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个进入阿拉斯加北极地区的中国人;第一个与爱斯基摩人广交朋友的中国人;第一个对爱斯基摩人的历史和文化进行了深入研究的中国人;第一个作为总领队,组织率领中国首次远征北极点科学考察队,胜利到达北极点的中国人。他,就是位梦华,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中国科学家。他把在两极考察的见闻和经历以及两极的自然科学和人文知识编写成这套《科学家极地惊心历险丛书》。《狼人传说》是其中一本,故事讲述了位梦华来到了北极,并在邀里结识了华人唐三发,唐三发讲起了自己的传奇经历:在布鲁斯山的—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和—个惊人的秘密……
位梦华来到了北极,并在邀里结识了华人唐三发,两人一见如故。唐三发讲起了自己的传奇经历:在布鲁斯山的—个山洞里,他和同伴意外地发现了一具尸体,并发现了—个惊人的秘密!世界上真的存在狼人吗?成田春山又是谁?他和狼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惊险刺激的情节出乎你的意料!
小朋友们,还在等什么呢?快点和《狼人传说》里的唐三发—起揭开狼人传说的神秘面纱吧!
“你从哪里来?”他忽然问道,两眼直直地盯着我,“我是说,哪个城市。”
“北京。”我说,“你呢?”我随口问道。
“我也是。”他端详着我的行李,脱口而出,“我原来在北京生物研究所。你呢?”
“我在国家地震局地质研究所。”我给他的杯子里加了一点热水,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怎么跑到北极来的?”
“唉!”他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然后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品赏着其中的滋味,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很内行地说,“嗯,这是新茶,很不错!”
“是的!”我把茶叶盒拿给他看,“看来你还是品茶专家。”
“不敢当!”他微微一笑,“略知一二而已。”接着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我:“这是你第一次到美国?”
“不是!”我摇了摇头,“已经来过几次了。第一次是一九八一年,作为访问学者,在美国待了两年。”
“噢?”他听后一愣,皱起了眉头,忽然问道,“一九八一年的什么时候?”
“七月八日。”我坐到椅子上,面对着他,“从北京飞到了纽约。”
“啊!我知道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指着我说,“我们坐的是同一架飞机!而且在纽约中国驻联合国办事处的大楼里,我们住在同一个大房间里!”
“啊?!真的?”我不敢相信,颇感惊异,“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我说着,跳了起来,抓住他的手,仔细地打量着他。但是,我想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你是贵人多忘事啊!”他指着我的鼻子,以讥讽的口吻说,“我对你却有着很深的印象。”
“为什么?”我笑着问他,“当时那个大房间里,一共住了十几个人,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坦白地说,”他嘿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当时我注意到了你脸上的这块疤痕,像个地图似的。”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低下头来给我看,“因为我这里也有一道伤疤,所以才特别注意有伤疤的人,这就叫作同病相怜嘛。”
“唉!我当时怎么没有看到你的伤疤呢?”我用手摸了摸他的伤疤,很深,紫红色的,“如果我也看到了你的伤疤,也许就可以记住你了!”
“不可能!”他冲我摆了摆手,“那时候我老是戴着帽子。”
“哈!我记起来啦!”他这一说,唤醒了我的记忆,“那天在北京机场出发时,我就注意到了一个人,他总是戴着一顶线织的帽子。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心想,这个家伙大热天还戴着帽子干什么?原来就是你啊!”
“你说对了,正是鄙人!”他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个怪人,就是我唐三发!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我们真是很有缘分啊!”
“那是当然啊!”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如果没有缘分,我们怎么会在这天涯海角重新相聚呢?真是太好啦!”说着,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抓住了对方的手,握得紧紧的。
感情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与距离没有关系,而且往往是远者近而近者疏。我跟唐三发原本是天各一方,相距遥远,之间有千山万水、冰海雪原,似乎隔着九重天。但是,几句交谈之后,立刻冰消雪融,峰回路转。我们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你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唐三发?”我喝着茶,好奇地问他。
“这个名字好啊!”三发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比画着说,“我和三藏都到西天取经,他老兄只走到了印度,待了几年就回去了。我却来到了美国,而且住了下来,一待就是十几年。所以,我比他待得久,也走得远!”说着,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笑了。但是,从他的笑声和眼神里,我恍惚觉得,并非都是快乐。
“哎,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他把身子一歪,斜靠在沙发上,眼睛闪闪发光,直直地望着我,“这地方可是真正的天涯海角啊!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兔子。”
“北极考察。”我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背包说,“我们中国还没有开始搞北极考察,我想先来看一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哦?北极考察?”他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你算是来对了地方,这里是很值得研究的。”说着,把头一歪,又问道:“你到北极来考察什么?”
“我正在计划组织一支中国北极科学考察队,”我说,“希望能进入北冰洋进行科学考察,并最后到达北极点。”
“哦?”三发侧耳倾听,频频点头,“远征北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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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辈子,是由一系列错误组成的。初中时喜欢文学,想当作家、诗人。上了高中又见异思迁,转攻数理化。因为向往游山玩水,报考了北京地质学院。开学以后又后悔了,因为听学长们说: “搞地质是上山背馒头,下山背石头。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仔细一看,原来是搞地质勘探的。”但是那时候,没有“跳槽”这一说。
毕业以后,分配到中国科学院地质所,研究地震成因和地震预报。一九八一年,改革开放的大潮,把我冲到了美利坚合众国。一九八二年,又从美国去了南极。从此,我与地球两极结下了不解之缘,辗转几十年,奋战在南极北极的冰天雪地里。
我和老伴,两次在北极越冬,住在紧靠北冰洋岸边一栋十七平方米、孤零零的小木屋里。极夜茫茫,茕茕孑立,倾听着外面尖厉的风声,时大时小,忽高忽低,常常会想起陆游的诗句:“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为了排遣寂寞,只好自娱自乐,擅自将陆老先生的诗句,篡改为: “僵卧北极不自哀,尚思为国争气派。夜阑卧听风吹雪,冰山雪橇入梦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经七十五岁了。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那是古人总结出来的。现在时过境迁,生活和医疗条件大为改观,活到八十、九十者大有人在,百岁以上的人也不是特别稀奇。但是,活到了七十五岁,肯定是大势已去,即使能活到一百岁,人生也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三,即所谓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到了这把年纪,对未来的想望越来越少,对过去的回忆越来越多。于是,我把在南极北极考察的故事写了出来,希望能和广大读者分享我的经历和感悟。
回想起来,我这一辈子,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考察了南极和北极;二是发表了一些文章,出版了一些书。然而,这两件事情,都是意料之外,误人“歧途”,偏离了我本来应有的人生轨迹,真可以说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现在,我或者外出讲学,或者在家写书,自知时日不多,更需加倍努力。我的人生哲学是:活到老,学到老,奋斗到老,死了就拉倒。但是,我希望能死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干干净净地死去。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进南极、九进北极,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再过十几天,我将第十次去北极。当然,我去南极北极,是为了科学考察,不是去找死。
然而,生死有命,斗转星移,是大自然不可抗拒的规律。总会有一天,我将寿终正寝,撒手而去,届时两腿一伸,眼睛一闭,心脏停止跳动,嘴里没了呼吸,身体渐渐冷却。我的朋友,不必难过。我的亲人,切莫哭泣。因为我的灵魂,已经飞到了南极和北极,与企鹅相伴,随白熊迁徙,化为狂风暴雪,横扫苍茫大地,变成漫天红霞,伴随极光起舞,时隐时现,若有若无,因此而得到了永生,那就是我的归宿。 是为序。
位梦华
2015年5月18日于北京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