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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鲤写信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悦然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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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你有多久没有收到过信也没有写过信了?在这个有效率的时代,人们爱得越来越轻易,也越来越廉价。我们渐渐习惯了用共享的图标,来表达趋同的心情。现实的粗陋我们无能为力,只有溯回从前的时光,找寻美好的回忆。这不是刻意的回归旧时代,只是书信无疑代表着更郑重其事的年代,同时也是更落子无悔的情感。

张悦然编著的《鲤·写信》是一本关于信的书。有写给恋人的《致诺拉》(詹姆斯?乔伊斯);有写给情敌的《书书》(胡淑雯);有以专业精神探讨书信与文学关系的《于是爱不再延宕》(drunkdoggy);还有写给永难忘怀的初恋的《小青》(曲江涛)。我们读着他们的信,品味他们的故事,这是否让你想起了你写过的信,收到过的信,那些想写而终于没有写的信,写好了却又没有发出的信,还有,那些让你等信、盼信的人……

内容推荐

张悦然编著的《鲤·写信》探讨的是在网络发达的时代里,书写究竟还有什么意义。用一个图标便能够表达情绪,便捷也使人变得滥情和轻易。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再次缅怀书信,大致是因为对现实粗陋的无能为力,希望从过往的时光里找到些美好的东西。

《鲤·写信》收录了马来西亚导演陈翠梅,纪录片导演曲江涛,作家阿乙,陶立夏,胡淑雯等的书信。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的长篇幅采访,在采访中芭娜娜分享了写作经验,以及那个有信件的旧时代。同时收录了张悦然与香港作家骆以军的两地书,讨论了创作与生活的种种。

目录

态度

下笔生情,落子无悔——鲤编辑部

比书信更薄情——苏德

何日再重游——唐一斌

开年吾儿——drunkdoggy

镜子

写字之外,寂静之内——某Mouhoo

写信

From:阿乙

From:RORO

From:陈翠梅

From:恶鸟

From:陶立夏

From:胡淑雯

From:曲江涛

From:周嘉宁

沙龙

惟情感有迹可循时——鲤编辑部

Leonard Cohen的诗歌——孔亚雷翻译

流过灵魂的水槽——张悦然与骆以军的书信

时光的流逝是很哀切的事——吉井忍

于是爱不再延宕——drunkdoggy

致诺拉——詹姆斯·乔伊斯情书

声纳

试读章节

人人都需要一个名字,嗯?所以,干嘛不选一个好点的。他说,当然是因为你选不了,起码第一次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该姓什么,这甚至不是你父亲能决定的,甚至父亲的父亲,或母亲的父亲。而通常的情况是,惯性会使得那个平庸的名字一直战战兢兢地保有它不该有的地位,直到你嗝屁,它便能跟着刻上墓碑,然后你就永远都没机会了。

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二手西装外套,手肘打着补丁,和那些褶皱一样都是装饰品。普通的牛仔裤与帆布鞋,看上去他可真年轻,初出茅庐,还没有啤酒肚。焦躁不安写在脸上,产室内传出不分姓名的尖叫。他不愿意走进去,他告诉她,是因为子虚乌有的晕血症。他浅灰色的衬衣领子上还沾着血迹,天知道是谁留下的。也许是他的妻子,也许是某个不相关的人。他一直在用拇指肚试图擦掉它,可它已经干了,深深嵌进纤维里。他维持着这个小动作,十分钟,半个小时,还在继续。执拗的像个洁癖狂,轻度偏执症患者。仿佛此时此刻除了这件事以外,他再没啥别的可干了,甚至连说话的时候都停不下来。

她看着他,弄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就像做梦的时候你总是记不得开始的部分,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说话了,即便那不过是几分钟之前的事情。可听上去他一点也不像在跟她说话,倒像是在对一个不存在的鬼魂说话。医院的走廊上只有他和她,两个陌生人,彼此都还没有名字。

 他说,人生不能输在起跑线,可一出生你就输了。一个普通的名字只是一段信息贫乏模式千篇一律的密码,在你狭小可怜的人际关系网里流传,家庭同事同学以及个把朋友,它所有的作用也只是避免在他们谈话时,不会把你和另外一个同样普通的家伙搞混淆。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烟,捏直它叼在嘴边。医院里不能抽烟,她说。他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跳上来暴打她一顿,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把烟又收了回去。

他说,如今人人都想出名,如今出名并不太难。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想说的不是前浪,我说的是那种能死人拆房到后来你还会给它起个漂亮名字的飓风海啸。那才是大人物,墓碑上的名字就是他们的封神榜,是炙手可热的达芬奇密码,是Google上永远的热门词条。你点击搜索按钮,总会在第一页看到他们,那些不灭的网络鬼魂。他们的存在如今便是灵魂存在的定量性证据(看着我,看着我)。我们都想成为他们,而与他们共享一个名字,这便是在为自己填份终身保单,这便是踩上了永垂不朽的捷径。我们不是要成为自己,自己不存在,我们是要成为他人。那个谁都知道的名字。

产室内传出不分姓名的尖叫。沉默和潮湿挤在走廊里,想象一个孩子夹在会阴,进退两难。  她看着他看着她,她说,那么那个谁都知道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你叫李小龙,他说。这是他爸(偶像崇拜症候群患者)对他说过的第一句话,就在走廊背后的产室,就在他刚刚出生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啼哭。

他说,尚处在吮指口欲的生理发育幼年期,他爸便迫不及待地以其拮据的经济条件把李小龙展现胸肌、腹肌以及肱二头肌、表情肃穆的批发海报面贴满了他的房间。他刚刚蹒跚学步,他爸又着手为他量身定制起李小龙在《死亡游戏》中曾披挂的黄色箭头衫。每当夕阳西下他爸都会领着他在游人如麻的老胡同里溜达,自动成为风格轻蔑的商业旅游区里一个任人免费的流动景点,每一位手持长短炮筒的顾客都能心满意足的得到那个合影机会。他爸站在那里更多时候就像一位和蔼的皮条客,颔首微笑,挥手致意;欣赏那些不过时的把戏,亲吻逗趣,摸头拥抱。有时候他爸也会亲自动手,掐上一把那滚圆的屁股:儿子哇哇大哭,观众哈哈大笑。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只剪掉天线的天线宝宝。

他妈喜欢遛狗,不喜欢遛他。她私底下常说,他爸是先嫁给了那位筋肉男,再娶回一个全职保姆。但是她对待这份工作却始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辈子都在加班,而且没有假期。在她简陋的葬礼上,他们唯一能做的一件好事,就是塞给殡仪馆的司仪一个自包,令那只安乐死的老京巴一起随她火化。没有遗言,没有遗物,迅速地成为一个空白。

心脏麻痹,这是最好的一种无痛死亡。他说,好心的医生告诉你,它干净利落,而且不必忍受盘剥与折磨(小声说),你还能指望什么更好的结局?

他说,他想是永垂不朽。

好心的医生露出一口白牙,现在人人都信奉及时行乐,不管功利无神论的门徒,还是社会主义的患者。但是你瞧,好心的医生说,要享受尼古丁的熏陶,也得有命交换才是。至于永垂不朽?很抱歉,那可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你应该明白的,嗯?总之,那属于不同的层次。

他点点头,想到李小龙的永生,在存储介质里。每隔几年时间,就会翻新复制成千上万张崭新的身体。录像带、VCD、DVD、硬盘、蓝光碟,每一次技术变革都会使他变得更清晰。他爸躺在沙发上,肚腩一天比一天膨胀,它们便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安慰剂,它们将变得比他更真实。

她看着他,如今那个恼人的小动作不见了。他的手指头彻底放松下来,眼睛瞟向窗外,夜雨不声不响,挺直的身体还是一块硬赳赳的海绵垫。她低下头,抚摸风衣上柔软的腰带,告诉他,她见过他。

他好奇地转回到她的频率。那是在哪里?另一家医院的走廊上?

不,是在电视机的里面。她看着他的眼睛,眨眨眼,她对自己的脸部肌肉很有自信,但是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对他抱有好感,或许是那份职业本能。她说,是在电视台的后台。你模仿李小龙,我模仿张国荣。那个时候很流行这样做,我是说,男人模仿女人,女人模仿男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并非人人都是异装癖。

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张国荣,他说。

听着,我模仿过很多人(多到我都快弄不清自己是谁了),没必要一直打扮得像某一个人。你不是也没有整天穿着那件黄色箭头衫模仿李小龙吗?

我没有模仿任何人,他说,我只是李小龙。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成为他,我们管这叫继承,而且我是有执照的。

好吧,我是没执照的。哇呜(她的嘴唇可真漂亮),听起来那可真是糟透了。他别过脸去,不置可否。也许他是在假装生气,也许是在想要说的话,显然今晚他还说得不够多。走廊里死气沉沉,现在连尖叫都听不见了。仿佛没人会经过这里,这只是一条哪里都到不了的死胡同。你从这里出去,便再也不会回来。

窗外,街那头,墙里边。他们既看不到这里,也听不到这里。这里有一间崭新的客厅:崭新的卡斯塔沙发,崭新的波昂摇椅,崭新的维蒙茶几,崭新的鲁特伯灯具,崭新的埃克佩迪书柜,崭新的邦德电视柜,崭新的索尼3D电视机,崭新的飞利浦高保真音响。书柜上有崭新的四大名著,崭新的《金瓶梅》,崭新的《资治通鉴》,崭新的莎士比亚全集,崭新的成功学、管理学塞满剩余的所有空格。这里崭新的东西应有尽有,这里看不到一个角色。灯具亮着,音响开着。现在是布鲁斯时段,吉他弹起来,节奏轻快,雨声急促,一个不存在的男人开始大声地唱:

她得到了凯蒂,留给我一头驴。

火车开走了,我说,嘿驴子,我要骑着你去见上帝。

上帝说,老兄你的表坏了,时间还没到。

说完便一脚把我踢回弗吉尼亚的老家里。

那个令我爱得发狂的女人,她得到了凯蒂,我得到了毛驴。

该死的驴子,我狠狠抽它的黑屁股,像是南方的奴隶主。

该死的畜生,它用蹄子狠狠回敬我,像是越南的抵抗军。

火车开走了,我又去见了上帝。

上帝说,老兄你的表坏了,时间还没到。

说完便一脚把我踢回弗吉尼亚的老家里。

这一拳狠狠打在腹部,激起臃肿皮囊的层层涟漪。不过没事,赘肉是最好的缓冲器,肚子再来上几拳,肉涟漪更大了。说实话这看起来有些恶心。在公开的电视擂台上,你不能使用那些非常规杀伤性技术动作。它们既能以小博大一招克敌,也很有可能会要了对手的命。所以他爸还站在那里,绝对的体重决定了最后的胜负,即使他已经练习了好几年的截拳道。他爸总是用一阵乱拳(即使能够背诵李小龙的所有台词)回敬,打得他脚步踉跄,好像在跳一段该死的芭蕾舞。他爸一直就不怎么喜欢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天鹅。

他们原本是在讨论该不该继续吃那些油质恶劣的外卖。他爸声称他完全可以去找他妈,不必留在这里。他大声告诉他爸,他妈已经死了,他爸点点头说是吗,可李小龙也死了,但我还能见到他。最后的决定是,他爸出门喝酒,一分钱也不留下。

P22-25

序言

小时候看《围城》的电视剧,有个场景一直记得:长满爬山虎的窗台,唐晓芙支着手肘,抵着下巴,痴恍地望着巷子的尽头。邮递员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她看着他骑车穿过夏日里的茂密树荫,摇着清脆的铃铛朝这边驶来,转身奔下楼,站在门口迎候他。倘若没有那封等待已久的信,她不可能那么美。我当时不过七八岁,我也在等,等让我等信的人出现。

上中学的时候,写信和等信成为我的生活中一件重要的事。有时收信的人同在一个班级,却仍是把信塞入信封,贴上邮票,投进邮筒,被邮递员收走,绕着小半个城市游历一圈,又送回来。似乎唯有如此,才足以证明信上的话有多么重要。可是它们一点也不重要。那些偏执,热烈,痛切,苍凉的话,看似言之凿凿,发自肺腑,都是专为写信而写,“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古话,用在这里一点都没有错。信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创作的文体。最初的写作大约是从写信开始的。

彼时信已经失去了通讯的功能,正在走向衰微,却被我们这些伤春悲秋的孩子拾起来,当作表达(抑或是表演)情感的道具。我们着迷于写信这种浪漫的形式,着迷于收集各种图案和香气的信纸,挑选艳异的彩色水笔,摘抄适合放进信里的好词好句。我至今仍旧记得一个奇怪的男孩用蓝色信笺写来的信,那些从Tori Amos的歌词,从杜拉斯的小说里挑捡出来的虚渺的句子,让我觉得比眼前的一切都要真实。

但着迷是短暂的,从天而降的互联网很快笼罩了世界,捕获了所有人的心。先前用一百个字都说不清楚的感受,现在用一个表情图标就能代替。我们渐渐习惯了用这些共享的图标,来表达趋同的心情。

旧时才子佳人的故事里,常有一些关于信的桥段,寄出的信被耽搁,被阻截,被退回,等到知悉真相的一天,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命运总是捉弄人,信是它所偏爱的道具。这样的故事倘若现在发生,就会变得很笨拙。机敏的情人总有办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只需要按一个发送键,就可以投递一份感情,便捷使我们变得如此滥情。新的麻烦是被黑客软件窃取的邮件和聊天记录,忘记删除的电脑硬盘或是手机短信,命运操弄着这些高科技道具,导演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故事。昔日文学作品里关于信的情节将会被它们取代吗?很难想象有一天《勃朗特姐妹书信集》将变成《勃朗特姐妹短信集》,未免太缺乏美感。也许是我太在意形式了,好像有洁癖似的,一直无法把这些写进自己的小说里。

回头去看,《鲤》过往的许多的主题,似乎都在怀缅往昔。倘若我们对现实的粗陋尢能为力,所能做的也许只有逆流而上,溯回从前的时光,从那里带回一点美的东西。

这一次,我决定写一封信。少年时收存的各种信笺早已不知去向。面对一张白纸提笔的时候,竟是长久地语塞。我疑心此生所有的信,已经在中学时代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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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3 4:2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