、丘陵矢车菊、蒺藜矢车菊、苦涩矢车菊,尤以第一种为多。在各种矢车菊的身影中,夹杂着凶神恶煞的西班牙刺柊,像蜡烛台似的,枝、r上绽放着火焰一样的红色花朵,刺茎像钉子那么硬。伊利大翅蓟比刺柊要高,那又直又高的茎有一两米高,头上顶着一个玫瑰色的大绒球。还有一名不能忘记的成员就是刺茎菊科植物。这个家族里恶蓟是老大,浑身是刺的它让采集植物的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第二种是阔叶披针蓟,它的叶脉边缘像矛头一样;最后是带刺的有玫瑰花结的染黑蓟。在这些蓟类的空隙中,长着荆棘的新枝、r,上面有浅蓝色的果实,拉成绳子状铺在地上。若想观察膜翅目昆虫在荆棘中采蜜,就得穿半高的靴子,不然腿上就得被扎出血来。在开满黄色头状花序的两至生矢车菊的地上,刺柊和大翅蓟总是借着土里残留的春雨拼命地生长。更不用说生命力顽强的刺棘了,它早就展示出妩媚的姿态了。但等到干旱的夏天,只要擦根火柴这块地上的枯枝败叶都会燃烧起来。
这就是我的伊甸园——我跟小虫子们亲密无间相处的地方。我可是经过了四十年的奋斗才得到它。它无愧于伊甸园这个称呼。虽说没有一个人愿意撒把萝卜子给它,但它却为膜翅目昆虫提供了天堂。波多尔佩雷教授是我发现新昆虫后的第一分享者,他对我的捕虫方法十分好奇——我总是能给他很多稀罕的,甚至是新品种的虫子。我不爱捉虫,也不太精通,比起被钉死在盒子里的昆虫,我更喜欢在长着茂密的蓟和矢车菊的草地上丁作的虫。
地里的蓟和矢车菊对膜翅目昆虫来说是极大的诱惑。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从没在别的地方见过如此多的昆虫;从事各种职业的昆虫都来这里聚会,猎手、建筑师、纺织T、组装师、泥瓦匠、木匠、矿工,多得我都数不清了。这是什么呢?黄斑蜂。它在矢车菊网般的茎间刮来刮去,最后堆出一个棉花球,并洋洋得意地把它带到地上,用来做装蜜和卯的棉毡袋。那些奋不顾身争夺战利品的是谁?肚子上有黑色、白色或火红色的花粉刷的切叶蜂。它的目的地是附近的灌木丛。在那里它将剪下椭圆形的叶子组装成能盛放收获品的容器。穿着黑色绒衣的是谁呢?原来是在加工水泥和卵石的石蜂。要在石头上找到它们建筑的房子可不是一件难事。飞来飞去、嗡呜大作的是谁呢?是定居在旧墙和附近向阳斜坡上的砂泥蜂。壁蜂在干吗呢?一只在空蜗牛的壳里T作;另一只为了给幼虫做圆柱形的房子而啄着干掉的荆棘;第三只想用断掉的芦竹做天然通道;第四只则闲在墙上石蜂的走廊上无所事事。大头泥蜂和长须蜂高高翘起属于雄蜂的触角;毛足蜂在自己采蜜的后足上插了支大毛笔,土蜂的种类繁多,隧蜂的腰细如杨柳……种类太多了,如果把菊科植物中的客人都介绍一遍,那就等于把采蜜族的蜂类都数了一遍。
冤家路窄,采蜜家族和捕猎者们偏偏住在一起。荒石园中,泥水匠为了砌围墙而运来的沙子和石头成了石蜂过夜的好去处。单眼蜥蜴凭借着粗壮的体型总在近处捕猎,无论人或狗都会成为它的猎物。为了守候过路的蜘蛛,它总有自己的洞穴。大耳鸟白身体、黑翅膀,仿佛穿了多明我会的服装,它柄息在高高的石头上,哼着乡间小调。它那有天蓝色蛋的窝应当在某个石头堆里。后来这个讨人喜欢的邻居消失了。比起这位小多明我会修士,我倒是一点也不怀念单眼蜥蜴。
有些昆虫也会在沙子里筑巢。泥蜂清扫门洞,它身后留下的尘土像抛物线一般;朗格多克飞蝗泥蜂把距螽拖走;大唇泥蜂将捕到的叶蝉放入地窖。可惜的是,泥瓦匠又把这些猎手都赶走了。我想,等我哪天搞一个沙堆出来,它们就会再回来的。
还是有些虫子没有走的,沙泥蜂没有离开,春天、秋天我都见过它们,在荒石园的小路边的草地上飞来飞去,寻找幼虫。体型大些的则寻觅着狼蛛。荒石园里到处都是狼蛛的巢穴——一个竖井似的坑,边上有禾本科植物的茎作为护栏。坑底就是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像金刚钻一样闪闪发亮的眼睛的狼蛛。即使对于蛛蜂来说,这样的捕猎都是危险的。现在快看,一个炎热的下午,雌蚁排队从窝里爬出来寻找奴隶。忙里偷闲,让我们看看蚂蚁是如何围猎的。另一边呢,一堆腐烂的草周围,土蜂没精打采地飞着,然后又一头扎进满是鳃金龟、蛀犀金龟和花金龟的幼虫的草丛里。
可以研究的对象实在太多了,数都数不完。闲置的园子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动物占据。房前的大池塘里,有村庄的喷泉供水的渡槽源源不断地输入水。方圆一公里的两柄类动物总是在交配季节赶到那里。有盘子大的灯心草蟾蜍,约着来池塘洗澡约会,背上还披着窄黄的绶带;暮色深沉,雌蟾蜍放心地把一串李子核大的卵交给助产士雄蟾蜍。慈祥的父亲带着这袋小生命在池塘边跳跃,它来自远方,只为把卵带放入水中,然后再离开池塘,躲起来呱呱歌唱。成群的雨蛙躲在树丛中,如果它们不想叫就去水中嬉戏。五月的夜幕使这水塘变成了吵闹的舞台。在桌前吃不下饭,在床上睡不着觉,必须用些严格的手段来整顿一下。不然怎么办呢?无法入眠的人心肠会变狠毒。
丁香丛里的是莺;定居在茂密的柏树下的是翠雀;瓦片下的碎布和稻草都是麻雀藏进去的;梧桐树上美妙歌声的主人是南方金丝雀,它的窝只有半个杏子那么大;晚上唱着单调如笛声的歌曲的总是红角鹗;刺耳的咕咕声只能是雅典之鸟猫头鹰发出的。P3-6
一个人耗费一生的光阴来观察、研究“虫子”,已经算是奇迹了;一个人一生专为“虫子”写出一部皇皇巨著,更不能不说是奇迹;而这部书居然一版再版,先后被翻译成50多种文字,直到百年之后还在读书界一次又一次引起轰动,更是奇迹中的奇迹。著名作家巴金曾这样评价:“它熔作者毕生研究成果和人生感悟于一炉,以人性观察虫性,将昆虫世界化作供人类获得知识、趣味、美感和思想的美文。”这些奇迹的创造者就是法布尔和他的《昆虫记》。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法国,一本集自然科学和人文关怀于一体的昆虫百科全书——《昆虫记》出版了。全书共10卷,长达二三百万字。在《昆虫记》中,作者将专业知识与人生感悟熔于一炉,娓娓道来,在对一种种昆虫的特征和日常生活习性的描述中体现出作者对生活世事特有的眼光,字里行间洋溢着作者本人对生命的尊重与热爱。该书一出版便立即成为畅销书,在法国自然科学史与文学史上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它不仅是一部研究昆虫的科学巨著,同时也是一部讴歌生命的宏伟诗篇,被人们冠以“昆虫的史诗”之美称,法布尔也由此获得了“科学诗人”“昆虫界的荷马”“动物心理学的创导人”等桂冠,并因此书于191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这样的作品在世界上诚属空前绝后,没有哪位昆虫学家具备如此高明的文学表达才能,也没有哪位作家具备如此博大精深的昆虫学造诣。法国20世纪初的著名作家罗曼·罗兰称赞道:“他观察之热情耐心、细致入微,令我钦佩,他的书堪称艺术杰作。”
法布尔数十年间,不局限于传统的解剖和分类方法,选取了蚂蚁、蟋蟀、圣甲虫、大孔雀蝶、蝉等读者最感兴趣的昆虫,生动详尽地记录下这些小生命的体貌特征、食性、喜好、生存技巧、蜕变、繁衍和死亡,然后将观察记录结合思考所得书写成具有多层次意味、全方位价值的鸿篇巨制,使昆虫世界成为人类获得知识、趣味、美感和思想的文学形态。1923年,《昆虫记》由周作人译介到中国,90年来一直受到国人的广泛好评,长销不衰。到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读书界再度掀起“法布尔热”。目前,《昆虫记》已被列入教育部语文新课标必读书目,并受到中国科普作家协会鼎力推荐,成为上千万青少年的成长必读书。本书译者本着优中选优、独立成篇的原则,精心编就此书,融思想性、艺术性、文学性于一炉,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全书叙述生动,保留了原著的语言风格,并进行了通俗易懂的演绎,向读者奉上一道宝贵的精神盛宴。
本书将昆虫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感有性格,自然亲切,妙趣横生,再加上几百幅精美的图片,让读者如同进入了栩栩如生的昆虫世界。文中还附有“知识档案”“知识链接”等百科内容,将昆虫知识进行拓展,对主体内容进行补充和深化。更值得一提的是,《昆虫记》除了真实地记录了昆虫的生活,还透过昆虫世界折射出人类的社会与人生。书中不时语露机锋,提出对生命价值的深度思考,试图在科学中融人更深层的含义。书中将昆虫的生活与人类社会巧妙地联系起来,把人类社会的道德和认识体系搬到了笔下的昆虫世界里,然后透过被赋予了人性的昆虫反观社会,传达个人的体验与思考,得出对人类社会的见解,无形中指引着读者在昆虫的“伦理”和“社会生活”中重新认识人类思想、道德与认知的准则。读完本书,可以让我们去思考很多问题,该如何面对自己短暂的人生,如何让一个渺小的生命在奋斗中得以升华。
《昆虫记》的确是一个奇迹,这样一个奇迹,在地球即将迎来生态学时代的今天,也许会为我们提供更为珍贵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