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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棚屋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加拿大)威廉·扬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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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棚屋》讲述的则是一个既现实又离奇的故事。麦克是个在人群中很难找出来的普通人,他因童年的家庭创伤和中年的丧女之痛,生活信念和宗教信仰陷入了危机。尽管他仍维持做基督徒的表面文章,但在内心深藏着对上帝的疑问和责难,个人情绪似乎总是被巨恸的冰雪覆盖。在那个正常时间里并不存在的周末(可能上帝进行了时间转换),他满腹狐疑地赴上帝之约,前往女儿梅西被残害的棚屋,通过与上帝恍然如梦的对话,通过对神圣关系的体验,不仅治好了内心难以愈合的伤口,也使他的信仰方式有了积极的转变,他讲述的离奇经历也成为深刻影响他周围人的“见证”。

内容推荐

棚屋是麦克心中的巨恸。

三年前,小女儿梅西在山间那个鄙陋不堪的棚屋遇害,她那被撕成碎片、血迹斑斑的红裙子如影随形时常在麦克眼前浮现……

就在一个邮差无法送信的风雪天里,麦克意外收到一封署名“老爹”的来信,邀他去棚屋见面。“老爹”是妻子南和孩子们对上帝的称呼。这是杀害梅西的凶手精心设计的阴谋?是一场不怀好意的邪恶玩笑?还是真的来自上帝的邀请……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殊途同归

第二章 天色渐黑

第三章 引爆点

第四章 巨恸

第五章 谁来吃晚餐

第六章 烤制一个π

第七章 码头上的上帝

第八章 诱人的早餐

第九章 很久以前,遥远的地方有个花园

第十章 涉水而行

第十一章 大法官

第十二章 怪兽腹中

第十三章 打开心扉

第十四章 上帝是动词

第十五章 狂欢

第十六章 梅西回家

第十七章 心的抉择

第十八章 余波荡漾

后记

译后记

试读章节

异常干燥的隆冬过后,三月时节急雨骤降。随后一股冷空气自加拿大袭来,呼啸着从东边的俄勒冈卷入峡谷?以一阵旋风巩固了阵地。虽说春天近在咫尺,但冬神并不打算轻易放弃好容易重获的统治权。喀斯喀特山新近铺上了一层皑皑白雪,雨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结了冰。麦克有充分的理由捧一本书舒适地蜷在屋子里,偎在噼啪作响的炉火边,暖洋洋地喝上一杯热苹果酒。

但他没有这么做,上午更多的时光他都在与城里的电脑联网办公。他穿着睡裤和T恤,舒舒服服地坐在家中的办公室里,往东海岸打了几个销售电话。他时不时停下来,倾听水晶般的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叮咚声。窗外,冰层正在缓慢却沉稳地积聚,一步步覆盖万物。被冰冻三尺的天气困在家中虽然很无奈,他却对此乐不可支。

暴风雪妨碍了生意却也是事实。除了少数几家公司额外获益,大多数公司会受损失——这意味着无生意可做时,有些人就无快乐可言。不过他们不能为产量的减少或不能去办公室干活而埋怨任何人。即便只是一天两天,即便只是因为那些小小水滴落地成冰,每个人也在某种程度上感觉成了自己世界的主人。

连日常行为也变得不同寻常。常规的行事成了冒险,做事的时候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傍晚时分,麦克套上暖和的衣服走到户外,为了去百码开外的邮箱处,不得不和漫长的汽车道搏斗一场。路面上的冰确有魔力,竟将平日里的举手之劳变成了对这天气死敌的突然袭击:他要挥舞拳头抗议残忍的自然力量,他要挑衅地仰天而笑。其实没人会注意或理会他怎么做,想到这个他不禁暗自发笑。

他小心翼翼顺着稍有起伏的汽车道向前走去,霰粒刺疼了面颊和双手,他估计自己的样子很像喝醉的水手正朝着下一个常去的酒馆挪步。面对冰暴的威力时,没人能以高昂自信的姿态大步向前,狂暴的风会把人一顿痛殴。麦克两度滑倒,双膝着地,才终于像与朋友久别重逢一样拥抱了邮箱。

他停下来,欣赏笼罩于水晶中的世界之美。万物晶光闪烁,黄昏亮丽辉煌。邻居家的树木都穿上了朦胧的披风,傲然挺立,姿态各异,又俨然一体。这是一个灿烂的世界,在短暂的瞬间,耀眼的壮丽几乎要将“巨恸”从麦克肩头卸去,即便只是刹那。

麦克用了差不多一分钟才敲掉封住邮箱门的冰。然而这番努力的回报只有一个信封,封皮上打印着“麦肯齐”字样,没贴邮票,没盖邮戳,也没有回信地址。他好奇地撕开信封一端——这对在寒冷中已开始发僵的手指可不是容易的事。他转过身,背向令人透不过气的寒风,费了半天劲才将一小张未折叠的长方形纸片从它“窝”里掏出。纸片上只打着寥寥几句:

麦肯齐:

有一阵子没见了。我想念你。

如果你想聚聚,下周末我在棚屋等你。

老爹

麦克的身体顿时僵住。晕眩的感觉从心底涌起,继而变成无边愤怒。他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那座棚屋,只要想起,心中便会闪过毫无善意的念头。如果这是某人的恶作剧,他可成功了!署名“老爹”,则使这一切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想到了邮差托尼,哼了一声:“傻瓜。”那个极其和蔼可亲的意大利人心胸宽大,脑子却糊涂。他为何竟会投递这么一封荒唐的信?甚至连邮戳都没盖。麦克愤愤地将信封和字条塞进上衣口袋,转身朝家的方向一步一滑地走,阵阵寒风击打着他。来时寒风阻挡,现在正好相反,风缩短了他穿过脚下越来越厚的冰面的时间。

谢天谢地,他走得还算稳当。但走到车道某处有点左倾的地方就坏事了,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滑行,这情形和鸭子降落在结冰的池塘时差不多。他胳膊狂舞一气,想借此保持身体平衡,却发现自己摇摇晃晃朝道旁唯一的一棵树直冲而去。

世界在刹那间变得一片漆黑。他晕头晕脑地躺在地上,直愣愣望着天空。天上撒落的冰粒迅速冷却了发烫的脸庞,他眯起眼睛。这一刻,一切都离奇的温暖和宁静,他的愤怒一时间被慢慢浇灭。“现在谁是傻瓜?”他嘀咕着,希望没人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寒气很快就穿透了外套和运动衫,他明白冻雨在身下融化后会再次冻结,不一会儿就将变成大麻烦。他呻吟着,感觉自己像个耄耋老人。他依靠手和膝盖让身体动了动,看到身下有一条鲜红的血痕,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后脑有什么在隐隐跳动。于是他本能地摸了摸那击鼓般跳动的地方,手马上沾了血。

麦克爬着向前滑行,坚硬的冰碴和锋利的碎石硌着手和膝盖,最后总算到达了平坦的地方。他用尽全力才终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慢慢向房屋挪步,向冰的威力和地心引力垂头认输。

一进屋子,麦克就手忙脚乱地一层层脱掉衣服,他那冻僵的手指不听使唤,仿佛手臂的前端只是截木头。他决定把这堆滴着水、沾了血的东西留在门厅,忍痛进浴室查看伤口。这场较量无疑是结冰的车道赢得了胜利。后脑划破的地方嵌进了几粒小砾石,伤口往外渗血。正像他担心的那样,那里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就像一条鲸鱼跃出了他头发的稀疏乱浪。

只有等到南回家,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医疗护理。这正是娶护士为妻的众多便利之一。他只知道,情况越糟就会得到越多的同情。只要看上去足够痛苦,往往就能获得足够的补偿。他吞下两粒非处方止痛药来缓解伤口的痛楚,然后一瘸一拐走向门厅。

麦克一刻也没忘掉那张纸条。他在那堆湿漉漉的沾血衣服里翻找,最后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他匆匆瞥了一眼,然后走回办公室,找到邮局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不出所料,中年发福的邮局局长安妮接了电话。

“嗨,托尼在吗?”

“嘿,麦克,是你吗?听出你的声音了。”

她当然听得出来。

“对不起,托尼还没回来。实际上我刚用无线电和他通过话,他在去山猫路的途中,还没到你家呢。需要我让他打电话给你吗?或者你只是想给他留个口信?”

“哦,你好,安妮,是你吗?”他忍不住问,即便她的中西部口音一听就知道。“抱歉,刚才那会儿我很忙,听不见你说话。”

她笑道:“麦克啊,我知道你听到了我的每一句话。你别想戏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要是他活着回来,有什么要我转告的吗?”

“说实在的,我想知道的你已经告诉我了。”

P10-15

序言

当某人宣称自己与上帝共度了整个周末,而且是在一间棚屋之中,谁会相信呢?然而这就是《棚屋》的故事。

从去田里帮邻居捆干草喂两头奶牛算起,我和麦克相识已经二十多个年头了。那会儿,我和他就像当下孩子们所说的,总“厮混在一起”,同喝一杯咖啡,或者我来一杯热腾腾的印度拉茶加豆奶。我们俩谈话时感到由衷的快乐,笑声不断,偶尔也会感动得掉下一两滴眼泪。坦率地说——要是你懂我的意思——我们越老越喜欢混在一块儿。

他全名叫麦肯齐·艾伦·菲利普斯,大多数人都叫他艾伦。这是他们家族的传统:男人最前面的名都一样,通常人们称呼中间的名。这大概是为了避免有装腔作势之嫌的“一世、二世、三世”或“老麦肯齐、小麦肯齐”等称呼。对于自称朋友来套近乎的电话推销员,这个法子倒很有效。所以他与祖父、父亲以及长子一样,拥有指定的名字“麦肯齐”。关系普通的人都这么称呼他,唯有他的妻子南,以及一些极亲近的朋友才叫他“麦克”。不过我也曾听见个别素不相识的人对他嚷嚷:“哎,麦克,你是怎么开车的?”

麦克出生于中西部某处的一个农家。在这个爱尔兰裔的美国家庭里,少不了生老茧的手和严格的规矩。他那身为教会长老、过于苛刻的父亲,尽管看上去很虔诚,背地里却是个酒鬼。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喝酒,比如天老不下雨,或者雨又来得太早等等,其实下不下雨他都是如此。麦克极少谈到父亲,但一旦提及,他的脸上就如退潮一般没了表情,只剩下阴沉、呆滞的目光。从麦克对我说的几件事来看,他老爸不是那种喝醉之后便乐陶陶入睡的酒鬼,而是打了妻子再恳请上帝宽恕的狠毒卑鄙的小人。

十三岁时,在一次青少年信仰复兴活动中,麦肯齐万般无奈下向一位教会领袖敞开自己的内心,忆起了有关父亲的一切。受这一时刻坚定信仰的激发,麦克流着泪忏悔说,他不止一次目睹喝醉的父亲失去理智般毒打妈妈,自己却一直袖手旁观,没去帮一帮她。令麦克想不到的是,听他忏悔的人与父亲是同事,两人在一起主持教堂仪式。回家的时候,父亲正站在房子的前门廊上等他,妈妈和姐妹显然都不在家。他后来听说,她们被送到梅阿姨家去了,为的是方便父亲自由地就尊严问题给胆敢背叛的儿子一次教训。差不多整整两天,他一直被捆在屋后的大橡树上。父亲每次从醉中醒来,放下酒瓶,都会一边念《圣经》,一边挥舞腰带抽他。

两个星期后,等到终于能抬脚走路,麦克就从床上起来,离家出走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将老鼠药放入了农场里能找到的所有酒瓶,然后从户外厕所附近挖出一只满是泥土味儿的小锡盒,里面有一张全家福,照片里大家都眯着眼睛,仿佛在迎着太阳,父亲则远远站在一边;一张一九五○年路克·伊斯特的新秀卡;一个装过约一盎司“玛姬”香水的小瓶,他妈妈只搽过这种香水;一卷线和两根针;一架银色的美国空军F-86喷气式模型小飞机;此外,还有他所有积蓄,共十五元十三分。他蹑手蹑脚回到房子,在妈妈的枕头底下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希望有一天您能原谅我。”父亲刚大醉一场,此时正鼾声如雷。他发誓永不回头。他也确实做到了——在相当漫长的岁月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三岁的孩子并未长大成人,可麦克别无选择,他很快就适应了。他很少谈那之后许多年的经历。那么多年他都在国外漂泊,满世界打工赚钱,然后把攒下的寄给外公外婆,由他们交到妈妈手里。

我想,在远方的某个国家,他曾拿起枪卷入了某种可怕的冲突,因为从我认识他起,就发现他出于某种隐秘的情绪强烈地痛恨战争。不管发生过什么,到了二十出头的年龄,他终于进了澳大利亚一所神学院。学得满腹神学和哲学之后,他回到美国,与妈妈和姐妹团聚、和解。随后他搬到了俄勒冈州,在那里认识了南尼特·A·萨缪尔森,并娶她为妻。

如今满世界都是夸夸其谈的人,只有麦克勤于思考,注重实干。除非你直截了当地问他(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干),他才多说几句。然而,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你会心生疑惑:这人?不是个外星人?因为他对人类的观念和经验总有与众不同的认识。

事情的关键在于,他在这个世界上总能引起不快,因为大多数人更愿意听自己乐意听的话,尽管那并没有什么意义。假如他最大限度地隐瞒自己的想法,那么认识他的人都会非常喜欢他。当他发表看法时,人们也不是不再喜欢他,只是很难再自以为是。

有一次,麦克对我说,他年轻时比现在更喜欢畅所欲言。但他承认,那类谈话大多是不掩盖自己的伤口,最终将痛苦发泄到周围人身上了事。他说,他曾靠指出他人的过失并报以羞辱来维持?己虚假的强势,以获得支配他人的快乐。这可不怎么招人喜欢。

这样的麦克,就是我一直以来了解的那个人。除了真正理解他的,其他人都觉得他相当普通,并无特别之处。如今,他快满五十六岁了,外表毫不起眼,是个微胖、秃顶的白人小矮个儿。这样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在人群中,你可能都注意不到他。在地铁站,他若坐在你旁边打瞌睡,你甚至会感到不快。而他每周都要乘地铁进一回城,去参加销售会议。他在山猫路的家中设了个小办公室,大部分工作都在那里完成。其实就是出售高科技产品和一些我根本搞不懂的小机械——科技这玩意儿使一切都加快了速度,就仿佛生命转得还不够快似的。

除非你碰巧偷听到他正与某位专家的对话,不然你绝对想不到他有多聪明。我就曾遇到这样的场合,感觉他的话突然间简直不像英语,我拼命想听懂,但各种概念像珠宝一样滚滚涌出。他能用智慧的语言谈论任何事情,你能感觉出他有坚定的信念,但谈论的方式却十分温和。他并不想要改变你的信仰。

他最爱谈关于上帝和创世的话题,以及人们为何坚守自己的信仰。这种时候,他会双眼放光,嘴角含笑,如孩子一般,疲惫瞬间一扫而光,变得活力非凡,几乎无法抑制自己。但他并不那么虔诚。他对宗教似乎爱恨交织,也许他怀疑上帝也是忧郁、疏远和冷淡的。略带嘲讽的言语有时从他矜持的唇间溢出,有如从井深处飞出的一支支毒箭。尽管有的礼拜日我们会同时出现在圣经教堂(我们喜欢称之为“第五十五施洗者圣约翰自主会众”)的坐席和讲坛,但他在那里并不怎么舒坦。

麦克和南结婚已有三十三个年头,几乎天天沉浸在幸福之中。他说,她拯救了他并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尽管我感觉以前他曾无情地伤害过她,但不知怎的,她似乎比以往更爱他了。我想,这是因为我们所受的伤大都会在相处中愈合,而我也知道,神的恩典仅从表面不大容易看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麦克的婚姻生活一帆风顺。在家里,南是把瓷砖牢牢黏于一处的灰浆。尽管麦克在阴影重重的世界里挣扎,但南的世界通常黑白分明。南生来通情达理,她甚至不把这叫作天赋。料理家务让她无法去追求做医生的梦想,但护士工作却也做得非常出色。她选择为晚期肿瘤病人服务,因而广受赞誉。麦克与上帝的关系宽广,而南是深厚的。

这对奇特的伉俪育有五个相貌出众的儿女。麦克喜欢说孩子漂亮的外貌都是从他那里攫走的,“因为南美貌依旧”。三个男孩中的两个已离开家:新婚不久的乔在当地一家公司做销售,刚刚大学毕业的泰勒离开了学校,准备攻读硕士学位。乔舒和女儿凯瑟琳(凯特)还待在家里,在当地社区学院上学。还有一个特别小的女儿——梅莉莎,我们都喜欢叫她“梅西”。她的情况……哦,往下看你就会明白。

  我该怎么说呢,反正这几年日子过得很不寻常。麦克变了样,如今他与以往大相径庭。我始终觉得他是个非常温和亲切的人,可自从三年前住院回来,他变得……嗯,甚至比以往更加友善了。他变成了那种异常罕见的人——能够让自己的内心自由自在。我和他在一起也十分自在。每当离去时,我都感觉刚刚进行了一场受益一生的谈话,即便通常情况下都像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他怀着对上帝的敬意,与上帝的关系不再只是宽广,而是逐渐变得深入。但这种深入也使他付出了很大代价。

这和七年前大不相同。当时在“巨恸”袭击下,他几乎要完全停止和人交谈。也就在那时,我们心照不宣,差不多两年没在一起“厮混”。我只是偶尔在本地的食品杂货店见到他,更间或是在教堂碰到。我们只是礼节性地拥抱一下,不会多说什么。他甚至不愿与我对视,也许他怕交谈会撕开内心的伤疤。

一次严重的……事故之后,一切都变了。这里不再赘述,到时我们会一一告诉大家。总之,最近几年他似乎找回了自己的生活,他已卸下了“巨恸”这个包袱。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他的生命之歌,而我也急不可耐地想给你奏响这支曲子。

尽管麦克的言语交流足够顺畅,但他对自己的写作技能不够放心——他知道我非常热衷此道,因而问我是否愿意为他代笔捉刀,“为孩子们和南”写下他的故事。他想借助文字表达对他们的挚爱,同时也帮助他们理解他内心世界里发生的一切。你知道,在那里,唯有你自己存在——假如你信上帝,也许还有上帝。当然即便你不信上帝,上帝也可能在那里。就像他的奇遇,“至高无上的干预者”往往不招自来。

你将要读到的文字,是麦克和我苦心经营好几个月的心血。这些内容有一点,嗯……不,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某些部分是否属实,我不作判断,只想说,也许有些东西无法得到科学证明,然而它们千真万确。我要诚恳地告诉你,他的故事深深地影响了我,这种深度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真的,我极其希望麦克告诉我的一切都确凿无疑。大多数时候我站在他一边,但其余的日子——当眼前这个由混凝土和电脑组成的世界好像才是“真实”世界时,我顿时没了主见,陷入了疑惑。

最后还有两点免责声明。麦克想要你知道,假如你碰巧读到这个故事,感觉不怎么喜欢,那么用他的话说:“抱歉……这个故事不是为你而写的。”但,也许它就是为你而写。你将要读到的是麦克尽力回忆的往事。这是他的故事,不是我的,所以当我偶尔露面时,都从麦克的角度,以第三人称提及。

回忆有时会耍花招,特别是跟意外事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尽管我们齐心追求准确,但书中若出现某些事实错误以及记忆失实之处,我不会特别惊讶。这类情况的出现并非有意。我向你保证,记录在此的对话和事件都同麦克记忆中的一样真实,所以请不要对他太过苛求。你即将看到,说出这些事情并不轻松。

威利

后记

《棚屋》作者威廉·P·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多次提到书名是一个比喻,“棚屋”代表着“由你自己的痛苦建造的房屋”,“比喻你受困的、受伤的和遭损害的地方……以羞辱或伤害为中心的地方”。但在小说里,“棚屋”是人在绝望中获得重生的地方。

破旧、荒凉的棚屋,是绑架和虐杀女童的犯罪现场;焕然一新的梦幻木屋,又成了上帝抚慰和启迪满腔哀怨的父亲的慈爱居所。打破了时空的限制,触目惊心的现实场景与生机盎然的天国奇迹呈现在同一个地方,甚至呈现在同一天里。一张神秘的字条成了超越现实的契机;凡人麦克并未深陷睡梦,上帝和耶稣却以平常人相貌一齐登场,逝去的爱女隔着瀑布同麦克相见……

现实的情节大大越出了现实的边界,最终又在现实中找到了落脚点。

这是一部令人震撼的小说,中国读者可能会觉得这本畅销小说很另类。

其实在西方文学史上,关注信仰问题的寓言体作品始终占有一席之地,并拥有相当数量的读者群。或许读过英国清教徒牧师约翰·班扬的寓言体小说《天路历程》的人,更容易把握这部小说的精髓——一部写得很聪明的探究信仰问题的文学作品。确实有评论家将《棚屋》与这部十七世纪英国文学名著相提并论。但作为一部吸引了千百万读者的畅销书,它又被赋予了悬疑小说的框架,只是在读者以为将显露邪恶和鬼气的地方,却突然洋溢起上帝仁慈的言谈笑语,呈现出天国的奇幻美景。在那座荒凉破败的棚屋中,爱女惨遭杀害的悲剧与永恒上帝的恩典对峙。在怒火燃烧的地方并非就是焦土一片,那里也有宽恕和爱的精神在迅速生长。小说借上帝、耶稣和圣灵之口重新阐释了信仰真谛,使之包容了不少现代理念,让信仰超越了宗教组织和仪式律法,更加适应个性特点,更加符合个人的精神和心理需求。

似真似幻,这是作者始终想把握好的分寸,也确实把握得令人叹为观止。读者既为小说主人公麦克失去女儿承受“巨恸”而伤感,又饶有兴趣地跟着他去体验与耶稣一起在湖面上行走的微妙心情。与《天路历程》的纯梦幻的形式相比,《棚屋》具有更加符合现代读者阅读习惯的优势。以《天路历程》的第一部为例,小说将教徒经受考验和诱惑、坚定自身信仰比作朝圣者的旅程,叙述了名为基督徒的主人公从“毁灭之城”启程、最后到达“天国之城”的旅行。小说几乎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梦幻:“我在旷野里行走,来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个洞穴,我就在那儿躺下睡觉:我睡熟了,做了一个梦。”而在第一部结束的时候则交代:“这时候我醒了过来,啊,原来是一场梦呢。”

《棚屋》讲述的则是一个既现实又离奇的故事。麦克是个在人群中很难找出来的普通人,他因童年的家庭创伤和中年的丧女之痛,生活信念和宗教信仰陷入了危机。尽管他仍维持做基督徒的表面文章,但在内心深藏着对上帝的疑问和责难,个人情绪似乎总是被巨恸的冰雪覆盖。在那个正常时间里并不存在的周末(可能上帝进行了时间转换),他满腹狐疑地赴上帝之约,前往女儿梅西被残害的棚屋,通过与上帝恍然如梦的对话,通过对神圣关系的体验,不仅治好了内心难以愈合的伤口,也使他的信仰方式有了积极的转变,他讲述的离奇经历也成为深刻影响他周围人的“见证”。

读《棚屋》的时候,首先吸引人的可能是小说的框架悬念:谁绑架和杀害了梅西?谁用不寻常的方式,向麦克发出了去棚屋的邀请?上帝如何消除麦克信仰上的困惑和胸中的愤怒?麦克如何使家人、朋友相信他讲述的经历?

第一个悬念虽没有给出充分的、令读者满意的答案(仅在小说快结束时匆匆交代了几句),但到了小说的中段它就被逐渐淡化了,对情节发展的关注让位给了对神与人关系的思考。书中涉及的信仰问题有的很尖锐——如果上帝存在,为何要容忍梅西被残害这样的惨剧发生?有的触及信仰的本质并具有普遍意义——神与人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耶稣的死究竟起到什么作用?人想摆脱绝望应重建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小说里有关信仰的观点引发了评论家们和宗教界人士激烈的争论:它到底是滋补现代人生活信念的心灵鸡汤,还是贬低传统信仰方式的异端邪说?这种争论恰好证明了《棚屋》对读者心灵非同一般的冲击力。

翻译《棚屋》注定会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也许是过分紧张地忙于领会书中有关信仰问题的讨论,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悄然飞逝,编辑例行的督促使我猛醒,转眼间已到了交稿的最后期限。在翻译过程中要经常查阅相关的《圣经》条文,外婆留给我的黑封皮旧《圣经》和父亲送我的英汉对照本帮了大忙。他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都深切知道书中所说的“在爱和原谅中(而不是在恨中)获取更大力量”的含义。

感谢出版方的信任,把《棚屋》这部小说的翻译工作交给了我。我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情感和心灵上都受到颇多触动,就像当头倾泻下一挂瀑布(书中多次写到瀑布,而本人也很迷恋瀑布,印象最深的要数北美尼亚加拉大瀑布和贵州黄果树瀑布),轰鸣的水势震撼了人,清凉的水雾洗涤了人。爱与善具有普遍性,昭示着人生美丽的一面,因此《棚屋》不是仅对基督徒才有意义,威廉·P·扬可能也不愿这部小说带上某个信仰、某种教派的标签。理解一种信仰与接受一种信仰是两码事,但理解本身即意味着包容,是对狭隘信仰的超越,是通向更大的善和更大的爱的必由之路。我们可以包容《棚屋》,因为它至少是以现代读者喜闻乐见的表现方式,给我们一种全新的心灵体验。

朱子仪

书评(媒体评论)

《棚屋》这样的小说是作家想象力与神学家激情的结晶,在对同时代人的影响方面,这本书比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毫不逊色!

——尤金·彼得森(学者)

心理学家认为宽恕是德行中的德行,会原谅、宽恕他人的人可能是最快乐的人。《棚屋》的作者就是要帮助我们更快乐,并且能将快乐与他人分享。

——黑幼龙(卡内基训练负责人)

我的眼眶泛泪,喉头哽咽,一心只想到其他需要读这本书的人。我也深信每一位读过这本书的人,都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基瑞·沃克(学者)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本普通的书,但是朋友们,相信我,这不是!每当流行风潮来袭,我通常都任它随风而逝,但说到《棚屋》,我不仅立刻跟上这股风潮,还不断停下来呼朋引伴。

——德鲁·马歇尔(节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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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30 17:5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