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填满整个卧室。这是一间布置得简单而又不失典雅的房间,整套的咖啡色的家具显得高档而有品位。一张硕大的床放在卧室的正中间,占据了一半的位置,正对着床的是衣柜。床头靠窗的一边是张精致小巧的茶几,几本书随意地放在上面,旁边是把藤制的摇摇椅,对着的一台小型电视机,偶尔失眠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
一缕缕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床上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道镇脸上,道镇皱了皱眉,猛地拉过被子盖住头,想要再多睡一会儿。身体疲惫不堪,真的希望能够多休息会儿,可是处在事业工作正需努力的年纪,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休息。道镇伸个懒腰,长叹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仍然还是昏昏欲睡。习惯性地眯着眼伸手摸到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无力地靠在墙上,闭着眼深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
过了一会儿,道镇睁开眼,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掀开被子,无奈地看着勃起的欲望。这样平和安静的时候,它却一点儿都不安分,果然,男人的下半身……瞥了一眼日历,星期六,又是无奈地笑了笑,要是星期天多好!道镇又想起了在熙丰满的胸部、窈窕的腰身,幼滑的触感,正是他所偏爱的类型。
每个星期天,在熙都是赤裸裸地躺在这张床上,道镇最喜欢双手揉弄她柔软的乳房,而在熙每每都会努力反抗,道镇也是爱死了这种征服感,征服充满野性美的性感的在熙。在熙经常说和道镇做爱就像是潜意识的行为,只要有时间,只要一闲下来就想和他做爱,这种感觉和自己的丈夫做爱很不一样,或者说,现在和丈夫在一起已经完全没有了欲望。有时候,道镇也会抱怨说“我们又不是每周都能做!”在熙听到这话总会笑着说“所以每次我也是把累计下来的欲望释放嘛!”不管是潜意识还是男人的本性,对道镇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关系。虽然一直都知道在熙是有夫之妇,却完全没有一点儿负罪感,反而每次和她做爱时更觉得畅快,更刺激,也会不自觉地想“这个女人是别人的,是我抢来的,她现在却只在我这里得到快感……”
偶尔,在熙的丈夫不在家时,他们也会去在熙家过夜。但是,在熙还是喜欢在道镇家,道镇却恰恰相反。每当道镇提出去在熙家时,她都会不安,充满歉疚地说“在我和我老公的床上做有点儿那什么……”可能这正是出轨的女人最后的底线吧,可是道镇却不肯就此放过她,每次都是漫不经心的一句“所以才去你家!”
有一次,两人肉体交织,靠彼此释放了欲望之后,在熙默默凝视着天花板,斟酌许久,缓缓地开口“你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道镇眉头紧蹙,盯着在熙想为什么她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在熙看到这样的道镇反倒兴奋起来,继续说道“而女人一般都很难放下你这样的男人,因为总觉得自己能抚平你的伤口。”她瞟了一眼道镇的表情,开玩笑似的说“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约束你,绝对不会让你融入我的世界的,因为你的黑暗太深,充满危险。”说到这儿,在熙坐起身来,双手捧着道镇的脸颊,直直地盯着他透着精光漆黑的眼眸,一会儿又充满感叹地微笑着说道“虽然很有魅力,但却是致命的。”
想到这些,道镇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这么清楚明白,就不应该陷进来!”他缓缓地扫了一眼卧室里的装饰,突然觉得这些东西都该换了。窗帘、衣柜,就连这床都是在熙喜欢的类型,但是,现在这房间完全不需要了,因为以后就算是星期天,在熙也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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