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从今以后我叫丁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法)阿纳托尔·盖斯丹
出版社 法律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从今以后我叫丁》编著者阿纳托尔·盖斯丹。

丁神父在油灯下写下一篇篇家信时,不会想到你我此刻坐在书桌前捧读他写于一个、大半个世纪前的东西,所以,他的文字是真诚、质朴和毫无造作的,这也是今天作家们乡野采风、闭门修为、电脑前苦思所不能得到的。我们翻检陈案,译者尺牍劳形,还原给我们一个世纪前的美文与情思,作为今人,我们读它,了解那个时期的历史、人文,满足我们对知识、信息的渴求,我们也能越过这些文字,去谓叹人类如何在艰难、匮乏的物质生活年代互相理解和扶持,走过属于他们的一生;去赞美亲人间血缘的纽带不因时空阻隔而灭失,相反,靠着回忆、祈祷和尺素传情,跨越半个多世纪而历久弥新。

获《凤凰网读书》“新书首发”首页推荐!

读书频道相继连载推荐!

内容推荐

《从今以后我叫丁》编著者阿纳托尔·盖斯丹。

《从今以后我叫丁》是一部跨越半个多世纪的家书集。一位在20世纪初来到中国河北献县的法国传教士,在50余年的中国传教生活中,将其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用美好、质朴、真诚的语言叙述给他远在一万多公里之外的亲人。一百多封家书,我们看到了中国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体会着跨越半个多世纪家人间的尺素传情。十多万字里,涉及到了人文、历史、亲情,对今天的我们,不仅是知识和信息的收获,更多的是对写信者的敬佩。译文优美流畅,其中穿插的老照片更为读者提供了文字所不能传递的真实感。是一部难得的集历史、风物、人情于一体的好书。

目录

尺素乾坤,情满人间——译者的话

重访我的舅公当年传教的地方——雅克·德勒瓦勒先生1994年访问

张家庄

丁神父故乡今日——212年译者重访丁神父故乡

奥布尔丹1

一、告别亲人,告别祖国

197年1月7日~197年1月14日

踏上旅途-法国亚眠

里昂、马赛-南国一瞥

登上“太平洋号”邮轮

二、向中国出发

197年1月15日~197年11月15日

离开法国

从塞得港寄出首封家书

埃及掠影

在红海中航行

从亚丁湾到科伦坡

把家信抛进大海

从新加坡到西贡

开赴香港和上海

三、踏上中国土地

197年11月15日~197年11月3日

到达上海

从今后,我的名字叫丁鸣盛

乘“西风号”中国邮轮北上

烟台印象:热情豪爽的山东人

到达北方,踏上坚实的土地

在天津小住

向范家圪瘩出发

四、张家庄:我的第二故乡

197年12月2日~198年9月3日

找到了我的家

从头学习汉语

一天的生活

圣诞家书

新年的祝福

请为我祈祷

豪华的中国晚宴

第一次照相

过中国年

神父和少年的对话

中国人的礼仪

中国的高利贷

祈祷求雨

五、开始传教

198年9月3日~1914年8月4日

奔赴大名府

祝福母亲

来中国一年

比我在欧洲幸福

管理学校

妈妈的包裹

六、难忘的亲情

1921年12月6日~193年6月29日

妈妈的教养,亲人的支持

农村风俗

献县巡回布道

永远记住妈妈的爱

为妈妈亡灵祈祷终生

中国形势尚难预见

七、在战乱中工作

1931年7月4日~1939年3月25日

内战不断

6岁生日

难忘的离家记忆

水灾和贫困

感动上帝

任丘的土匪暴行

日本人的威胁

演好生活中自己的角色

抗战前的天津

祝愿中国和平

战争来临,保持冷静和勇气吧

八、生命的最后历程

1945年1月11日~1961年1月28日

艰辛岁月,坚持信仰

我们靠教民养活

日军的罪行

中国人在学新的生活

退休:79岁结束神职工作

在中国生活5年

幸福在路的尽头

生命中最后的愿望:请亲人

寄些巧克力来

丁鸣盛神父纪年表

编后记——超越时空的善与美

试读章节

亲爱的母亲:

我已经到达中国了!四名神父在上海码头上等候并迎接我。他们帮我提箱子,替我照看行李,总之我什么都不用管。我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他们带我来到驻地。中国人都看着我,看到我头戴帽子身着黑色的教披,表情有点惊奇。因为这儿的神父们穿的都是华服。顺便告诉你们,那华服很好看又很方便,以后我再给您详细地描述吧。

在驻地,大家为我们开了欢迎会,热情接待我们。我收到了我的上级、贝克尔神父的一封信。他向我表示欢迎,并指定了我的中国名字。一般来说,在中国名字里,总是设法保留欧洲姓名的一个音节。

我的名字是这样的:

丁(家姓),鸣(响声),盛(昌盛,繁荣),(鸣盛是我的名字)

我的号是:盛赋(意思是名望无边)

从此,在中国,我的名字叫丁鸣盛,字:盛赋

午饭时,给我们上了啤酒,非常好喝,可以和里尔的任何一种啤酒相比。还有米饭和其他食品,愿意的话,可以吃面包,都很好吃。这里驻地的房子已经建好了,家具很简单,墙是用石灰浆刷白的。这房子很大,足够宽敞。外国神父们贪婪地向我询问着他们国家的消息,也问了我们很多关于法国的事情。

晚饭后,我们参观了一个中国堂区的教堂,那是个很老的教堂,曾被改造成塔楼,后来又改回教堂。路上我们经过了一些拥挤的街区,有些街上的摊位和对面摊位之间的距离十分狭窄,庞大的人流在那些死胡同里走动,异常拥挤。看到这种状况,我只能和里尔空地上的集市比较了。

负重的劳工们在人群中用“噢!呵!”的喊声互相提醒着,用力地喘息着。这里的某些气味最令人难受。怎么说呢,老实的中国人民,他们没有卫生间。我们看见那些端庄的妇女就在您眼前清洗。哎呀,还在您鼻子底下冲洗便盆!但这也无所谓,会适应的。我们还看见,到处都有很大的中国字,用黑色的或是金黄色的写成。

昨天早上,我在驻地五点钟起床,并很快整理好了床铺。床铺很简单,一个小床垫上铺着床单。睡觉时,这里也不像在法国那样把被子的一端紧紧裹在床垫下,而是把被子放在自己脚下向里面叠一下,再拉到身上将左右两边裹紧。我还学习用中国的方式洗漱,也就是用热水洗漱。前一天晚上,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大白铁盒子,里边有个容器是装满热水的。铁盒里有个盛水的容器,那周围裹满着糠屑,是用来防止热水变凉的。你们可能想不到,这铁盒子里的水到转天还是热的。

※ ※ ※

我来继续叙述星期六这一天的见闻。我们在街上遇见了一大队人,他们头上戴着礼帽,上面镶着红丝条,服装颜色也很鲜艳,以红色为主。大多数是两个人一伍一起走,有的背着装酒菜的盒子,有的抬着桌子,还有人举着铭文字牌。原来这些人组成的队伍是专门给人送礼的!那个被送礼的人或者是位有名望的人,或者是做了什么好事的人。这支队伍很长,足有120人。我们听说,一般来说,收礼的人总是高兴地收下某些礼物,把其他的留给赠与人。

※ ※ ※

我在一家客栈里给您写信。这个小客栈的顶棚、墙和地面都是泥土建造的,房顶是由三根木头撑着的草帘。从客栈的大门进去,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四面都有房子但没有上下层。我们的三辆大车停在院子里,六头骡子在吃着草拌豆子,六名车夫在喝茶。我趁此时间给您写信。我们已经跑了四个半小时。我们似乎走的不是大路,而是压出两道车辙的乡间曲径。我们在车上晃晃荡荡,坑坑洼洼造成的颠簸很容易让人在陆地上有晕船的感觉。我看到远处一块巴掌大的平川,乡村里的几个小房子挤在一堆儿。再远远望去,小土岗上飞着几只麻雀,又有几只鸽子从那里飞起,小黑猪自由自在地在村子的街道上溜达。年轻人背着一竿长秤和沉重的大包袱在赶路,默默地奔向大城市。人们好奇地看着我们,一语不发。天寒地冻,而奇怪的是,到将近十点钟时,升高的太阳又变的暖融融的,好似阳春四月,很多中国人在晒太阳。

您看,当地的文明和习俗在紧随着我们:我们刚走进客栈的院子,两个店伙计就迎上来,他们递烟,送糖果、花生和柿子。我谢绝了,然后坐到桌前准备吃饭。饭菜虽不那么丰盛,但我的食欲仍然很好。我还看到这个旅店的招牌上写着:《穆斯林客栈》。

※ ※ ※

我继续用铅笔来描绘昨天的事情。这里的人们为了主教和我们的到来,忙得有点儿颠三倒四的。我写完短信,坐到桌旁,有人就给我们送来茶水。红色的泥砂壶,三个瓷碗,还有三个茶托,每个人还另外有个吃饭的碟子。最后又上来八、九个小盘,都是做好的菜:有油煎小鲤鱼、肉糜、凉的淹白菜片、茄子泥、几片夹心鸽肉。还有其他菜肴,但我忘记了菜名。所有的菜都摆在桌子上,让人感到有很多的东西要吃。然后有人给你送来一大碗汤,是粘稠的,汤里有一多半是小小的扁豆和面条。喝完汤,晚饭就算结束了。您会理解,对我们欧洲人来说,吃过肉和菜再喝汤是很困难的。我们往往只是沾沾嘴皮,而留下大半碗没有喝。

※ ※ ※

比起上午来,这会儿我们路过的村庄多了一些。我们看到的砖房不多,然而建造得还相当不错。房屋不分上下层,但是漂亮的屋顶优美地挺立在高处。砖是浅棕色的,挺好看,表面也比我们法国的砖光滑。用石灰浆描在墙面上很细的黑色的线条是那么的整齐。不同大小的墙砖交错着砌在一起,经过精心的计算,形成了既简单又好看的图案。

※ ※ ※

现在是冬季,中国人往往没什么事做。于是,他们十人或十五人凑在一起,在一排排房子前面晒太阳。男人们穿着蓝色的、宽大的棉布裤褂。妇女的穿着方式和男人一样,只是服装样式丰富些。有钱人家女人穿的颜色尤其显眼,上衣下垂到小腿,并且左右两侧在下边开叉。小孩子们的衣服颜色鲜艳,例如:袖子是浅绿色、裤子绛紫色、坎肩是蓝色的,整个看起来颜色搭配得很怪。

田野上,所有的牲畜都自由自在,骡子、小牛、猪、驴子都在地里溜达。到夕阳西下时,这些牲口又老老实实地回到它们的饲养棚里。只有绵羊是由人们成群放牧着。这里村庄之间没有树木,只是村庄周围有几行树,多数是些梨树和枣树。葡萄的成长情况和咱们那儿一样,不过到了冬天,人们会把葡萄架全部埋在土里。村庄里除了果树之外,再没有别的了,看不到柳树和小榆木。因此,当你看到果树时,你们可以说:啊!这儿一定有个村庄。

人们常常还会看到一些用泥巴盖着的锥形大土堆,那里面其实是一堆高粱杆,是人们冬天当作燃料用的。所以要用泥土盖起来,是为了防止坏人纵火。

※ ※ ※

一天晚上,我们穿过平川和村庄,一直走到六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们把车停在一家客栈的院子里,那里已经有八辆大车了。于是,我们立刻掉进了赶车人和客栈伙计们的喧闹声中。有人告诉了我们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在室内一个方块地上,有两张大桌子和两个又高又窄的木板凳。屋子的墙是用泥草抹的,屋顶的木梁黑乎乎的。这就是我们的饭堂和里面的全部家具。另一房间通过一个开口和这个地方连接。因为没有安装屋门,我就把这个开口叫作门洞。里间屋里有一个砖砌的很大的炕,高0。5米,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一。您可以躺在那上面,打开席子,铺上被褥,这就是一张现成的床。

※ ※ ※

您会说没有房门的房间会冷吧?不冷。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了身上,这样既暖和了,同时还保证透气。您问屋子里有光亮吗?有一盏油灯,因为这里缺少玻璃,油灯会生成更多的烟。但是黑油烟没有毒。这里也没有玻璃窗,人们不了解玻璃这种东西,所以糊窗户的油纸会很有生意。

※ ※ ※

我两点钟就起床了。五个赶大车的人在门前大声嚷嚷,询问是否马上出发。天还黑着,很冷,不过我穿的很多。坐在车上,用厚硬的被子堵在车棚前面。这一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路很长。从凌晨三点走到中午十二点半,一直走在沿运河的路上。这条大运河连接着北京和南京,是为了给北方各省运送大米才开凿出来的。为了不妨碍船只通过,河上不准许修桥。因此,过河的牲畜、人和车不得不乘摆渡。人们趁机拍打一下身上和鞋底的泥土,喝点儿茶水。看起来,这地方是个重镇,我们过河时看到两名专区公署的士兵在那里吹小号。在这个很少见到西方人的地方,我们听到了熟悉的曲子《爸爸,今天是你的节日》,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们又走进一家客栈,这一家比前面的那几家客栈小很多。客栈老板的家人和朋友都出来了,他们都想看看西方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怎么吃饭。吃饭时,他们给我们上了鸡蛋、鸡和鱼,尽管感觉油腻,但还是很好的一餐午饭。

饭后我们很快起身,高兴地坐上车又出发了。大家都知道,我们晚上要住宿在范家圪瘩的寓所,为此还要走一个半小时。路上,我用目光在天边搜寻。突然,我瞥见在一丛树林后,在一个钟楼上,也许是在一个有雕刻图案的人字形屋顶上,发现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我为此十分地高兴,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在中国北方看到天主教堂。P42-P50

序言

一个国家的历史,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的历史。人们所称谓的“大历史”,不足以让我们去深入地理解一个国家,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民众的历史显示着形形色色的观点、各种各样的命运、乃至各民族本身的多姿多彩。其实,一个国家的历史并非唯一一个民族的历史。那些懂得异国贡献重要性的国家,是伟大的国家。善于接受他人的社会是生机勃勃的社会。

因此,外国人在中国的经历也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历史。中国自丝绸之路和陆地贸易开启以来就懂得了外族人的重要。 唐朝时期,许多殉葬的小雕像都刻有阿拉伯沙漠队商人们的头像,尤其是,他们尖型毡帽上那些可辨认的粟特人。中华文化文明,包括在皇帝年鉴的记载里,有着许多来自外部贡献的见证。

然而,我们的视线必须一直驻足在有形之物上吗?不能触摸到的又是什么呢?那些由被正史遗落的人们所编织着的人际关系与友谊、那些过去了的岁月,触摸不到;那随之建筑起来的信任,触摸不到。作家皮埃尔·米雄曾恰如其分地称之为“渺小的生命”。从其特性来讲,那触摸不到的,虽然无法被记载,但它必然和那些正式的、恢宏的伟大事件一起参与并分享历史的书写。

因此有了 阿纳托尔·盖斯丹 (丁鸣盛)神父的真实故事。读者们在阅读他的家书时,将穿越时空,去发现他那朴素的内心生活。今天,丁神父当年生活的中国正处在深刻变革的时期,我们重读那一段历史将有特别的意义。读者将特别看到的是,一个人曾经以炽爱和温情爱着中国,为她走过了自己的人生,甚至改换了自己的姓名。我们知道,天主教教堂的历史常与意识形态运动的历史混淆在一起,正如天主教传教会的历史因殖民化的历史而遭受了混杂的损害,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一个传教士的家书中阅读、感悟最真挚的情感。丁神父向我们展示了最普通人的一生,忠诚地为所爱慕的人们服务的一生,他分享他们的苦难与喜悦、物质匮乏与精神幸福。

在法国驻中国大使馆傅雷项目的赞助下,丁神父家书中文版本得以出版,这将使中国读者能够分享这位法国人在中国的平庸,但极不平凡的命运,以及一个世纪前中国人民的真实生活。

易杰

法国驻华使馆文化专员

法国大学历史讲师、艺术发展史博士

尺素乾坤,情满人间

译 者 的 话

法国教士阿纳托尔·盖斯丹,在他风华正茂的32岁时,告别了家乡和亲人,经过一万多公里的艰苦行程,于1907年 11月15日到达上海。那里的神职机关给他起了中国名字,如他所说:“从此,我叫丁鸣盛。”同年12 月,他被分派到中国河北省献县,此地成为他半个多世纪生活里日夜相依的第二故乡,直到1961 年,将近88岁的丁神父在那里辞世。

53年里,丁神父没有离开过中国北方,也再没有回过他在法国北方的故乡。他穿中国衣,吃中国饭,学讲中国话,晚年时的丁神父已经完全是一位中国老人的样子。他出生在他热爱的法国,但把生命的归程放在了中国,把中国称为他的家。

丁神父的父母共养育了7个子女,丁神父是家中唯一的男孩。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生辛勤经营着一家面包店,充满爱心地抚养着孩子们,使丁神父和姐妹们围绕在妈妈身边幸福地长大,大家庭里充满了温暖的亲情。母亲和姨妈、姐妹和姐妹的夫婿、众多的外甥和外甥女,丁神父常常和他们相聚在母亲家里。1907年,丁神父远赴中国,这些可爱的亲人们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留在记忆中的,永远是1907年 10月7日那一天全家在一起的场景。但在此后的五十多年里,这些亲人们和丁神父之间,依靠着不间断的书信往来,保持着亲密的家庭联系,不断地输送着人间的温暖。

本书译者和雅克先生在丁神父的历史照片前

众多家人满怀深情地伴随着丁神父走过他独在天涯的一生。在这个虔诚的天主教家庭里,除丁神父之外,他还有两个姐姐做了修女,一个外甥做了神父,先后四人把自己的一生贡献给神职。共同的信仰,也是这个家庭得以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的重要基石。

我们接触到丁神父的动人故事和他宝贵的家书,缘于雅克·德勒瓦勒先生。此后在翻译和出版丁神父家书中文版的过程中,也一直得到他和夫人的全力协助。

雅克·德勒瓦勒先生是丁神父的外甥孙,他的祖母是丁神父6个姐妹中的一个。雅克·德勒瓦勒先生是一位职业工程师,有很高的文化修养。他的细心和执著、他对丁神父一生事业的敬仰,使他承担起为家族保存和整理丁神父书信的责任。非常遗憾的是,雅克·德勒瓦勒先生没有等到中文版书稿的出版。

据我们所知,雅克·德勒瓦勒先生在1994年完成了对丁神父所有家书的整理工作,并在这一年的年底访问了中国,和夫人一起来到丁神父生前所在的天主教中国河北省张庄大教堂。他们会见了当时已经高龄的刘定汉主教,听刘主教回忆了丁神父生前的生活与工作。雅克先生和夫人回国以后,对整理和出版丁神父书信更加充满激情。他开始寻找印制法文版书信集的资金和途径,首先印制了完全由自己电脑制版的大开本《丁神父家书》,并在集会和沙龙上推介宣传,引起了法国社会和读者的关注。法国北方地区大报《北方之声》和其他报纸,都对丁神父充满传奇的神职生涯和雅克·德勒瓦勒先生孜孜以求出版他的先人书信集的愿望做了报道。在里尔的一次社会活动中,雅克·德勒瓦勒先生与译者相遇并详细介绍了丁神父书信以及丁神父真实而动人的故事,使译者深受感动。从他在会场上布置的展板上,译者看到他和他的家人精心收集和保存的丁神父家信的样板,那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丁神父和这个家庭之间表达人类最真实、最崇高情感的印记。真切朴实的书信,以及丁神父后人历经几代的忠诚坚守,对书信的精心保存和整理,才使我们今天有可能看到一部充分展示深刻历史印痕和人间柔情的书卷。译者当时正任职法国地区议会的国际交流部,促进中法文化互动和交流是工作职责之一,此后便协助雅克·德勒瓦勒先生履行了有关申请手续,从大区议会获得资助,于1996年正式出版了法文版丁神父书信集。法文书定名为《从此后,我叫丁鸣盛》,丁鸣盛三个中文字由译者从电脑中文字库中选择了较活跃的行楷字体,以大红色字印于黄色封面上。

法文版书信集出版之后,并未考虑中文版的出书计划。当时译者忙于工作也无暇顾及。雅克·德勒瓦勒先生退休后,翻译出版中文版的丁神父家书成为他此生难以割舍的一件心事。他与译者保持着经常联系,并表达了他的心情和愿望。2004年,译者开始通读并准备推介。一家国内出版单位表示了出版意愿,于是着手进行中文翻译。当进入全面译述过程时,才真正感觉到丁神父平凡家书中的巨大震撼力,于是,便一气呵成地将丁神父家书全部译成中文,此后又做了必要的注释。

完成了本书的翻译工作,心中那股被激起的波澜却久久不能退去。译者为这位老者不平凡的人生旅途所震动,也为他朴实无华但生动活泼的文字所感染,更为他深刻的人性和淳厚的情感所激励。这一切都让我们好似看到一部真实无瑕的历史纪录片,一幅漫长但生动跌宕的人生画卷,令我们对世界和生命肃然起敬。

祈望这本书能从历史和人生的角度给广大读者以启发。

谨以此文纪念丁神父和他逝去的亲人们。

译者  2012年3月于法国里尔

后记

2011年的初夏,我社的老作者,我的新朋友赵淑美、张洪竹老师在和我谈一本法文译著时,问我,有一本法国传教士的家信集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大约半年后,赵老师把家信集发到了我的邮箱,我几乎一口气读完,内心唏嘘感叹,但又觉得文字淡淡的,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感动。

虽然内心触动强烈,但很怕这不是一个“专业人士”的判断,于是,在微博上大致介绍了一下内容,不想,第二天有几十条评论,我十分吃惊,是什么,让这个急迫、浮躁的世界还存有对温情、善良、质朴、坚持、爱和美等等的渴望呢?

随着对书稿的一步步深入,我愈发觉得,那一封封书信,无疑是一支支火苗,它虽然细小,但点燃的是我们内心深藏的对人类真、善、美的许久的渴望,这样的情感也许被现实的物欲和浮躁所遮蔽,但那不过是被掩埋的野草,只要有火种,它就能燃烧。

一幅幅黑白照片,把我们拉回到20世纪初贫穷落后的中国。一本出版于20世纪30年代的关于中国农村经济的著述中写到:1922年,河北遵化、唐县、祁州(今安国)、高阳、邯郸5个县,人均收入50元以下者占62%以上,按每人年收人50元为贫困线,“其人息离开‘应有之供给’的地方太远了”。而此时的欧洲,在工业革命的推动下,已完成了由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过渡,人民物质生活水平远高于中国。34岁的法国教士阿纳托尔·盖斯丹(丁神父),正是在那个时候,为了心中的信仰,来到远离他的家乡一万多公里的中国北方农村——河北献县,从此,他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五十多年,再没有离开。从他给母亲和亲人们的信中我们看到了他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衣、住、生活方式、情感等等细心的观察和体味,虽然我们也看到了对物质匮乏、生活习惯不同的描述,但没有抱怨,甚至还有些幽默和赞叹。刚到中国时,除了惊奇,更多的是不习惯,他写到:“这里的某些气味最令人难受。怎么说呢,老实的中国人民,他们没有卫生间……但这也无所谓,会适应的。”夏天的华北,持续高温无雨,他幽默地描述到:“我们日夜在淌汗,就像小黄瓜泡在了醋里。”他在一个华北最贫穷的地方待了很久,他写给母亲的信里描述到:“我房间的窗子没有糊纸,我就好像睡在外边。风吹进我的房间,我的手指冻的多么厉害!”提到学习汉语,他说:“我要实话跟您说,汉语很难,相比之下,也许我宁愿到路边去干砸石头的活儿。”他也写与乡亲们的接触。他在1908年3月1日写给母亲的信中说:“有人说,中国人很冷淡不讲人情,这是不该相信的。昨天,我问我的中文先生,星期天是否还回他的村子马家庄。因为这几天风很大,他的嗓子疼,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这位老人已经78岁了.六七公里的路,他得走回村子。可是他说:“我的小孙女病的很厉害,我已经八天没有看见她了。已经有些耽搁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好一点了。”

他用从法国筹来的少量的钱办学校,他看到那些因缺食而黄瘦的孩子们在学校里两周就大变了样而欣喜;他也记述了他的教民们如何地爱他,几位赶了一百多里路来的教民,看到他咳嗽,说:神父冷,所以咳嗽。十几天后,他们送来了厚厚的棉被。在他进入人生的最后阶段,他写给家人的信中这样描述:他(主教赵振生)对我像一个宠爱孩子的爸爸。

……

书评(媒体评论)

完成了本书的翻译工作,心中那股被激起的波澜却久久不能退去。译者为这位老者不平凡的人生旅途所震动,也为他朴实无华但生动活泼的文字所感染,更为他深刻的人性和淳厚的情感所激励。这一切都让我们好似看到一部真实无瑕的历史纪录片,一幅漫长但生动跌宕的人生画卷,令我们对世界和生命肃然起敬。

——译者 赵淑美

一个国家的历史,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的历史。人们所称谓的"大历史",不足以让我们去深入地理解一个国家,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民众的历史显示着形形色色的观点、各种各样的命运、乃至各民族本身的多姿多彩。其实,一个国家的历史并非唯一一个民族的历史。那些懂得异国贡献重要性的国家,是伟大的国家。善于接受他人的社会是生机勃勃的社会。

那些由被正史遗落的人们所编织着的人际关系与友谊、那些过去了的岁月,触摸不到;那随之建筑起来的信任,触摸不到。作家皮埃尔·米雄曾恰如其分地称之为"渺小的生命"。从其特性来讲,那触摸不到的,虽然无法被记载,但它必然和那些正式的、恢宏的伟大事件一起参与并分享历史的书写。

——易杰 法国驻华使馆文化专员,法国大学历史讲师、艺术发展史博士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4/29 20:3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