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华英、危飞著的《在那山花烂漫的日子》是一部自传体小说,以作者早年担任乡广播王金风身份展开,描写的都是生活中的常态,真诚朴实,耐人寻味。
昨天还是一名中学生,今天就是公社的广播员了。太阳穿过一层薄雾从灰蒙蒙的山峦间发出了阵阵霞光,渐渐地从东边的小山岗上爬上来,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路旁点点黄黄的野菊花,见了阳光,也抖落着满身厚重的露珠,像洗了澡似的显得格外的轻松、娇艳。走在这弯曲的小路上,感到肩上的担子似乎越来越重,脸上有种发烧似的滚烫。“我”有点后悔没让父亲送上一阵,但又觉得这点小事不应该要大人帮忙,只好心里暗暗地给自己鼓劲……
柯华英、危飞著的《在那山花烂漫的日子》为长篇小说体裁,以作者视角,结合自身经历塑人物形象,描写作者家乡的美丽。小说开篇以作者早年担任乡广播王金风身份展开,描写的都是生活中的常态,真诚朴实,耐人寻味。可以让读者在这部小说中找到一些自己的影子。
第一章 醉死人
清晨,妹妹和弟弟还没起床,我就要出门了。母亲说:“让你父亲送你吧。”我说:“不重,挑得动。”昨晚来人传信叫我今天去公社上班,心情格外激动,连夜整理衣物,一头是小木箱,箱子里是我平时换洗的衣服以及日常用品,一头是一床旧棉絮。我又试了试肩上的担子,感觉不重,我可以挑着去报到,就笑着对父母说:“不重,我走了。”这不,在父母的目送下走出了大门。晨露还挂在草头,晶莹欲滴,晨风有些凉意,晨雾蒙蒙,踏着土巴路上湿润润的草屑向公社方向走去。
我心里好欢喜:昨天还是一名中学生,今天就是公社的广播员了。太阳穿过一层薄雾从灰蒙蒙的山峦间发出了阵阵霞光,渐渐地从东边的小山岗上爬上来,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路旁点点黄黄的野菊花,见了阳光,也抖落着满身厚重的露珠,像洗了澡似的显得格外的轻松、娇艳。走在这弯曲的小路上,感到肩上的担子似乎越来越重,脸上有种发烧似的滚烫。我有点后悔没让父亲送上一阵,但又觉得这点小事不应该要大人帮忙,只好心里暗暗地给自己鼓劲。回想上次去公社考广播员,没想到来的大多是同班同学,十几个同学在一起竞聘,第一次碰到这种情景,总觉得不好意思。五位公社领导在楼下的办公室里听我们朗读,一条长长的电线连着楼下的大喇叭和楼上的麦克风,同学们一一对着麦克风用普通话朗读各自准备的文章,一个接着一个。我暗暗窃喜,这是我的强项,在学校我就是文宣队的报幕员,多次站在麦克风前;我还是班里的读报员,老师们都说我的声音清脆而又洪亮,吐字清楚。每当我出来报幕时,每天读报时,下面就鸦雀无声。没想到学校的这些经历,今天真的派上用场。还有一道考题就是通过这次考试谈各自的感受,题目自拟。由于有前面朗读的优势,我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完成了笔试。考试结束后,同学们又在一起嘻嘻哈哈,恢复了往日的心境。这时,广播站李站长找我到办公室谈话,问了我一些学习、生活上的情况,还问我为什么热爱播音工作。我知道这是一个好兆头。临走时,我对着门前的梧桐树心里默默地说:“我金凤以后天天跟你在一起。”
回想这些,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我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脸上沁出了细微的汗珠,身上热烘烘的,我停下担子,抹去脸上的汗珠,去路旁摘了许多的沾满露水的野菊花,用绳子绑好挂在扁担的两头,挑起担子继续走,两头的菊花随着扁担的上下颤动也在不停地晃动,看看这头,菊花向我点头。往前走,累了,换一下肩,又看着那头,菊花好似对我说:“快点走。”我会心地笑了,花儿也笑了。窜过文昌街中心,转过一小山坡,山坡前面是一口水塘,水塘呈三角形,一直延伸至公社门口。梧桐树也在从水塘岸边栽种,间距相等,一字排开,向纵深延伸。见到梧桐树,我高兴地笑了:“我来了。”
公社是二层高的长楼房,前面是两排高大的梧桐树,四周是冬青树,洁白的墙壁,高耸的屋顶,四角带着翘檐,四块大木牌端端正正地挂在正大门的两旁,显得特别威严。在这十里八乡,这可是最严肃而又庄重的地方,下管十一个大队和辖区所有的场(厂)、矿,方圆四十里,管两万多人口,老百姓都管公社干部叫“吃公家饭的”。想到这些,我兴头特别高。挑着担子轻快地从四扇大红门进去,一进门就是个正方形的大厅,我靠墙停下肩上的担子,四处张望,静悄悄的没听见人声,我心里琢磨着找谁呢?正厅高墙上挂着一个圆形大钟,“嘀哒、嘀哒”地走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时间正是七点二十分,我心头一喜,终于在八点前赶到了。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1980年10月10日。
不一会儿,终于看见李站长从西边的走廊里向这边走来,他手上拿着一串锁匙,笑了笑对我说:“这么早就到了,跟我往这边来吧。”我脸上挂着笑容,乐呵呵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李站长领着我来到一楼西边靠北面的一间房门前,打开房门对我说:“你暂时就住在这里,等会把房间打扫一下。”我朝房里张望着:窗户上有些蜘蛛网,半旧的灰布窗帘斜挂着,窗前放着一张两个抽屉的书桌和一把靠背椅,门边是一张简易的木板床,房中间吊着一个灯泡,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废报纸。站长找来一把扫帚来打扫房间,我忙抢下:“站长,你去有事,我自己来扫。”这时,慌忙闯进一个人来,对着李站长的耳朵耳语了几句,李站长的脸立刻严肃起来,看那情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站长回转身来对我说:“你慢慢打扫房间,我有点事去。”说完,两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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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心里就怀揣着一个当作家的梦想,但至今也觉得遥远。2010年我陪女儿在江西财大读书,闲暇时都泡在图书馆里,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看了许多中外作家的小说、散文等,以至于许多学生都叫我老师。现在回想起来,这真是人生极大的享受。2012年女儿买了一套《甄环传》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看第一遍,我哈哈大笑,还有用这种语言写小说,真奇特。看第二遍时,我夸下海口:“我也会写。”女儿不信说:“吹牛,能写出这么好的书?”我笑笑说:“这有什么难的,我生活的环境与皇宫里一样,丰富多彩,我写给你看看。”为了这句话,我写了四年,白天上班,晚上做完家务之后在灯光下苦思冥想,只为那一句承诺。
在写的过程中是非常痛苦的,只有反复地看小说寻找灵感寻找写作技巧,寻找小说的布局和人物个性的冲突,但我没抄袭上面的一句话,因为我要用母语来写家乡的美丽。如果你从中看到了美,那我就成功了。这里面有我的经历,我的影子,但并不是我。
心心念念的四年,爱人看我夜夜都在写,很感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我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女儿看了后提出许多建议,我也一一斟酌。
我心中只有满满的感谢,感谢爱人危飞先生、女儿危楠对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感谢作家刘伟林先生的鼓励和帮助!感谢一路走来的同事和领导对我的厚爱!感谢兄弟姐妹、同学和朋友对我的关心和支持!
同时,我心中也装满着幸福,终于写完了,尽管文笔不畅,着笔拙劣,还是要诚心贡献给大家,算是完成了我的一个心愿。
这篇小说有它的局限性,视野不开阔,不管是从政治的敏锐度还是从文学的创作都把握不到位。请大家谅解。
柯华英
2015年10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