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堰籍作家梅洁编著的《汉水大移民》是十堰籍作家梅洁的长篇纪实文学!《汉水大移民》记述了国家实施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十堰市、丹江口市、郧县、郧西县和武当山特区18万移民搬迁的壮举,讴歌了几十万移民干部的艰辛与付出,反映了十几万移民舍小家为国家的无私奉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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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汉水大移民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梅洁 |
出版社 | 湖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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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十堰籍作家梅洁编著的《汉水大移民》是十堰籍作家梅洁的长篇纪实文学!《汉水大移民》记述了国家实施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十堰市、丹江口市、郧县、郧西县和武当山特区18万移民搬迁的壮举,讴歌了几十万移民干部的艰辛与付出,反映了十几万移民舍小家为国家的无私奉献精神。 内容推荐 湖北是一个移民大省。从1958年丹江口大坝开工建设,到2005年丹江口大坝加高,两期工程建设,湖北共移民47万多人;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三峡大移民,湖北又有26万移民搬迁;从2009年开始,湖北启动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移民工程,截至目前,18万移民搬迁安置任务基本完成。全省包括中央直属水库、清江流域水电工程和地方水电工程在内的移民达到300多万人。 与前两次大移民相比,南水北调中线移民工程时间更紧,任务更重,难度更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值得欣慰的是,湖北人在顺利完成党中央、国务院赋予的这项光荣而艰巨的历史任务的同时,也收获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那就是创造和形成了宝贵的移民精神。这种精神是我们在移民工作中创造的宝贵财富,值得总结,值得书写,值得弘扬。在我们推进科学发展、跨越式发展,加快构建促进中部地区崛起重要战略支点的伟大征程中,这种精神更加弥足珍贵。 每一种精神的传承都需要一个载体,十堰籍作家梅洁的长篇纪实文学《汉水大移民》便是传承新时期湖北移民精神的重要载体。对湖北南水北调中线移民工程而言,它的问世极具史诗意义。 希望通过这部《汉水大移民》,让更多的人了解发生在荆楚大地上的这一幕幕动人景象,让更多的人见证湖北移民所作出的巨大牺牲与奉献,让更多的人把湖北移民精神发扬光大,传之久远! 目录 再说“为了北中国那口井” 第一章 50年:跨越世纪的艰辛与等待 “中国水”之梦 大泊中挺立的巍峨大坝 28万人曾经的迁徙与疼痛 18万人18年的艰辛与等待 第二章 试点移民:万人开拔迁徙之路 11月的武昌会议 均县·宜城,成败都是担当 安阳·团风,迟到的辉煌 第三章 选址新家园:难以言说的万里大对接 “510”与“194”的惠民抉择 孙家湾人一腔惆怅 长岭·老河口喜结良缘 薛明娥一年跑了10万公里 银莲湖的愁苦与无奈 江陵·丹江口千里大回旋 襄阳好家园 柳长毅在熊望台潸然泪下 东湖会议,十堰发出请求 第四章 “双签”协议:没有硝烟的人民战争 “四二三”计划,湖北吹响“集结号” 市委书记的“人车账” 从长岭“包保”,看万人重负 “堡垒”是这样攻破的 走进孙家湾的女农艺师们 解锁庹家湾 天河流过的故事 丹江口移民“包保”短章 我回家乡劝移民 第五章 大搬迁:八万人迁徙风与雨 运筹帷幄的人们 浪河·黄陂率先开新局 长岭移民搬迁大章 难舍难分十方院村 丹江口,1.4万人奔赴天门 情满舒家沟 最后一个村庄的告别 老乡走好,“天使”与你同行 第六章 “三五八”时问节点:荆楚大地的生死鏖战 荆楚骤起雄风 江陵决绝一搏 潜江背水一战 天门“精卫填海” 宜城英雄壮行 “江夏事件”三人谈 彭承波再解“天门阵” 移民万岁 第七章 祖国在上:我把家乡献给您 永远的韩家洲 一辈子的移民 又是一年橘青时 沧泪滴滴话远行 库区万只忠犬今何在 第八章 永远的丰碑:青山铭记,江河饮泪 为了汉水北送,他献出了42岁的生命 为了汉水北送,他给移民亡亲下跪 为了汉水北送,他们用生命诠释奉献 为了汉水北送,他做了刘湾人的“徐二哥” 为了汉水北送,他们接迎了6000人的宿营 不是尾声的尾声 后记 为了不再忘却的纪念 试读章节 突然间,所有的富足、殷实、安稳与美好全被打碎了!菜园区要沉没了! 1969年10月,25岁的金元成、尚明慧夫妇带着一岁的女儿,舍下家里漂亮的三问大瓦房和一间偏房,随着所有菜园人的哭声、喊声上了机驳船,他们什么都没有带走,净身来到了湖北京山县。京山县还没有为移民盖好房子,他们一家三口被分配住在了生产队队长家。队长家六口人,他们在人家家里一挤就是三年,三年后生产队才给他们盖房。世世代代种菜的人,到京山县要种十几亩水田,劳作方式的改变使他们倍感辛苦,这还是其次,最艰难的是年年插秧时抢水,他们是外乡人,是当地人眼中的“野人”,人家不给他们田里放水,他们也抢不上水。他们和田里的稻子一起吃尽了苦头。1989年,他们夫妻俩带着四个儿女(他们在异乡又生下了二女一男)回到了郧县。 他们回来后,亲戚们帮他们在城边搭了一间油毡棚栖身。没有户口,没有土地,他们开始以捡破烂为生。他们在河滩上种点粮食,水淹了便颗粒无收,水不淹,他们就收点充饥、度荒。回来四年后即1993年,村里可怜他们一家住风雨不挡的破棚棚,给他们分了块宅基地,可他们没钱盖房,直到八年后的2001年,才盖起了两间干打垒土墙房子。 我们进家时,他们家家徒四壁,除了几把破凳子和破床外,几乎一无所有。在一间黑咕隆咚的、结了许多蜘蛛网的屋子里,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尚明慧说,那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已经疯了四年的儿子。她说,儿子15岁时和他们一起从京山县回来,儿子一心想念书,可没有户口不让上学,儿子念到六年级就失学了。为盖这两间房子,儿子和村里人打架,被抓到公安局关了15天,回来后就疯了!那是四年前的事,那年儿子年轻力壮,才26岁。儿子疯后,整日不吃不喝,不会说话,白天黑夜乱跑。为找儿子,尚明慧摔断了一只胳膊…… 我们进家时,这个身体瘦弱、面容枯槁的青年躺在床上,大夏天的他都盖着很厚的被子,他用手支撑着头,一言不发地望着我们。落满尘土的破桌上,摆着一碗米饭,上面盖着青菜,插着一双筷子,饭一粒未动。这是母亲做的午饭,但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母亲怎么劝他都不吃。我走近他,想和他说几句话,但旁边人迅速拉开我,说小心他打人。我心里很难过,一个英俊的青年就将这样度过他的余生…… 与此同时,尚明慧的大女儿,那个原本诞生在富饶美丽的菜园区的女孩,那个离开故乡时才一岁的女孩,现在也疯了,常常一丝不挂地到处乱跑。她结过婚,后来又离了。现在,她住在母亲房子旁边的棚棚里。我们看了那个棚棚,真是墙倒屋塌,房顶上的油毡已大面积残缺破损,露出光秃秃的、当做椽子用的乱木片,我一阵心悸:这棚棚怎样栖身?尚明慧说,家里现在连买盐的钱都没有…… 临走时,我和雷正金给尚明慧留下二百元钱,让她先去买一些油盐。尚明慧接过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接着,“扑通”一声就给我们跪了下来,我一边扶她起来,一边泪流不止。 对于如此的灾难性贫困,我无力相助,心里很疼,很疼…… 雷正金又领我来到城关东岭瓦楞巷朱桂兰家,朱桂兰的丈夫在2003年时已经去世,她说,丈夫是气死的。 朱桂兰一家原住郧阳府城钟鼓楼旁边,那是古城最繁华的地界,耸人云天的鼓楼、乐声不断的汉剧院、吆喝声此起彼伏的菜市,还有药铺、绸布庄、百货店……作为化工厂职工的朱桂兰,与在公安局工作的丈夫以及三个儿女,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突然在一个夜间,大水从城东门涌了进来,家里的木盆漂起来了,板凳漂起来了,城里人开始逃难…… 1968年9月,朱桂兰一家六口移民到了嘉鱼县觯洲湾。他们挤住在一个牛圈里,两年后,村里才按每人八平方米给盖了房子,这是国家规定的住房面积。没有从事过农业活计的朱桂兰劳动一天,生产队只给记7分,给丈夫记8分。下去那年,生产队失火,十几堆黄豆被烧得一干二净,家大口阔又挣不上工分的他们分不到粮食,孩子们饿得夜里去生产队地里偷腊菜根吃。后来把家里唯一的两只木柜押给生产队,才给分了40公斤粮食。孩子们的奶奶就在那年饿死了。 朱桂兰的丈夫王克军在郧县时,曾因一个冤案在监狱里关了四年零七个月,1979年平反后他们一家搬到了觯洲镇,全家也恢复了非农业户口。但当地人还是把他们看成“劳改犯”。 P15-16 序言 1 手机铃声响起,跑步接听,一中国青年(我多半能从电话里辨别对方是青年还是中老年)男性的声音响起:“梅老师,我叫奚海鑫。”我一般不注意陌生人姓名,我当时并没听清对方叫什么。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是以后才弄清的事情。 “我有一个英国朋友想见您,想听您说说南水北调的事情……”海鑫继续说。 我顿时开始犹豫:自《大江北去》一书出版几年来,就不断有国内外人士找我访谈,有官方媒体,也有民间组织。他们来了走了,走了来了,我从不记他们叫什么,也不问访谈结果。据说,他们有的回去一版一版发文章,有的以此书背景去申请国际援助项目……可我不知道,没人直接给我反馈。要不要答应这个访谈呢?正犹豫着,海鑫再说:“我们是张忠民老师介绍的,他让我们找您……” 一听“张忠民”的名字,我顿时释然。张忠民是中国河北NGO组织“绿色知音”环保协会负责人、河北经贸大学新闻系青年教授,我们在一起做环保多年。于是,我愉快地答应海鑫,同意来访,并约定了时间。 上午9点40分,海鑫他们来了,开门见到的海鑫清瘦颀长,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样子,后面跟着进来的一位英国人年轻得令我吃惊。金色的头发、粉白的面孔让我觉着他还是个孩子。如同北京街头常常看到的外国人那样,他背上背着沉沉的行囊,但他手中多了一副摄像机的三脚架。 我给“孩子们”切了西瓜,沏了家乡的绿茶,摆上了北京大虾酥和美国腰果。 英国青年有点感冒,不时用纸巾拭鼻涕。 访谈开始,海鑫做翻译。他介绍他的这位英国朋友叫George,他说就叫他乔治吧,他的姓很不好译。他说乔治在英国伦敦一所大学获得了经济学、新闻学两个学位,今年刚毕业,他想来中国了解一下南水北调的情况。接着又介绍他自己,他是东南大学大一学生,开学升大二。我说你英语说得这么好,能做翻译!好多学生大学毕业了也做不了这些事情。海鑫说他高中时英语就学得好,这次暑假义务为乔治服务,正好再练练自己的能力。又说乔治是他姐姐的老板的弟弟的朋友的儿子,一长串的定语让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乔治肯定听不懂,但他也跟着我们笑。 乔治问了许多问题。 他问:“你诞生的那座城市叫什么名字?”我用拼音给他写出了“hubeiyunyang”(“湖北郧阳”)。 他问:“那座城市什么时候沉没的?为什么沉没?” 他问:“丹江口大坝什么时候修建的?为什么要10万人建10年?为什么南水北调中线工程长达50年?” 他问:“20世纪移民与21世纪移民有哪些不同?与其他国家有什么不同?” 他问:“你的家乡这次又有多少移民要迁徙?” 他问:“中线工程原定2010年给北京送水,为什么推迟4年调水?对北京有什么影响?” 他问:“北京水资源量是多少?每年耗水量是多少?中线实现调水后,每年给北方送多少亿吨水?给北京多少?够不够北京用?” 他问:“把汉江截断给北方送水,汉江自然生态受不受影响?” 他问:“北方为什么不节水,如果节水不调水行不行?” 他还问了许多。 看来,乔治是有备而来,他的问题很实际且切中要害。他还备有一张填写着各类数字的表格。 我惊讶于这个第一次来中国的英国青年提出了许多资深记者都没有提出的问题。我相信乔治来访之前了解了《大江北去》书中的一些内容。类似的情形,我也曾先后遭遇一位瑞典青年和一位美国《纽约时报》记者以及一位法国电影导演的“穷追猛问”。幸亏有《大江北去》长达两年的调查采访和写作的经历,对乔治他们提出的问题,有许多我能对答如流,但有许多我也只能哑然失语。比如“为什么推迟4年调水?对北京有什么影响?”又比如“如果节水不调水行不行?为什么北京人不节水?” 最后,乔治让我描述一个预言,他说:“如果不节水也不调水,10年或20年后,北京这座拥有1900多万人的现代化的大都市将是一个什么境况?” 我说:“乔治你在新疆的沙漠里(乔治到北京前去了新疆的沙漠)看到了楼兰遗址吗?3000多年前的楼兰,也曾有环境学专家向国王建议对‘砍树者’实行‘罚马’、‘罚牝牛’,当国王将此建议晓谕臣民时,一切都已晚了,沙漠、狂风、千渴已开始疯狂地吞噬楼兰。楼兰人来不及种树了。我们完全可以想象,曾经‘马蹄哒哒,驼铃声声,商贾使节络绎不绝’、处在古丝绸之路上的楼兰城的富裕和繁华;我们同样也可以想象,当沙尘暴卷来并湮没这座城市时,无处逃生的楼兰人的惊恐与绝望。” 一切繁荣徜如不以坚固的生态平衡为基础,倘若不以生命之本之根的水资源可持续利用为基础,那么这样的繁荣是绝对靠不住的,一阵逛风就能将之刮走。 访谈一直进行到13点,乔治的精神一直很亢奋。访谈结束时,我发现乔治的感冒好多了,几乎不拭鼻涕了。起初,他曾因不断拭鼻涕需不断用茶桌上的抽纸巾而向我表示歉意。我一挥手一笑,抹去了他的歉意。 我请海鑫、乔治在小区外一家烤鸭店吃烤鸭。乔治说他要请我。我说:“你万里迢迢来中国了解中国水问题,你是贵客,我必须请你。” 吃饭时,一盘用白醋、蒜泥、香油凉拌的酱肘子,让乔治欢喜异常,他连声说“好吃!好吃!”饭间,乔治告诉我,烤鸭是他最爱吃的一种食品。他不会用筷子,将鸭肉沾酱、卷饼后,他总是夹不起来。我不得不一卷一怎么回答你呢,乔治? 2 2011年5月16日,我随中国作家采风团赴中线调水源头采风,车经鄂、豫两省边界时,国务院南水北调办宣传处处长杜丙照突然从前排座位上站起,然后转身看着我们大声说:“北京水务局已向外界公布,北京人均水资源量只剩100立方米了!”说着,他举起了手机,“我刚接到这条短信,就收到8条要求采访的短信。看吧,用不了多大一会儿,我这手机就会被打爆……” 杜丙照还在说什么我已不在意,我在异常沉重地想这“人均100立方米水”。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六年前的2005年我采写《大江北去》一书时,北京人均水资源量是280多立方米,仅仅六年,就锐减了近三分之二!按国际标准,人均1000立方米水就是发展极限,人均500立方米水就是生存极限,而人均只有100立方米水的北京还在使着劲儿发展成为国际中心城市,2000万人还在无忧无虑地消费水中欢声笑语;人均8000立方米水的美国、人均8万8000立方米水的加拿大依然在百分之九十地回收中水,依然在发明“雾水收集法”,而几亿人寄居的中国北方、几千万人寄居的北京,却难以使用中水,甚至用从几百米深的地下层抽出的宝贵的饮用水冲厕所、洗车、浇草坪打高尔夫球、冻冰凝雪造人工滑雪场……一个高尔夫球场、一个滑雪场用的水是几百、几千个家庭一年的用水量! 十多年前,国家水利部前部长汪恕诚先生就说,90万眼机井已几近将华北地下水抽干,北京公主坟一带的地下水已抽到了基岩,抽到基岩的意思就是地下水一万年都难以恢复。 他们为什么不节水?为什么不发愁?怎么告诉你呢,乔治? 我想,也许他们是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干渴的处境。 他们不知道楼兰人逃遁时的恐慌与绝望,他们不知道他们正如一条条鱼搁浅在沙滩,痛苦与挣扎即将来临,他们不知道只剩100立方米水的概念是怎样的一种生存危机。 他们不知道在我的故乡、在中线调水的源头,为了给北方解决水危机,正有几十万百姓在含泪告别家园,正有几百万人在为这告别与重建生死鏖战。 他们更不知道中线调水经历了50年,50年里我故乡的父老乡亲所经受的艰辛和磨难。 “不知道”不能成为他们穷耗水资源的理由。乔治,你说得对。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呢?乔治你问得好,可我却回答不好。 20年前我写《山苍苍,水茫茫》,6年前我写《大江北去》,现在我写《汉水大移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写书只是含着一个心愿:就是想让人们知道。 这个心愿很卑微。 我想,知道了,就会明白这三千里北上的江水里流淌着多少鲜活、悲壮的生命信息! 我想,知道了,就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与奉献的水滴! 我想,知道了,就会懂得被泪水、汗水、血水浸染的心! 乔治,我知道你想知道这一切.仅此—— 谢谢你了,亲爱的孩子…… 后记 1 湖北省移民局彭承波先生说:“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是建设者的汗水,移民工作者的苦水,移民的泪水和烈士的血水共同铸就的一座无言的丰碑。” 这是一个把理想与信念、忠诚与责任全部交付给2010—201 1汉水大移民的指挥者也是战士的人发出的肺腑真言。在我写下《汉水大移民》的最后一个字时,我已分明看到这座丰碑的高度:它耸立在万里云天里,也耸立在历史庄严的仰望里。它与江河同在,与日月同辉。 始于2010年的汉水大移民,秦巴山下,18万人迁徙的风与雨,数万移民工作者的艰辛与困苦;江汉平原,几十万建设者的生死鏖战,超越生命极限的坚忍……在2011年的冬季,在我完成对此的最后书写时,我仿佛依然能够听见从那场战役里传来的“枪声”、“炮声”。没有硝烟,但却炮火连天;没有硝烟,但生命却在浴血、拼杀、呐喊;没有硝烟,但几十万人、几百万里的大搬迁,波澜壮阔…… 不能忘记那位被担架抬上移民车的老爹爹告别的眼泪…… 不能忘记那位病重的大姐坚持到达新家后才安然闭上双眼…… 不能忘记出生六天的婴儿和刀口还在渗血的母亲一起迁徙…… 不能忘记留在舒家沟村断墙上的没有署名的诗歌…… 不能忘记把老家的一串钥匙埋进父亲的坟里而后含泪离去的儿七r…… 不能忘记一路为病重老人擦屎端尿的医生…… 不能忘记为了一江清水北上而为移民亡亲下跪的移民干部…… 不能忘记为了一江清水北送而倒下、而累死的年轻生命…… 不能忘记最后一个村庄告别时的惆怅与疼痛…… 甚至,不能忘记那些宁死也守在主人家废墟上的一只只忠犬…… 不能忘记江陵迟到的困苦…… 不能忘记潜江、银莲湖的无奈与奋战…… 不能忘记宜城、团风县的壮烈拼搏…… 不能忘记数万人奔赴襄阳、天门的大迁徙时的情景…… 甚至不能忘记2010年春天恼人的雨雪、夏日酷暑的肆虐…… 所有的泪水、苦水、汗水、血水在大地上相互融合,最终在蓝天下绽开出一朵牺牲与奉献之花。它瑰丽无比,它重若千钧,它灿然天宇,但它却缄默无语…… 一个宏大的水利工程,一个援救北中国水危机的重大水务事件,一段十几万、几十万人为之奋斗、流泪、流血的岁月,不能在沧海桑田中被淹埋,不能在历史长河中被遗忘。 也许是为了这太多的不能忘却的纪念,我和汉水之滨的一群儿女相约,进行顽强地书写;也许是为此,我们把真情和使命一并交付给了这不容亵渎的文字。 2 书稿即将完成的日子,北京降下冬季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白雪使世界突然变得寂静,白雪使心灵倏忽更加澄明。在这样一个冬季,我非常感恩一年前的那个冬季—— 2010年l1月伊始,我接到湖北省移民局彭承波先生的长途电话——这是我在《大江北去》一书中写过的一个人,这也是我在心底一直敬重的一个人——彭承波在电话中诚请我回家乡书写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二期移民。那时,湖北省8万外迁移民工作即将结束,10万后靠内安移民已经启动。 我在电话中犹豫:一是如此波澜壮阔的战役我无法掌控,再是4年前《大江北去》完成之后我曾发誓再不写长篇纪实。因为我已在一天天老去、弱去,我已没有太多的力量担当沉重的事情。但彭承波说:“你最熟悉这里的历史和移民,迁走的、留下的都是你的父老乡亲,你不写谁还能为他们写?” 彭承波的话击疼了我的心。他让我心惊、让我震撼、让我感动。我答应了,但前提是:需要与本土作者共同完成,本土作者或提供素材或完成有关本市县的一稿写作,我作最后统筹整合、重新结构创作。因为我深知,我已没有可能像写《大江北去》一书那样,独自一人用半年的时光沿汉水艰难行走…… 彭承波同意:涉及迁安两地的湖北9市26县移民局全力配合,抽调有写作能力的人员率先完成素材搜集或一稿写作。 20l0年11月15日,我从京城奔赴武汉,与1 8位来自湖北各移民市(县)的作者见面。从那一刻起,我们相约,为了十几万父老乡亲的牺牲,为了几十万人的艰难奋战,为了美丽的一江汉水,我们一起拼搏,一起书写。用我们全部的忠诚,告诉世界、告诉历史、告诉北中国的人们:那一江北上的清水多么来之不易!那水里有太多的眼泪、太多的汗水、太多的鲜血、太多的命运! 感恩生命,感恩汉水,应成为每个人改变生活模式从而良好生存的心灵品质。 2011年5月,我开始一天天阅读来自汉水儿女们陆续发到我电脑里的文字,武汉、团风县、丹江口、郧县、天门、江陵、潜江、仙桃、随州、荆门、襄阳、宜城、襄州、老河口、谷城……几百万字的文稿、素材,把我带进一场波澜壮阔的战役,我一天天被震撼、被感动,纠结而不忍的泪水每日浸湿了我的心…… 我一直在虔敬地祈祷,愿我的信仰给我力量,赐我健康,让我顺利完成这庞大而沉重的阅读和写作……我每天工作九小时、十小时,终因腰肌严重劳损、腰肌膜发炎而卧床难起,连鞋袜也难穿上。又因腰肌疼痛用力失衡,将右胸肋骨神经拉伤,双重的痛苦使我最终连一日两餐饭食都难以做好……我的内心充满沮丧。 疼痛难忍的日子,仿佛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你是在为你的几十万父老乡亲写作,你没有错!你是在为人类生存中一种伟大的牺牲和奉献写作,你要挺住不能退却!你在心里要明白你是为谁在受苦,你就会心生欢喜!你很清楚他们的受苦大地难盛、江河难载,你这点受苦算得了什么…… 每每听到这个声音,我便擦干眼泪,从床上撑起,咬牙走进书房——我开始天天跪在电脑桌前写作。 每当我跪下我都在想:我是在向牺牲、奉献的我的故乡跪下!我是在向十几万背井离乡的父老乡亲跪下!我是在向几十万移民工作者和建设者跪下!我是在向我美丽的汉水跪下……所有的跪下权当做我深深的感恩。 后半部分的书稿我全部是跪着完成的。 在书稿完成之日,我要感谢为我提供部分素材和文稿的我湖北故乡的几十位作者和移民干部,是你们各自的书写为我完成《汉水大移民》提供了最鲜活的内容,你们没有辜负当初的相约,没有辜负信任,没有辜负使命,没有辜负我们生命中的忠诚! 我还要感谢彭承波先生寄予我的信任和厚望,没有这信任和厚望,我是没有力量完成这可视为《大江北去》续集的《汉水大移民》的写作的。 我同时还要感谢湖北省移民局吴昌银先生,感谢他千里迢迢陪伴我在从武汉到十堰、十堰到武汉的长路上数次奔波采访,汉南、荆门、潜江、襄阳、丹江口、郧县、十堰……一路风尘,一路辛苦。 我还必须感谢十堰市移民局孙建文先生为我赴十堰采访给予的支持和诸多帮助。 同样是为了不再忘却的纪念,现在,请允许我将给予本书写作提供帮助的所有人的姓名一一列出,他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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