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消费——说得明白点——是所有经济活动的……唯一的……目的。
这里说的不是将来某天的消费,而是现在的消费。人们非常容易忽略这个基本事实:
“那些‘有目的性’的人,总是企图确保他们的行动具有一种假想的和虚妄的永恒性……他所喜欢的并不是他的猫,而是他的猫所生的小猫;实际上,他喜欢的也不是小猫,而是小猫的小猫。这样无穷无尽地递推下去,到最后,他所追求的不过是抽象的“猫”的概念。对他来?说,果酱并不是果酱,即绝不是今天这听实实在在的果酱,而是想象中的明天的那听果酱。”
2.19世纪的资本家将克己和节俭当做一种宗教,但这是一种建立在“矫饰或欺骗”之上的宗教。
“一方面,无产阶级处于被忽略或无权的地位,或者,他们被习惯、风俗、政权和结构缜密的社会秩序驱使、劝说或欺骗而接受现实,这样,他们得以从他们与造物主、资本家协同生产的蛋糕中分到属于自己的极其微小的一份。另一方面,资产阶级却能将蛋糕最好的部分据为己有,并且在理论上,他们能将之消费掉。但事实上,在心照不宣的潜、在条件下,他们却只消费掉所得的非常少的一部分。‘储蓄’的本分几乎变成了美德,做大蛋糕也成了真实宗教的目的。清教主义的本能在其他时代已经从世界上萎靡了,但是在不将蛋糕消费这点上,它们又生长起来……这样,蛋糕增大了;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却没有被清楚地思考过……储蓄是为了养老或者是为了孩子,但这仅仅是在理论上如,咖一蛋糕的美好在于它永远不会被消费,既不会被你也不会被你之后的孩子消费。”
3.基督教与关于储蓄的世俗宗教联合起来。
像卫理公会(Methodism)的创建者约翰·卫斯理那样的宗教领袖曾谀样布道:“你们应当竭尽可能地进行储蓄。”凯恩斯这样解释道:“(19世纪的)道德、政治学、文学和宗教……共谋推动了储蓄的风潮。上帝和财神(Mammon)和解了。人间的福佑撒向有钱人。富人,不管怎么说,也能升入天堂——只要他肯储蓄。”
当世俗牧师忙于解释和捍卫关于储蓄的教条时,“古典”时期(18世纪、19世纪以及20世纪一些年代)经济学家扮演了关键的角色。
是的,他们说,要使经济运转,支出是必需的。一个面包师从菜贩那儿购买蔬菜之后,菜贩就有钱从面包师那儿购买面包了。但是,储蓄是另外一种形式非常特殊的消费。当我们进行储蓄时,钱并不是简单地消失了。它被用于扩张商业,并使经济更有效率。如果我们努力工作、生产并进行储蓄,我们将会迎来一个物品更加廉价、更加美好、更加丰足的世界。
复利会随着时间展示出其神奇的特性。如果储蓄和投资使得生产仅仅以每年3%的速率增长,产量在25年后就会翻一番。经过一生,我们能比初始时候富裕三倍。财富每增加一倍,我们就能消除一些贫困。我们也许有希望在我们孩子的生活时期彻底铲除贫困。另外,如果我们遵循工作、生产和储蓄这些简单的原则,我们就能实现充分就业,就能避免经济萧条。
这个故事很有吸引力,就像凯恩斯说的,怪不得,储蓄的风尚
“像宗教裁判所(Holy Inquisition)控制了西班牙一样控制了英格兰”。
然而,不幸的是,凯恩斯告诉我们,“古典”经济学家所述的故事仅仅是一则寓言。它并没有捕捉到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在现实中,贫困长久存在,我们面临着失业的困扰和萧条的侵袭。很明显,在古典经济学家的故事中某些地方有着严重的错误。
4.“古典”理论的主要错误在于储蓄可能不会顺利充分地转化为投资流。P018-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