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气唯美插画、超治愈纯美文字,引起你我对于乡村的时代共鸣!
一句慰藉你心心念念的乡愁,一图重构你魂牵梦绕的乡景。
用清新的水彩重塑美丽乡村,用如水的文字重绘醉美人情。
庄越之撰文的《半近古村半近城》是一本能引你返乡、治愈乡愁、温暖人心的精致读本。
送自己,暖心!送家人,窝心!送朋友,贴心!
白水井、孙文路、凤鸣路、逸仙湖、西山寺……这些你曾经走过的老街旧巷,或安静淡雅,或熙攘如昔,带着八九十年代的形色记忆顽强生存着。
每条街、每所房、每扇窗、每个人,背后都藏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喜悦与哀愁,身在繁华都市的你,是否也想走进这段古老的故事,一同追忆浓浓的乡情。
庄越之撰文的《半近古村半近城》(中山客Mini系列),荟萃了现代人对于“古村落”的记忆与展望,既有对中山最美乡村风光、淳朴生活的赞美,又反映了在当下城市化节奏不断加快的情境之下,古村与新城的悄声交替以及对人事逐渐消逝的留恋。来,请跟着作者的脚步,从喧嚣新城跨入无声老城;跟着插画师的清新水彩,从繁华新景细看古村旧景。
石岐老城区有过一些寺庙,如莲峰山下的留霞精舍和香莲庵,但都渐渐被湮没了,幸运的是还能在方志中留下名字。如今确认有僧人驻锡的寺庙,大抵只剩下正在重修的天门白衣古寺,还有西山寺。西山脚下的“中山纪念图书馆”的牌坊前,常有长卧的、声音洪亮的乞者,与过于热情的卖香烛的中年妇人,每次碰到了,我都低着头闷声走过。闷声虽然发不了大财,但总可减少一些无谓的骚扰。
西山旧名武山,明代有位孝廉毛可珍在这里读过书,后来请了僧人驻锡,遂成寺庙,寺里每年三十石的香火由毛氏所捐。清顺治、康熙时都重修过,道光六年,香山名宦曾望颜和毛氏又捐资重修。这位毛氏还是毛可珍的后裔吗?跨朝代绵延了三四百年的富裕大族,在岭南地区并不常见。踏上小小的山径,且未入庙,就可以看见西山有名的古木棉了。方志有载:山上有木棉六株,传是宋代物。岁久树枯,为寺僧心恒所伐,邑人别植新树于山上。
木棉中混进了一棵大樟树,树干可三四人合抱,树皮斑驳如老龙,拔地而起二十余米。高处的枝干缠满了苍翠的贴生石韦,枝干挥舞如同毛茸茸的巨臂,气势恢宏,而又没有丝毫慑人的压迫感,仿佛是欧陆传说中精灵部族的树状远古守护者,神秘又亲近,安忍不动,镇守一方。过于庞大的事物都会给人一种不安感,除了大树。人对大树有一种莫名的依赖,仿佛它们是世上唯一不会伤害人类的巨大生物,这可能源自远古的群体记忆。庄子说:“古者禽兽多而人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昼拾橡栗,暮栖木上,故命之日有巢氏之民。”古人就像石韦一样,和大树是一种附生的关系。爱树的人,都有巢氏的后裔吗?
除非重阳节或者有佛事,西山长年幽静,适合发呆。在这初春的时节,站在树下抬头看天,可见云空湛湛,枝叶青碧,明柔春光自天外来,纷扬而下,绿得毫无道理。呼吸一口绿色的湿润的空气,脑子瞬间空白,好像世事无所畏惧,又一切尽可原谅(木心语)。到了黄昏,昏黄的暮色透过枝叶,在石板地上映出奇丽的色斑,这树下的世界好像浸入一杯清茶之中,弥漫一种微甘的令人心安的涩味,枝叶就在茶水一般清澈的光芒中舒展开来,归巢之鸟叽叽喳喳,吵闹而悦耳。明末清初有位文人何准道在西山毛家的别墅借宿过,写了两首五言,诗并不高明,却有“浮光作浅碧,顿使尘虑捐”,“当轩绿万重,人户云气进”的句子,可见这西山绿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何准道,字旦兼,小榄人,崇祯十五年壬午科八十六名。诗前有段小序,写得倒比诗更好些:“余十年仅一过邑城,兹来止宿毛氏武山别业,倚县西堞最高处,菁葱峭茜,竹柏交响,早夕登眺,娱极视听,感使君之风义,喜故人之交亲,意之所之,辄复染翰。”
西山寺正在浓浓的绿荫下。穿过烧香的前堂,庙门有石刻金字的楹联——“红棉旧荫,福地重光”,横额是“仁寿禅林”。庙实在不大,过了前弥勒后韦陀的前厅,就看到大雄宝殿了。前厅两壁的四大金刚边上挂有八幅佛像,抬头看去,光线昏暗,不辨形象,只见人物脚下云气缭绕。大雄宝殿的左边,照例是地藏殿和往生堂。我好几次在往生堂的绣墩上看到两只窝着的小猫,惊慌而警觉地看着闯入的我,而又不舍绣墩的温暖。
P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