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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中国人的教训(下)
分类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作者 李国文
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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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李国文编著的这本《中国人的教训》是第一部中国人汲取个人的历史经验教训,以形象的写法使读者对生活做理性思考的纪传体通史。它振聋发聩的内容、别具一格的形式、荡气回肠的故事、幽默诙谐的笔法,会给读者带来全新的阅读体验,也会给大众读者带来人生的一些收获。

《中国人的教训》分上下两册,本书是下册,为宋元明清部分。

内容推荐

中国知名作家李国文专心于大众历史写作近三十年,在中国人血与火的往事中,找寻我们今天生活智慧的标志作。《中国人的教训》以中国历代各类人物的生存状况、人生态度、命运遭际、成败得失为依托,突出了他们人生的一波三折、起落跌宕、苦心经营、艰难成功,是首部中国人反思人生轨迹、吸取生活经验的传记体通史。它让读者在借鉴古代中国人生存智慧的同时,更多地感悟今天每个人的活法。读史品人,以古知今,以史为鉴,为现实生活提供帮助。在这里读懂中国人生活的甘苦、读懂中国人薪火相传的方略、读懂中国传统文化的深邃,全面认知中国人的生活真谛、生存智慧、生命本质。本书立足大众的阅读习惯,内容深入浅出,结构波澜壮阔,情节催人泪下,语言幽默诙谐,阅读淋漓酣畅,是一部雅俗共赏极富睿智的畅销书。评论名家认为“这是当代将学识、性情和见解统一得最好的作品之一”。

《中国人的教训》分上下两册,本书是下册,为宋元明清部分。

目录

第五章 宋元

 宋太祖的誓碑

 王安石的“怪”策

 苏东坡的底气

 王伦的“山头”

 巨贪蔡京的下场

 宋徽宗的死路

 李清照的生计

 赵孟頫的汉奸阴影

 高启死定了

第六章 明

 任性的朱元璋

 解缙的生命线

 严嵩父子贪腐集团

 海瑞重刑治腐

 徐渭的焦虑

 改革家张居正的代价

 不靠谱的王世贞

 对规则说不的李贽

 万历的折腾

 钱谦益的失足

 名士张岱的末路

 傅山的人格

 陈子龙的汉子精神

 金圣叹破规矩

 吴伟业忏悔

 硬骨头张苍水

 李二曲的坚守

第七章 清

 王士祯的人气

 不狂,还是洪昇吗

 康熙、雍正、乾隆的嘴脸

 曹雪芹拜托了

 袁枚的“愉悦”生活

 “和珅跌到,嘉庆吃饱”

 一世风流龚自珍

 慈禧躺枪

 谭嗣同以死警世

 王国维的气场

 溥仪大婚的深处

 但愿人长久(代后记)

试读章节

赵孟的汉奸阴影

赵孟頫(1254—1322)宋末元初书画家,浙江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官居一品,名满天下。他能诗善文,懂经济,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特别是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

公元1283年,文天祥在北京菜市口就义,问鼎中原的蒙古政权,坐稳江山。公元1289年,谢枋得在北京法源寺绝食毙命,元朝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中国。次年,也就是公元1290年(至元二十七年),“八月,癸巳,地大震,武平尤甚”。元朝建都在北京后,还在其发源地旧大名城,也就是现在的内蒙古赤峰市的宁城县,保留着中都(称北京)的建制。对这些少数民族政权的首领而言,他们当真相信这场发生在其祖宗所在地的地震,也百分百地认为是“天谴”,他们不住地摸脑袋,不住地叩问上苍,为什么?为什么?

《元史》描写这次震灾的惨状:“地陷,黑沙水涌出,人死伤数十万。帝深忧之。”余震一直持续到九月。元世祖忽必烈有点坐不住了,尽管一世英武的他,也年过七旬,终究龙钟老迈,看到死亡枕藉、人畜尸积、草地龟裂、山川溢流的报告,对于天神不断示儆的恐怖,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敬畏,连忙“召集贤、翰林两院官,询致灾之由”。

这时,一个南人,一个降人,而且还是元的敌国南宋王朝的一个皇室,赵匡胤的第十一世孙,仕元为翰林侍读学士的赵孟,跳将了出来。

正如公元2008年的3月15日,发生在四川汶川的大地震一样,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马上跳出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从而让人们更加看清了那张不三不四的脸。元中都武平的地震,也给了赵孟頫頫一次表演的机会。本来,中国人中,多有浅薄者,一有风吹草动,就耐不住寂寞。而作为一个汉奸文人(包括具有吃里爬外倾向、具有“准汉奸意识”的知识分子),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必然“跳将出来”的冲动。

赵孟頫,在当下不究细底的人眼中,是位大画家、大书法家,他的书画作品进入嘉德拍卖,通常开价都在六位数以上。其实,稍稍了解一点宋、元之际的历史,便对此人的名节不禁摇头了。怎么说,他贵为赵宋王朝的皇族嫡裔,既不抵抗也不合作,假设还说得过去。可他竟然叛祖背宗,变节出仕,应诏加入元政权,得高官,拥厚爵,遂为后人所诟病,所不齿。当时,不但宋朝人看不起他,因为他叛宋;元朝人也看不起,因为他降元。南宋的士流百姓痛恨他,蒙元统治集团也大有人藐视他。所谓“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即此谓也。

这就是当汉奸得到一时好处的同时,必须付出的“遗臭万年”的代价。“万年”,倒不至于;但付出一世的骂名不行,还得付出两世、三世,甚至好多世的骂名,那是可能的。

赵孟頫写过一首题曰《罪出》的忏悔诗:“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古语已云然,见事苦不早。平生独往愿,丘壑寄怀抱。图书时自娱,野性期自保。谁令堕尘网,宛转受缠绕。昔为水上鸥,今如笼中鸟。哀鸣谁复顾,毛羽日摧槁。向非亲友赠,蔬食常不饱。病妻抱弱子,远去万里道。骨肉生别离,丘垄缺拜扫。愁深无一语,目断南云沓。恸哭悲风来,如何诉苍昊。”说明他被迫也好,被诱也好,或者,自投罗网也好,难忍寂寞也好,来到元大都为元朝官,终于不胜懊悔,后悔出山,成为自己一个难以原谅的罪过。这首诗中,有着沉痛的忏悔,有着深切的自责。但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既然后悔,何必当初。

在这个世界上,人生道路的转轨,事业场景的切换,乃常数也。独是汉奸这一条路,为了30个戈贝克而将灵魂出卖给撒旦,那是绝对走不得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名节上亏了,也就什么都跟着玩完了。

幸好,赵孟頫是一位全天候的才子,无论当时的南宋遗民、蒙元官宦,还是后来的明清雅士、民国文人,无不欣赏他那绰约妩媚的行草真隶、他那华采风流的诗词歌赋、他那出神入化的水墨丹青。但是,历史的批判,仍然使我们无法闭上眼睛,不介意他的一生名节;无法不谈往事,淡忘他背宋投元的行径。

赵孟不仅仅书、画、诗、赋一流,文章、经济也卓有建树。据《元史》评论:“前史官杨载称,孟之才颇为书画所掩,知其书画者,不知其文章,知其文章者,不知其经济之学,人以为知言云。”另外,他与夫人管道升的情感生活,也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管夫人有一首诗,精彩生动,至今犹在传诵:“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得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这是一首奇思妙想的爱情诗,还是一首朗朗上口的白话诗,虽然,这是一首距今已经七八百年的古老作品,但字里行间,我们还能仿佛看到一个妙曼可人的女性形象。

虽然赵孟和管道升在大都的日子,应该说活得不错,但绝不轻松也是事实。物质上的穷困是一个方面,精神上的折磨则是更重要的一个方面。假如他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人,既无自责,更不惧人责,死猪不怕开水烫,也许就无所谓了。他终究是一个真正的文人、一个真正的贵族,一个在精神素养上、学识修养上、道德涵养上,有着高蹈境界的大师级人物,生活在异族统治下的环境中,相信他写那首《罪出》的诗,正是他的心声。

……

P71-75

后记

但愿人长久

按说,应该长寿的是帝王,因为帝王拥有最好的养生条件、最好的医疗服务,然而,帝王长寿者却较少。中国一共出现过三百多个帝王,天殇者多,短命者多,而非正常死亡者尤多,能够活到古稀之年的不会超过十位,活到耄耋之年的不会超过五位。可是,在漫长的历史上,中国人高龄者却为数可观。

值得指出的一点,凡是统治者大兴“文字狱”之际,中国文人的生命力不但不被扼杀,反而活得更坚韧、更结实;创造力不但不被杜绝,而是表现得更蓬勃、更生气,这就叫人不禁生出咄咄之感了。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统治者,都不大“待见”文人,特别是那些捣蛋的文人,恨不得掐死一个少一个,可事与愿违,无论怎么收拾,谁也不到阎罗王那里去报到,一个个却活蹦乱跳地等着看万岁爷驾崩。

据科学家研究,战争使人口大量减少的同时,妇女的男婴出生率就大量增加。这说明有一支看不见的手,在对人类的生存发展起着调控作用。

清朝是中国历史上“文字狱”搞得最起劲的朝代,可也是中国历史上文人长寿者最众多的朝代。看看除康熙、乾隆外,那些短命的、天殇的、死于非命的帝王便可知道,文人和皇帝在这场谁比谁活得更长久的竞赛中,这只看不见的手,四两拨千斤,还着实做出公正的裁决呢!

这颇使历朝历代的帝王伤透脑筋。

被一些史学家、文学家哄抬起来的清朝“盛世”的康、雍、乾三代,恐怕是最典型的例证了。从公元1662年起,到公元1796年止的154年间,可以说是中国文人最走背字的时期,也是中国文人骨头收得最紧、脑袋掉得最多的时期。虽然,玄烨活到68岁、胤稹活到57岁、弘历活到88岁,但这三朝长寿文人之多,称得上是历代之冠。据不完全统计:

享年九旬以上者有:孙奇逢91岁、毛奇龄90岁、沈德潜96岁。

享年八旬以上者有:朱舜水82岁、冒辟疆82岁、黄宗羲85岁、尤侗86岁、吴历86岁、朱彝尊80岁、蒲松龄85岁、王晕85岁、胡渭81岁、梅文鼎88岁、赵执信82岁、方苞81岁、张廷玉83岁、纪昀81岁、赵翼87岁、袁枚81岁、姚鼐84岁、段玉裁80岁、王念孙88岁。

达到“人过七十古来稀”者:查继佐75岁、傅山77岁、丁耀亢70岁、顾炎武70岁、王夫之73岁、谷应泰70岁、朱耷79岁、李颐78岁、颜元77岁、陈维崧73岁、王士祯70岁、孔尚任70岁、郑板桥73岁、卢文船78岁、钱大昕76岁……

在这场统治者和文人生命力的较量中,强者虽强未必享寿,弱者虽弱未必殒折。于是,强者愈折腾,弱者愈健壮;强者愈打击,弱者愈来劲;强者愈压迫,弱者愈长寿;强者愈摧残,弱者愈不死。这时期文人生命力之顽强,硬是活到七老八十,硬是活到帝王伸腿瞪眼,真是很令后来为文的我辈振奋不已。

在文人与统治者的抗争中,到底谁输谁赢,把眼光放远一点看,还真是很难说的。我始终记得1978年的第四次文代会上,经过“文革”浩劫以后依然活着的作家、艺术家们,齐集人民大会堂,那一位位眉宇间的亮色中所流露出来的生命之光。

因此,说一句非常贱骨头的话,文人的“穷而后工”,其中的这个“穷”字,除去物质的“穷”之外,大概精神上的“穷”,包括统治者对于文人的折腾、打击、压迫、摧残,还包括成年累月悬在脑袋上不知何时掉下来的那把“克利达摩斯之剑”,也是文人得以成就“工”,甚至是得以成就不死的必要条件呢!

《国语·鲁语下》里有一句精彩的论断:“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向义,劳也。”“沃土”,或者“瘠土”,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作家赖以生存和写作的“鸽舍”或者“鸽笼”。愤怒出诗人,苦难出文学,若是太快活了、太安逸了,连小命都会受到影响的。

谓予不信,康熙时期的短命诗人纳兰性德,则是证明这句古语的中国历史上的典型事例。

清王朝统治天下268年,对于文人之镇压,世所罕见,史所罕见。据记载,清中央政府一共搞了160余起“文字狱”案件,平均一年半就要对文人开刀问斩一次。掉脑袋的,坐大牢的,流放宁古塔或更远的黑龙江、乌苏里江给披甲人为奴的,每起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加上地方官吏的共同作恶,全中国到底杀、关、流了多少文化精英,恐怕是个统计不出的巨大数字。

试看清朝乾隆年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隔三差五,就要跳出来大呼皇恩浩荡、歌功颂德的卑微心态,纯粹是文人脑袋掉得太多而吓出来的后遗症。一直到道光年间,龚自珍在《己亥杂诗》中,犹有“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只为稻粱谋”的诗句,说明康、雍、乾三个时期收拾文人的残酷,一个世纪过去后,晚清文人仍是心有余悸的。

于是,我想起比纳兰性德大一岁的同时代文人戴名世了,这位康熙时著名“文字狱”“《南山集》案”的主角,其悲惨命运与那位富贵公子相比,真是云泥之别。按照纳兰爱好结交文友的作风、看重有才华之士的性格,我想这两位是应该有过一面之缘的。然戴名世为钦犯,为大逆不道之人,即使早年有过来往,也讳莫如深了。

试想,如此“文字狱”窒息下的清朝,能够“盛世”得起来吗?

据《清史稿》列传:

戴名世,字田有,桐城人。生而才辨隽逸,课徒自给。以制举业发名廪生,考得贡,补正蓝旗教习,授知县,弃去。自是往来燕、赵、齐、鲁、河、洛、吴、越之间,卖文为活。喜读太史公书,考求前代奇节玮行,时时著文以自抒湮郁……诸公贵人畏其口,尤忌嫉之。尝遇方苞京师,言日:“吾非役役求有得于时也,吾胸中有书数百卷,其出也,自忖将有异于人人。然非屏居深山,足衣食,使身无所累,未能诱而出之也。”因太息别去。康熙四十八年,年五十七,始中式会试第一,殿试一甲二名及第,授编修。又二年,而《南山集》祸作。

从他与方苞大叹其苦经、自怨自艾的那番话,看来他应是一个清流自许、退隐出世、心系前朝、补缀旧史的特立独行者。其实从他不罢休地一直考到57岁,终于熬到翰林院编修,说明他也是一个难耐寂寞、急于自售、频试科场、意在功名的实用主义者。因而,眷恋故明、凭吊旧朝是他的精神维系,兴灭继绝、著书立说是他的魂梦寄托,依附新主、趋迎权势是他的现实取向,文望鼎盛、饮誉朝野则是他的终极向往。跃跃欲试,心浮气躁,自以为是,坐立不安,东奔西走,南来北往,扛鼎自视,不可一世,这就是他由翰林院的黉门,终于被押进“文字狱”牢门的原因。

近人孟森对戴名世成为康熙“文字狱”的镇压对象,所做的分析抓住了中国文人不甘冷落、不愿旁置、不识时务而又迂腐自得的心态,也就是所谓的“头巾气”,是很有见地的:

戴南山乃热心科举之士,文字皆作“头巾气”,断不敢显然触犯清廷,不过记其事实,中有清廷所不喜宣布之语,方、戴皆以历史视之,故入记载,决非如后世之诋斥清廷也。(孟森《科场案》)

锡侯之为人,盖亦一“头巾气”极重之腐儒,与戴名世略同,断非有菲薄清廷之意。戴则以古文自命,王则以理学自矜,俱好弄笔。弄笔既久,处处有学问面目。故于明季事而津津欲网罗其遗闻,此戴之所以杀身也。(孟森《字贯案》)

某种程度上说,由于戴名世的自负而又自恋、不自量加之不自敛,这个下场,既有偶然性,更有必然性。正如后来的政治运动一样,谁碰在风头上,谁撞在枪口上,谁偏要以身试法,谁非要自投罗网,常常取决于个人的这种性格悲剧上。

康熙是一定要找碴儿搞“文字狱”的,是一定要整肃知识分子的。于是抓住他擅修前明历史,书中竟然用南明桂王永历年号,而不用本朝年号,定性为“倒置是非,语多狂悖”,“罔视君亲大义”,以“大逆”罪被杀,此案牵连数百人,最可怜者阖门数百亲属,率皆沉塘自溺先死。甚至书中所引用《滇黔纪闻》史实的原作者方孝标,早已亡故,也被剖棺戮尸。

只有方苞,是此案的唯一幸存者,奇迹似的活了下来。

方苞与戴名世,一为同乡,二为密友,三曾为其《南山集》作序。案发后,他被株连入狱,拷掠刑讯,不堪折磨,初定斩监候,后经营救,免死出狱。也许他脖子上永远横着这把刽子手的刀,这也许激活着他的生命欲望,不但活到康熙驾崩,活到雍正驾崩,一直活到乾隆年间,75岁方告老还乡,81岁寿终正寝。

所以,任何一场较量的双方,谁先死,谁后死,颇为关键。弱者死在强者的前面,强者说了算,便死无出头之日。但强者死了弱者未死,在缺席审判中,作为绝对弱者的文人,说不定倒有可能终于得到大出一口气的胜利。

统治者深深懂得这一点,当文人为其砧上肉的时候,别指望他那拿着刀子的手会软。从宏观角度看,中国文人也有其了不起处,帝王迫害愈甚,文人生命愈强;“文字狱”摘得愈频密,文人的创作成就,学术成果也愈高。有清一代,凡康、雍、乾的高寿文人,无一不是中国历史上的巨擘大匠。而自嘉、咸、同,直到清末,“文字狱”案件相对减少,文人的日子相对要稍好过一些,但是,高寿者反不若那时之多,称得上文章大家者也不若那时之众。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是否还有此类现象?

这实在是一个颇为费解的悖论。

不知有识者,能否拨冗有所指教?

至盼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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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7:4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