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鑫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将头缩到毛毯下面,一动不动,此刻,似乎自己那纤纤柔柔的呼吸也是多余的了。
在江南小城同桐市足足待了一个星期后,紫鑫于当晚回到北京。
本来想此行为“十大妈妈”的采访开个好头,回来就按照计划拟定提纲,再进行下一步工作的。可是,原先制定的流程打了水漂,眼看着覆水难收,而任凭她怎样恪尽一个媒体人的职守,都无法使妈妈们配合她的访谈……
此时,天花板外是空蒙的穹宇,她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翌日早晨。
“紫鑫,紫鑫,紫鑫!”刚出电梯口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就从身后传来了一串大大咧咧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紫鑫没有在意,若无其事地径直往前走,直到一对挺立的乳峰横在面前,伴着急促的呼吸在酒红色的衬衫里颠簸抖动,几乎要呼之欲出,一只胖乎乎的、白白嫩嫩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这才发现一个长得结结实实的人,在窄窄的走道上拦住了自己。
“你丢魂了?这么大声喊你都不理人?”对方一边嘟囔着,一边拉着紫鑫闪到墙边,让急匆匆的同事们赶紧通过走道,鱼贯进入各自办公室。
“哎,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攀上你也不容易呢!”
“眼袋都快出来了,灰色的云彩下凡到脸上了,头发像是要变成枯草了,哎呀,嘴唇怎么成了乌龟背了,让我这个准闺蜜心疼啊!”
“能不能不啰嗦了,我们中午在饭厅见吧!”
“好,好,听你的,永远听你的!”
“拜拜,拜拜!”
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雀跃和笑意。
这个乔一,率真可爱得常常令紫鑫叹气和无奈,但又不自觉地,让人从心里生出一种女性之间特有的、茉莉花香般的艳羡之情来。她性格里的可爱之处,不让人喜爱和难忘都不行。
“怎么,看上去有点可怜的样子嘛!”紫鑫坐在公司总监办公室的小会议桌旁,一本正经地想向方大伟汇报这一周在同桐市的工作,没想到,他倒是一开始就向着紫鑫撒播起同情心的花絮来了。
紫鑫没有接茬,只是面带倦容,淡淡地冲他笑了一下。
“我知道,如果这个项目不是一个国际性的项目,你也犯不着这么纠结,国际基金会投资赞助在中国做这个项目,要的就是‘十大妈妈’的真实故事,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们也想发现和研究妇女援助计划的真实需求啊,否则,热心的国际基金会将来想帮助妈妈们实现梦想,都无门而入啊,你说是吧?”方大伟放慢了语速,探询般的口吻,和蔼亲切的态度,和他身上笔挺的黑色西装和深蓝色的领带并不是很匹配。这种来自方大伟的体恤式的谈话,让紫鑫感觉不习惯。
方大伟的工作方式一贯是布置型的,目标定好了,分解了任务,废话少说,赶快行动,干净利落得时常让人不明就里。
紫鑫还是笑了笑。
憔悴的脸上有了笑意,像发皱而疲倦的玫瑰花瓣忽然间被微风细雨温柔掠过,顿时生发出了对满腔生机的渴望。(P4-5)
“妈妈,妈妈,你看!”
“妈妈,妈妈,你听!”
“妈妈,妈妈……”
在我开始写这篇序言的时候,甜甜的女童音,脆生生的男童声,总在我的耳边萦绕着,他们把我带领到一个个场景中去:孩子们用他们真诚而稚嫩的初心,呼唤着他们的妈妈,于是,妈妈的大手拉着孩子的小手,小手便陡增了一份温暖和力量,于是,孩子和妈妈,他们一起去探寻和发现世界上的好奇和未知,感悟一桩桩共同成长中的美妙趣事……那是多么令人向往和啧啧称道的情境啊!
去年的春末夏初,当我对这本书的创作只有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的时候,在南京,一个大雨滂沱的周日上午,坐在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的赵阳编辑的对面,和她畅谈我的诗集出版的时候,我就将这本书的创作构想,口无遮拦地讲给她听了。
赵阳老师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尽管我嗫嗫嚅嚅,并没有表达得很清楚,但睿智而敏锐的她,已经洞悉了其中的价值和深意,她态度明朗地支持我创作这本书,遗憾的是,我当时表述的所谓写作构想,是在脑海里临时构思出来的,无法系统性地与她探讨和深叙。
她激励的话语,让我的灵感翻飞,让我尽可能地写好这本小说。我后来才感觉到,我是一个多么需要别人鼓励的人啊!
在我的电子邮箱里,至少有30封的邮件,是我的妈妈朋友们,陆续从国外发来给我的,她们在向我嘘寒问暖和表达想来中国看看的愿望的同时,几乎都拜托我说,想到我们的云南外国语学校来,做点志愿者的事情,尤其是要为学生们做些事情。看来,已为人母的她们,远行千里或万里迢迢来到中国,为孩子们付出爱心之举,似乎是她们要来中国的一个必要的理由。
每每读到她们的来信,都难以抑制我的感动之情,泪水浸湿了我的眼睛,一次又一次。
终于,我听到来自心中的一个声音:放下你的其他写作安排,先写一本关于妈妈的小说吧!
这声音无比强烈,震撼我的心灵,又无比诚挚,它坚定了我的信心。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塑造出不朽“妈妈”形象的写手。
不是因为遭遇了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妈妈们的故事后,有一种强烈的、要向世界呈现中国妈妈们特质的愿望,而是感觉到如果不去为妈妈们做点什么的话,会是一种深深的遗憾。尽管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深入到众多中国妈妈的内心深处,去透析她们的喜怒哀乐!
在我的认知里,妈妈们,这是个美丽而又过于复杂的群体,我爱戴她们,仰视她们,还会基于同性的某种情感,不问青红皂白地拥护她们。 可是,说实在的,她们又是让我忧心忡忡的一个群体。
由于从事教育工作的关系,我亲眼看到过一个个透着灵秀之气的孩子,是怎样被他们的妈妈,影响和着力打造成了一个个优秀的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而当初那些本是纯洁无瑕的孩子们,又是怎样被他们的妈妈,亲手戕害成一个个文明社会里的傀儡的。
一名光荣的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他们独立,自立,有理想,有具体的行动,不仅做到在精神上的自主和自律,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今天他们做了自己的主人,他们就是社会和国家未来的栋梁。
一个文明社会里的傀儡,多半是被妈妈们不思进取的价值观和愚昧无知的骄纵行动,潜移默化促成了一个必须依赖他人输血和输氧的巨型婴儿,看似他们在当下对社会的危害性不大,其实,在他们的身上埋藏着的反文明的负能量,随时会释放出来。
所以,一旦思考起关于妈妈的主题来,我的情绪起伏很大,悲切或欢喜,郁闷或舒畅,总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爱和恨,紧紧围绕,不容我不以小说的形式,写出妈妈们的故事!
为什么妈妈和孩子总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为什么妈妈们是备受社会关注的群体?
现在,应该不会有谁再质疑诸如这些问题。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尽管明白自己影响不了妈妈们,也改变不了妈妈们,但从内心的渴望来说,让她们能够读到一些用文字表述出来的故事,因循着这些小说里的人物,找到自我的影子,学习发见自我,应该是有积极意义的,也是我的心愿。
我常常反思一些发生在妈妈们身上的故事,当我看到人性之光、母性之光,是那么简单地就可以大放异彩的时候,我知道,只要她们做着真实的自己,听从内心对自己的召唤,那些传统里陈腐的东西,就算被她们沾染上了,也不至于要了她们的命。所以,在我的故事里,我主张妈妈们真诚而真实地活出自己的模样来。
写熟悉的人和事,写自己能够深度理解和有分析力的作品,这是我写作的一个态度。
所以,这部小说,我只能够透过南方一隅之地,在深谙和学习当地特色文化的基础上,用我良好的愿望,剥去粉饰着她们几乎是几代人故事的厚厚的面罩,盼望着在全球一体化的春风中,妈妈们栉风沐雨,在传统的生活之路上,采摘下现代文明浸染过的一朵朵花儿,这些花儿,是妈妈们良好的陪伴,为她们专美。
所以,这部小说里的“以一斑而窥全豹”的故事,是我专程为妈妈们采撷的花儿。我愿这些花朵,也能伴随妈妈们的生活,不论苦乐,悉数开放,致敬妈妈们的美丽人生。
我相信,懂得做妈妈的女性,风趣而智慧的母性,在生活的每一个航程里,都可以使得原本疲累的旅行轻松写意,不惧怕细细碎碎的杂务,掩埋了自己的幸福,也不在意自己付出了多少,就要得到多少回报。
其实,亲爱的读者,你也从我的《自序》里,多少感受到了我的杞人忧天,我的颇为沉重的感怀和心绪,这是因为我对中国妈妈们的寄望颇高,而当下,妈妈们正向着开明而广袤的未来前进,我在为她们加油,也在为自己和读者加油!
我在新西兰北岛的泰晤士小镇,完成了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写作。其间,我拜访了当地的一些不同年龄的妈妈,她们有的是英国移民的后裔,有的是当地土著的毛利人,有的是具有欧洲和亚裔血统的、老一代或是新一代的移民。我和她们谈我书里的故事,她们往往以闪亮的目光望着我,那是她们世世代代对一名普普通通的作者都会投来的尊敬的眼光。然后,她们多半会问我是否很快乐地在写作这本书,完全不像我的中国妈妈朋友们对我的提问,那些关乎道义和责任的,几乎涵盖了社会教育、家庭教育、学校教育、自我教育的、沉甸甸的问题。
是啊,快乐纵然是简单的哲学,而背后,蕴含深意。
妈妈们,我爱你们!
恭祝做妈妈的你,想念抑或怀念妈妈的你快乐!
希望听到你们真诚的声音:我喜欢你写的这本《妈妈,请这样爱我》。
游走在南方小城的静谧空气,一段段女性之间的心灵交流。杨敏著的《妈妈请这样爱我》讲述了十位伟大的妈妈,十种别样的人生,十趟探微的采访,十首动人的颂歌。
如果你是妈妈,请这样爱我。
妈妈的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读懂了它,你也就读懂了整个人生。杨敏著的《妈妈请这样爱我》记载了十位不一样的妈妈的故事,但一样的是阅读时的感动。生命是如此短暂,希望藉由这些故事带给你的心灵震撼,能让你领悟到如何珍重自己的人生,珍重那个深深爱着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