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复仇故事：一个名叫希斯克列夫的吉卜赛弃儿，被山庄老主人收养，后来因为受辱和恋爱不成，外出谋生而致富。衣锦还乡后，他对与他的恋人卡瑟琳结婚的地主林敦及其子女进行了残酷无情的报复……小说自始至终笼罩着一种离奇、紧张的浪漫气氛，贯穿其中的一条主线，是主人公希斯克列夫的爱情、复仇和最后的人性复苏这一过程，它是小说的精髓和脉络所在，作者艾米莉·勃朗特借此脉络谋篇布局，把故事构造得变幻莫测、高潮迭起。

艾米莉·勃朗特编著的《呼啸山庄》讲述的是一个爱情与复仇的故事，弃儿希思克利夫被好心的恩肖先生收养，恩肖的儿子亨德利一直排斥希思克利夫，而女儿凯瑟琳却喜欢希思克利夫。恩肖去世后，亨德利百般侮辱、虐待希思克利夫。与此同时，凯瑟琳和希思克利夫却成为最好的朋友并产生了爱情。后来，凯瑟琳受外界影响，爱上了富绅之子埃德加·林敦，希思克利夫愤而出走。三年后，希思克利夫发财回来，凯瑟琳已嫁埃德加，希恩克利夫开始了自己的报复计划，通过赌博夺走了亨德利的全部家产，将他的儿子教唆成一个文盲和无赖。希思克利夫还利用欺骗手段娶了埃德加·林敦的妹妹伊莎贝拉，婚后却对她百般虐待。凯瑟琳在女儿小凯瑟琳出生后去世，伊莎贝拉最终也离开希思克利夫，并生下了儿子小林敦。后来，伊莎贝拉死去，儿子小林敦被希思克利夫夺回自己手中，并设计劫持了小凯瑟琳，强迫她与自己的儿子小林敦成亲，吞并了林敦的全部家产，完成了他的复仇计划。小林敦不久死去，希思克利夫也在失去凯瑟琳的抑郁中死去。小凯瑟琳与亨德利的儿子哈里顿相爱，获得了幸福的结局。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二卷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一章

一八零一年——我拜访了我的房东刚刚回来——那个将会令我为之苦恼的孤独的邻居。这里无疑是一个美丽的乡村！在整个英格兰，我不敢相信我竟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如此远离社会喧嚣的地方，一个厌世者的完美天堂——我和希斯克厉夫恰是分享这荒凉景色的非常合适的一对。他是一个大好人！我注意到：当我骑马走上前时，他的黑眼睛缩在了眉毛下，充满猜疑，当我报出名字时，他的手指却更深地藏进了马甲的口袋里，心怀芥蒂。见此情景，我的心中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感，而他却对此几乎没有觉察到。

“希斯克厉夫先生吗？”我说。

他点头作为回答。

“我是洛克伍德先生，您的新房客，先生。到了以后，我便尽早地来拜见您，真是荣幸之至，希望我这样坚持地恳求租用画眉田庄没有给您带来什么不便：我听说，昨日，您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画眉田庄是我的，先生。”他打断了我的话，皱起了眉头，“如果我能阻止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带给我不便——进来吧！”

“进来”二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暗含的情绪却是“滚开！”甚至，他倚靠的那扇大门对这两个字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支持，丝毫未动；我想是当时那样的场面令我下定决心接受邀请：我对这个似乎比我自己更过度冷漠的人颇感兴趣。

看到我的马的前胸就要撞开栅栏了，他终于伸出手解开门链，之后闷闷不乐地带着我走上石道，在我们进入院落的时候，他喊道：

“约瑟夫，把洛克伍德先生的马牵走，备些酒来。”

“看来全家只有这一个仆人，”听到他同时发出的两个命令，我不由想到，“难怪石缝间长满了草，只有牛来修剪树篱。”

约瑟夫是位上年纪的人，不，是一个老头儿：也许很老了，尽管身体依然结实健壮。

“上帝保佑我们！”他一边从我手中接过马，一边低声地自言自语着他的愤闷和不快：同时，他阴沉地注视着我的脸，以至于让我善意地揣测他一定是需要神来帮助他消化他的晚餐，他的虔诚祈祷和我的突然造访没有任何关系。

呼啸山庄是希斯克厉夫先生的住宅的名字。“呼啸”是一个颇具意味的乡下用的形容词，用来形容这里在暴风雨天气中所遭受的大气骚动。的确，他们那里一直有纯净、清爽的北风；通过看到房屋尽头的几棵矮小的冷杉的过度倾斜，干枯的荆棘枝条都伸向一侧，好像乞讨太阳的施舍，人们可以想象出吹过的北风威力强大。多亏建筑师有先见之明，把山庄建得结实坚固：狭小的窗户深深嵌入墙里，墙角被突出的大块石头防护着。

在跨过门槛之前，我停了下来，观赏房屋前面众多的奇异雕刻，特别是在正门附近；在许多破碎的怪兽和不知羞耻的小男孩中间，我在那上面发现了“一五零零”这一日期和“哈里顿·恩萧”的名字。我原想评价几句，向这位冷漠的主人请教这个地方的短暂历史，可是，他在门旁的姿态似乎要我要么赶快进屋，要么就干脆离开，在观看房屋内部之前我也并不想增加他的不耐烦。

我们直接就走进了他家的起居室，不用经过任何的穿堂或过道：在这里，他们特别称之为“正屋”。一般情况下，“正屋”兼作厨房和会客厅；不过，我想，在呼啸山庄，厨房被迫完全撤退到另一个角落里去了：至少我听得出，在房间最里面，有喋喋不休的谈话声和丁零咣当的餐具声；而且，在巨大的壁炉附近，我也没看见烧、煮或烤食物的迹象；墙上也没有亮闪闪的铜炖锅和锡滤锅。的确，在房间的一端，在一张巨大的橡木餐具柜上，摆放着各种等级的巨大的白铽餐具，一排排高高摞起，直到屋顶，餐具中间散置着银制的酒壶和酒杯，餐具折射出的光和热灿烂夺目。这个餐具柜从未上过漆：除了盛满燕麦饼、一块块的牛腿肉、羊肉和火腿的一个木头架子盖住的部分，它的整个结构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任凭人们一览无余。在壁炉台的上方是各式各样的几把老式手枪，还有两把马上短枪，而且，为了装饰，沿着壁炉台边还摆放着三个画得俗丽的漆罐。地面是光滑的白色石头铺成的：椅子是高靠背、仿古结构，涂着绿漆；还有一两把深黑色的藏在阴影里。在餐具柜下面的圆拱里，趴着一条巨大的、猪肝色的母猎狗，身旁是一窝长声尖叫的狗仔：还有其他的狗在别的角落里走来走去。

如果这处寓所和里面的家具是属于一个普通的北方农民，他有着坚毅的面孔，以及由于穿着齐膝短裤和长筒橡胶靴而越发显得强健的四肢，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在这里方圆五六英里的山里，晚饭后，如果你去得正是时候，你经常可以看见这样一位农民坐在扶手椅里、面前的圆桌上放着一大杯泛着泡沫的浓啤酒。但是，希斯克厉夫先生却和他的住所以及生活方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反差。他是一位长得皮肤黝黑的吉普赛人，衣着和举止却是一位绅士，就是说，像很多的乡绅一样的绅士：也许相当的邋遢，不过他的不修边幅又不会使他看起来难看，因为他身材笔挺，相貌英俊，而且相当孤僻阴郁。可能有些人会怀疑他是否有些缺乏教养，傲慢无礼；但我的同情心告诉我，他绝不是那种人。我的本能告诉我，他的缄默来自于对于张扬的感情外露的一种反感——对互相亲热的举止的厌恶。他会将爱和恨同样隐藏起来，认为被爱和被个艮也是莽撞无礼之人的所为。不，我说得太多了，我把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他。也许希斯克厉夫先生遇到陌生人时不肯伸出手来握手的原因和我这样做的原因完全不同。但愿是我自己的性格古怪：我亲爱的妈妈过去常说我将来肯定不会有一个舒适的家；直到去年夏天我才证明我真的完全不配拥有一个舒适的家。

P3-5

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是英国19世纪著名诗人和小说家，与《简·爱》的作者夏洛蒂·勃朗特以及《艾格妮丝·格雷》的作者安·勃朗特并称勃朗特三姊妹。艾米莉·勃朗特留下了193首优美的诗歌。1847年，艾米莉·勃朗特以埃利斯·贝尔的笔名出版了《呼啸山庄》，以其一生中唯一的一部小说奠定了其在英国文学史和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1818年7月30日，艾米莉·勃朗特出生在位于英格兰北部约克郡的桑顿村。父亲帕特里克·勃朗特是一位爱尔兰圣公会教牧师，与其母亲玛丽亚·布伦威尔共育有六个子女，只有一个男孩，艾米莉排行第五。1820年4月，全家搬到了哈沃斯，住宅恰好位于城镇与荒野之间。没有接受过系统完整的教育，住宅周围的旷野成了这位天才女作家最好的学校。艾米莉三岁的时候，母亲因癌症逝世，一位姨妈搬过来照顾家庭起居。六岁的时候，艾米莉被送到了三个姐姐就读的一所专收神职人员孤女的慈善性机构——柯文桥女子寄宿学校。当时，只有穷人的子女才进这种学校。学校生活条件极差，校规却非常严厉。精神上的虐待，加之当时伤寒盛行，大姐、二姐相继离世，艾米莉和夏洛蒂幸免。从此，在这个荒野之家，四个兄弟姊妹便在家里自学。剑桥圣约翰学院毕业的父亲学识渊博，对子女要求也很严格，使孩子们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读书、写诗以及创造幻想的国度成了他们打发时光的主要方式。艾米莉和她的姐弟们涉猎很广，司各特、拜伦和雪莱等都是他们喜爱的作家。

在母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经济条件非常拮据，为了生计和支持家里唯一的男孩学习，三姐妹经常以教书或做家庭教师来补贴家用。17岁的时候，艾米莉到罗黑德女子学校教书，由于过度想家，只坚持了几个月。1838年9月，艾米莉到位于哈利法克斯的法山学校任教，每天17个小时的巨大的工作压力使她的身体彻底崩溃，不得不于1839年4月回到家中。此后，她便一直待在家里，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在主日学校教书。她还自学了德文和钢琴。1842年，艾米莉和夏洛蒂在姨妈的支持下到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所女子学校学习法语、德语和古典文学，曾打算自己开设一所学校。从布鲁塞尔回国后，勃朗特三姐妹开始筹办“勃朗特姐妹学校”，最终因无人报名而失败。

1844年，艾米莉开始将自己创作的诗歌整理成册，其中一本命名为《冈德尔岛诗歌》。1846年，三姐妹用当时已经去世的姨妈留下的一些钱自费出版了诗集《柯勒、埃利斯和阿克顿·贝尔诗集》。她们没有署真名，而是用的化名。她们的优美诗歌并没有引起关注，出版后只卖掉了两本。1847年，三姐妹的小说《简·爱》《呼啸山庄》和《艾格妮丝·格雷》终于出版，然而，只有《简·爱》获得了成功，受到了当时文坛的重视。而《呼啸山庄》并不为当时的读者所理解。  1848年9月，由于长期酗酒、吸毒，勃朗特家唯一的男孩病故。同年12月19日，后来驰名世界文坛的艾米莉也默然辞世，葬在了西约克郡哈沃斯的圣米迦勒教堂。艾米莉·勃朗特默默无闻地度过了三十年人生岁月，终身未婚，性格内向，深居简出，除了布鲁塞尔之行，几乎从未离家远行，喜欢一个人在荒原上散步。然而，她表面上沉默寡言，内心却热情奔放。有评论家将其性格形象地总结为“胆怯和斯巴达式勇气的奇特结合”。直到1850年，艾米莉·勃朗特作为《呼啸山庄》的作者，其真实姓名才为世人所知。

《呼啸山庄》因为对人性丑恶的描写而在发表之初被称作一本“可卟白而野蛮”的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小说中明显不同于维多利亚时代其他小说的写作技巧不但使这部小说得到了主流社会的认同，而且被认为是勃朗特姐妹所有的作品中最为出色的一部。小说中象征、恐怖和神秘等哥特小说手法也为其带来了特有的审美特色。

《呼啸山庄》叙述了三十多年间的故事，打破了线性叙事模式，创造性地采用了当时罕见的多维度叙事手法。小说的第一层叙述采用了第一人称叙述的方式，主要以洛克伍德在呼啸山庄的见闻为主。第二层叙述主要以女管家耐莉·迪恩的回忆为主，是故事的主干部分。同时，在第二层叙述中又穿插了伊莎贝拉、齐拉、小凯瑟琳、小林顿等若干次要叙述者，构成小说第三个叙述层次。

1801年，洛克伍德来到呼啸山庄拜访希斯克厉夫，要租下他的画眉田庄。在第二次拜访中，由于天黑、雪大，希斯克厉夫不得不留洛克伍德过夜。夜里，洛克伍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凯瑟琳·恩萧的幽灵乞求放她进来。回到画眉田庄，女管家耐莉·迪恩讲述了发生在呼啸山庄的事情。

这是一个盘根错节的爱情故事。故事发生在英格兰山峦起伏的北部几乎与世隔绝的一座已有300年历史的“呼啸山庄”。山庄的老主人恩萧从利物浦捡回来一个吉普赛弃儿，取名希斯克厉夫。老主人死后，小主人辛德雷把希斯克厉夫赶到田里去干活，百般侮辱、虐待，极力阻止妹妹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交往。

一天，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溜到画眉田庄去玩，凯瑟琳被狗咬伤。在养伤期间，凯瑟琳和田庄主人林顿夫妇的一双儿女——埃德加和伊莎贝拉——成了好朋友。五个星期之后，伤愈后的凯瑟琳回到山庄，俨然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唯恐希斯克厉夫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伤害了希斯克厉夫的自尊心。

凯瑟琳答应了埃德加的求婚。她选择了林顿，因为“他将会很富有，我喜欢成为方圆最了不起的女人，而且我会为有这样一个丈夫而骄傲自豪”，而“嫁给希斯克厉夫就会降低我的身份”。她希望能用丈夫的钱帮助希斯克厉夫摆脱哥哥的迫害。但是，凯瑟琳意识到自己错了，谈到对希斯克厉夫的爱，她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他；不是因为他英俊，耐莉，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不管我们的灵魂是由什么做成的，他的和我的是一样的；而林顿的灵魂和我的灵魂就像月光和闪电，或者冰霜和烈火一样不同。”不幸的是，希斯克厉夫听到了前一段对话之后就痛苦地离开了呼啸山庄。三年后，凯瑟琳和埃德加结婚了。

几年后，希斯克厉夫回来，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他使辛德雷破产，把整个庄园抵押给他。伊莎贝拉把希斯克厉夫视作传奇式的英雄，他便借机诱使其私奔，把她囚禁在呼啸山庄并折磨她，以泄心头的怨愤。夹在埃德加和希斯克厉夫中间的凯瑟琳内心痛苦不堪，在生产中死去，留下一个早产的小凯瑟琳。伊莎贝拉忍受不了丈夫的虐待，逃到伦敦附近，生下儿子小林顿。在凯瑟琳死后不到半年，辛德雷酒醉而死，他的儿子哈里顿成了奴仆，希斯克厉夫则成为山庄的主人。希斯克厉夫通过把哈里顿培养成一个野蛮的人来进一步报复。12年后，伊莎贝拉病故，将儿子委托给哥哥林顿照顾。小林顿风度文雅，但是病弱不堪，自私自利，希斯克厉夫强行接回了儿子。后来，趁林顿病危之际，希斯克厉夫将小凯瑟琳骗到呼啸山庄，强迫其与他儿子结婚。几天后，林顿死去。不久小林顿也死了，希斯克厉夫又成了画眉田庄的主人。

历史似乎在重演：小凯瑟琳和哈里顿就像当年的希斯克厉夫和凯瑟琳一样相爱了，他们的爱情受到了希斯克厉夫疯狂的阻挠。然而，当他看到小凯瑟琳和哈里顿的眼睛完全和凯瑟琳生前的眼睛一模一样时，当他发现哈里顿是当年的自己时，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结局”。连续几天不吃不喝， 希斯克厉夫最终死在了凯瑟琳住过的房间里，死后被埋在凯瑟琳的墓旁。小凯瑟琳终于和哈里顿结婚，去画眉田庄安了家。洛克伍德则“在三块墓碑前久久徘徊：……心里想着人们怎么能想象得出在那平静的土地下面的长眠者们并不平静的睡眠呢”。

《呼啸山庄》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被誉为“最奇特的小说”，是19世纪西欧文学不可或缺的里程碑式的佳作。多位著名评论家及小说家都曾有专文论述。希斯克厉夫与凯瑟琳这两个主要人物在世界文学史上给广大读者留下了难忘的深刻印象。《呼啸山庄》以奇特的手法描述了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爱情悲剧，以及由此带给各自伴侣的悲剧结局。故事中悲剧的起因众说纷纭，国内外关于《呼啸山庄》的解读更是不计其数。

掩卷沉思，不禁感叹：这部描写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的作品更像是一部“没有爱的爱情故事”！爱情到底去哪儿了？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在长达数月的翻译过程中，与其说是在翻译文本，不如说是在逐字逐句地重新感悟着小说中那些栩栩如生的角色的人生、那些深深渗透进字里行间的作者艾米莉·勃朗特的人生，还有我们的社会中始终不间断地经历和践行着的恩怨情仇的人生！  读起来，这是一部自然主义作品，这场悲剧是由一系列的“如果”造成的，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强迫着故事中的男男女女在爱十艮交织中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如果老恩萧没有捡到儿时的希斯克厉夫，如果凯瑟琳没有做出嫁给林顿的决定，如果希斯克厉夫能够坚持听完凯瑟琳选择林顿的真正原因，如果林顿兄妹对于“爱情”的诠释更为准确……最终，一切似乎都是命运在决定着。

然而，《呼啸山庄》又是一部与命运抗争的希腊式悲剧。和希腊悲剧一样，作品闪现着人文主义的希望之光，人性的宽容和善良最后会冰释前嫌，战胜冷酷，成为生活的主宰，人性得到回归。两代人的爱与恨、生与死的对照如同一曲奇特的二重奏，激昂的乐章终于渐渐走向舒缓与和谐。

《呼啸山庄》被称为“一首完美、动人的叙事诗”，每个人的语言都有着自己的特色。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翻译的难度。另外，19世纪的英语与当代英语有着一定的差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尽量做到真实准确地体现原文的风采和作品中深刻的思想内涵。但是，由于水平有限，不足之处在所难免，敬请广大读者指正。

《呼啸山庄》的这一个译本是根据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于1994年10月出版的版本翻译的。该版本为该出版社出版的“英语经典世界文学名著丛书”之一。

最后，感谢中国书籍出版社的宋然编辑为本书的面世所付出的辛劳。

译者

2015年春于北京

我妹妹的性格天生就不合群，环境又助长和培养了她离群索居的倾向，除了去教堂或在山上散步，她很少跨出家门。虽然她对周围的人是仁慈的，但是她从来不寻求与之交往；……不过她知道他们：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语言，他们的家族史；她能够饶有兴趣地倾听关于他们的事情，能够逐一谈论他们，详细，生动，而且准确，但是，她却很少和他们交流，哪怕一个字。

——夏洛特·勃朗特（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姐姐）

我不知道还有哪一部小说中爱情的痛苦、迷恋、残酷、执着，曾经如此令人吃惊地描述出来《呼啸山庄》使我想起埃尔·格里科那些伟大的绘画中的一幅，画面展现的是一片乌云下的昏暗的荒瘠土地，雷声隆隆，拖长了的憔悴的人影东歪西倒，被一种不属于尘世间的情绪弄得恍恍惚惚，他们屏息着。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小说家、戏剧家）

艾米莉被某些比较普遍的观念所激励，促使她创作的冲动并不是她自己受苦或她自身受损害。她朝着一个四分五裂的世界望去，感到她本身有力量在一本书中把它拼凑起来。

——弗吉尼亚·伍尔夫（英国作家、文学批评家和文学理论家，意识流文学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