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羊不是我的决定,而是我爸我妈在辛未年也就是羊年那一年也许是主观也许是非主观地生了我。所以并非是我故意攀附风雅故意要与那些名人伟人一起属羊,而是我爸我妈同房所致的天意或者是我爸我妈偶然或非偶然地让我属了羊。
那一年,毛泽东领导着中国人民完成了新中国国民经济生产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而我爸我妈却完成了我。
我的羊,大约是20世纪第五个羊年的羊,也就是开元纪年以来第一百三十个羊年即1955年的羊。那一年,中国的可统计人口是四亿五千万。半个世纪后的今天,中国人口到底是十四亿还是十五亿,却糊涂庙里糊涂经,反而很难说得清楚了。
难得糊涂是人生的高端境界,但是在很多人疑惑自己不知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今天,处处都在做假,十分可怕。
耳顺之年,意味着年华已经老去,或者正在老去。可我却与很多就要老去和正在老去的男人女人一样,死乞白咧地不想老去而且正以百倍千倍的努力继续扮酷和继续挣扎着年轻,竭尽全力地在使依附于自己生理的思想号l生情都能最大限度地将青春进行到底进行到死。
所以,小时候,盼长大;长大了,盼老成;老成了,又痛恨自己生之过早,羡慕、嫉妒和爱护年轻的晚辈后生和屌丝。
小时候,家里的贫穷让我刻骨铭心。至今,我握笔的右手食指末端的关节竟能向外翻去50多度锐角,是小时候长期紧紧捏住不足寸长的用妈妈养鸡的鸡蛋换来的铅笔头留下的技能。而且我至今对于粗粮野菜的嗅觉触觉极其灵敏,一闻到苞米茬子、高粱米和苣荬菜的味道,我的胃里就隐隐泛酸并咽喉里溢出酸水,这是当年吃那些粗粮野菜吃得太多的缘故。如今偶尔接受朋友宴请,去吃那些生猛海鲜、山珍野味也觉着吃得不香,吃得不饱,常常回到家里再找补一碗面条荷包蛋。因为小时候只有牙疼和感冒发烧了,妈妈才给我特意做一碗面条荷包蛋,而且吃了之后果真牙就不疼了,想再发烧也烧不起来了。穷苦惯了的孩子真的享受不了今天太腻的口福。
记得小时候家里没有了鸡蛋换不来铅笔的一天夜里,爸爸哭着对也在哭着的妈妈说:咱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凤麟读完高中。这是我假装睡着时偷偷听到的。这件事不仅让我一直在发奋图强,也让我如今即使腰缠万贯也在不吝啬的前提下时时刻刻节约着每一个铜板。自然,这件事也让我懂得了出身不由己,命运可选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仇恨社会不是仇己贫而是恨不均等一系列道理的同时,至今都在珍藏着和经常摸着良心感悟着反思着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古训的深刻含义。
那时候,一个鸡蛋可以卖六分钱,一支铅笔三分钱。识字以后读了一些马克思的书,他说人类在原始社会可以用一把石斧换两只绵羊,之后我才懂得,我上学那个时期大约就是我的原始社会。
那时候,在农村,如果读完高中,就意味着别人可以拿着烟酒鸡蛋槽子糕来谦卑地请你为他家新生的孩子取个大号小名或者恳求你写一副他家春节时门口张贴的对联,就意味着别人可以一口一口地称你为老师称你为先生。当然,爸爸妈妈并没有砸锅卖铁也让我读完了高中,可是我在读高中时所学到的记忆比较深刻的什么牛顿定律、勾股定理、三元二次方程、化学元素周期表以及俄语珍宝岛是我国领土、缴枪不杀之类的课本知识,第一次参加工作当砖厂出窑工人时没有用上,第二次参加工作当汽车司机当报务员时也没用上,第三第四第五次参加工作当干事当秘书当办公室主任当专业作家、电视台台长、广播电视局局长时基本也没有用上。
有人说中国教育体制害人,可我却深深感谢中国教育让我在受教期间就懂得了世界上竟然还有那么多高深无聊与我无关并且可以害死人的所谓学问,那些学问可以让原子弹毁灭地球,人类登上月亮,却不能解决我那时基本温饱、经常吃肉和上学买得起笔本的困扰。所以我那时经常逃课去野地里捉来很多蚂蚱喂鸡,鸡吃得好了可以多多下蛋(P2-4)
岁月 年轮 人寰(自跋)
书稿付梓那天,两腿间会阴部拱出个疖子。疖子米粒大小,红晕中心有个黑尖儿,黑尖周边有些发白,发白的皮下应该是脓。看着看着,想起一句俗语:穷生虱子富生疮。
那么问题来了。一是我目前还没有恐怕今生也不会大富大贵,却长了个疮,且长在私密处,但愿这是要悄悄高富帅的节奏。二是觉得穷生虱子这句话蛮有道理,小时候家里很穷的时候身上生过虱子,如今在公园里有时看到两只猴子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给对方捉着身上的虱子然后用手挤死或者用嘴吃掉,我已基本脱贫的满足感幸福感立马油然而生.虽然那些猴子可能比我还要满足和幸福。
至于疖子长在什么地方都讲了出来,初衷是想活得实实在在,坦坦荡荡,而非苟苟且且,鬼鬼祟祟。即使不能像刘胡兰那样生得伟大,死得光荣,也要活得磊落,做得光明。正如本书所有讲述,或真实,或虚构,主旨是把胸骨撕开.晒晒人心.让读者与作者心与心碰撞、融汇和交流,私聊五毛钱人生人性美悲壮美和野性美的话题。当然,我断定自己绝对不会被读者视作是个五毛。
离开文坛许久了,多少有些陌生。
第一部小说集《雪葬》作为“文学新星系列丛书”出版和再版均已多年,成名作《野狼出没的山谷》发表也整整30年了。当年同代一起学习码字的莫言、刘恒、刘索拉、徐星、刘震云、马原、张平、铁凝、王安忆、扎西达娃等,有的已经登顸诺贝尔.有的官至副国级别,也有几位兄长好友如郑义、苏晓康等旅居海外,而更多的则匿迹文坛,雅居各方,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如我。
完成这部书稿后,搜索第一本小书和那篇小说诱使我走上文坛和与文学有关的记忆,细节已经模糊,筋骨脉络还在,而蛰伏在生命某个角落里的文学激情也被由此煽动点燃。
那个时期文学很酷,我也不老不小,刚刚30岁出头。血气方刚,野性十足,义无反顾,莽撞前行。不像现在有些人,打小活得就像个老头儿,而有些老头儿则越活越天真得像个三岁娃娃。
那时是崇尚文学的时代,但是要说文学多么高尚,我至今都认为那是瞎扯。成名成家、图名图利、出人头地,倒是真的。
那时当个文人特牛×,诱惑力挺大。贾平凹曾给我看过手相,我当时以为他会说“男属羊、势如狼”之类,可他摇头晃脑哼唧了半天,说我命理上天生就是文官的货,并将以刚克刚。当时我想,血气方刚也要恰逢有血性的年代,一匹好马也要添加夜草,喂点精料,遇到知音和伯乐。因此我把一句信条摆在案头:一个作家即使再有天才,如果不能安稳地俯首案头和遇到伯乐,也成不了天才。
王蒙和朱伟,是我当年跨入文坛门槛的知音和伯乐。
王蒙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部长,后者则任过《三联周刊》主编。现在都已退休,赋闲或周游世界。
那是80年代初叶,举国上下刚刚搞完批林批孔和批邓.正在大肆围剿“资产阶级人性论”和“精神污染”。我的《野狼出没的山谷》作为典型“人性论”作品,就分娩于那年那岁。而假如当时不能印在《人民文学》,不获得那么多优秀奖佳作奖,也就没了我在文学创作的路上走了很久很久。
朱伟当时是《人民文学》编辑,王蒙则是主编。1984年4月,朱伟去黑龙江组稿,我把已被多家刊物退稿枪毙的那篇稿子交给他,结果没过多久,我的墨字就铅印在了该刊8月号头题。
在东北小城佳木斯,朱伟当年看过稿子后悠悠地说:这篇东西有种难得黏糊糊的深刻,至于黏到什么程度,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朱伟的深邃似乎总是隐藏于他舒缓语气的淡定之中,正如他后来主持《三联周刊》,把一桌沙龙国宴推进了大众食堂。
在南京,王蒙大师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获奖证书颁给我时讲道:万万没有想到,把人、狗、狼的故事写得那么悲壮的作者,原以为是个车轴汉子,可你竟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王蒙先生富有挑战世俗的思想锋芒总是见诸于他无处不在的调侃和幽默。
一条路走得太久了会乏累于路的漫长,旅途中种种诱惑有时也会令你朝秦暮楚。年轻的时候,从工从政、弃政从文、半政半文多次转轨,但文学的魔力已经渗入骨髓,总是罢手不忍,欲弃不能,推动我走过了半部人生。从参加工作起,由汽车司机而机关书记员,由师部党委秘书而办公室主任。但是,当组织上就要提拔我穿上军装去当正团职武装部政委,或去担任中共某党委宣传部部长的时候,我却毅然选择去做了一家文学刊物的小说编辑。
弃政从文,不仅是厌倦了虚伪,也为了文学。
那时的人们还把文学叫作人学,值得君为伊狂。为了写好一个“人”字,胆汁都甚至淌了一地。总在试图用自己的本能描出一撇,用灵魂写出一捺,可最终发现,堂吉诃德大战风车的故事还应该再多读几遍。于是做了四年专业作家之后,40岁了又再一次为了生存,放弃写作进入了影视行业。直至由北大荒而佳木斯而哈尔滨而又首都北京,驿站四处,一路走来。
30岁前,没有结婚,仅仅摸过一次女孩儿的嫩手。30岁后,黑白电视转成彩色电视也浑然不知。短缺人间烟火,抑制七情六欲,抽烟喝酒不锻炼。40岁后。码字方面也一点不敢懈怠,一直坚持业余写作,各种奖状证书也装了半麻袋。可以想象,土爆子不开花的时候什么模样,我那时就什么模样。
那时的人还懂得敬畏。敬畏生命,敬畏先人,敬畏自然,也敬畏文学。我们疯狂写作的年代是上个世纪80年代.我们共同敬佩的除了国外一系列的什么夫。还有当时国内笔耕不辍的巴金、葛洛、汪曾祺、张弦、陆文夫、张贤亮、刘宾雁、邓友梅、刘再复、李国文、雷达、崔道怡等一大批长者.他们很爱护我们这些晚辈后生.每一次与他们谋面总像老朋友大朋友一样,给过我和我们很多很多做人做文的启迪和教益。只要我学而不厌,他们就悔我不倦。
进京也已10年了。这十几年二十几年,举国上下都在忙着到处找钱,我的小说也早歇菜了。好多哥们儿说,只要你不再去写什么小说,人就立马滋润起来了。他们说我滋润了我懂,一是我的脸颊有了些红晕不再那么菜色病态了:二是个人GDP有了些许增值和积累,吸烟都由“大前门”变成“红塔山”软包了;其三其四虽然大家谁都不讲不说,都怕磕头买个爹,烧香引出鬼来,但谁都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随着社会的金钱至上、信仰缺失、审美错乱、诚信缩水、道德贬值等,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文学就是扯淡,扯淡也是为了赚钱。
但是我们这代人也一直坚信,文学不是万能的,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没了文学却是万万不能的。
回首来路,有些苍凉,也有悲壮。当年那些码字的人有个口号叫唤醒全民忧患意识.可是多年之后不但没唤醒别人反而自己也睡了。按现在网络语言来说,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有时扪心自问,你成功了么?每次都自问自答:曾经的小有所成虽在99次失败之后,但失败的那段忘我时光其实就是坚守,看上去也是的确很美。
如今这年头貌似已经没有了敬畏,也少了很多社会责任和忘我。可我经历的那年那岁那人和那些敬畏那些忘我.却有如鲜活的生命还在胎动着,生产着,替代着,延续着。特别是那些难忘的文人群体,真的是一群有责任、有血性、有尊严、有操守、有追求、有底蕴、有建树、重情义、敢担当的群体。
他们都是好人。
2016年4月12日跋于中国电影集团
相约有你的日子一醉方休(自序)
一天,突然悟到,人的老去并非悄悄地,渐渐地,而是冷不防就突降而至。
从孩童,到丈夫,到父亲;从学生,到工人,到干部;从刀笔小吏,到专业作家;从普通职员,到高级职员,到高级职称知识分子。
前半生,阶梯式腾挪跳越,经历大致如此。而人生履历中最豪华最值得点赞也溜走最快最易被忽略的阶段,就是如今“80后、90后”们这般年纪,二十几岁至三十岁之间。
往事如烟,缥缈着憧憬未来的梦,美化了岁月的年轮。往事是酒,散发着麯酿的香,浸染着每一天的时光。那些曾经有你的日子,我们懂得了什么叫懂得,什么叫珍惜,什么叫怀恋,什么叫光阴,即使见到一条小溪,情怀也会顺着溪流走向远方,走回过往。
小时候,盼长大,长大了,盼老成,老成了,又开始羡慕年轻的一代。这期间,有过贫困的窘迫,体罚的磨砺,奋斗的坎坷,面壁的孤寂,以及失意的苦闷。诚然,也曾有过成功的喜悦,成名的荣华,落魄的沮丧,逆境的懊恼,乃至初恋的甜蜜,热恋的疯狂,失恋的无着。就这样,逝水流云,百折千回,恍然间步入了耳顺之年。
抑或这部随笔漫谈式的纪实文学,就是我半部人生的所感所悟和某些经历的回眸与远眺,就是我对我所经历过的友人的重新判断和审视。人的大脑不是海,却比海洋容纳百川。能够镌刻在脑海深处的,就是这本小书里的自己和某些人某些经历片段的逝水流年,月圆月缺,喜怒哀乐,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现在,就把这些也许并非异彩纷呈的故事,送给曾经或正在孤单、迷茫、脆弱的你,让我们共同真实地再次走进你我并不宽敞的内心,以心交心,相互慰籍,一起共鸣。
当初,为了摆脱穷困,急于出人头地。小有所成之后,又曾一度朝秦暮楚、崇尚自然,想如陶渊明那样闲适放空,回归田园一隅。然而,改革开放和城镇化建设使农工商贸沸沸腾腾,整个中国都成了大兴土木的建筑工地,农民自己的耕地都难以自给自足,有的甚至已经流离失所,哪还有闲置的田亩叫你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呢?
物质的极大丰富,有时也会派生出精神和信仰的浑浊。就如一个温饱思淫欲的难以自控的荡妇,即使一个百年推崇理性的社会,也会转瞬间变革为人欲横流、遍地铜臭的非理性时代。
宇宙太大,增长的极限太长。人类无法顾及身后百年的事情,三岁小儿也不可能有垂暮老人的悲哀。
于是乎,几乎所有人都变得人心不足,欲壑难填,人人都没了安全感,整个社会主旋律都变成了俩字儿:浮躁,四个字:极其浮躁。
社会的进步显而易见,世界的混乱也有目共睹。人类的思想越来越复杂,思维也越来越抽象。改革开放呼唤起全民的欢呼雀跃,人人都以为一夜之间就会天上掉下馅饼,年轻人觉得自己通过打拼个个都是明天的马云。殊不知,这是迈向无序世界最直接、最便捷的途径。原有的秩序打破了,生产混乱,通货膨胀,重复建设,非法竞争,下岗失业,浪费惊人,资本主义的种种弊端,
如今也渐渐地浸透到我们的社会里,
如贪污腐化,官商勾结,道德颓败,世风日下,偷盗、抢劫、绑票、杀人、贿赂、拐骗、欺诈、吸毒、嫖娼、卖淫、邪教、帮会,都出来了。天下不宁,乡土妖人也兴风作浪。特异功能,妖魔鬼怪,呼风唤雨,顶礼膜拜,把人们弄得魂不守舍,颠三倒四。封建主义的残余痼疾,加上资本主义的拜金主义,形成了巨大的社会耗散和心理空洞,整个世界都浮躁难耐,动荡不安。
萨特的自我选择的充分自由,尼采的权力意志的蒸蒸日上。男人为了钱可以出卖朋友,女人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大款们用金钱去收购女人,然后死在女人的床上,女人还在叹喟:哇,男人好伟大呀!潦倒者拿匕首来填充明天的肠胃,然后进到铁窗里苦度余生,还沾沾自喜总算有口饭吃。寡廉鲜耻巧取豪夺的不良企业主比比皆是,纨绔子弟的特权已造成严重的社会公害。生命在于运动,升官在于“活动”。男人们总爱道真言语:天底下只有完美的情人,绝不会有完美的妻子。女人们也在大声疾呼:人世间只会有金钱中的爱情,绝不会有贫困里的情爱。人,似乎成了穿着衣服的猴子;猴子,则走进荧屏成了会说人话的影视明星。
人,究竟是什么?似乎恰好对应了古欧洲的一句老话:一半是野兽,一半是天使。
正如政治经济学中存在的一个基本错觉:人们只是一味生产,而不是想办法去找到能源物质。事实上能源和物质也是一种资本。它是更迭的,无限的,不可替代的。
从有序状态到无序状态,其过程应该被称之为熵。熵,代表无序的程度和状态。比如一袋小米和一袋芝麻,分开时是有序的,混到一起就是无序的,若再恢复原态,几乎没有可能。
本书大部分章节有纪实有虚构,有隐喻暗喻和借喻,也必然有你有我也有他。就作者本意初衷而言,其内涵还是在呼唤人的本性复归,吟唱人的野性壮美,涕泗沧桑,热吻悲凉,是在呐喊理性的伟大,是在高歌诚信与善良的圣洁与崇高。其中诸多篇章和故事虽然多是悲剧故事,却也没有忽略这个世界上的主流价值取向、审美时尚和大众需求,相信读者也会领悟到唱着挽歌前行的快感和动力。
真爱还是有的,万一你哪天就当真了呢?
当然,审美不是审丑,文学也不是理学。作者的本意归本意,主观臆断妥否,尚不敢自诩。正如男人总是在落魄的时候才会想到女人,而在成功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常常不是女人一样,我在写作时或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常常不能克制自己。因此,常使自己的聪明表现为愚蠢,机敏表现为迟钝,热情表现为幼稚,真诚表现为恶毒
,义正言辞也有时哗众取宠。瞻望旅途,回首心路,是追寻,也是逃避;是记录,也是告诫。人面虽相对,心却在天涯。因而在舆论一律
和人人都活在铠甲当中的时代,我常常不能明哲保身和保全自己。唯能聊以自慰的是,当今之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活法,没有谁能够修炼到含而不露,晕而不眩,无欲无愠,若智若愚,寄天地而消长,随日月而周旋这般境界。
好在,今天就是明天的昨天,日子总在一天天远去。
这本集子的所有篇目,既有昨晚的感叹怀旧,也有今晨的畅想遐思,既有化力量为悲痛的缅怀,也有视神奇为腐朽的摒弃,既有面对残酷现实的无助无奈,也有遭遇激情爱情的甜美与苦痛。好在,开心一天是一天,好死不如赖活着。雾霾里的阳光虽然不怎么剔透,却也仍在挣扎着普照大地。我们每个人也都在向往无霾的日后和以往,都在信心满满地走过今天、明天和昨天。
当然,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有的人杀完猪才想起吃素,还有的人庙都建了却又不想去当和尚了。对于此类人等我们也只能说,咱是管杀不管埋,河里鱼否市上看。
作品一旦问世,就已经不属于作家自己,而是归属整个社会。
为王不为圣,称圣不窥权。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莫不如此。道德十分完美的人很难称王,既已确认自己就是一枚屌丝,就不要再去过度追求道德完美和精神占有。当然,对于尊敬的读者,我们都在同一穹顶之下,我们都一样地只有行程没有归期。所以,我们无须虚伪,无须取悦,无须寒暄,无须忽悠,甚至无须留下ID和住址。但是,我必定会天天都在热切地期盼着,你会捧起这本《相约有你的日子一醉方休》,我们能够在某个闲暇之时或黄昏日落之后如期造访。一醉,方休。
一起,轻轻地,走过从前。
睡去的,是月亮。醒来的,是太阳。
2016年3月28日
王凤麟著的《相约有你的日子一醉方休》是一部真实袒露自我的纪实作品,是作者半部人生的求索感悟和某些经历的回眸与远眺。在喧嚣浮躁的当今社会,这些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甚至涉及某些隐私的故事,更显出另类的色彩纷呈与浩然坦荡。滚滚红尘,世事纷杂,人生的路并不那么好走。爱与恨,得与失,希望与绝望,幸福与悲伤,交织成现代社会五味杂陈的生态现实。权杖的魔法、财色的诱惑,畸形苦恋、变态婚姻,在作者生花妙笔的描述中得到了尽致淋漓的挥洒,是令人心灵震颤并带来阅读快感的佳作。作品所展示的人生智慧对于迷茫困惑不知所归的你,提供的是一种深思,一种警示,一种世事洞明的窥见与清醒。
王凤麟著的《相约有你的日子一醉方休》敢于直面真实隐秘的自我,将人生与人性的所有的黑暗与光明、畸变与救赎、欲望与挣扎以及欢乐、悲伤、昂扬、卑微……尽数赤忱袒露,毫不避讳,让人深感作者的坦荡与勇气。在这种开放背后,窥见的是一种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后的人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