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孩子，哪里就有黄金时代。

虽然希梅内斯已是二十三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但他童心未泯，仍时常生活在童年的回忆之中。他把孩提时代与他一起玩耍的那头银灰色的小毛驴当做朋友、伙伴，给它取名“普拉特罗”，与它倾诉衷肠，带着它与小朋友玩耍，与大自然对话。诗人对故乡的爱慕与眷恋的拳拳之心、对穷苦人的怜悯与同情都凝聚在本书的每一章的字里行间。可以说它是一曲安达卢西亚田园哀歌，是一幅展示他的家乡莫盖尔的风情画卷。

本书是西班牙获诺奖的作家希梅内斯的一部散文集。虽然创作这部作品时希梅内斯已是二十三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但他童心未泯，仍时常生活在童年的回忆之中。他把孩提时代一起玩耍的那头银灰色的小毛驴当做朋友、伙伴，给它取名“普拉特罗”，与它倾诉衷肠，带着它与小朋友玩耍，与大自然对话。

小毛驴之歌

1 我的普拉特罗

2 白蝴蝶

3 欢乐的傍晚

4 食

5 寒冷

6 上学

7 疯子 

8 犹大

9 花果

10 晚祷

11 后事

12 扎了一根刺

13 燕子

14 驴棚

15 阉马驹

16 对面的房子

17 傻孩子

18 幽灵

19 火红的景色

20 鹦鹉

21 平屋顶

22 归来

23 铁栅门关着

24 堂·何塞神父

25 春天

26 水窖

27 癞皮狗

28 水潭

29 四月的田野

30 金丝雀飞了

31 魔鬼

32 自由

33 匈牙利人

34 女友

35 蚂蟥

36 三个老太婆

37 驴车

38 面包

39 阿格拉埃

40 王冠松树

41 达尔翁

42 孩子和水

43 友谊

44 哄孩子的小姑娘

45 庭院里的树

46 患肺病的小姑娘

47 洛西奥节

48 龙萨

49 拉洋片老头

50 路旁之花

51 洛德

52 水井

53 杏子

54 被踢了一蹶子

55 驴畜学

56 圣餐会节

57 漫步

58 斗鸡

59 傍晚

60 印章

61 狗妈妈

62 她与我们

63 麻雀

64 弗拉斯科·贝莱斯

65 夏令

66 山火

67 小溪

68 星期天

69 蟋蟀啼鸣

70 斗牛

71 暴风雨

72 收葡萄

73 夜晚

74 萨里托

75 午休

76 放烟火

77 花果园

78 月亮

79 欢乐

80 野鸭子

81 小姑娘

82 牧童

83 金丝雀死了

84 山冈

85 秋天

86 拴着的狗

87 希腊乌龟

88 十月的下午

89 安东尼亚

90 漏掉的一串葡萄

9l 阿尔米兰特

92 书

93 鱼鳞

94 皮尼托

95 河流

96 石榴

97 古老公墓

98 利皮亚尼

99 城堡

100 斗牛场废墟

101 回声

102 吓了一跳

103 古泉

104 道路

105 松子

106 逃亡的公牛

107 十一月的田野

108 白马

109 闹新婚

110 吉卜赛人

111 火焰

112 休养

113 衰老的驴子

114 黎明

115 小花——献给我的母亲

116 圣诞节

117 里贝拉街

118 冬天

119 驴奶

120 寂静的夜晚

12l 芹菜帽子

122 东方三博士

123 金山

124 酒

125 寓言

126 狂欢节

127 莱昂

128 风磨

129 塔

130 沙贩子的驴

131 情歌

132 普拉特罗死了

133 怀念

134 小木驴

135 忧愁

136 后记——献给安息在莫盖尔天上的普拉特罗

137 硬纸板毛驴

138 献给在地下安息的普拉特罗

译后记

小毛驴之歌

1 我的普拉特罗

我的小毛驴叫普拉特罗。它矮矮的个子，毛茸茸的，它的毛柔软得赛过棉花，也许有人会说它没长骨头呢。它的瞳孔黑黑的，宛如黑色玻璃做的甲壳虫。

我把普拉特罗松开，它跑到草地上，用嘴吻舔地上的红花和野草……我亲切地喊它“普拉特罗”，它就欢蹦乱跳地朝我跑来。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样高兴……

我给它多少它就吃多少。它喜欢橘子、琥珀色的野葡萄和紫色的无花果。

在我面前，它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又细嫩又娇惯。可是，它又像石头一样，强壮有力。星期天，当我骑上它在街上玩耍的时候，那些穿得干干净净的孩子们，见了它就饶有兴味地说：“它身上的肉像钢一样结实……”的确，它像钢一样坚硬，同时又像银子一样柔软。

2 白蝴蝶

夜幕降临。灰蒙蒙的雾纱笼罩在教堂上空。有时，它染成紫色，有时，又变成墨绿色。一条小路蜿蜒曲折向山顶盘绕。大树投下阴影，花香扑鼻。我有点倦意，但还是满怀信心地哼着小曲往山上走去。

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头上戴着帽子，手里拎着铁棍，嘴里叼着一支烟，他的丑陋的面孔不时被烟火映红。他从一间茅屋走出来，直奔我们而来，茅屋周围有一堆煤。普拉特罗有些害怕。那人问我：

“带了违禁的东西没有？”

“请您看吧，先生，是些洁白的蝴蝶……”

他要用铁棍捅我的口袋，我不让，马上打开给他看。他没有发现违禁的商品。于是，精神食粮就顺利地通过了关卡，不必交纳任何赋税。

3 欢乐的傍晚

傍晚，普拉特罗和我走进一个村庄。我们来到一条破破烂烂的街上。这条街面对一条干涸的河床。街上到处黑乎乎的，看了叫人心里难受。一些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在玩耍，装成乞丐玩“吓人”。一个小家伙把一个破口袋顶在头上，另一个装瞎子，还有一个装瘸子……

过一会儿，他们童年的生活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好像个个有了鞋穿，衣饰漂亮。好像他们的妈妈有饭给他们吃。孩子们玩得多开心呀！满以为自己成了王子！

“我爸爸有只银壳手表。”

“我爸爸有匹高头大马。”

“我爸爸有支猎枪。”

手表叫人黎明即起，猎枪不能解饿，马把人驮向苦难……

然后，他们围成一圈。在黑暗中，我听到小姑娘微弱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一根水晶玻璃丝在黑暗中飘动。小女孩像一个公主，细声细气地唱道：

我是奥雷伯爵的小寡妇。

啊！可怜的孩子们，唱吧，幻想吧，你们的童年就要过去，少年时期就要到来。寒意料峭的春天会像乞丐一样更使你们胆战心惊！

“走吧！普拉特罗。”

4 日食

我们漫不经心地把手插进衣袋，阴影像一把无形的巨扇，带来阵阵凉风轻柔地掠过前额，我们似乎走进了一座浓密的松林。一群母鸡惊恐地跳上栖架。绿色的原野在变暗，如同大祭坛拉上了深紫色的帷幔。看得见的一片白色是远处的海洋；稀疏的星星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平坦的屋顶由明到暗。站在屋顶上的我们，用风趣的逗乐或者污秽的语言吵闹着；在这日食的短暂寂静中，人们显得多么昏黑而渺小！

我们用一切可能的东西来观看太阳：双眼观剧镜，长筒望远镜，深色酒瓶，涂黑的玻璃。有人到凸出的窗口，有人爬上畜栏的梯子，有人探头到谷仓的气窗……

太阳在隐没之前的瞬间锦绣般灿烂的金光，使得她变得两倍、三倍、百倍的宏伟而辉煌。没有漫长黄昏的过渡，使得她显得那样孤单可怜，仿佛由黄金变成了白银，又由白银变成了黄铜。村庄好像一枚生了锈的铜印，小得可怜。街道、广场、钟楼以及山上的小路，看来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凄凉！

厩栏里的普拉特罗也变得不一样了，更小了，它成了另外一头毛驴了……

5 寒冷

我们走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好像也跟着我们走。牧场上，在莓果丛中隐隐约约地看得见有几头黑山羊。我们走近的时候，有个人悄悄地躲了起来……一棵大扁桃树挂满了白花，像雪一样白，像月亮一样俊秀。树枝伸过栅栏把路都给遮住了。巨大的树冠就像一朵白云。三月里，星星透过花间照射到地上……还可以闻到沁人肺腑的橘子花的香味……潮湿的空气，静悄悄的夜晚，这儿就是拉斯布鲁哈斯山谷。

普拉特罗，这儿多冷啊！

我的伙伴好像有点儿害怕似的，不知它是被我惊着了，还是它自己本来就害怕，它轻轻地把脚伸进小溪，践踏明月，把月亮踩碎了。这些碎片就像白色的玫瑰花瓣一样把我的伙伴围住了，不让它走……

小毛驴又驮着我向上爬去。它把尾巴收得紧紧的，好像怕谁突然给它一鞭子似的。这时，我感觉到一股暖烘烘的热气迎面袭来。噢，原来我们走近了一个村庄。

6 上学

普拉特罗，如果你同别的孩子们一起去上小学，你就会学会字母A、B、C，也会学会写字画道道。你会和那只蜡做的小毛驴一样懂得那么多——就是那只头上戴着布花环的小毛驴，它是在玻璃缸的绿水中闪着玫瑰色、肉色的金鱼的朋友。普拉特罗，你还会比巴罗镇上的神父和医生懂得更多。

虽然你还不到四岁，你却长得这么高大，这么笨拙！什么样的小椅子你才能坐，什么样的桌子你才能写字，什么样的练习本和笔你才能用，在什么样的教堂唱诗班你可以站着唱赞美诗呢，你说？

你别去。堂娜·多米蒂拉——和卖鱼的雷耶斯一样，穿着耶稣受难时的紫色袈裟，系着黄色腰带——说不定会罚你在香蕉树的院子角落里跪两个小时，或许会用一根长长的芦苇秆来打你的手心，也可能会把你作为午后甜点吃得精光，甚至会用火点着一张纸放在你的尾巴下面，使你的耳朵变得通红、滚热，就像庄稼汉的儿子面临着一场打骂的风暴一样……

普拉特罗，你别去。还是跟我来吧。我来教你认花朵和星星。人家不会笑你是一个小傻瓜，也不会把他们叠的纸毛驴给你戴上；它那两只耳朵比你的还要大一倍，它那红圈、蓝圈画成的大眼睛，就像河里船只上画的眼睛一样。

7 疯子

我穿着丧服，蓄着长长的胡子，戴着一顶黑帽子，骑在普拉特罗软绵绵的背上，我的样子怎不使人感到奇怪？

我到葡萄园去，在阳光下穿过大街小巷。墙上涂着石灰，显得格外雪白。吉卜赛孩子们一个个满身油腻，毛发蓬乱，破烂的衣着，有绿的，有红的，还有黄的。鼓鼓的大肚子露在外边，晒得黑乎乎的。这些孩子跟在我们后边跑，尖声尖气地喊着：  “疯子啊！疯子啊！快看疯子啊！”

我们面前就是绿油油的田野，面对清澈如洗的万里长空，我出神地凝视着那宽广宁静的田野，感到特别赏心悦目！远方，从场院那边仍然断续地传来阵阵尖叫声：“疯子啊，疯子啊……”

8 犹大

别害怕，伙计！怎么啦？乖一点，我们走吧……他们正在枪毙犹大，傻瓜。

是啊，他们正在枪毙犹大。昨晚上我就看见了，一个放在孟都里奥，一个放在中央街，还有一个在市府街。夜里看不见从顶楼到阳台的吊索，我觉得似乎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将这些犹大钉在空中，一动也不动。破旧的大礼帽和女人的靴子，部长大人的面孔和衬裙，这种大杂烩般的混合，在寂静的星光下显得多么的怪诞！狗来回地向他们吠叫，马也怀着疑惧，不肯在他们脚下经过……

现在钟在说话了，普拉特罗，它说大祭台上的帷幔已经破了。我不相信村子里有哪支猎枪还没有向犹大射击。火药的气味一直弥漫到我们这里。一声枪响！又一声枪响！

……不过在今天，普拉特罗啊，犹大就是议员，或者女教师，或者法医，或者税吏，或者市长，或者接生婆。在这神圣的星期六的早晨，人们都像孩子似的用怯生生的枪口向他们所仇恨的人开枪射击。这是在春天里的一次无用的假想和荒唐的演习。

9 无花果

这是一个雾浓而寒冷的黎明，对无花果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六点钟，我们就去里卡吃无花果。

古老而巨大的无花果树荫下，灰色的树盘根错节，像是黑夜里露在裙子外面的一条条肥胖的大腿。阔叶——就是亚当和夏娃曾经穿过的叶子——珍惜地托着露珠穿织成的薄纱，嫩绿的叶面上泛起点点白光。透过翡翠般的绿叶，可见晨光熹微把东方的白纱幕渐渐地染深。

……我们疯狂地跑着，看谁最先跑遍每一棵无花果树。罗西约和我气喘吁吁，心跳加剧，但我们在欢声笑语中摘到了第一片叶子。“你摸摸这里。”她拿起我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但见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就像一股小小的波浪在回旋。又矮又胖的阿黛拉根本跑不动，站在远处干生气。为了不冷落普拉特罗，我摘了些熟透了的无花果，连枝带叶地给它放在一株低矮的老葡萄藤上。

阿黛拉眼睛里含着泪珠，她为自己的笨拙生气，但嘴角上仍挂着微笑，摘无花果打我们。我的额头中了一颗无花果，于是我和罗西约也如法炮制。无花果在尖叫声中纷纷落下，我们的眼睛、鼻子、衣袖和背脊上挨到的无花果，比用嘴吃到的还多得多。一个个横竖投来的果子落到黎明时清凉的葡萄园里。其中一颗无花果恰巧击中了普拉特罗，于是它便成了狂投乱掷的目标。可怜的普拉特罗既不会回嘴也不能还手，我就和它站在一起反击阿黛拉，蓦地，一阵暴雨穿过清凉的空气洒遍大地，仿佛射出的一排排散弹。

末了，在懊丧、疲乏和笑声中，她娇柔地坐到地上，宣布投降。

10 晚祷

你瞧，普拉特罗！那数不尽的玫瑰花有蓝色的、白色的、无色的，纷纷从天而降。难道天穹破碎了，变成玫瑰花瓣落下来了？你瞧，我身上到处是玫瑰，前额上、双肩上、手上……这么多玫瑰，叫我怎么办好呢？

也许你知道这簇簇锦缎般的花瓣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不知道。它把大自然点缀得别具一格，染成温柔的玫瑰色。这玫瑰的世界，就像弗拉·安吉利科①的名画一样美。

说不定这些玫瑰花是从九霄云外的天堂上抛到大地来的。如同下了一场绵绒绒的大雪，玫瑰花盖满了塔顶，铺在房子上，挂满枝头。你瞧，那些硬邦邦的东西，一披上玫瑰花就变得非常柔软可爱。玫瑰花，到处是玫瑰花，这是玫瑰花的世界。

普拉特罗，我们的生活似乎没有了奔头，而一想到天使，人们又有了信心，充满了力量。这力量发自内心，它更纯洁，更高尚，更持久。这力量就像幸福的喷泉一样，把一切喷到在玫瑰中闪闪发光的星际……到处都是玫瑰，普拉特罗，就连你那对凝视天穹的眼睛也变成一对玫瑰花。

P3-15

致家长们（代前言）

在这本篇幅不长的书中，欢乐和痛苦是孪生的姐妹，正像我的小毛驴普拉特罗的两只耳朵一样。这本书是为……我也不知道是为谁写的。我们这些抒情诗人向来是不关心这一点的。现在要把它献给孩子们，我对它不做任何改动，连一个逗点也不增删。也许这样更好。

诺瓦利斯说：“哪里有孩子，哪里就有黄金时代。”这个黄金时代就像从天上降到地球上的一个小岛一样，诗人在那里漫步，心旷神怡，他最美好的愿望就是永远不离开那里。

孩子们的黄金时代啊，你是惬意之岛，空气清新，充满生气，你永远留在我那苦海一般的生命里，你的微风为我送来了这岛上的悦耳琴声，这琴声就像黎明时云雀的啼鸣。

1914年于马德里

孟宪臣

记得四十年前，在哈瓦那大学留学时，给我们讲西班牙文学的教授讲到胡安·拉蒙·希梅内斯的《小毛驴之歌》时，她顺口吟咏了此书的开头一段。她的声音那么甜美悦耳，我们听得如醉如痴。就在那一刻，我的内心便萌发了要去拜读此书的西班牙语原文版，并把它译成中文的想法。后来，经历“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既无胆量也无兴趣去欣赏外国文学作品。直到上世纪80年代，我才终于把它从衣箱的底层找了出来，开始一章一章翻译它。

坦率地说，我对毛驴情有独钟。这得从解放前说起：我那时八九岁，我们家也有一头毛驴，它也是银灰色的。它可是我们那个农家的顶梁柱。春天，靠它往农田里送粪；秋天，收获的季节，我赶着它从地里往家驮地瓜、花生、玉米……它总是默默无闻俯首听命，你给它装多少，它驮多少。虽然，爷爷对我说，空驮时，我可以骑上它休息休息，但是我怎么能狠心去骑它呀！爱它还爱不够呢！它成了我的伙伴，我的不会说话的朋友。只要我发现路旁有好的青草，我便用小手拔起来放到它的嘴巴下让它吃，看着它吃得津津有味，别提我有多得意了；它高兴的时候，就用头拱拱我，我就抱着它的头，说几句夸奖它的话。

然而，1943年秋天，日本侵略者打到了胶东半岛，对我们家乡进行大扫荡，实行“三光”（杀光、烧光、抢光）政策。我们流离失所，在一次大逃亡中，被日本鬼子堵在了山沟里，我那可爱的小毛驴被日本兵残忍地抢去了。我爷爷哭喊着拼命往后拽，似乎懂事的小毛驴也拒不跟日本鬼子走。最后日本兵拳脚相加，打得我爷爷倒下了。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他们竞朝我爷爷肚子捅了一刺刀，我亲爱的爷爷瘫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他被日本人残忍地杀害了。而我们那只可爱的小毛驴成了日本鬼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现在在城里长大的孩子们，有的根本就没有见过驴子，即使见过，很可能是在动物园里，他们对驴子知之甚少，不过，这不是他们的过错，是时代进步造成的。发达国家已不用驴子之类的家畜作为运输工具了。但是，驴子毕竟也是我们地球村的成员之一，没有了它，我还真的很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