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南边紧邻武庙和法华寺。从前,寺和庙联成一体,一个单位,两块牌子,一套人马。寺里供奉如来、文殊和十八罗汉等。香火鼎盛之时,住持僧人一两百个,规模之大为永州佛庙之首。大雄宝殿前有钟楼和鼓楼,傍晚,击鼓鸣钟,声闻全城。称为“山寺晚钟”,是永州八景之一。现如今拆得仅存大雄宝殿。我抱着儿子走到寺门前的时候,殿门紧闭,殿前的空坪上有十几只鸡散步。儿子不想进去,我就抱着他站在寺门前的山顶上。放眼一望,心旷神怡。整座永州城尽收眼底,街道纵横,房屋鳞次栉比,潇水北去,对河的愚溪古桥、西山和造纸厂历历在目,第二小学和电影院就踏在脚下。
柳宗元被贬永州,曾在法华寺寄居过。想必老先生大清早起来,站在我们站立的地方望见了西山美景,情不自禁地冲他的朋友和随从叫喊:“嗨,兄弟们,准备酒菜,吃罢早饭,我们到对河那座山上耍子去也!”我告诉儿子,柳宗元就是这样去西山宴游的。游玩回来睡了一觉,酒醒以后,他就爬起来写下了《永州八记》当中的《始得西山宴游记》。
看过法华寺,我们转身回来参观武庙,沿着围墙寻找后门。当时,武庙和法华寺被农机研究所占据,里面不时传出“叮叮、咣咣”敲击声,跟敲钟击磬差不多。农机研究所跟我们单位一样牛,正大门上也是挂上铁锁。
我正在东张西望找后门的时候,两位老婆婆相扶相携,颤颤巍巍地向我们迎面走来。恰在此时,围墙内传出节奏感很强的像是敲木鱼的声响。两位老婆婆停下来仔细聆听。声响落下时,我们正好面对面相遇。她们满面欣喜的笑容,睁眼盯住我。一位婆婆不好意思地问我:“老师,是不是准许有和尚了?是不是里头在做法事?”
中国人的称呼随社会风尚和社会价值观的改变而变化。20世纪50、60年代讲求社会平等,大家相互叫同志;70年代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叫师傅;80、90年代知识就是力量,叫老师;现如今一切向“钱”看,叫领导,叫老板。
也许是见我面色白净,戴眼镜,80岁的婆婆也尊称我为老师。我笑着摇头说不清楚。两位婆婆睁大眼睛盯住我问道:“你当老师的不清楚,还有哪个清楚?”
“对不起,我不是老师,我真的是不清楚。”
“哦,不是老师哪。”两位老婆婆意识到问错了对象,相互捶背,哈哈笑着走了。
在围墙外面寻找了许久,我才找到一个跟房门一样的门走进庙里。武庙的其他建筑都被拆毁,在原址上建了宿合和办公楼,唯有正殿保留完好。像是一个被砍头的罪犯,身子让狗吃了,脑壳丢在地上没人要。正殿堆积杂物,殿门半开。廊前立四根青石柱,每根高两丈有余,一人不能环抱,雕琢精美,让人叹绝。柱身盘缠蟠龙,龙体肥胖,鳞甲分明,似有腾空飞跃之势;龙头硕大,伸出柱外一尺有余,龙嘴里含着石珠。我情不自禁地连声叫好。傻小子已满十个月,学会了讲两个字。一见青石龙柱,他就眼睛发亮,歪斜身子要我抱他去抚摸石柱,大喊大叫:“我要,我要!”
我走近青石龙柱,举着儿子,让他抱住一个龙头。跟亲吻他妈妈一样,傻小子嘬着小嘴去亲吻龙的鼻子。当时,我不知道武庙供奉的是岳飞还是关羽,也搞不清这种青石龙柱是如何打造出来的,没向儿子讲解,只是拨动龙嘴里的石珠,让它发出滴溜溜的声响,逗他玩,让他加深印象,记住世上有这么精美的工艺品。
看过青石龙柱,我们循声寻找发出声响的地方。那是一间加工车间,制造研究出来的新式农机。车间里有几名工人,分作两拨,一拨在敲打扑滚机,另一拨在制作人工打煤用的藕煤机。公私兼顾,扑滚机算是科研成果,藕煤机可以卖点外快。
傻小子对敲敲打打很感兴趣,特别喜欢观赏制作扑滚机。看到一名工人推着扑滚机测试能否滚动,他兴奋得在我怀里蹦跳,大喊大叫,扑腾双手要上去操作。扑滚机的原理极其简单,简单到不能称之为机,就是在一个木框架当中安装一根带铁片的辊轴。操作时,人站在木框架上,让牛拉着滚动行进,在行进中将禾蔸辗轧进田泥里,省了犁耙翻耕。
我给全车间的工人散了烟,扶住儿子站在扑滚机上,请那名工人推动了几下,傻小子高兴得哈哈大笑,连声大叫:“我要,我要,我还要!”
工人们怂恿我买回去。要不是担心夫人责怪我无厘头,我真的会扛回家,天天推着傻小子玩,让他叫喊:“我要,我要,我还要!”
除了这一次,傻小子日后没见过扑滚机。3岁时的一天,他跟我比赛讲故事,将扑滚机编进了故事里。我不是心理学家,不是医学家,解释不了是什么原因。写到这里,我顺手在百度和谷歌上搜索一下,也许是方法不对,没搜寻到答案。也许傻小子就是“天才”吧?可是,无论傻小子多么“天才”,也不可能“天才”到扑滚机上面去哪。
P10-13
《“坏”爸爸造就好孩子》是一部鲜明地体现新教育理念、概括人们追求的理想教育、有很强的可读性的长篇教育叙事,讲述作者自己教育孩子成才的故事。这个历时20多年的“教育—成长”的精彩故事的基本底蕴,反叛了当下许多教育异化现象,对无数望子成龙的家长们,对无数从事教书育人工作的教师们、校长们,乃至对于那些正在开展新教育研发工作的教授、博士,均具有促人反思、催人改革的启迪意义。
——刘海涛
回归教育的本义与原点
刘海涛
郑正辉没读过教育学博士,但是他20多年来精心实施有创新意义的“引导教育”、“父亲教育”,就是一部优秀的“教育学博士论文”;他孩子的成长和成功,就是他实施自己的理论所取得的成功案例。他推崇的是人人都能理解的教育理念,实施的是人人都可作为的教育方法,造就的是人人都称赞的栋梁之材,天下父母都可以效仿。
《“坏”爸爸造就好孩子》是一部鲜明地体现新教育理念、概括人们追求的理想教育、有很强的可读性的长篇教育叙事,讲述作者自己教育孩子成才的故事。这个历时20多年的“教育一成长”的精彩故事的基本底蕴,反叛了当下许多教育异化现象,对无数望子成龙的家长们,对无数从事教书育人工作的教师们、校长们,乃至对于那些正在开展新教育研发工作的教授、博士,均具有促人反思、催人改革的启迪意义。
首先,需要正确诠释“坏”爸爸的“坏”。郑正辉的“坏”,并非一般字义的“坏”,而是从他孩子一岁时就开始实施的不符合当前流行的教育内容和教育方式的特殊性。他推崇“引导教育”和“父亲教育”。所谓“引导教育”,就是以孩子为主体,通过观察,发现孩子的兴趣、爱好和禀赋、潜质,引导和培育孩子自我教育能力的教育方法。所谓“父亲教育”,就是以父亲为主体的家庭教育模式。郑正辉“坏”就“坏”在他所推崇的“引导教育”和“父亲教育”,“坏”就“坏”在不按常理出牌。在孩子上小学之前不教孩子识字;带孩子“日行万步路”四处游玩;每天和孩子一起讲故事、编故事;带孩子下厨房、做玩具、养小动物;不让孩子上学前班;不鼓励孩子考第一名;孩子有了过错不但不批评,反而给予奖励;对孩子的兴趣、爱好和选择,不是“堵”而是“疏”,任由孩子放弃到省城一流的师大附中的就读名额;任由孩子14岁阅读《性的知识》,用常人不敢想的方式开启对孩子的性启蒙和性教育;毫无父亲的权威,跟孩子相互称呼“伙计”……这样的教育理念和引导方法,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不负责任、不顾孩子的美好前程的坏爸爸所为。
当下,还有谁这样当爸爸?
当下,在“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伪科学口号推动下,教育“功利化”已成为常态,天天在发生见怪不怪的“拔苗助长”的怪现象,孩子被累得苦不堪言。幼儿园和学前班就对孩子灌输小学的教育内容,还要上“绘画班”、“钢琴班”、“外语班”等五花八门的所谓特长班;以学习成绩为唯一标准衡量孩子,小学生与初中生被家长赶去学奥数,有人考上少年班就被树为全体学生的追赶榜样……诸如此类的违反教育规律的教育行为让孩子失去了应有的快乐和幸福,把中国的教育生态活生生地异化了,异化现象触目惊心!
郑正辉不按“功利常理”出牌的“引导教育”,是对当下被扭曲的、充满个人功利的教育生态的拨乱反正。《“坏”爸爸造就好孩子》讲述的是充满个性化的故事,概括的是今天人们特别需要的带普遍意义的一个回到本义和原点的教育改革梦。
《“坏”爸爸造就好孩子》分“幼儿时期”、“少年时期”、“青春时期”和“成年之后”四个部分,讲述作者郑正辉与孩子一起成长经历中的近百个小故事,贯穿全书的是“引导教育”理念和方法。孩子幼儿时期,引导自我意识;少年时期,引导自我教育;青春时期,引导自我管理;成年之后,引导思考人生,构筑了一部独树一帜的“郑正辉教育故事”。
郑正辉所推崇并实施的“引导教育”,除了反叛在孩子幼儿时期“拔苗助长”的教育异化之外,还反叛在孩子少年时期和青春时期以父母意志为主宰的“主观控制型”的教育方式,以及当前因“父亲教育缺失”带来的教育异化现象。这是“郑正辉教育故事”中最出彩的地方和能让教育回归原点和本义的地方。让人深思郑正辉所推崇的“引导教育”、“父亲教育”的内涵是什么?“郑正辉教育故事”能给我们带来哪些方面的启示?
透过书中所讲述的近百个小故事,我们至少会有两方面的启示:第一、郑正辉摒弃以父母意志为主宰的“主观控制型”的教育方式,真正地放下身段,创造了一个与孩子平等相处、互相尊重的生活环境,实现了亲密无间的相互信任;第二、郑正辉努力挖掘教育对象本身已具有的、或者说处在萌芽状态的成长要素,有效地引导这些成长要素,用自己或别人的“人生精神营养”去滋润这些成长基因,让它能自由舒畅地发育、生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中国当代的中小学教育不缺乏生活教育、知识教育,缺乏的是人文素质教育(有人称之为人格教育),特别缺乏郑正辉这样的激发孩子内心的潜能,引导孩子自主成长,并以自身的人格发展来影响孩子的成长的“父亲式的人文素质教育”,缺乏郑正辉所推崇的“引导教育”、“父亲教育”,缺乏这种“郑正辉教育故事”。这就需要我们揭示“郑正辉教育故事”的真正内涵,只有这样,才能让中国的教育真正回到它的本义和原点。《“坏”爸爸造就好孩子》所讲述的“郑正辉教育故事’,不仅为众多家长父母提供了一个人人皆可效仿的学习榜样,还为中国当代的教育研究提供了一个鲜活的样本,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震撼力和启迪性。
除了教育上的启迪意义,《“坏”爸爸造就好孩子》值得一说的还有教育叙事文体的文学性。可以说,这部长篇教育叙事的可读性,来自它采用了长篇小说的叙事策略和叙事技巧。第一人称主角叙述视点的确定,使这部由近百个生活小故事串连成的长篇故事赢得读者的阅读信赖感;充满智慧和幽默的个性化叙述语言增添了长篇故事的可读性,那种夹叙夹议的既有感性也有理性的特定语言,非常睿智地将思想内涵点破而让读者产生顿悟的阅读快感;有起有伏的故事叙事节奏,紧扣住读者的阅读兴趣。这些叙事技巧和叙述策略的调用,使得一部长篇教育叙事具备了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的艺术元素,把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和理想追求送进了文学的神圣殿堂,创立了在第三次教育革命来临时一个“写作创客”的典型榜样。给万千读者树立了一个这样的榜样——把自己独特的教育经历和生涯故事变成一部可读性强、创新意义深的“教育叙事+长篇小说”的新文体畅销书。
作者郑正辉出身教育世家,家庭教育理念独树一帜,崇尚引导教育,奉行父亲教育,造就了满门英才。作者小学肄业考上大学。作者兄弟二人,其兄有三子,作者有一子,四个子侄都是中外顶尖大学的博士。他大侄儿16岁高中毕业,考上北京大学;二侄儿14岁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再考上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全额奖学金博士研究生;三侄儿考上清华大学;儿子西安交通大学毕业,考上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全额奖学金博士研究生。
作者传承并发扬了郑家的优良家风,实施人人可为的教育孩子的方法,父母轻松,孩子快乐。在一般人眼里,他却是不合潮流、胡乱作为的“坏”爸爸。《坏爸爸造就好孩子》一书讲述的是作者跟儿子一起成长中的近百个小故事,生动有趣地描述了儿子从出生到获得博士学位的成长历程,全面介绍了郑家的教育理念和方法。天下父母都会受到感动和启迪,人人皆可效仿,特别对独生子女家庭的家庭教育大有裨益。父亲著文,儿子郑方绘图,也是一段文坛佳话。
郑方绘编的这本《坏爸爸造就好孩子》讲述的是作者郑正辉跟他儿子一起成长中的近百个小故事,生动有趣地描绘了他儿子从出生到获得博士学位的成长历程,全面介绍了他独特的教育理念和方法。作者引导教育孩子的方法独具一格,崇尚引导教育,实施父亲教育,尊重孩子的天性,激发孩子内心的动力,培育孩子的自我教育能力,引导孩子自主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