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森·斯科特·卡德是当今美国科幻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凭借《安德的游戏》及其续集《安德的代言》连续获得两年的星云奖和雨果奖,创下了获奖奇迹。《安德的影子》是安德系列又一被读者追捧的力作。
作者卡德用精彩的文字引领读者重回那场人类与虫族的生死决战中,从另一侧面窥探那场人类假想历史中最富传奇色彩的战争全貌。《安德的影子》是一本非常优秀的"平行小说",通过小豆子的视角对那场战争作了全新的阐释。在街头阴谋和混战中生存下来的小豆子有他独特的处事方式:从不出头,隐在安德身后,通过安德的手调动各方,似乎成了"安德的影子"。但是,到底谁是谁的影子呢?
《安德的影子》将使所有对《安德的游戏》感到不过瘾的读者得到最大的满足。
奥森·斯科特·卡德用精彩的文字引领读者重回那场人类与虫族的生死决战中,从另一个侧面窥探那场人类假想历史中最富传奇色彩的战争全貌。《安德的影子》是一本非常优秀的“平行小说”,通过小豆子的视角对那场战争作了全新的阐释。在街头阴谋和混战中生存下来的小豆子有他独特的处世方式:从不出头,隐在安德身后,通过安德的手调动各方,似乎成了“安德的影子”。但是,到底谁是谁的影子呢?《安德的影子》将使所有对《安德的游戏》感到不过瘾的读者得到最大的满足。
需要留意的威胁太多。比如巡警,平时难得露面,可是一旦现身,他们就会特别卖力地清理流浪儿们厮混的街道。他们挥舞手中的电磁鞭追赶四散逃跑的孩子们,带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他们身上,连最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巡警们还会厉声呵斥,骂这些流浪儿是寄生虫、小偷、瘟神、玷污美丽城市鹿特丹的病毒。波可必须尽量把监视的眼光放远些,如果发现远处出现骚乱——这常常是巡警开始清理街道的征兆——她就立刻吹口哨示警,大家听到她的口哨声会飞快地找地方藏匿,直到警报解除。
不过巡警并不常来。真正更直接的威胁来自大一些的孩子。九岁的波可,是她那个小团伙的女帮主(她的手下几乎没人知道她是个女孩子),那些常常在街上欺侮他们的十一二岁,或者十三岁的流浪儿可不会听她的。街头的成年乞丐、小偷和妓女完全没把这些小屁孩放在眼里,除非在他们挡道时才一脚踢开他们。大一些的孩子挨踢后,转过身就会去欺负波可他们这样的年龄更小的孩子。所以波可一伙不管在什么时候发现能吃的东西——特别是找到一个油水丰厚的垃圾堆,或者讨到一点好心的傻瓜施舍的硬币和食物——都必须小心翼翼地看管和收藏好这些战利品。那帮欺软怕硬的恶棍最喜欢做的事,莫过于抢走比他们小的孩子已经得手的那一丁点儿残渣剩饭。
波可的观察力很强,她很快就发现街对面垃圾桶顶上有个骨瘦如柴的小孩。看上去这孩子不过两岁大小,饥肠辘辘,快要饿死了。胳膊和腿细得像竹竿,骨关节大得有点夸张,浮肿的肚皮也很显眼。看这个架势,就算他不会马上饿死,也挨不过这个秋天了。鹿特丹的秋天寒气袭人,而他那身衣服,与其说叫单薄,还不如说压根儿就什么都没穿。
平常,波可对这种小孩不会多加留意。但眼前这个孩子却有点怪,他精气神很足,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警觉地探测着四周的情况。他与街上那些昏昏沉沉的活死人不同,那些人往往连吃的都懒得去找,也不在乎有没有个舒服点儿的地方可以躺着,就是一直晃晃荡荡,直到呼出最后一口鹿特丹的臭烘烘的空气。 这个小男孩——他在干什么?既不像在找吃的,也不像在注视过路人——没人会把东西施舍给这样小的孩子。就算他有点收获,转眼间也会被其他孩子抢走。他要想活下去的话,就应该跟在岁数大些的捡破烂的人后面,捡他们丢下的食物包装袋,把沾在袋子上的最后一点甜末儿和面渣子舔干净。
在这条街上,这个小孩什么也甭想得到,除非他能加入某个小团伙。但波可才不愿收留他呢,这种小孩子只会拖累人。波可自己的手下已经活得够艰难的了,绝不能再添一张光会消耗食物的嘴。
这个小孩子早晚会来求我的,波可想,他会边诉苦边乞求。那对有钱人或许能起点作用。我只能为自己的手下着想,他可不是我们这一伙的。
两个十二岁大小的、无所事事的妓女,向这个街角围过来,逼近波可的地盘。她低声呼哨。原来聚在一起的孩子立即在街头散开,好让威胁者看不出他们是一伙的。
可惜没用。两个妓女早巳认定波可是这伙人的头儿,她们拧住她的手臂,把她紧按在墙上,索要保护费。波可明白,遇到这种倒霉事最好别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她总是有一些储备用来应付这种饥不择食的恶棍。波可知道这些妓女为什么饿成这个样子。她们虽然成天在街上转来转去,却引不起那些恋童癖的兴趣。她们看上去太憔悴、太干瘪。波可把她们带到自己的一个秘密储藏点,取出一个小面包袋,里面有半块甜饼。
早巳变味的酥皮饼。为了应付类似的危机,波可把这东西留了好几天,不过两个妓女还是如获至宝。其中一个一把抓过去,撕开袋子,把人类与生俱来的掠夺天性表现得更出色些。在朋友下手之前,她抢先一口,把饼咬掉一多半。准确地说,是刚才的朋友,现在的争食者。两人立刻大打出手,连声尖叫,互啐口水,用尖利的指甲狠挠对方。
波可转过身,刚才蹲在垃圾桶上的那个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背后,差点儿绊倒她。刚刚失去食物的波可,正气不打一处来,顺势抬起膝盖,把小男孩顶翻在地,怒冲冲地吼道:“你那颗猪头不想碰到地上的话,就不要站在别人后面!”
小男孩默默地站起来,满脸期待和询问的神色。 “离我远点儿,小杂种,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波可说,“我才不会从我手下的口粮里分一粒豆子给你呢,你连一粒豆子都不值。”
她的手下聚拢在一堆,刚才欺负他们的人已经到别处去了。
“你怎么把吃的东西给她们?”小男孩说,“你自己更需要那块饼。”
“噢?我没听错吧!”波可说。她提高嗓门,让她的手下人都能听清。“你简直该来当我们的头儿,不是吗?像你这样的大高个子,当然不知道保护食物的烦恼。”
“你每天都得向那些抢劫者缴纳食物。只把东西给一个人不成吗?让他替你把别的家伙打发得远远的。”
“你以为我想不出这个主意呀?笨蛋!”她说,“只能管一次用,我用什么法子让他服从我?”
“要是他不服从你,就弄死他。”小男孩说。
这话激怒了波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实现这个疯狂得不现实的主意。她猛抬膝盖再次顶翻了小男孩,还在他倒地时补踢了一脚。“也许我该先把你这小子弄死。”
“你忘啦?我连一粒豆子都不值。”小孩说,“你杀掉一个,另外的就会怕你,就会为你去打架。他必须卖力干,才能在你手下挣饭吃。”
波可听着这孩子的荒谬主张,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
“现在他们理直气壮地吃你的东西,”小孩说,“还得意洋洋地昂着头。你必须杀杀他们的威风,弄死一个,让其他人拜倒在你脚下,让人人都和我一样渺小。那样你才能随心所欲。”
“你真让我觉得讨厌。”波可说。
“那是因为你没这么去想。”他说。
他在油腔滑调地找死!如果波可真想揍扁他的话,他就彻底玩完了,这点他心里当然清楚。
波可扫视一圈,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都一脸茫然。
“我不想听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告诉我,让我去杀一个根本杀不了的人。”
“叫一个小孩子站在他后面,你使劲一推,他就被绊倒啦。”小男孩说,“你用事先准备好的大石头,或者板砖,照着他脑袋猛砸,砸出他的脑浆。”P2-4
奥森·斯科特·卡德是一个深受读者欢迎的科幻作家,同时也深得各类评奖委员会的青睐。从1977年发表第一篇小说开始,在二十多年的写作生涯中,仅雨果奖和星云奖他就获得了24次提名,并有5次最终捧得了奖杯。除此之外他还获得过坎贝尔奖和世界幻想文学奖。
卡德热衷于描写少年天才,而在一定程度上,那些虚构的人物也是他自己的影子。安德、纳菲……他们在卡德想象的世界中建立奇勋,而卡德自己则在对承载他们的世界的建构中创造奇迹。处女作短篇版《安德的游戏》(Ender’s Game,1977)不仅使卡德获得了雨果奖提名,更为他赢得了坎贝尔奖的最佳新作者奖——除了卡德,似乎再没有谁获过如此殊荣;而短短数年之后,卡德的长篇版《安德的游戏》(Ender’s Game,1985)和紧随其后的续集《安德的代言》(Speaker for the Dead,1986)便连续两年包揽了“雨果”“星云”这两大世界级科幻奖,创造了科幻史上的一个奇迹。
在长篇版《安德的游戏》之前,卡德出版了七部长篇小说,但他在那一阶段的荣誉却来自短篇创作。从1977年到1985年,卡德共有五个短篇获得了雨果奖或星云奖提名。
1985年是卡德作家生涯的重大转折点。凭借《安德的游戏》,卡德一举成名,从此跻身于一流长篇科幻小说作家的行列。
卡德是个精明的作家,从不浪费任何有价值的科幻点子。他擅长将一本小说作为一个想象世界的基础,从而去创作更多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传奇故事,这种聪明的做法加上高超的写作技巧,使卡德的世界呈现出立体的真实质感。在迄今为止卡德出版的45本长篇小说中,属于系列小说的就有29部之多。
显然,以《安德的游戏》为龙头的“安德系列”是卡德最重要,同时也是部头最多的系列小说。除了前面提到的两部外,这个系列目前已经发展成为包括《屠异》(Xenocide,1991)、《精神之子》(Childrenof the Mind,1996)、《安德的影子》(Ender’s Shadow,1999)、《霸主的影子》(Shadow of the Hegemon,2001)、《影子傀儡》(ShadowPuppets,2002)、《巨人的影子》(Shadow of the Giant,2004)和《安德的放逐》(Ender in Exile,2008)在内的九部曲。
卡德目前已经开创了七个系列,其中“安德系列”是最有潜力的一个,我们现在仍看不到它终结的迹象。而在他已经结束的系列中,由《地球的回忆》(The Memory of Earth,1992)、《地球的呼唤》(The Call ofEarth,1993)、《地球飞船》(The Ships of Earth,1994)、《失控的地球》(Earthfall,1995)和《地球的新生》(Earthborn,1995)构成的“回家”五部曲也是卡德很受欢迎的系列小说。这个系列的前三部故事都发生在一颗名为哈莫尼的殖民地星球上,而地球早已毁于四千万年前的一场核战。一台名为“超灵”的超级计算机中止了人类的进化,控制着哈莫尼星的一切,但千万年的光阴已经将这个旨在引导人们远离战争的超级计算机推到了“生命”的终点。 “临终”前, “超灵”召集组建了一个由少年纳菲等人组成的、结构类似于家庭的组织,他们被赋予超能力,重返地球。这个系列的后两部顺理成章地从外层空间转回了地球。从宇宙归来的人类后裔惊讶地发现,原生地球人已经分化成了飞人、树人和地人;同时,拥有超能力的纳菲和他的哥哥艾尔马克的冲突也最终达到顶点。
卡德近期的独立长篇也很出色,例如《历史记录:哥伦布的救赎》(Pastwatch:The Redemption of Christopher Columbus,1996)就让人浮想联翩,小说中,时间旅行者试图阻止哥伦布发现美洲——至少阻止哥伦布在发现美洲后回到欧洲。
所有上面提到的这些小说都不是一般的科幻小说,它们奠定了卡德在科幻界的重要地位。虽然他没有改变科幻小说的整体风格,但却展现了当今科幻小说的灵活多变。卡德将宗教融于科幻小说的方式为科幻小说带来了新面貌。卡德的重要性在于他的观念,在于他的写作技巧。他那明快而开放的文字,成功地扩展了我们的思想。 严格讲来,《安德的影子》并非《安德的游戏》的续集,而是它的平行小说。这部作品的情节发展脉络几乎与《安德的游戏》完全相同,从太空战斗学校的火热生活一直到人类与虫族的终极决战,甚至包括很多具体的事件,都对应于《安德的游戏》,所不同的只是:《安德的游戏》中的配角小豆子在本书中成了主角(这种视角的转换为读者带来了奇妙的阅读乐趣)。
《安德的影子》注定会受到卡德迷的追捧,因为《安德的游戏》中的那场大战结束得太过突然,读者根本无法看清那场关乎一个种族生存与灭绝的太空大战的轮廓,《安德的影子》却弥补了这一缺憾,让读者真切地感受到了战争给心灵带来的无法逃避的巨大冲击。
另外,由于作者所处的时代以及信仰、世界观局限,《安德的影子》借着主人公小豆子对政治、战争的描述,有的地方难免过激或偏颇,请读者朋友不必苛责。
前些日子,有报纸记者采访,谈科幻作品出版问题。出版界的人有兴趣谈,媒体也有兴趣推波助澜,这说明,科幻作品作为一种出版资源,引起了业界的特别关注,这是好事情。其间,记者转述了一个观点:中国科幻出版的不景气是因为中国文学中向来缺少幻想的传统。
这说法让人吃惊不小,可说是一种武断与无知得让人吃惊的说法。
关于中国文学,我们应讨论的不是有没有幻想传统,而是我们为何丢掉了这一传统,今天又该如何来接续并光大这个传统。在任何一本简明至极的文学史中,都能发现众多富于幻想性的作品的名字:《山海经》《西游记》《聊斋志异》和《镜花缘》等。甚至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鲁迅的《故事新编》,也是一部充满了奇丽幻想的伟大作品。只是,在刚刚过去的那个世纪中期,中国文学宽阔河床上浩荡的水流一下被紧紧收束进高高的堤坝之中,众多的支流消失了,这条人工收束的河道以被曲解的“现实主义”来命名。
从此,我们有整整两三代人的双眼中,再难从文学中看到幻想炫目的光芒,我们的两耳再也听不到想象力优美的吟唱。所以,现在才会有人站在正在重新开阔、重新恢复想象力的文学之河的岸边说:中国文学没有幻想的传统。这妄自菲薄的大胆确实令人非常吃惊。而事实仅仅是,我们只是在短短的几十年中丢掉了优美的幻想传统。新时期文学开始后的二十多年来,文学界与出版界最有意义的努力成果之一就是:与我们的文化传统接续上中断的联系,同时,恢复与整个世界的对话与交流能力。而科幻这个舶来的文学品种,之所以在这些年内获得长足进展,就是因为这不但符合科技时代的审美潮流,更暗合了人们对接续幻想文学传统的一种渴望。
科幻是幻想文学在现代的变身。只不过,时代前进了,幻想重新上路时,除了渴望超越现实的心灵需求依旧之外,更重要的是还站在了坚实的科学知识与科学眼光的基石之上。
常常有这样一种现象,当讨论到世界文化的绝大多数成就时,我们都能从本国古人的成就中找到佐证,证明吾国的创造与发明远比洋人们要早很多很多。这固然有一定的事实基础,就比如幻想性吧,《庄子》就以丰沛无边的想象来说明哲理,后起的希腊哲人则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霍金的《果壳中的宇宙》一书,指出了宇宙在一个巨大尺度上的封闭性,历史在这封闭的宇宙中转了一个圈,拥有光荣历史的我们却开始忘记智慧的祖先创下的伟大遗产。
“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给抹掉了。”在富于幻想的卡尔维诺笔下,马可·波罗对天朝上国的可汗这样说。因为这样一个原因,他不愿意向可汗讲述记忆中的威尼斯,怕因此“一下子失去了她”。我想,那种认为中国没有幻想文学传统的说法,并不是要像马可·波罗一样,要把这伟大的遗产珍藏起来,任其尘封,在世界面前做出一副从未受过幻想恩赐的僵死的表情。其实,文学幻想传统的中断,只是文学被暂时工具化的结果。这样的结果是,文学以单一的面目,细菌一样快速自我复制;还有一些更加聪明的作品则学会了相互仿造,最后,以庄严现实的名义扼杀了幻想。恍惚记得塞利纳的小说《茫茫黑夜漫游》中,写非洲大河两岸的丛林中有一种带菌的蚊子,浪游河上的主人公被叮咬感染后,眼前便出现种种可怕的幻象。看来,在文学上也是一样,一旦被某种病毒感染,也会出现幻视,使局部的放大遮蔽了整体面貌。
今天,文学生态的多样性正在恢复,在主流文学中,想象力复活了,像汹涌的春水冲破了堤坝。遗憾的是,科幻文学只是在文学主流视野之外悄然崛起,文学界还没有意识到,科幻文学的兴起,正是另一种意义上对幻想文学传统的有力接续。所以如此的原因是,在幻想前面有了一个限制词:科学。也正由于此,我在这里想袭用一个大概是来自佛经的词:变身。也就是说,当幻想在文学中重新出现时,如果说在主流文学中,大致还能看到原来的模样的话,那么,当幻想出现在科幻文学当中时,完全是一副很当代很时尚的样子了。这种情况所以会出现,也是因为,科幻文学这一特别的样式,首先是从欧美兴起,转而进入中国,我们因而难以确认科幻文学与中国文学中的幻想传统有无一种传承的关系。现在,大批的青少年刚开始文学阅读,便把兴趣投向了科幻文学;更多想在文学上一试身手的青少年一开始便从科幻小说创作起步,而且进步神速。这样一些现象,很难完全归功于欧风美雨的吹沐。在我更愿意将这看成是,幻想传统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以一种新的姿态的复苏与重建。所以,这种变身是值得学界重视的,也是值得我们为之欢呼的。
为一套域外的科幻小说中文版写序,谈的却是中国文学中的幻想传统的复苏与重建,也许,读者和编辑会责我文不对题。但我想,我们所以译介这些作品,并计划把这样一项现在推进得还比较艰难的工作长期进行下去,其目的,是想了解幻想性的文学在另外一些文化中,是怎样一种面貌,达到了怎样的标高。恢复并重建我们的幻想传统,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接续,而是具有全新时代特征的大幅进步。特别是考虑到,这个传统曾经有过相当长时期的中断与遗忘,那么,引进这样的他山之石,以资借鉴,开阔我们的视野,就是一件有特别意义的事情了。文学之河上束缚自由想象的堤坝有时实在是太坚固了,要冲决这样顽固的存在,有时需要引进另外一股有活力的水流,与堤坝之内渴望自由的力量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
因此,这套科幻丛书的出版,有着一种特别的意义。它提醒我们,中国文学幻想传统的重建,除了纵向的接续,还得有大量横向的比较。只有站在与世界对话的意义上,这种重建才是一种真正的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