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溪镇，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的一个小镇，素有“人文之镇”、“名人之乡”、“革命老区”的美称。这里，孕育了生物学家童第周、蝶神周尧、书法家沙孟海、革命家沙文汉、画家沙耆……由童均国编著的这本《堇山梅水》为我们讲述的就是该地的文化遗存、逸闻轶事、地方掌故和乡风民俗等内容。

鄞州区塘溪镇素有“人文之镇”、“名人之乡”、“革命老区”之称，文化资源相当丰富。《堇山梅水》一书为作者童均国的个人文集，以游记、散文、诗歌等形式，分“风韵篇”、“风情篇”、“风物篇”几部分，以丰富的图文，记录了当地的村落民居、古道遗迹、山水风光，挖掘当地的地方掌故、乡土风情、人文稽考，对研究当地地理、文化具有积极意义。

序：向下的文化（杜钟文）

风韵篇

 堇山湖荡漾着一湖的故事002

 天打岩的传说007

 银山岗上探龙洞011

 天下要数童家岙014

 米在塘头街水在桥棚外018

 大岭头022

 马峰山健身步道025

 栀子花开029

 采蕨菜1

 照夜鱼034

 怀念蛙声037

 灶的嬗变040

 看反背电影043

 逛塘头街045

 宁波院士雕塑园049

 爱好写字的陈老师051

 汁水年糕汤与浆板汤果054

 从苋菜管说开去057

 藏在心底的秘密059

 读书充实生活063

 漫话压岁钱066

 母亲是一本大书069

 卑微的父亲072

 鄞报圆了我的文学梦075

风物篇

 童第周故居078

 沙氏故居082

 沙耆故居086

 周尧故居090

 百坑岭093

 从东山岭到白岩岭097

 穿过历史的菩提岭101

 红色古道——铜弹岭104

 黄泥岭古道107

 修竹婆娑姜家岭111

 管江崇义小学114

 金鸡桥与金鸡堰117

 鹳山渡122

 老鼠山125

 童村宝庆庙128

 上周宝庆庙135

 邹溪庙142

 洪岙庙150

 鹳山庙153

 大碧浦庙157

 黄岭庙160

 东岙庙164

 西岙庙166

 张齐庙169

 万松庙171

 管江裴君庙174

 大桥庙179

 北岙庙184

 东山庙187

 华塘上堡庙190

 宝庆寺193

 天福寺198

 云峰寺204

 管江经堂208

 管江贞节牌楼212

风情篇

 名人公园216

 村庄与我218

 故乡，我是你种植的庄稼

 母亲的脸220

 母亲的忧愁221

 母亲念佛222

 母亲喊我名字时带着歉意

 草鞋车224

 母亲与草鞋225

 最形象的文字227

 父亲是田里的一株庄稼228

 父亲与土230

 在外婆坟前232

附编：散文233

附编：诗歌295

后记

天打岩的传说

福泉山的南面山脚下，塘溪镇的境内，有一个自然村落，村庄不大，名字却很响亮——天打岩。因为紧靠村后的山上有一块巨大而奇特的岩石，村以岩石名之。

在村口远远望去，那块巨大而奇特的岩石高高耸立在山冈上，隐约有两个尖头直插云天，非常雄伟，使人惊叹不已。此岩石为什么叫天打岩呢？这有个故事。

这个村前面有条大嵩江，隔江是鹳山村，东接大嵩、瞻岐，两连管江、塘溪。村前有条大路叫皇塘，是过往行人的必经之地。

村后的大石岩里住着一个妖怪，新娘子或漂亮的年轻女子经过皇塘，他叫一下她的名字，她若答应了，必被妖怪“吸”去，而别人则不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常有发生，附近百姓人心惶惶，不敢出门走路。

管江的徐家溪有个年轻人，曾拜张天师为师，学了一些法术，号称邑庠生，人称徐法师。这天路过大岩石下，见这里的入神色慌张，问之，得知有妖怪作怪，徐法师决心为民除害。

妖怪在哪里呢？是一个什么样的妖怪呢？询问之下，徐法师大致了解了妖怪住在大石岩里面，会用妖术，把女子掳去，却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更不知道进洞的方法，只知道有一个货郎可以进出岩洞。

大岩石里住着的，是一个修行千年的野猪精，他掳掠了许多年轻女子做夫人。因为洞中有许多女子，野猪精就叫货郎一月进洞一次卖女性用品。

徐法师等待着货郎的到来。那一天，在货郎准备进洞之际，徐法师拉住货郎的手，把他拉到一边，告诉货郎他要除妖的事情。货郎答应配合。

徐法师摇身变成一只小狗，跟在货郎脚边。货郎来到石洞前，连说三遍：“石门开，石门开，货郎客人来。”石门吱的一声开了，变成小狗的徐法师抢先进去。一群年轻的女子拥上来围住货郎担，有的买胭脂花粉，有的买头饰，有的买手帕香囊，有的买绣花的纱线。徐法师趁机把洞内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他觉得妖怪本事很大，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回来后，徐法师告诉了妻子这件事，以及自己的担忧。妻子说：“你放心去吧，到时候，我助你。”徐法师的妻子乃是师父张天师的女儿，自然也有法道。

徐法师有妻子助阵。胆子也壮了。下个月的这一天，徐法师仍然变成小狗，跟着货郎进石洞。进洞后，货郎端来一碗水，给小狗喝，小狗喝了水，随即喷出一口法水，徐法师现出原形，他手拿宝剑，先杀死了几个小妖，准备放出女子。

野猪精听见前面有响动，知道有事发生了，急忙来看，看到这情景，就和徐法师斗杀起来。斗了几个回合，徐法师斗不过老妖，且战且退，把老妖引出洞外。

徐法师的妻子知道徐法师跟妖怪斗得难解难分，就在家里挂起团箕、白篮，念起咒语，助徐法师一臂之力。霎时，徐法师跟老妖打斗的上空，电闪雷鸣，风雨大作。随着一道强光闪过，轰隆一声巨响，洞顶的石岩，有的被劈去了一角，有的被炸开了。野猪精知道有高人助阵，不敢缠斗，逃进了洞府。徐法师见野猪精逃进了洞府，就把手中的宝剑用力戳下去，宝剑刺破石洞，刺中了惊魂未定的野猪精。野猪精现出了原形——野猪精有五只，分散在各地，这只排行第三。

由于徐法师用力过猛，宝剑深深地插入岩石，再也拔不出来了。据说每当雨蒙蒙的天气，天打岩上隐约可见晃动的剑穗。

P7－10

向下的文化

●杜钟文

去年下半年，我在编纂《静俭庐存稿》时，称桑文磁先生为宁波著名的“文史家”，浙江古籍出版社的编辑曾要求我确认这个提法是否无误，我提出是自己的首创并略作阐述，他欣然颔首认可。当今时代，爆炸性地呈现了一大批小区域文史成果，捧读童均国先生的《堇山梅水》文本，我更加确信，各地普遍涌现了文史作者这一群体。文史领域发展的大众化趋势，已构成一种“向下”的文化现象。

这些文史作者体现了主体“业余性”的两个特点。一是被萨义德称为专业的知识分子开展的业余性研究，他们对家乡、工作地等小区域历史文化向下深度介入，提升了当地文史研究和传播普及的水准。二是一批业余的文史爱好者，具有中等以上文化程度的知识阶层，一般都有自己的职业，因酷爱当地历史文化，用脚、用笔、用镜头追寻地方历史遗存，专注于探究当地的前世今生，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和表达欲。他们的文字作品长短不一，大多发表于自己的博客、地方报刊，或者自费、受赞助出版，主要是自娱自乐，用以交流、馈赠。兴趣和热爱使他们乐此不疲，有些一发而不可收，专攻小区域的研究和写作术业，经年累月，受益于专家学者的提携和帮助，借助文献、资料和信息的查阅，发表论文、专著，加入各级各类地方文化研究协会，由文史爱好者进而成为具有专业水准的专家学者。

业余文史作者的研究内容及其成果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地域性。他们以地方文化历史为自己的挖掘描述对象，通常是自己生活（过）、工作（过）的小区域，熟识且有感情。他们对当地的庙寺道观、乡风民俗进行田野调查，游走于当地的村落民居、山水风景、古道古迹，挖掘辨证文物、文献，考据当地望族、名人生平事迹，搜集遗闻逸事、地方掌故，记录乡土历史、文化遗存，并摄影写记、撰文编书，弥补了古籍文献之不足。这些像模像样、颇接地气的实证描述，深受地方文化研究专家和史志学者的赞许，也受到当地民众的拥戴和鼓励，这一群体的执着和扩大，成了小区域文化绽放的百花。二是博杂性。他们重视文化与历史的集合，研究写作成果，通常是谱牒，村、镇和县（市、区）级以及部门史志，散文、游记，调查考据、口述记录，碑铭、文献整修，当然也不乏雅兴，吟诗作词写些联语，辅以摄影、旧影搜集，兼具文学味与史志性，综合运用了多种文体和文艺表现形式，但大多不很精深。他们热情参与地方文化的方式，还包括收藏整理地方史志文献，参加地方文化的研讨论证，活跃于古村落、文物古迹的保护和乡土博物馆的建设。于是，有人夸张地戏虐此种文化现象，“写书的好像比读书的多了”。就文化化人的功能而言，这实在是一种好现象。

这一群体出现在20世纪末，积极参与地方文化建设不是偶然的。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大批接受过扎实的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的大中学生渐次进入中老年阶段。他们喜欢阅读，文化程度普遍提高，有一定的文字表达能力；他们享受市场经济的阳光雨露，就业灵活，收入较丰，有不少属于有钱有闲有品位的中产阶级，拥有相当高的生活情趣和文化品位。由于受“文革”十年文化断层的影响，他们对脚下的这方土地十分热爱，对它的人文历史却相当陌生、无知。探究未知系人的本性。这些群体遂循时而起，成为地方历史文化的业余研究者和弘扬者。前不久，鄞州区地方史志研究会以及宁波文化研究会等社团组织，鄞州、宁波的日报、文史、史志等报刊，聚集了为数不寡的文史作者。他们的崛起，使文化向下流动，广泛扩散传承，增强了小区域文化的吸引力、凝聚力和影响力、再生力。他们的成果，使文化向下铺陈，融入普罗大众的心髓，文化化人，重塑一地文明乡风；向上则成为地方文化创新的元素，有的也成为高水准文化创造的一部分。他们的追求，使文化向下演绎，不完全是高深殿堂的学术建树，而逐渐成为一种普适的生活方式，成为人的全面发展的路径选项。文化如同空气、阳光和水。浸淫其中，终究不分上下。

塘溪镇是我的家乡，位于大梅山麓和福泉山麓之间的塘溪、管江盆地。沙孟海先生的《鄞字说》，曾论证“鄞”县的得名源自他的家乡塘溪镇的“赤堇山”，几成定论。虽然我在论文《鄞字释》中予以辨误，但沙老源于热爱家乡的这一观点对塘溪赤堇的宣传和影响一度很大。时空悠远，沧海桑田，千年来，家乡由海角、港湾演变为溪流，由海岛、滩涂演变成山区、半山区、平原，地形、地貌类型丰富，物产丰饶，宜居宜读，宜耕宜工，生活着勤劳质朴、慈善互护、耿直仗义的家乡父老，孕育了生物学家童第周、蝶神周尧、书法大家沙孟海、革命家沙文汉、国画家童中涛、画家沙耆、科学家杜钟泽、翻译家杜钟瀛、数学家朱小华等一批当代的享誉中外的人物，素有“人文之镇、名人之乡、革命老区”之称，文化资源非常丰富，也培养了一大批文化人才。因此，21世纪以来，塘溪镇依据留存的一批宗谱，广泛发动塘溪文史爱好者搜集整理，相继编撰出版了《名人之乡——塘溪》、《堇山塘溪》等文史著作。

均国兄是我任教中学语文时的同行。我们同一年大学毕业，曾经一同轮流编辑过大嵩地区的初中生文学刊物《黄牛礁》，但后来职业岗位渐趋不同，久无联络。他出生在塘溪镇赤堇童家岙，长期辗转于赤堇、管江、塘溪等地任教，六年前来到鄞州城区的区职业教育中心工作，与家乡的距离远了些，但乡情和亲情像一根绵长的丝线，牵着他，让他的心与家乡更近了。家乡文化的底蕴像一张藏宝图，诱惑着他，他与家乡、亲人的情愫日渐发酵，如自酿的糯米土酒般愈发醇厚，于是就有了蘸满乡情、亲情、爱情，散见于当地报纸杂志的这些诗、文、记，情真意切，读后令人动容。

塘溪境内的社庙不少是裴君庙，所祀的神是唐德宗贞观年间担任浙东观察使的裴肃。贞观十四年，明州镇将栗键在光溪（今鄞江镇）刺杀刺史，发动兵变，裴肃率官兵征讨，一举擒获栗键，有平乱之功，而其所率官兵纪律严明，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百姓立庙敬祀，清文史学家全祖望撰有专记考述。塘溪百姓心中有杆秤，对庸官、昏官往往鄙夷不屑，压而不服，对裴君这样的好官、清官，则感恩戴德上千年，可谓胸中有义亦有情，我以为这就是塘溪人地理性格的一个重要方面。鄞东裴君庙，塘溪镇域现存或复建的有十四座，东钱湖周围则有几十座。均国兄不辞劳苦，实地走访记述，这些文字将成为一份珍贵的地域文献。去年，我在鄞州区文联主办的文学期刊《梁祝》里，仔细阅读了他走访塘溪现存和新建裴君庙的记文，倍感亲切，觉得他有着强烈的文化自觉，实实在在地做了一项地方文化挖掘抢救的分外事，这也是他作为业余文史作者所积攒的功德。

大约在读初一的时候，均国兄有一个梦想：现在我读别人写的书，今后我要写书给别人看。人人都有梦想，关键是否有兴趣、有毅力，始终如一地进取、坚持。现在他的梦想成真，《堇山梅水》即将顺利出版，他本人已跻身于鄞州区地方史志研究会、区作家协会、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均国兄倘若长此以往，鄞地岂不又多了一位文史家？

2013年10月5日于梅熟堂

细说起来，我似乎跟文字有缘。大约在读初一的时候，我闪出过一个念头：现在我读别人写的书，今后我要写书给别人看。那时正是“文革”肆虐，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怪念头。按现在的说法，这是一个极其美好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像彗星一样美，也像彗星划过夜空一样短暂。我在赤堇中学读了初中，又读了高中，这个梦想未曾照亮我的前程。

高中毕业后，高考恢复了，我居然进了大学——宁波师专奉化教学点，学校挂靠在奉化师范学校，具有速成的性质。虽然没学到多少知识，但给我涂了一层金子，使我有了饭碗，有了跟文字打交道的职业。

2007年的时候，我去县城工作，也许是环境变了，氛围不一样，也许是年纪大了，有了一点生活积累与感悟，我涂涂写写起来。学写诗歌、散文和寓言，因为才情不足，没有一样写得好的。尽管写得不好，但俗话说得好，“癞头儿子自中意”，我还是把它们保存起来。现在居然能有机会把它们结集出版，非常高兴。

本书的出版，首先感谢塘溪镇政府和鄞州区党校，他们承担了本书的出版资金。镇人大副主席周海云同志做了许多牵线搭桥的工作。

在本书的编辑、出版过程中，要特别感谢鄞州区党校党委书记杜建海同志，他对我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设性意见，从写作题材、编辑内容的指导，到文集的取名、联系出版社等方面，都给予极为热情、细心的帮助，甚至关照到跟出版社签订合同的时候，要注意版本的大小、纸张、样武、封面设计等细小的方面，杜建海同志撰写、主编过许多书，如《堇山塘溪》《横溪文化大观》《静俭庐存稿》等，在编辑方面是行家了。

与杜建海同志相识已久。我毕业于赤堇中学，杜建海毕业于管江中学，都是“戴帽”高中毕业，记得那一年高考之前，似乎有这样的传说，在文科考生中，管江比较好的是杜建海，赤堇比较好的是我。我们在那一年考入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们成了同事，我们一起编大嵩地区初中生文学刊物《黄牛礁》。

2013年9月29日，在鄞州区党校召开鄞州区地方史志研究会成立大会，我趁参加大会之机，再次拜访杜建海，请他为我的《堇山梅水》作序，他欣然答应。国庆节，我在塘溪休息，有一天，杜建海给我发来短信，说序言已经写好，发到我的邮箱里了。我家里没有安装网络，不能及时欣赏，“菲特”台风过后，我回到学校打开邮箱，杜建海竟然给我连发了五六封邮件，后发的邮件都是修改稿，几乎是一天一个邮件，令我十分感动：他把整个国庆节休息时间贡献给我了。我细细体会，感动万分，一是感动于他的才思敏捷，二是感动于他的严肃认真的写作态度。这里面，不仅有同乡同事之谊，更有兄弟之情！

我要感谢老干部张祥仙同志，当我提出请他题写书名的时候。他不但欣然答应，还热情地帮我推敲书名，解答我提出的问题。后来因为书稿耽搁了一段时间，致使出版时间紧张，未能请张祥仙题写，成为憾事。

在我写作本书的时候，多次得到鄞州文联钱德强老师、王振老师的帮助，特别是钱德强老师屡次帮我修改文稿。

再次感谢塘溪镇政府和鄞州区党校，以及以上诸位同志和老师。

2014年3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