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与狂妄蒙了心,他有惊世的容貌,无上的权势,有太多复杂纠缠,阴谋算计,惟独得不到温情与真心。且看美藩王如何爱上平民丑女演绎宁西王凤九天的故事。《浮世绝香》是一个悲剧,悲剧在于过于坚持,执迷不悟,进而自我毁灭。在宁西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摆脱不掉命运的戏弄,他们所有表面上的鲜活,都抵不过内心的灰败,从而走向最终的绝望。
她,二十未嫁,传言奇丑无比,无人敢娶,却有风流名仕,独独倾心。
她没有绝世容貌,只有一颗玲珑慧心,能堪破世情,看透人心。
他,一藩之王,传言冷漠暴戾,残酷无情,座下美妾如云,无一动心。
他有惊世的容貌,无上的权势,有太多复杂纠缠,阴谋算计,唯独得不到温情与真心。
不过是一个无聊的赌注,他略攻心计,掳获芳心。以为天下女子,无一不对他趋之若鹜,痴情献媚。却只有她,失了身,伤了心,却当他是透明,依然活得淡然自在,坚韧无比。
他不能允许,一定要将她摧残至生不如死!
猜疑与狂侫蒙了心,待到一朝尽失,却不知撕心断魂的人是谁?!
天垠朝,西藩地,宁西王府。
第三代宁西王凤宇赞薨逝,整个西藩之地素装挂孝。王府内更是白幡招展,素孝遍地。灵堂之内,哭声震天,世子,不,如今已是新晋宁西王凤九天,站在堂内,一双星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素袍在身,长发披散,发髻上扎着一缕白绫,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本足以倾倒众生,此刻,却是冰冷异常。
灵棺静静地摆在堂上,堂下左边跪着一地的前宁西王妃妾,多在嘤嘤地低泣。
有人搬来了一张椅子,他缓缓地坐了,接过仆人递过来的茶盏,吹了两口,漫不经心道:“父王生前的意思,想必各位娘娘都听清楚了的?”
哭声突然就大起来。当前的一人,抬起头来,满面泪痕,那一张美丽的素颜如今已然扭曲,两眼直直地望着他,牙齿几乎就要咬出血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地的女人,突然厌恶丛生,懒懒地扬了扬眉,叫道:“管周何在?”
门外人群中立刻站出来一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淡淡答道:“奴才在。”
凤九天道:“你去安排,今天日落之前,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哭声骤然震天,凤九天双眉一锁,眼光忽然凌利,厉声叫道:“闭嘴!再敢发出一点哭声,本王……让你们永远都不用再发出声音!”
哭声立刻停止了,灵堂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有人拼命地捂住了嘴,却仍然有一个人没能忍住,喘了一声,一瞬间,仿佛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女子更是吓得呆住了,一时之间张大了嘴,连哭都忘了。
凤九天手一松,茶盏“咣”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茶叶和水溅了一地。众人都是浑身一颤,站在他身旁的贴身小厮牟汤连声叫道:“还不来收拾了?”
立刻有人上来飞快地将地上的残渣捡了,凤九天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那一堆女子跟前,众人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他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来,将第二排左侧的那个女子拉了起来,那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却听他冷笑道:“韩夫人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那女子只是抖,说不出话。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地放了手,转身走到灵棺前,冷声道:“父王,孩儿如今成了这王府的主子,反倒有人不把孩儿当回事了。哼!来人,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拖出去,以后别再让我听到她出声!”
门外立刻走过来两个人,将韩夫人架住,那韩夫人吓得大哭起来,只是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此时方才抬头瞪他的女子忽地站起身来,叫道:“住手!”
他连头都没回,只是操起双手,仍然看着那灵棺。那女子恨恨叫道:“凤九天,你不要太过分!她……好歹也是先王的侍妾,你有什么权利处置她?”
凤九天冷了脸,道:“哦?霜侧妃的意思是……在这西藩之地,我这个王,还有处置不了的人?”
那女子顿时一怔,却恨意横生,叫道:“你是王,当然可以处置任何人,只不过……她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她?”
凤九天慢慢地转过身来,懒懒地看向她,冷笑道:“本王以为霜侧妃是个明白人,想不到竟然也是个蠢货!她犯了什么事?需要本王向你解释?”
那女子脸色一白,狠狠道:“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不过是……那个贱人生的……野种!” 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