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情难解,剪不断理还乱。
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秋风凉,醉舞香消红断。
空伫立,伸手触摸长天。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乱世烽火。
步步惊心,纤纤素手,说不出如斯寂寞。
美人如虹,覆手锦绣,剪不断,理还乱。
天不老,情难绝。山河拱手,为君一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再回首多情依旧,只是情依旧否?
之臻著的《凤歇瑶台》讲述了:南北朝联姻前际,北朝公主阳琮女扮男装到南朝,结果参加科举误打误撞中了探花……
之臻著的《凤歇瑶台》讲述了:南北朝联姻前际,北朝公主阳琮女扮男装到南朝,结果参加科举误打误撞中了探花……本该春风得意马蹄急,奈何——殿试上竟发现皇帝是日前在酒肆调戏的“美人”?为求保身,阳琮只得夹着尾巴当“佞臣”,辛苦瞒住女儿身,然而——前有长公主“青睐有加”,后有当朝皇帝猫捉老鼠,步步紧逼,希望她以色侍君,“佞臣”的生活,该如何继续?
北朝兵临城下,大军压境。误会来临,她的朝堂生涯又遭危机?!百官弹劾她叛国通敌,还说行军布阵图为她所盗,赠了恶人?这锅她不背!
阳琮自认为风度翩翩,正等着对方配合一番,却没想到他凤眸微睐,浑身释放出“生人勿近’’的寒气,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还侧过脸对着身后存在感极低的侍卫道:“请出去。”
出师不利,阳琮还是微微一笑,正;隹备像话本那样自道名姓进一步洽谈之时,他的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外头一扔,当下就屁股开花颜面尽失。
被架出去时,她还嘀咕道:“南朝的美人果然都不堪调戏,可远望而不可亵玩啊。”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凉飕飕地射了过来,便恰似“栗深林兮惊层巅”。
回想起不堪往事,阳琮心里悔恨交加,只恨当时如何能够色胆包天,误将明珠当沙砾、误将皇帝当!
“曲阳春。”那沉静如水的声音从殿上方传来,三个字被叫得宛转动人,深情饱满,意味不明,愣是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连带浑身一颤,忙低着头出列,诺诺应着:“草民在。”
如今,她女扮男装,在南朝的化名为曲阳春。
“抬起头来。”
她干脆利落地抬起头来,用饱含深情正直无比的目光看着皇帝,期待他能够选择性地失忆,或者认为她同那日在酒肆里的轻佻子弟只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然而——
殿上那人在人群里一眼就将那低眉顺眼的家伙给找了出来,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意有所指地“赞”道:“后生可畏。”
在这金碧辉煌、重臣毕至、群贤成集、孤立无援的金殿上,阳琮愣是装作听不懂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深沉含义,大义凛然道:“此乃陛下之功,是社稷之福。陛下英明神武,我朝万业俱兴,方有无数才俊,前仆后继,一心为国分忧解难。”
她尽量模仿着从前见过的那些臣子赞誉君王时的神情,诚恳而真挚,大有肝脑涂地之意。
事到如今,对上皇帝那双如雪后初晴,带着明净和清旷,又有些让人看不透的深邃幽远的眼睛,她居然还在感慨,皇帝陛下怎生就这般高贵不可亵玩的身份呢?真是南朝之游最不幸的事情!
皇帝看到又望着自己失神、也不知存着什么念头的阳琮,垂下了眸光,肆意地翻看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子,淡淡道:“众爱卿写的文章皆很好,至于曲爱卿的……”
他顿了顿,那一瞬间,阳琮心里一激灵,将卷子里头惨不忍睹的内容回忆了一遍。
四书五经,空了大半,胡诌一通……诸如君子有三乐,赏美最可乐:窈窕君子,淑女好逑。策论走的是中规中矩、阿谀奉承的路子……因为她当初对会试根本不抱任何期望,更别提还能够在同行者之间排名较前。
阳琮屏息凝神,等待着在金銮殿上被皇帝轰出去。
“曲爱卿的,也很好。”
什么?阳琮猛然瞪大了眼睛,深感不可思议。他这句话是昧着良心的吧,她明明注意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来着I
他抬起头,不成不淡道:“将你所做的文章,背来听听吧。”
背文章什么的,这挺难为情的。好在她别的功夫没有,来南朝之前,先把厚脸皮自吹自擂学了一通。她做面瘫状,将所做的文章复述一遍,开头盛赞南朝的物华天宝,地广物博,其中再多拍了几次马屁,掺杂着陛下的英明神武,睿智犀利,希望挽回那几乎没有的好感度……之后不淡定地带过对北朝公主的溢美之词,推出结论:陛下和北朝公主天生一对,只有陛下这样的英主才能配美人,最后将南北朝联姻的种种好处罗列出来,再总结一句她的观点:南北朝联姻有利无弊。
讲完后她等待皇帝的定论。他许久都没说话,大殿里也鸦雀无声。她紧张个半死,最后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往后退一步,隐匿到人群里,他又发话了,“以爱卿的观点来看,南北朝这一联姻,能保多久的太平无事?”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