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一段住事,《老照片》正在为人类留下许多珍贵的历史片段,观照百多年来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回望这些细节,也就有了特殊的意义!每张照片都蕴涵了一个真切、感人的故事。在这里,它们向我们传递的就是这些现代的我们所不知道一切,这些内容包括有人物经历、抗日战争历史等,都是些名人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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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老照片(第57辑)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世界史 |
作者 | 冯克力 |
出版社 | 山东画报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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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张照片、一段住事,《老照片》正在为人类留下许多珍贵的历史片段,观照百多年来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回望这些细节,也就有了特殊的意义!每张照片都蕴涵了一个真切、感人的故事。在这里,它们向我们传递的就是这些现代的我们所不知道一切,这些内容包括有人物经历、抗日战争历史等,都是些名人名事。 内容推荐 照片能更多地留住历史的真实,全赖于它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不容篡改的独立话语。令人遗憾的是,在叙述历史的时候,照片的独立话语常常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即使在一些大量使用照片的书籍里,它也不过是某种历史结论的旁证,或某个历史的概念的图解。《老照片》试图在这方面有所改变,把照片置于观照的中心,让照片自己来诉说。有时候,照片蕴含的话语、传播的意味,远不是几条简单的历史结论所能涵盖的,而历史却只有正视和倾听照片的话语,才能鲜活生动起来。 目录 朱锦翔 恋人·战友 沈苏儒 忆念赵敏恒师 高一虹 高义舟 我们的父亲高联佩 刘光生 父亲的布衣士子生涯 苗淑菊 不能忘却的纪念 张国华 榴莲飘香 姜增胜 热爱体育运动的父辈 姚煜昕 姥姥的故事 樊建川 抗战前夕的防空演习 刘小宁 总统府逸闻 伍艳 生死陈布雷 胡剑 吹尽黄沙始到金 杨玉环 口述姚力整理 从童养媳到劳模 孙瑞安 红色记忆 孙玉德 正是风华正茂时 单国荣 1970年代的校医工作 刘铭武 难忘学生歌舞团 杨兴业 1957年:排演《雷雨》始末 冯克力 上海人与老照片 试读章节 反右开始,姚平在劫难逃。1958年3月12日,姚平被收容,随后押往黑龙江兴凯湖农场。 珠珠对我吐露了她当时的心路历程:“1957年父亲出事时我十三岁。一天,朝鲜领导人金日成访问中国,上级安排我们舞蹈学校夹道欢迎,谁知我连欢迎的资格都被取消了。从小爸爸妈妈和新中国剧社的叔叔阿姨都对我很好。九岁时我就加入了少先队,苏联领导人伏罗希洛夫访华,毛主席陪他到中山音乐堂看演出,组织上还安排我给毛主席献花。当时整天觉得天是蓝的,生活特别美好。所以当听到连夹道欢迎都不让我去时,人一下就懵了,感觉像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好在我很快就意识到,今后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别人谁也指望不上。政治上我是完了,再努力也没有用,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业务上好好努力。”在姚平蒙难,陈慧芝下放门头沟北京矿务局的艰难日子里,凤子承担起珠珠的生活费用,给予她呵护和温暖。珠珠在北京舞蹈学校毕业时,所有业务课都是5分。 提起给父亲写信的往事,珠珠说,“当时学校党组织找我谈话,通知父亲是右派。让我好好想想,揭发父亲对我的不良影响。我听了以后,怎么也想不出父亲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八岁到舞蹈学校,每天在集体环境生活,每礼拜回家,父亲朋友多,常要应酬,所以休息时间他也很忙,从没有很严肃地教导过我什么。只说过要我好好跳舞,以后当个舞蹈家。给父亲写信实际上是服从组织需要,表示一种革命态度。老师跟我讲他是反革命,要我和他划清界限。当时因为很小嘛,觉得老师说得对。我不恨父亲,但我还真是诚心诚意地希望,父亲看了我这封信以后好好地改造,能早日回到人民队伍里来,我也早日得到公平对待。”珠珠说,父亲到劳改农场后,她只给父亲写过这一封信。天真的她不会知道,父亲所处的环境有多么恶劣,残酷的“改造”最终要了他的命,他永远也回不到“人民队伍里”来了。 凤子在1980年3月写下《记忆》一文:“我听着死者的家属、他的女儿的哭诉!女儿诉说着二十多年来要抹去自己的记忆,忘了有这样一个父亲。写信,不称父亲,同人谈话,更是直呼其名……这一切,为的是从记忆中抹掉家庭中的一个成员,为自己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不得不采取的一种措施。诉说着诉说着,女儿禁不住哭喊着:‘爸爸,这能怨我吗?那时我才十三岁啊!’女儿希望死去已十多年的父亲宽恕自己的无知,她喊着爸爸,她多么希望她父亲能听到她的声音!记忆有时竟然如此捉弄人,想忘却的都忘却不了。可是死去的人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下一代却让记忆咬噬着自己的心。” 调查表记载,姚平死亡所在地为“清河农场管理处三分场”。据考,清河农场最初在北京北郊,靠近清河镇,故名清河农场。后收留改造的人越来越多,遂迁至天津宁河的茶淀,仍称清河农场(亦称茶淀农场)。清河农场以茶淀为总场,相继建起一、二、三分场和于家岭分场。后又向西扩展,在西荒地建起581、582、583、584、585等分场。其中,条件最好的是三分场,那里原是50年代初,北京一些高中毕业生创建的北京青年农场。 关于姚平在劳改农场的情况,我没能找到一位当年与他在一起的难友。姚平在农场时给家里写的信都在“文革”中散失,夫人陈慧芝也于2003年去世,带走了许多有关姚平的重要信息。碰巧的是,2007年11月,我通过互联网与一位叫赵文滔的先生取得联系。赵先生今年八十岁,年轻时在第二机械工业部工作,1957年被打成右派,1958年3月17日被送往清河农场三分场劳动教养,1961年底摘掉右派帽子,解除劳教,作为“病号”遣送回家。赵文滔说,当初劳教没有日期限制,他离开后才有了一年、二年、三年的教养期,已劳教了三到四年的一律不算,从头再开始。赵先生告诉我,1960年中苏关系恶化,原本被认为是最安全的兴凯湖农场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为防止叛逃,兴凯湖农场的劳改犯被内迁到清河农场三分场,其中应该也包括姚平。为给他们腾地方,原三分场大部分人迁至附近的于家岭分场。于家岭虽称“岭”,实为一片平地,赵文滔也跟着去了那里。他在劳改农场经历了最艰苦的三年困难时期,以他的亲身经历,解读了隐藏在调查表背后的部分真相。 针对姚平埋在“北砖窑公墓72号”的记载,赵文滔说,北砖窑在三分场附近,三分场死了人就埋在那里。“北砖窑”其实根本没有砖窑,我们也从没干过烧砖的活儿。北砖窑那个地方房子比较少,主要收容一些岁数大、体力差的人,被称为“老残队”,实际就是“等死队”,美学家吕荧就惨死在那里。作家从维熙曾回忆过他与临终前的吕荧在北砖窑见面的凄惨一幕。至于公墓编号,更是子虚乌有。赵文滔回忆,三年困难时期,难友们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询问昨天晚上谁又被拉出去埋了。当时农场死亡率很高,仅赵文滔所在的于家岭分场,死亡人数就不少于二百人。为掩人耳目,农场派劳教人员半夜三更用牛车悄悄把死人拉出去埋掉。由于埋人的劳教人员自己也饿得东倒西晃,所以常常是随便挖个30公分一40公分深的长条坑,把人往里一搁,将挖出来的土往里一填,只要能盖住死人就行了,顶多再在上头搁块砖头,写上名字。风吹雨打,不用多久就看不出任何痕迹了。卷死人的破席,要拿回来再卷别的死人,循环使用。赵文滔指出,所谓姚平死在医院,纯属无稽之谈,因为三分场从来就没有医院! 至于调查表关于姚平死于“肺结核、肺原性心脏病”的记载,赵文滔直斥为胡说八道。他说,清河农场三年困难时期死的人,没别的病,全是饿死的。赵文滔回忆,从1959年秋到1961年底,粮食逐渐减少,最后减到每人一天二两棒子面。食堂把野菜和在棒子面里煮,每天三顿,每人每顿只有一水舀子能照出人影的“粥”。这样的伙食,加上寒冬和超强度的体力劳动,岁数越大,越难以挺过去。据调查表所示,94名死亡右派中,20-29岁14人,30-39岁22人,40-49岁27人,50-59岁31人。死亡人数随年龄呈递升趋势。其中,死于11月-3月的58人,也就是说,近三分之二的人死在寒冷的日子里。另外,94名死亡右派中,死于1958年的2人,死于1959年的6人,1960年陡升至48人,1961年稍降为37人,到1962年仅死亡1人。死亡人数的变化与国家经济形势的变化基本一致,从另一角度证实了赵文滔说法的真实性。令人奇怪的是,调查表列出了各种死亡原因,连炸药炸死、服毒自尽、触电网自杀也没有避讳,偏偏没有一个注明是饿死的!有材料证实,甘肃酒泉附近有个夹边沟农场,1957年后羁押了三千名右派,三年困难时期,有1500名右派被活活饿死。劫后余生的右派后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一名右派医生被特意留下一个月,“任务”是给饿死的右派们编造死亡原因:肺结核、心脏病、高血压…… 赵文滔对往事记忆之精之细,令我惊诧。他说:“这都是我经历过的,简直就刻在心里了。” 光光对我讲述了姚平去世后的一些情况:“父亲1961年2月去世时,我家已搬到后海妇女干部学校宿舍所在的大翔凤胡同23号。一天,姑姑和妈妈回到家里,两个人在不停地抹眼泪,说父亲不在了。妈妈去农场取回了父亲留下的遗物,其中父亲画的一幅画,给我留下深刻印象。那是父亲在黑龙江兴凯湖农场时,把桦木截面刮平后,在上面画的一幅水粉画。上面画着一只小鸟站在树枝上,旁边用毛笔题写“小鸟枝头也是家”,说明了他当时的心情。父亲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直到去世。我奶奶一直在我姑姑家照料孩子。我的父亲对她来讲是分量最重的。她共有五个孩子,父亲是老二,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父亲给送去劳改后,家里告诉奶奶,说父亲出差去了。一直到她1979年去世,父亲都平反了,家里也没敢告诉她真相。这么多年来她也不问,可能她心里也明白,只不过一直在麻痹自己,不愿去面对和证实这件事。” 光光还告诉我一个“秘密”:起初她们并不想对外人揭开这块“伤疤”。直到2006年,她们要把父母合葬在福田公墓,给父母立碑时,才发现不清楚父亲的生辰,想从调查表里寻找线索,这才与我联系。经一番周折,她们最终从东华门派出所找到了答案:姚平生于1916年1月8日。姚平的老朋友、漫画家丁聪题写了墓碑。 我问光光:“如果你母亲在世,看见这个调查表,她会是什么感觉?”光光沉默了好一会,缓慢而反复地说:“一定挺伤感的,一定挺伤感的……” P14-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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