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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人物百一录/六合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胡文辉
出版社 浙江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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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本《人物百一录》是学者胡文辉的人物随笔,主要写王国维、陈寅恪、钱锺书、胡适、东乡平八郎、陈炯明等学者的逸事,以及梅兰芳、林语堂、张爱玲、张之洞、赵秉钧、席慕蓉、李提摩太诸多历史人物的掌故。

作者知识渊博,本书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也有很强的可读性。

内容推荐

《人物百一录》是学者胡文辉的人物随笔,主要收录了作者讨论当代人文学者的文章,包括陈寅恪、钱锺书、章太炎、梁启超等大学者的治学历程,百一录,一人一题,号为百一荟萃之意。诸多学林人物掌故逸事,尽萃于《人物百一录》。

目录

序(沈展云)

张之洞与嗜眠症

跋可居室所藏项城袁氏父子书迹

赵秉钧的哀荣

不以胜败论陈炯明

回到李提摩太的时代

近代中国人眼中的明成皇后

东乡平八郎的传说

芥川龙之介眼中的现代中国

阅历·襟怀·掌故

梅郎少小是歌郎

再说梅郎

也说梅兰芳的“趟浑水”

最后的士大夫

知识分子失落的世界——《梁漱溟晚年口述》读后

中大人物所见的大学精神

批判风暴中的刘节

烟云过眼未能忘——《启功口述历史》读后

作为回忆文本的《燃灯者》

 附录一:与胡文辉先生书(赵越胜)

 附录二:敬答越胜先生

 附录三:再复胡先生函(赵越胜)

王国维的逸文及其自我表扬

新发现陈寅恪遗物印象记

陈寅恪1949年去留问题及其他

陈寅恪致牟润孙函中的隐语

胡适就站在那里

也谈《红楼梦考证》与盐谷温

胡适的怕老婆政治学

关于周弃子的讥胡适诗

再谈雷震案中的胡适

钱锺书诗《沉吟》索隐

再谈钱锺书为谁沉吟

钱锺书所谈巴黎风月考

哲人其萎,史笔之绝

在没有胡适之的时代读余英时

读《余英时访谈录》二题

“没了,只剩下蛋炒饭”

林语堂的另一面

张爱玲与左派

也说《续结婚十年》中的影射

席慕蓉的蒙古视角

后记

试读章节

关于袁克定堕马前后经过,以后袁克文有较详细回忆,其《辛丙秘苑》记:“彰德虽一时镇平,而土匪四窜,奸宄四伏,多以洹上为的,惟惧卫严,不敢一逞。先公纵云国而忘家,然家有危乱,心亦未必安也。昔于天津曾置一宅,予因以移眷居津为请,先公颇有允意,大兄力阻。……先公遂决令迁津。布置既迄,眷以三次行,予殿后。唯嫡母(按:袁世凯正室于氏,袁克定生母)与大兄(按:袁克定)以产物俱在,弗欲舍之去,仍留洹上。予行之日,大兄送登车,辞色不怡……时二月(按:当谓旧历)初旬,见大兄汗坠如雨,两颊赤紫,怒目直视,予恐其疾,劝之归村,不必俟车之行也。大兄原以骡车来,归乃改乘予之马,予阻之不听,望其款段入村,时车亦北指矣。方至津,彰德已先电至,谓大兄坠马,伤甚,招予归视,先公亦电令归。……后大兄伤虽愈而脑髓经震,神思已乱,其病确缘事屡不遂,愤憾而成。卒因此遭人愚弄,酿成洪宪之祸,呜呼哀已!”《洹上私乘·大兄传》又记:“壬子二月,克文奉慈母(按:袁世凯侧室沈氏,袁克文养母)自洹上北迁,大兄侍先嫡母独留。车发之日,大兄临送,车既行,犹见大兄缓缓策骑归村。不期已入村矣,而马忽前蹶,大兄下坠,伤首昏绝,举室惶骇。绝者三日始苏,手足言语历数载差灵舒,然亦危矣。”由袁克文所记“彰德虽一时镇平,而土匪四窜,奸宄四伏,多以洹上为的,惟惧卫严,不敢一逞”云云,可知袁世凯致袁克定函中所谓“大名窜匪已击散远,彰郡当可无意外”的时事背景,两函中“家眷稍缓完移亦无不可”、“乡间久居多不相宜,本有移津之议,不如速往调理”等语,自指袁氏家族由彰德迁居天津一事;而致弟侄函中的“四嫂”,则当为袁克文所记的“先嫡母”,亦即袁克定生母,她是袁世凯的正室,故排行老四的袁世凯对弟侄辈称她作“四嫂”。

此外,致袁克定函中的“少川”,当即唐绍仪,字少川,为袁世凯的旧部及深交。1912年三月唐氏被袁世凯任命为国务总理,此后因总理与总统的权限之争,责任内阁有名无实,遂于六月间不告而辞。致袁克定函当写于阳历三四月(旧历二月)间,由此处“少川约明日可抵津,不似日前之执拗,大局可望不至决裂”之语,正可见袁总统与唐总理之间合作未久即生冲突。

袁克定堕马,在当时袁氏家族固为大事,在近世中国历史亦未为小事,不仅谈资掌故而已。袁世凯致弟侄函有“兄年已逾五旬,当此乱世,只此一子可支门户,讵不爱念”语,最足以说明他对袁克定的期许;而由“京津名医甚多,可延十位八位公同诊酌”语,更可见他对袁克定病情的关切。假使袁克定因为此次坠马而残废甚至殒命,以后洪宪复辟,袁世凯不仅丧失最积极的支持者,更丧失唯一可以寄望的政治继承人,则其家天下之念,或许即因此而止息?张国淦《洪宪遗闻》记徐世昌(他是袁世凯密友)口述有谓:袁世凯复辟帝制以前,其心腹大将冯国璋曾上门探风,当时袁氏表示:“我绝对无皇帝思想,袁家没有活过六十岁的人。我今年五十八,就做皇帝能有几年?况且皇帝传子。我的大儿子克定残废;二儿子克文假名士;三儿子克良土匪。哪一个能承继大业?你尽管放心。”袁世凯此语虽属故作掩饰,但也确实透露出部分真实心理;对比上引致弟侄函中“只此一子可支门户”之语,可知除袁克定以外,他确认为其余诸子皆不足为继。故袁克定个人之生死病变,对袁世凯的政治冒险关系极重,实亦攸关民国初年的政局兴废,未可仅以袁氏家事视之。  袁克定影响洪宪复辟有如此者,而洪宪复辟影响近代世局则更为深远。洪宪复辟的直接恶果,是中央政府威权尽丧,天下成诸侯割据、号令不从之势;此后乃有南方革命军武力北犯,苏俄势力随之渗透禹域之内,遂开20世纪党人横暴、洪水{舀天之局。其间接恶果,则为新帝制之妄想刺激旧帝制之残梦,张勋复辟继之而起。而非有张勋复辟在先,则不致有冯玉祥部废除清室逊位旧约、驱逐宣统出紫禁城之举;非有驱逐宣统在先,则宣统或不致有依附日人、出关建立新满洲国之举。是袁氏父子罪责亦大矣!

P15-17

序言

要给文辉的新书写序,却想先说说他2011年出版的《广风月谈》。

“广风月”者,顾名思义,一仍“胡一刀”时代的笔底风月,书中那些谈论饮食男女红袖青衫的篇章,令不少白领女性读得津津有味。敝社有两位女编辑,就大为赞赏胡公的“花月痕”写得文采斐然,说是想不到这位撰写《陈寅恪诗笺释》和《现代学林点将录》的学人,作风月之谈,居然如此博雅,又如此生猛。而我以为,这类文字只是文辉阅读和视听之余的闲笔,显示了他才多学富,“多金善贾”,文非一体,居然备善。就如他用旧体诗的形式写“字母诗”一样,他将“器”与“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文辉涉猎甚广,阅读、写作、看影碟、听音乐,我诧异于他竟有如此充裕的时间和如此充沛的精力,进行大量的阅读,大量的视听,而且还经常在网络上与文友作学术交流,花费不少时间在书店和网上淘书;还开了微博,既关心人类又关心自己,既谈国事又谈风月;在百忙之中,总记得去茶餐厅饮一杯至爱的港式丝袜奶茶;而最重要的,还笔耕不辍,迭有新作发表和出版。由此我们可以想见,读、写、看、听,大抵就是他的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当然,他的时间和兴趣,主要还是倾注于与自己的研究紧密相关的阅读和写作中。长年的蠹鱼生活,繁复的学术考证和思考,难免枯燥,于是挟其曾经编过娱乐版和寓目大量港产影视片的八卦储备,以及博读杂书之所获,偶尔笔底轻狂,不妨活色生香。而文辉是自珍他的青年时代的旧作的,他在后记中说,“这些小文章题目固然八卦,格调不免轻薄,但或多或少还是融入了我的文化观察和思辨”,不仅仅是闲笔而已;又说读书积累日多,学术性的文章还可以不断地写,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已跟时尚的东西越来越疏远,这种年少轻狂的笔调,恐怕再也写不出来了”。那么,《广风月谈》的出版,就视作为已然远去的青葱岁月留下的一抹粉红的印痕罢。

这个意淫的风月派,本质的清教徒,不旋踵复又返回学术的密林中,掇拾自己的已经散落一地的果实。这些丰厚的果实,就是从2012年至今依次出版的四种学术文化随笔集《拟管锥编》、《洛城论学集》、《书边恩仇录》、《人物百一录》,以及《陈寅恪诗笺释》增订本。

罗韬此前为《洛城论学集》作序,说《陈寅恪诗笺释》是“发覆”之学,《洛城论学集》则是“解蔽”之学,确是的论。《洛城论学集》所论者,基本上是学术专题;所解者,多是思想与学术之蔽。而这部《人物百一录》,则涉及不少重要的现当代政治人物和文化人物的本事与史实,以及与之相关的学术考证与辨析。

文辉的人物考证,往往善于从小处人手,对于历史上的一些传言、公案重加拂拭,以扎实的材料,合乎情理的排比,去伪存真,由表人里,作出新的解释,令人有焕然一新、豁然冰释的感觉。如《张之洞与嗜眠症》一篇,旁征博引,罗列诸家记载,一一辨析,通过对张之洞“嗜眠症”的合理解释,拨开晚清政局一大公案的迷雾,不仅仅是掌故谈资而已。《跋可居室所藏项城袁氏父子书迹》一篇,从袁克定坠马受重伤说起,到袁克定之影响洪宪复辟,洪宪复辟之影响近代世局,分析一时之事与一时之人,引出对历史大关节的分析,也是鞭辟入里,小包裹内含大判断。又如《不以胜败论陈炯明》一篇更是“解蔽”之作。文辉从史料中发掘历史的真相,去除了意识形态的障蔽,对陈炯明表一种理解之同情,“孙不能屈,袁不能降,最能见其人的意气和光彩”,认为他是一位“失败的英雄”。

《人物百一录》中的其他文章,如关于陈寅恪致牟润孙函中的隐语,关于雷震案中的胡适,关于钱锺书诗《沉吟》索隐,关于梅兰芳在抗战期间的“趟浑水”,关于陈寅恪学生刘节教授的危言直行和“硬颈”,关于启功的与世浮沉,关于回忆文本《燃灯者》所涉及的历史真实,等等,亦每有发覆与解蔽,在此特意提示读者留意其中的微言大义。

文辉一直究心于中国现当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史。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的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运动,为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大量的个案。文辉对寒柳堂诗所作的笺释,固然是“发皇义宁心曲”,可看作是一部“陈寅恪别传”;而其中牵涉的众多弃旧迎新的知识分子在新朝的各种形象和遭际,亦可视之为一部当代知识分子的改造史。《陈寅恪诗笺释》之所以具有典范意义,就如文辉在该书后记中揭橥的:“它既是陈氏本人的‘心史’,也可视为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群体的‘心史’。”而同样引起广泛关注的《现代学林点将录》,则以一种独特的形式,呈现出当代知识分子“或趋时党附,或曲学阿世,或守节不失”的众生相,如罗韬所言,“这是学术消长史,是学人出处考,更是一代知识分子的思痛录”。文辉不拘于学院式的所谓“规范”,他对学人的研究固然当行出色,一部《现代学林点将录》就是一部中国现代学术史,但他更着意于易代之际知识分子的命运和出处,他“对近百年来中国思想史与知识分子史有相当的投入感,对知识分子群体,尤其是学人群体,也有特殊的关注”(《现代学林点将录》后记)。这种学术自觉在文辉的各种著述中是一以贯之的。

文辉的学术随笔和研究著作,从2000年出版的《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到近年的《陈寅恪诗笺释》和《现代学林点将录》二书,以及上述的几种学术文化随笔,都可见其广博的视野、敏锐的识力与深厚的功力。在此略谈一下他对史料的重视和运用。

文辉是“史料派”,其读书写作,有着敏感的问题意识,平时更是特别留意与研究相关的资料。一方面,他对有用资料的搜集和积累,细大不捐,傅斯年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者是也;他的专题著作,如《陈寅恪诗笺释》和《现代学林点将录》,所引证的史料之丰富,虽不可能竭泽而渔,亦可谓深挖广积。但另一方面,他对史料的采用,又并非照单全收,乃视乎其“有用”与否;这“有用”不是实用主义,而是谨守“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有十分材料说十分话”的学术态度,以及基于史料掌握之上的学术自信。

文辉长期治学,养成一种学术习惯,在文章发表或著作出版之后,若又发现了新的材料,觉得有必要在此前论述的基础上再作申论,则做笔记以俟补充。最典型的就是《陈寅恪诗笺释》增订本,此一版本对初版进行了大量增补,一千多页的校样上,写满了新增的内容,少则数十字多则数百千字,全书合计增加了六七万字;所增益者,都是初版后又发现的相关材料和对陈诗笺释的必要补正;并博采诸家之说,“敬著主名,不忘有自”。而《拟管锥编》、《洛城论学集》、《书边恩仇录》和《人物百一录》,因为都是单篇文章的结集,则采取了与《陈寅恪诗笺释》迥然不同的“增补”方法。他基本上不对收进集子的文章作修改,以存发表时的原貌;而是在结集成书时,以“补记”的形式,作进一步的论述,或用新材料充实原文。我留意到,这四种学术文化随笔集,其中相当部分文章都有“补记”,可见他读书之广博和做学问的细密与留心,每有会意,辄书诸笔端。很少见今人的学术文化随笔有如此多的“补记”,而文辉的这种著述特色,又可谓其来有自,是与前辈学人严谨为学之态度一脉相承的。陈寅恪先生的《元白诗笺证稿》,钱锺书的《管锥编》和《谈艺录》,都是屡作补订,所谓“补苴附丽,虽只比鸿毛之益,或尚非蛇足之添”,“欲惬心以求当,遂费词而无惜”(钱锺书《管锥编增订序》)。于此可见其人为学之品格。

写学术随笔,要具备丰富的学术识见和深厚的文字功力。文辉是推崇晚清至民国以及港台的文史学术笔记的,像黄秋岳的《花随人圣庵摭忆》、高伯雨的《听雨楼随笔》一类。学术随笔作为一种传统文体,非读书广博者不能为也。我以为,文辉是传承着近代学术随笔的绪余的。余光中曾说,他是用两只手同时写作,左手写诗和散文,右手写评论。文辉也是一个文体多面手,他右手写《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陈寅恪诗笺释》、《现代学林点将录》等著作,左手写《广风月谈》、《拟管锥篇》、《书边恩仇录》等随笔;而且新旧体诗皆能,新诗固然不俗,旧体诗更在侪辈中公认甚佳。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犹记得十多年前,文辉的学术论文集《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出版,他送书给我们几个朋友并请吃饭。席间接捧大著,罗韬笑着说:我大概只能看懂三分之一吧。罗公乃是文辉眼中之通人,以其旧学根底之醇厚,尚有未谙胡学之渊深者,则我辈当“收声”矣。

从个人的阅读兴趣上,我更喜欢《洛城论学集》、《人物百一录》等书中所涉及的学术事件、人物议题和那些饶有意思的学术小品;如同我一直在读《陈寅恪诗笺释》和《现代学林点将录》一样,文辉的学术著作给予我很大的收益,拓宽了我的阅读视野,我甚至循着他所论述的学人和议题,去买一些相关的书籍,试图弥补自己识见之浅陋。

蒙文辉不弃,命我为他的《人物百一录》写序。他说百一者,大抵指近代以来的人物实在太多,不过百中谈一,一脔知味而已。书中所评骘的,都是近百年来中国的著名人物,或是与中国有着重要关联的外国人。《洛城论学集》说事,《人物百一录》论人,文辉这几年所写的重要的学术考论性文章,基本上都收进这两本文集了。要谈论文辉之学,非不才所能,友情客串,东拉西扯,说说自己读其书的一些感受罢了。

2013年是文辉的收获之年,最可喜的是双胞胎儿子出世,又有新著接连出版,踵事增华,好事成双,借此小序以为祝贺云。

后记

还是先解释一下书名。

收进这个集子的文章,所涉及的都是近百年来的人物,但有政界的,有艺苑的,有学林的,有文坛的,而且中外皆备,甚为驳杂,仍跟《洛城论学集》的论题一样不易概括。踌躇再三,偶检清人盘点海鲜的《海错百一录》,始定此名。

以“百一”为名之作,不仅有《海错百一录》。清人编的《宋诗别裁集》、《元诗别裁集》,原来分别名为《宋诗百一钞》、《元诗百一钞》;近人钱南扬有《宋元南戏百一录》,姜书阁有《文史说林百一集》。我袭此名,是考虑到近世人物可谈者数不胜数,取弱水三千、但饮一瓢之意。

对人物的“考掘”,是史学不可少的一环,也是史学久远的传统。中外的古典史学多以人物为本位,《希腊罗马名人传》自不必说,《史记》最有光彩的地方也在列传;降及近世,传记文学长期是西洋知识界的焦点所在,而以人物轶事为主线的掌故之学在中国也蔚为大观。可是,时移世易,人物研究毕竟不再是史学的重心和主流了,如今早就不是包斯威尔、卡莱尔、斯特拉奇的时代,也不是徐一士、凌霄兄弟的时代,甚至不是高伯雨、吴相湘、苏同炳的时代了。

而我本来的学术目标,也重在“大历史”方面,只是随顺于书缘学缘人缘世缘,不知不觉间,居然写了这么多的人物——— 这么多的“小历史”。如果算上《陈寅恪诗笺释》、《现代学林点将录》,简直算得上人物研究的专门家了。

总的说来,这些文字体裁不一,有书评,也有考证,有偏于掌故性的,也有偏于史论性的。其具体的内容,或在材料方面,或在视角方面,或在见解方面,自信总有一些独得之处。比之收入《论学集》里的诸文,学术意义不及,而阅读趣味则有过之。

人物索隐,最有趣味,但也最易出错。因为时过境迁,书阙有间,我们对当年人物信息的掌握,已不可能周全,最重要的证言,可能仍沉埋于文献的地层间,甚至已湮灭于时代的劫灰中,而残存下来片断的文本证据,却容易误导我们。收入集中的论钱锺书诗、论《续结婚十年》诸篇,还有收入《论学集》的毛姆一篇,就有可商之处。不过,只要有材料,有论证,则探讨本身即不失其价值,结论远不是一切。故以上诸文,亦一仍其旧。

我平日作文,一般都出于己意,不习惯稿约,但这些文章中也有一二近乎命题作文的。如《中大人物所见的大学精神》是为纪念中山大学建校八十年而作,《哲人其萎,史学之绝》是为悼念唐德刚先生而作,两篇皆应当时主持《南方都市报》副刊的王来雨之约——— 当年的《学林点将录》,也是来雨提议的。在我的朋友中,罗韬最善于作序跋,来雨则可谓最善于约稿了。

文章都在报刊上发表过,以《南方都市报》最多,其次是《万象》、《南方周末》、《东方早报》等,这要感谢刘炜茗、雷剑峤、陆灏、王瑞智、刘小磊诸位。其中有些文章署名“顾思齐”,原因之一,是当时由我太太负责编辑。

因为写了《作为回忆文本的<燃灯者>》,跟赵越胜先生不打不相识,承他允许,将他的两篇回应作为附录,很感谢他的风度。

前一阵检读王稼句先生寄赠的《书生风味》,他在自序里说,从不愿请别人写序,因为别人“会善意地说些好话来表扬你……有时甚至让你消受不起”,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我还是不避求表扬之嫌,请展云为此书作序了。一者他于我知悉底细,自能搔着痒处,一者他于近代人物掌故也感兴味。至于难免有“戏台里喝彩”的话,想来能读此书者,自能辩之。

感谢“六合丛书”的诸位主事者,继《洛城论学集》之后,再次接受了这本文集。在“六合”的第一辑,我的《论学集》曾跟张晖的《无声无光集》比邻,在此第二辑,这本《百一录》又跟他的《朝歌集》联袂,可算我们之间的因缘。只是琴在人亡,既觉可幸,又觉可哀。人世多飘忽,这样的况味,说来也是免不了的吧。

2013年夏写于奶瓶与屎布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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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7:5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