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人吃什么?
想象一下你回到芈月时代的秦国,进了秦宫,也对着宫女喊:“烹壶茶来!”对不起,没茶。茶是东汉以后才开始慢慢流行的饮料。战国时期不是没有,但仅限于在巴蜀地区,而且不是用烹或沏的,是用嚼的,跟现在广西人吃槟郎差不多。
战国时代的饮料,是酒。不用担心没酒量,那时的酒是用粮食发酵做出来的甜酒,没什么度数,当时的人动不动就能喝个一石。酒分很多种,《诗经·小雅吉日》里说“以御宾客且以酌醴”,醴就是其中比较清的一种,此外还有“箪食壶浆”里的浆,是掺了水或梅子汁之类的酒。 进餐时间到。你往.几旁一坐:这都是啥?一堆碎碎的菜、一堆酱,难道是要喂婴儿吗?那堆碎碎的菜,叫作菜齑,就是把蔬菜切碎,拌上醯和醢而成;那堆酱,有羹,有醢,前者是炖得连汤带水的菜肉,后者就是肉酱。这个肉酱可不是直接吃的,它是用来调味的,待会儿上来的炙肉、炮肉、蒸肉……都靠这个调味呢。
拌好的菜、蘸好酱的肉,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今天的人可能还真吃不惯——几乎样样菜都是咸酸的,菜齑里有醯,醯就是醋,吃起来自然是酸的。不吃菜齑吃菜菹,那是用蔬菜发酵腌制而成的,也是酸的。而肉呢,除了要蘸醢外,还要配上梅子浆,味道也是酸的。就连菜肉羹里,因为炖的时候放了醯和梅子,也是酸的。
不介意吃酸的话,还是很有口福的。战国时期肉除了来自养殖外,还有很多来自猎取,日常吃到野味的机会很多,狼、狸、狐、熊、鹄、雁、鳖……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是饭桌上的常供——当然,只是贵族和土豪们饭桌上的常供,平民百姓是吃不起的,平民的饮食,只要八个字即可概括:啜菽饮水,豆饭藿羹。也就是吃大豆做的饭,野菜做的羹,喝白水。富裕一点的人,可以吃到狗肉,春秋战国时狗肉是很日常的肉食,刺客聂政和高渐离都曾以屠狗为业。
《芈月传》里,秦王跟芈月说“寡人宫里的米够你享用不尽”,黄歇在咸阳的街头能轻易买到米糕,这在战国时代的秦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候北方的主要粮食是黍、稷和粟,就是小米和黄米,稻米是南方的食物,在秦国尚属奢侈品,咸阳就算富甲一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吃白米糕。穷人连粟也吃不上,他们只能用菽(也就是大豆)和麻(就是麻的籽)充饥。张仪替秦出使韩国的时候,就曾跟韩王说“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麦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饭藿羹……”中原三土豪之一的韩国都这样,秦国能好哪儿去呢?秦国人穿什么?
芈月穿的淘宝爆款,在真正的秦国是买不到的,因为那个时候染色技术没有那么高超,都是浆染,染不出那么鲜艳的颜色。而且色彩电没那么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只有白、黑、赤、青、黄五种正色,和它们彼此搭配出的间色绿、紫、红。当时的纺织技术也没那么发达,长沙出土的战国墓中,最细的料子每平方厘米经线28根,纬线24根。旧对后世来说还是比较粗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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