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艺术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和鲜明的民族特色。刘志群著的《西藏艺术》以八个章节对西藏艺术的各个门类,包括艺术歌舞、宗教乐舞、戏曲艺术、书法艺术、绘画艺术、雕塑艺术等作了精当介绍。本书在特别的艺术语境下,以特有的笔触书写了青藏高原上艺术创造世界的中国故事,展示了西藏艺术形式的发展流变,为世人了解、洞察、探索青藏高原文化艺术开启了又一扇窗口,也触及了各个艺术门类及其代表作品所传递的文化遗产、民族记忆、艺术传承和保护,乃至传统与现代之间矛盾与融合等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
西藏艺术是西藏本土文化对外来文化兼收并蓄的结晶。西藏艺术内容丰富,多姿多彩。刘志群著的《西藏艺术》以八个章节对西藏艺术的各个门类,包括歌舞艺术、宗教乐舞、戏曲艺术、书法艺术、绘画艺术、雕塑艺术等作了精当介绍。在西藏文化语境下,以特有的笔触书写了高原上西藏艺术故事,展示了西藏艺术形式的发展流变,为世人了解、洞察、探索青藏高原文化艺术开启了又一扇窗口。
一、民间传统歌舞发展脉络
西藏音乐古籍记载的妙音仙女是音乐歌舞的女神。据说在远古时期,当微风吹拂南海时,海中发出了悦耳动听的乐音,大梵天谛听十年而不厌,如醉如痴。久而久之,各种各样的海之声音融为一体,并化成一尊音乐歌舞女神。
辛饶米沃执掌雍仲苯教时,在频繁举行的苯教祭礼以及庆典场面中,有人在跳卓(鼓)舞,有人在跳噶尔舞,有人在跳象雄苯教歌舞。
部落时代上丁二王之布德贡杰时期,随着雅砻河谷农业生产日新月异的发展,产生了农民预祝丰收的节日“望果节”,每逢节日,农民们都痛饮醇香的青稞美酒,通宵达旦地尽情表演“果谐”等民间歌舞。
吐蕃时期的“阿卓”歌舞,在桑耶寺壁画上就有所反映。
随着社会的进步,庆祝活动中产生了“载谐”或“载鲁”等庆典歌舞,诸如迎娶大唐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尺尊公主、庆贺吞弥·桑布扎新创藏文等。
到了分裂割据时期,随着吐蕃王裔的迁入,一部分曾经在雅砻地区盛大典礼上演出的庆典歌舞“谐钦”开始在阿里一带盛行,与当地的民间歌舞相互融合,为本来就丰富多彩的阿里民间歌舞锦上添花。
拉达克王朝时期,“古格宣”歌舞以空行母化身少女且歌且舞朝拜托林寺为内容而进入历史舞台;而“亚巴亚玛”歌舞则是根据格萨尔王的传奇故事并在阿里日土县一带流行。
萨迦五祖之后,出现了向各地摊派歌差、表演特定节目的现象.如“谐苏”(即迎接歌舞),就是专门迎接萨迦赤钦时表演的歌舞。在藏巴第斯桑结嘉措时期和噶丹颇章政府诞生后的一段历史时期里,供云噶尔歌舞发展起来。
16世纪时,僧人创作了“古尔鲁”道歌说唱艺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古尔鲁”道歌作品,与其说是“道歌”,不如说是“民歌”,而且其中大部分还是“情歌”。。仓央嘉措以西藏中部地区广泛流行的六字一行、四行为一首的通俗民歌诗体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古尔鲁”作品,因其通俗易懂而在民间广为流传,其中不少的“古尔鲁”歌词被拉萨民间艺人谱写成“囊玛”歌曲,令人耳目一新、百唱不厌。
在西藏分治割据时期出现的“归布”琴,为本来没有伴奏的“果谐”歌舞增添了音乐伴奏,诞生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当地人称为“扎年夏布卓”(即六弦琴歌舞)的“堆谐”歌舞品种,并迅速在雅鲁藏布江上游的定日、拉孜、萨迦一带流行。17世纪,这一歌舞品种又从上述高原地带流传到拉萨等地,发展演变成“拉萨堆谐”(“踢踏舞”)。
“囊玛”与“堆谐”相同,最初也是来自阿里三围一带的民间歌舞。“囊玛”传到拉萨后如同“堆谐”一样,在城市特定的文化环境中又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囊玛”音乐变成既有慢板又有快板的舞蹈音乐,而且在所有慢板歌舞前都有一段固定程式的前奏音乐。18世纪,多仁·丹增班觉不仅开创了民族器乐合奏的先河,而且还创作了《给巴桑松》《松了米央》等“囊玛”新作。
拉萨成为西藏地方政府的首府后,不仅招来了一批为宫廷表演歌舞的“噶尔巴”艺人,还吸引了许多民间艺人来此献艺谋生。通过这些艺人的传播,拉萨开始流行“堆谐”和“囊玛”歌舞。上世纪50年代,拉萨著名歌舞艺人阿乃与益西卓玛一个伴奏、一个歌舞,在社会上影响巨大。P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