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赫定是一位瑞典探险家。他在中国西部探险考察的时间跨度长达40余年,不但有许多重要的发现和创见,还留下了等身的著作。斯文·赫定著李宛蓉译的《我的探险生涯(Ⅱ)(精)/远行译丛》讲述了:1885年夏,斯文·赫定开始首次亚洲之旅,先由俄属中亚进入波斯(今伊朗),然后逐步朝亚洲心脏地带推进。1890年12月,他跟随一支驮队从俄国东部小城抵达中国西陲重镇喀什,这次行程更将他与中国的新疆、西藏及塔里木等地紧密结合在一起。三年后,斯文·赫定再度造访中亚进行探险考察,重点是塔里木地区,全程达10498公里。
斯文·赫定著李宛蓉译的《我的探险生涯(Ⅱ)(精)/远行译丛》讲述了:受诺登斯科德探险队的启发,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于1885年夏展开首次亚洲之旅,由俄属中亚进入波斯,逐步走向亚洲心脏地带。五年后,他跟随一支驼队从俄国东部小城抵达中国边陲重镇喀什,这次行程让他与中国的新疆、西藏地区结下不解之缘。又过了三年,赫定再度造访中亚进行探险考察,重点是塔里木地区,全程达10498公里;之后,他多次深入中国西域与穷山恶水搏斗,试图攀登“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挑战“死亡之地”塔克拉玛干沙漠,其中最受世人瞩目的成就是发现楼兰古城,以及重新界定罗布泊的位置。
一月十六日出发那天,天气又干又冷,有时马蹄踏在光秃的地面上,有时则踩在积雪上,沿路经常像走廊一般在柽柳之间蜿蜒前进,杂乱纠结的柽柳好似全身倒刺竖起的豪猪,我们不时会停下半个小时,生火烤暖身子。
行进的路线带我们穿越干涸的喀拉米兰河”河床,跋涉过依附在山脚下的滔滔江河莫立札河。我们遇到一位流浪汉,他带着一条被野狼攻击导致重残的狗。一月二十二日,我们醒来时发现身体几乎被雪完全覆盖,接着在积雪盈尺的状况下艰辛地策马前行。原本奥迪克在我头上撑起一条毛毯以资保护,可是夜晚雪下得太大了,毛毯被压垮,难怪我醒来时觉得脸上好像有个冷冷的身体压着。
我们来到一些古老的废墟,随即进行测量工作,废墟当中有一座塔楼,高三十五英尺。在安迪尔”附近,我们开始回头折返且末,那里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三十二点二摄氏度。
返回总部的漫长旅途一开始即沿着车尔臣河前进,有时走在封冻的河面上,有时则改走两边俨然废弃的河床。夜里野狼在营地外号叫,我们必须看好马匹,由于穆拉的加入,使得小小的旅队实力大增,整个回程他一直伴随着旅队。在这条路上,我们经常可见老虎的足迹。
有一次,一个牧人指给我们看一处诡异的墓穴,那既不是伊斯兰教,也非佛教信徒的殓葬方式。我们掘出两具古老的棺木,材料是平凡无奇的胡杨木板,其中一具是个白发老翁,脸部干枯像羊皮纸,身上的衣服几乎裂成碎片;另一具棺木里是个女人,头发用一条红色缎带扎在后面,她穿着连身衣裙,袖子是紧身的式样,头上绑着一条围巾,脚穿红色长袜。牧人告诉我们,树林里有许多这样的墓穴,可能是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从西伯利亚逃出的俄国旧教异议分子(Raskolniki)埋骨所在。
车尔臣河畔有些胡杨树的圆周达到二十二点五英尺,高度为二十英尺,它们的枝叶向四面八方扭曲,好似乌贼的触角。
离开车尔臣河以后,我们进入塔里木河的旧河道,现在改名叫艾提克塔里木河,河岸两旁树林夹道,再往西去是高达两百英尺的沙丘,过了那一段路,我们找到比较好走的路线,刚好沿着现在塔里木河的河道前进。
在杜拉尔村北方的森林地带,我们巧遇猎骆驼的阿卜杜勒,他来自北边的辛格尔,这一趟是与弟弟马雷克护送妹妹和嫁妆前往杜拉尔,现在妹妹已经与当地长老成婚,两兄弟正要打道回府;他们住在库鲁克山(又称“干山”),也就是天山山脉面向戈壁沙漠最突出的脉系。整个新疆地区只有两三个猎人知道“六十泉”,阿卜杜勒正是其中一位,几年前,他曾经伴随俄国旅行家柯兹洛夫上尉到过那里。我的下一个计划是穿越罗布沙漠,希望能解答罗布泊移位的谜题,而穿越罗布沙漠的最佳起点莫过于六十泉了,阿卜杜勒和弟弟都不反对陪我前去,我也同意雇用他的骆驼进行这项探险。
“上帝营造之屋”
二月二十四日,我们回到自己的庄子“上帝营造之屋”。当队伍走到离庄子几英里外的地方时,西尔金已经等候在那里。两个新来的哥萨克骑兵夏格杜尔和彻尔东也在旁边,他们身穿深蓝色制服,肩上挂着弯刀,头戴高顶黑羊皮帽,足蹬发亮的靴子;他们骑在西伯利亚骏马上向我行军礼,同时报告他们的行程。这两位军人四个半月前从外贝加尔湖的赤塔“驻地动身,经由乌鲁木齐、焉耆和库尔勒来到此处。夏格杜尔和彻尔东都是二十四岁,也都信奉藏传佛教,隶属外贝加尔湖哥萨克陆军麾下。我向他们致上欢迎之意,希望他们喜欢跟随我完成探险任务。在此先提一下,这两位骑兵的举止极令人赞赏,他们和另外两位信奉东正教的哥萨克骑兵一样,都是我最杰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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