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迪迪-于贝尔曼是法国巴黎社会科学高等学院(EHESS)的哲学家、以及艺术史、视觉人类学教授。法国巴黎社会科学高等学院之前有于贝尔·达弥施(Hubert Damisch)、路易斯·马兰(Louis Marin)以及达尼尔·阿拉斯(Daniel Arasse),一系列在符号学领域堪称伟大的艺术史学者。其研究对当代艺术史的思考影响极大,比如美国当今文艺复兴炙手可热的学者Alexander Nagel就将其列在对其影响很深的思想者之一。
乔治·迪迪-于贝尔曼受邀成为2015年北京OCAT中心学术主持人,将在北京举办一系列公共讲座和展览。乔治·迪迪-于贝尔曼在华语世界的学术影响力将在近两年达到一个高峰。
《在图像面前》品相优良,用纸讲究。封面线描画根据让-菲利普·图森的摄影作品《卢浮宫的星期二》绘制,雅黄色特种纸打底,辅以烫银工艺,简约而精致,并引发读者的好奇心和思考。内文配图以单页大图形式呈现,美观大方。内文字体、字号、字距经过多次调整后,解决了学术书字数较多,视觉易疲劳的问题,给读者带来阅读透气感和清新美感。
乔治·迪迪-于贝尔曼著的《在图像面前》展开了一种被反复提出的批评,直指我们面对图像时的确信感。我们是如何观看的呢?不仅仅使用双眼,也不仅仅依靠目光。“voir”意指“看”,它与表示“知”的“savoir”押韵,这使我们想到,原始的目光是不存在的,我们处理图像时需借助词语,经历认知的过程,并伴随不同层次的思考。
这种思考的层次源自何处呢?这是个针对艺术史学科的问题。依据学科目前的发展状况——其精巧的工具、惊人的学识、对科学的追求以及在艺术市场中的角色,艺术领域专业人士和图像专家似乎有理由常常带着满口确信的语气。然而,当一门学问针对的是以图像为名的普洛透斯(波塞冬之子,能知未来,变幻无常)之时,它会是怎样一种学问呢?此问题迫使我们重新去认识“自发哲学”或者一些推论模式,当我们面对一幅画作或雕像,并试图从中得出甚至提炼出某种认识的时候,就会涉及这些模式。
在观看与理解之间,常常掺入了一些神奇的词语以及虚幻认识的春药,它们消解了问题,给人以看似理解的印象。瓦萨里——第一位艺术史学家就曾在十六世纪创造了一些此类的著名词语,这些神奇的词语仍然散落在我们的词汇之中。二十世纪时,艺术史“改革家”帕诺夫斯基借助了大量哲学工具,采用对认识的康德式批评,在某种意义上对这些词汇进行了批评,但他又以人文主义与依旧是古典的表现概念之名,在另外一种意义上使它们得到了复兴。
我们从弗洛伊德的思想中找到埘图像所特有的认识进行全新批评的方式。“看”这一动作在字面上是打开的,意味着在表现与展现,象征与症候,决定论与复因决定论之间撕扯,接着展开。最后,在可见物的传统概念和视觉资料(visuel)的全新概念之间再撕扯、展开。看与知的稳定方程式,无论是形而上学的还是实证主义的,从此将让位给某种东西,譬如测不准原则,譬如目光对非知(non-savoirr)的约束。某种使我们直面图像的东西,它使我们如面对被遮蔽的事物一样直面图像:一个十足不稳定的处境。但我们却应该思考这个处境,无论如何都要确定它在认识规划,也就是艺术史规划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