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是一部流动的历史,是一道没有尽头的长廊。正如莫扎特所说:音乐不是一切,但没有音乐什么都不是。但是,传统的音乐史书籍,常常过于专业甚至枯燥,使普通读者望而却步。
新颖的视角、优美的故事,为您讲述从远古童话到“猫王”的音乐传奇。5个美妙的故事,为你呈现一部动人的音乐史,人类长河中滚烫的生命音符。作者娓娓道来,讲述了第一支骨笛的由来,里拉琴、排箫是怎么发明的,传说中音乐的创始人是谁,罗兰`拉苏斯如何成为著名的奥兰多`迪`拉索,“音乐天才”莫扎特和他的姐姐与父亲巡游欧洲大陆,有趣的“魔法店铺”……语言生动,引人入胜。
我们的音乐史将从一支骨笛开始.穿越古希腊传说,直至今天的通俗音乐;从远古的童话,直到“摇滚之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
一个小牧童,捡到了一根雪白的骨头,用它做了一支笛子。他开始吹奏,骨笛却自己唱起歌来:
哦,小牧童,哦,小牧童,
你在吹我的小腿骨……
他熟练而从容地驱赶着牛群迅速离开,就好像他一直就干着这样的事情。他驱赶着牛群穿过谷地和山峦,回到了阿卡迪亚。他把牛群藏到一个山洞中,并用新鲜的青草喂他们。
他杀掉了其中的一头,权当稍微迟到的晚餐。
当月亮在天空出现,夜晚变亮时,赫耳墨斯又从锁孔钻入了洞穴。他悄悄躺入摇篮,把里拉琴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动物玩具。他无辜地躺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他已经在这里睡了整整一夜。
然而,他的母亲察觉了这一切,开始责骂他:“天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你这个坏小子?”“母亲,亲爱的母亲,”赫耳墨斯喃喃地说,装成完全无辜的样子用手玩弄着尿布,就好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你为什么这样喊叫?把我吓了一跳,我还很小!”
“这么小,就已经这么不知羞耻!”迈亚吼道,“你以为你是谁?用不了一小时,阿波罗就会来到这里,用绳索把你捆上带走的。”
“可是,母亲,亲爱的母亲啊,”赫耳墨斯喃喃地说,“在奥林匹斯山的诸神中,难道让我在阴暗的山洞中成为唯一一无所有的人吗?当不了真正的神,那还不如成为一个贼王呢!”
当黎明将近时,山洞的大门突然发出巨大的响声,门被打开了。阿波罗神来了,他是不需要钥匙的。他只走了几步,就来到摇篮旁,抓起他的小兄弟,连同尿布和里拉琴一起捆起来,拖出了洞外。
阿波罗,与襁褓中的调皮婴儿相比,是个多么强大的对手呀!他是宙斯的大儿子。当母亲生他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金色,橄榄树的叶子、甜橙树的花朵,以及溪水和河流均变得金光灿灿。阿波罗,是战胜巨人提堤俄斯的英雄。众所周知,提堤俄斯身高九百尺。而且,阿波罗还杀死过凶龙堤福俄斯。
这就是阿波罗。现在,他把被捆着的赫耳墨斯举上头顶,吼道:“我的奶牛在哪里?告诉我,你这个穿尿布的窃贼!否则,我就把你扔进地狱!这不是开玩笑!你听好:没有人。包括你的父亲和母亲,能把你从地狱中救出来。说吧,我的奶牛在哪里?”
一般情况下,神灵的吼叫会把人吓得魂飞魄散。但是,赫耳墨斯这个小骗子装出无辜的样子。“什么奶牛?”他一边咬着尿布角,一边问,“我还在你的手上,我亲爱的好哥哥。像我这样的小孩儿难道能够驱赶牛群吗?我感到很荣幸,你如此抬举我。但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用他稚嫩的小腿,怎么能够跑300公里到奥林匹斯山去呢?”
“但事实是,就是你干的,绝不是别人!你这个虚伪的小屁孩!”阿波罗吼道,“一个老人在路上看见了你!”
“是吗?他看见了?”赫耳墨斯说,“那他肯定也给你看了窃贼留下的痕迹,你可以拿来和我的脚比较呀?”
阿波罗确实找到了痕迹,但那不是一个孩子留下的脚印,那根本就不是人或者神灵留下的痕迹,也不是狼、熊或者狮子。沙地上发现的足迹,甚至不是半人半马怪肯陶洛斯留下的。
“所以呀,我亲爱的哥哥,”赫耳墨斯说,“把我放下吧。把我举这么高,我这个小孩儿很害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父亲宙斯面前向你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奶牛。”
阿波罗笑了。想不到,这么个小家伙,竟然会如此撒谎。“你知道吗?小兄弟,”他说,“我不想把问题复杂化。我现在不把你扔进地狱,而是把你扔进前面那个岩洞。你可以在那儿反省反省,看看是否应该如此对待正直的人。”
赫耳墨斯有些害怕了,因为阿波罗是不会开玩笑的。他该怎么办呢?他一直被绑在尿布里,甚至连挣扎都不可能。于是,他就让一股气吹进哥哥的鼻子里,古希腊人把这称为腹中邪恶的信使。气的味道是如此强劲,连强大的阿波罗都变得虚弱了,把尿布包扔到地上,他不得不笑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赫耳墨斯利用这个机会,挣脱了尿布。但他还是没有跑掉,阿波罗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腿,再也不松开。然后,阿波罗把他夹在腋下,拖着他去见宙斯。P14-15
序曲
请先深呼吸,然后再……
诗人宛如一只小鸟:
他贡献他的所有,
他贡献他的歌喉。
——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
我是一个作家,整天坐在写字台后面,默默地和我书稿中的人物交流和对话。我可以让全世界在我的白纸上高歌起舞。人、动物、影像——只要我愿意——就会通过我的墨迹而变得栩栩如生。我可以独自写出多声部,但独自读出多声部,我却不能。独自一人唱出多声部的歌曲,也是不可能的。
因而,和其他人一起进入音乐,那是最美妙的事情。音乐就像是清亮而温馨的大海。你的声音和我的声音,就会汇合成为和谐之声!
为了这个享受,我每周都去参加合唱队演练。每年有多次演出。有时还有一支乐队前来伴奏。一百多个人,一百多种声音。其中有些我很熟悉,有些我也很喜欢,另外一些我则很生疏。在我们的合唱队里,有一位日本女士、一位克罗地亚人和一位美籍犹太人,吹奏大管的有时是一位韩国人。
这些人从四面八方来到我们的教堂,参与音乐活动,每一个人必然带着他们当时的情绪、忧虑和困惑。如果这时我们把这一切都发泄出来,那肯定会一片混乱。这种状态叫做cacophonie,尽管这是一个希腊名词,但人人都知道它的含义——噪音。
然而,可喜的是,我们并没有制造噪音,因为我们想共同演奏音乐。乐队首席站了起来,全场鸦雀无声。他给双簧管手一个信号,双簧管手吹出一个音:室内音高A。所有乐器都按照这个音调整自己的音高。他们都乐意相互配合。
然后,乐队指挥来了,演奏开始,奇迹出现了:各不相同的人,各不相同的情绪,创造出来一个共同的声音,在这个和谐之音中,我们与观众融为一体。
这就是音乐的神奇之处。
其实,更多的我们就不必说了:因为音乐不是供人谈论的,音乐必须去聆听,最好自己去演奏它。当语言停止,或者不知如何继续下去,或者根本就没有开始,因为人们说着各种不同的语言时,音乐开始了。音乐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人类共同的语言。音乐很难用语言进行描述,音乐必须亲自去体会。
另一方面,音乐又常常会感染人的情绪,让人想一吐为快:你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你不知道,那些乐师都演奏了什么!——你想不到,歌剧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们在音乐中总会感受到欢快、激动、悲伤和神秘,他们总是想向别人讲述这种经历,但无法用语言表达。我们只能用耳朵去听。
关于音乐,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讲。这些故事不能也不想替代聆听和演奏音乐(因此在读这些故事时,最好去听一听相关的音乐)。这些故事或许会引起你的兴趣,促使你去体会一次从未听过的音乐,或者去了解一个你还不熟悉的作曲家。
我收集了这些故事,把它们讲出来,或者重新进行了编排。其中有些是我的朋友、作曲家维尔弗里德·席勒讲给我的。它们是我特别喜欢的故事,而且对了解音乐史很有帮助。这样的故事有成千上万。谁要是通过这本书对音乐故事产生了兴趣,他就可以到其他地方继续读下去。
这本书的结构很像俄罗斯作曲家莫杰斯特·穆索尔斯基的音乐作品:《图画展览会》。法国作曲家莫里斯·拉威尔曾把这位同行的钢琴曲改编成为由管弦乐队演奏的大型乐曲。穆索尔斯基和拉威尔的音乐作品中,有些是用音乐作画的。在这些音乐中,人们可以像参观展览一样穿过音乐的长廊,从一幅图画走向另一幅图画。
本书中的“图画”当然就是故事。图画中间就有一条长廊。人们不是穿行在一家美术馆,而是穿行于音乐历史中。我们的故事长廊将从第一支骨笛开始,穿越古希腊传说直至现今的通俗音乐,从远古的童话直到“摇滚之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
这本书不是一张CD,但它也可以发出“声音”。作为作家,笔者努力让这些文字具有一种音响、一种旋律、一种语言节奏。希望能找到阅读并聆听这些曲调的知音,在阅读过程中像聆听音乐一样,感受到舒畅和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