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孩都憧憬着爱情和婚姻,都渴望爱得又美又好,可是王子和公主结婚以后,并不只是“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因为爱情是童话,发乎于内心;而婚姻是生活,生活是需要经营的。
娇娇女戴佳坚信爱情至上,她期许的婚姻是恋爱的继续,由一个人的世界,变成两个人的一个世界。可是老公的世界里有挑剔的婆婆、有智障的大伯子、有数不清的这样那样的问题……爱他真的能接受他的全部吗?娇妻和媳妇,她能同时做好吗?
贤妻良母刘娜,做好完美妻子的同时,希望自己成为最好的妈妈,可是,她忽略了对老公的爱,贤妻和良母之间,怎么平衡,她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沈若的婚姻是各取所需,可是老公的初恋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她还能淡定吗?女人扮演妻子的角色久了,会不会上瘾?
沈梦君时尚漂亮,却要面对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继女——戴佳!她是为爱还是为财?
四个女人,是做“绝望的主妇”,还是做爱情婚姻双赢的“幸福女人”?
苹果社区,三个姐妹淘,不同的人生观,不同的人生际遇,都同样地期待幸福。富家女戴佳坚信:爱情至上,婚姻是恋爱的继续。她却遇上了小门小户的挑剔婆婆。贤妻良母的模范刘娜:宝宝才是一切。孩子的爸爸却吃起了宝宝的醋。享受派沈若:婚姻只是各取所需!可当丈夫的初恋出现时,她还能这样洒脱?
相信爱情,保卫婚姻,我的幸福我做主!
“咣当”一声,戴佳把防盗门重重一摔,挺着胸,气冲冲地拖着拉杆箱向电梯走去。
电梯前站着挎着黑色漆皮包的沈若。
打扮得妖娆过头的沈若扭过脸,看着戴佳身后拖着的红色拉杆箱,一脸讶异的表情:“哟,大晚上的您这是去出差还是旅游啊?”
“旅游!”戴佳没好气地答道。
和周墨吵架就算了,没想到竟然碰见沈若。虽然住在同一个高档社区、同一个楼层,差距却是天壤之别。戴佳搬到苹果社区快一年了,从来没见着沈若上班。她老公何成是干国际贸易的商人,财富精英阶层。而她天天的日程就是美体休闲喝下午茶以及聊八卦。
“去哪儿旅游啊?自己去啊?”沈若不识趣地继续追问。
“日本!本来周墨陪我一起去的,但他正好有个项目忙着,公司离不开他。”戴佳稳定情绪,沉着应对,顺便提高一下老公在公司的地位。
电梯停下,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日本,哦,冬天去啊,有些冷,不过泡温泉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建议你去北东北,青森、秋田那些地方不错哎,能面朝大海泡温泉。”
沈若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很令戴佳郁闷。
“对,是,没错儿。专门去面朝大海泡温泉。”面对沈若这种真把地球当村的女人来说,戴佳只得顺着应和。
“你这是干什么去啊?血拼?”戴佳反守为攻,看着浓妆艳抹的沈若。
沈若浅笑,把黑色低胸晚礼服的抹胸边缘往上拉了拉,掩盖着就快要飙出来的闪着亮粉的丰满胸部,手指上戴的五十克拉的星光红宝石戒指晃得戴佳直眯眼。
她故意的。
戴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五十分结婚钻戒。真可怜,这枚小小的钻戒自从结婚以后就再也没长大过。
“你看我这身装扮像是去血拼吗?去Banana参加一个Party,今天不是万圣节嘛,应该挺好玩儿的。”沈若说着从包里翻出个白色的东西塞在嘴里,忽然咧开嘴,露出长长的尖牙,指着妖艳红唇,“没看我这是吸血鬼造型吗?我这人啊就爱参加Party。”
沈若简直太讨厌了,再一次戳到了戴佳的痛处。曾几何时,戴佳可是小有名气的派对动物,现如今万圣节这么有趣的节日竟然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幸好电梯门“哗”的一声开了,戴佳丢声“再见”,飞出了电梯。
戴佳跟沈若撒了谎,其实她是离家出走,至于去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认定周墨在五分钟之内准会追下楼来,诚恳地向她道歉,然后她大可以表现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和他回家。
不过,今儿这日子选得有点儿悲哀。北京已进入冬季,天黑得很快,刚过6点,外边已经一片昏暗。今天还有点儿雾,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尘土加废气的味道,远处的路灯迷迷蒙蒙,让她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乍起的小风儿卷起地上的落叶,在楼前大堂门口转着圈,刮成一个一个小旋风。
有点儿冷。
戴佳把茶色风衣的领口掖紧,拖着拉杆箱走到园区园林的原木亭子坐下,瞅着21号楼大堂的入口。
就在十分钟前,周墨真是把她气得够戗。他竟然招呼不打一声就答应接山西的父母过来在家里住,还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凭什么?绝对不惯他臭毛病。他必须认错,而且必须对自己的错误言行负责。
必须地。
过了五分钟,公寓大堂门口依然不见周墨的踪影。戴佳有点儿焦躁,打开包包寻找手机想看一下时间。不妙,手机竟然没带。心情加倍差。 眼睁睁地看着大堂门开了,里面走出一对俊男美女。俊男戴着蝙蝠侠面具,美女戴着猫女面具,手里各捧着一个小巧的南瓜灯。两个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地出了大门朝会所方向走去。
社区万圣节派对的海报在大堂贴了近一个月了,戴佳每每看到都蠢蠢欲动。本来周墨答应带她一块儿去参加,可后来又说工作忙,没时间。那么忙,也没看他的工资卡里多几毛钱。
俊男美女从身边走过,戴佳盯着美女手心里那个烛光闪烁的鬼脸南瓜发愣。遥想三年前,周墨也曾经雕过一个比这要精美得多的南瓜灯,当时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直到最后南瓜鬼脸完全萎缩成一个“巫婆”,南瓜内壁长了黑毛才不舍地丢进垃圾桶。
唉,这到底是怎么了?戴佳叹了口气,心里郁闷。
风忽然大了,卷着一堆法国梧桐的落叶刮到戴佳脚下,拍击着她仅着黑色丝袜的小腿。冷得很,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从自己离家出走到现在,有十多分钟了吧?周墨这个死人为什么还没下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离家出走了?下楼的时候,虽然他在书房玩着网游生闷气,但自己明明很大声地叫了一句“我走了”,而且把防盗门摔得够响啊?难道今天他真的生气了?难道他就真的忍心让自己大晚上的离家出走?
一会儿他出来了,绝饶不了他。
半小时后,戴佳觉得腿冻僵了,心也彻底凉了。周墨的一脸焦急和面带自责的表情想必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园区里,一只拉布拉多犬看了她一眼,扭头随着主人回家了。
小径人踪灭,万念俱灰!
真想冲上楼去看个究竟,但那样岂不是给了他脸了,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戴佳绝望地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但空空如也的大堂,掖紧风衣领子,拎起拉杆箱毅然向社区西侧18号楼走去。
苹果社区18号楼,闺蜜刘娜的家里温暖如春。
“简直气死我了!”戴佳接过刘娜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奶茶,急急地喝了几小口,“妈的,快冻死我了都。”
“你慢慢喝,别烫着。”刘娜腆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笑着坐到对面的小沙发上。
“你说有这样的吗?我给他机会了,我等了足足得有三、四十分钟了,丫竟然还不出来找我,想死啊他。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我急死他,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绝饶不了他,让他面壁、罚跪、睡客厅、跪搓衣板。哎,对,娜娜,你们家有搓衣板吗?我一会儿带回家。”
“没有,我家不需要这种古老的刑具。”刘娜对戴佳发飙见怪不怪,笑着摇头,拿起角桌上的子母电话,“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不打。我懒得理他!”戴佳照着沙发角落里毛绒大熊的肚子狠狠打了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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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戴佳坐起来,平静地扭过头来问:“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周墨皱起头:“这个问题也太无聊了吧?又狠毒又无聊。”
戴佳瞪起眼睛:“你必须回答!这是你们男人都必须面临的问题。”
“我,”周墨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良久,最后无可奈何地说:“我谁也不救,我也跳河里,和你们俩一块死!”
“笨蛋!错,再想!跟你算倒了血霉了,我和你妈都会恨你!”戴佳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