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歌赋/中国传统文化系列读本》由付泽新、赵峰著。文学最初的起源,并不是文字,而是先祖们嘴里发出的一声声呼喊。这或许是无意识的情绪的抒发,但是却成为了文学最原初的啼鸣。中国文学在早期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形式,而是诗、乐、舞互为交缠,并与原始宗教一起构成映射在心灵中的投影。我们可以想象,先民们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唱着属于他们那个洪荒年代的歌曲,火光与舞步混杂成一幅流动的油彩画。只可惜音乐不能够通过纸张与浓墨穿越时光的隧道与我们见面,唯有入乐的歌词被记录在文本与史料中,成为留给我们后世子孙的民族灵魂。
《中国秀·诗词歌赋》对从《诗经》到陆游的诗歌发展,以五代词和宋词为主的词创作,和以乐府诗歌及汉赋为主的古代歌赋创作进行了全面的论述。
付泽新、赵峰著的《诗词歌赋/中国传统文化系列读本》将诗词歌赋中所蕴含的家国忧思、儿女情怀、壮志难酬、时光易逝、人生维艰、百姓苦难等主题通过充满文思与才情的文字展露无遗。
在中国文学中,诗歌无疑是一枚明珠。它诞生于上古时期先民的劳动歌谣与号子,历经无数的加工创造,终成为对语言进行巧妙拼接与契合的形式。最初的“诗歌”短促简单,有时只有两个字,常常伴随着狩猎时野兽的狂吼与围着篝火时人们杂乱的手舞足蹈。随着国家的产生,人们对诗歌进行了专门的记录与整理,《诗经》作为我国现存的第一部诗歌总集便由此诞生。孔子曾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日‘思无邪’。”诗歌至此已经发展成四言,读之朗朗上口,抑扬顿挫,古气盎然。《诗经》中的很多句子已经流传了千年,成为情感的载体。当我们读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时,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水雾缭绕中,佳人那蓦然一笑。《诗经》并不是单纯的文学作品,文学在先秦分担了政治与宣传的职责。《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其中包含了对社会劳动生活的纪实,也包括庄严肃穆的祭祀用乐。可以说,《诗经》开辟了中国诗歌现实主义的传统,用并不过分华丽的语调,传递着沉甸甸的内涵。
诗歌文学在经历了秦代焚书坑儒的浩劫后,在大一统的汉代又萌发出新芽,汉代出现了重要的音乐机构——乐府。诗歌与音乐总有着剪不断的渊源,随着时光的流逝,灵动的乐曲早已经失传了,但是文字却伴随着笔墨传承至今,给了我们一个回望历史的机会。乐府诗歌忠实地记录了汉代的风霜雪雨,直白中透着苦涩的味道。《妇病行》、《孤儿行》写出了底层百姓生活的不易,其中的生老病死是人生不可逃避的命题,包含着不舍与苦痛。在汉乐府中包含着对时间的无限感慨,“薤上露,何易唏。露唏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人生‘苦短与及时行乐所蕴含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令人唏嘘。爱情是诗歌的永恒主题。“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样的句子被化用到影视剧中,何其热烈!何其饱满!汉代《孔雀东南飞》与北朝《木兰诗》被称为“乐府双璧”,开启了长篇叙事诗的传统。而文人诗“古诗十九首”则充满了雅气,它恰到好处地将诗情与语言结合在一起,五言诗开始逐步登上诗坛。
三国时期,天下三分,群豪争雄,曹氏父子鼎立文坛。曹操诗文古直,沧桑遒劲,有一股历经世事的豁达与进取。“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一个男人的胸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是一个男人的气度。沿着历史的脉络,我们从建安诗坛转向正始文坛,政治开始为文学蒙上阴影,诗歌在语焉不详中表达着诗人内心的不甘与恐惧。阮籍用八十二首《咏怀诗》欲说还休地表达自己的心声,嵇康却以风流倜傥与放荡不羁的态度对抗黑暗,并以艺术化的方式迎接了自己的死亡。当现实与自我内心发生激烈的碰撞时,我们将何去何从,陶渊明给了我们答案。在传统的文学中,陶渊明一直被定义为隐士。他躬耕陇亩,悠然自在,但是他在写下“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之前,也曾经拥有着不肯服输的志向,渲染着儒家精神的底色。读过陶渊明归隐前的诗歌,才能真正明白陶渊明生命中的多维向度,才能领悟到为何他在归隐田园时带着欢欣,又带着欲说还休的不舍。陶渊明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范本,一种哲学思考的方式,一个温暖慰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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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词歌赋(代序)
中国文学的发展如一条长河,从最初的涓涓细流,最后汇聚成浩瀚的海洋。诗、词、歌、赋如滔滔浪头,翻卷成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瑰宝与精髓。它们是如何产生的?它们是如何发展的?在文字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在我们童年的时候,或许就跟随着父母背诵过简单的唐诗,在课堂上,或许就在老师的指导下阅读过华美的辞赋。在当今急速发展的社会,我们不禁要问一句:文学是什么?文学是一种力量,同样也是一种凝聚在血液中的生命记忆。文学的力量在于当你困厄的时候,能静下心来听一听先人的声音。你可以选择“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你也可以选择“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你会发现你在人生困境中并不孤独,你的心灵透过泛黄的纸张与千百年前的文人交相会合,如遇老友,可侃侃而谈,可推心置腹。文学能够让你静下心来,因为它很广远。文学并不是严肃的学究式的理论探讨,而是一种对话与发现。
文学最初的起源,并不是文字,而是先祖们嘴里发出的一声声呼喊。这或许是无意识的情绪的抒发,但是却成为了文学最原初的啼鸣。中国文学在早期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形式,而是诗、乐、舞互为交缠,并与原始宗教一起构成映射在心灵中的投影。我们可以想象,先民们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唱着属于他们那个洪荒年代的歌曲,火光与舞步混杂成一幅流动的油彩画。只可惜音乐不能够通过纸张与浓墨穿越时光的隧道与我们见面,唯有入乐的歌词被记录在文本与史料中,成为留给我们后世子孙的民族灵魂。
当我们回顾民族的历史记忆,翻开那些尘封着的文字,我们才发现,我们的心思与古人是如此切近。吟诵着一篇篇诗词歌赋,我们虽身在当下,却心为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