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他等我,期限:365天,三年后,换我等他,期限:生生世世,前方的云啊,请牵引我流浪的脚步,找到他,带他回家。
从北京到多哈、罗马、慕尼黑、柏林、伦敦、曼谷、巴黎……第一座美丽的城市都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高尔夫湾的尖叫嬉笑,南非酒后的意乱情迷,伦敦桥畔爱的惊喜,曼谷疯狂刺激的G0 GO SHOW,温柔而陌生的苏黎世情人,高空之上的浓浓玫瑰香,法国乡村的静谧葡萄园,离别前夜89LESBIAN之吻。一只尼康相机记录下了她所有的爱恋,但送她尼康的那个人却像一片苍白的雪花,永远融化在了云端。文化与信仰的碰撞,情与欲的较量,坐与死的挣扎,蓦然唤醒了她深埋心底的真爱。她终于明白,三年前那句诺言竟是他今生最后一封情书……
因与美籍华裔男友文晓冲突不断,王兰负气考入卡塔尔航空公司,远赴波斯湾。但是爱情并未因离别而升温,反而被小三见缝插针。
南非的艳阳、新天鹅堡的童话与法国乡村的宁静都无法治愈她内心的伤痛,她报复似的陆续与外籍空乘、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驾驶员、新加坡籍的机长、法国自行车运动员等昙花般相恋。
三年的漂泊过后,这个原本单纯的姑娘体验了入骨的爱恨,看清了各色的谎言,知道了很多在国内永远都无法知道的事实,从而对生活对爱情有了新的定义。她和文晓约定:在2008年的情人节,让爱从头再来。可是,上天对他们的爱情却有另外一种安排……
楔子·香槟胃口,啤酒财政
第一篇·夹缝中的玫瑰
第二篇·我的THE ONE
第三篇·面试达人
第四篇·卡塔尔初体验
第五篇·口香糖政治
第六篇·单挑CEO
第七篇·实习生=妓女?
第八篇·三分明月,七分螃蟹
第九篇·午夜妖姬
第十篇·两个人的北京
第十一篇·飞机上的乞者
第十二篇·垃圾桶,安全套
第十三篇·FORGET AND FORGIVE
第十四篇·黑袍下的风情
第十五篇·“达卡公主”
第十六篇·天亮说分手
第十七篇·曼德拉的情人
第十八篇·谁非我不娶,我非谁不嫁?
第十九篇·加德满都的鬼屋
第二十篇·发情的季节
第二十一篇·浮躁一周年
第二十二篇·神啊,救救我吧
第二十三篇·女人之间的战争
第二十四篇·出轨擦边球
第二十五篇·When Sex Becomes Thanks
第二十六篇·投诉信,升职信
第二十七篇·伦敦SURPRISE
第二十八篇·妃子,棋子,傻子?
第二十九篇·欲望曼谷
第三十篇·爱情若只如初见
第三十一篇·伦敦上空的告白
第三十二篇·落单的候鸟
第三十三篇·LESBIAN之吻
第三十四篇·法兰西的抉择
第三十五篇·破财,戴丧
第三十六篇·相恋还是怀念
第三十七篇·再见,我的巴黎情人
第三十八篇·下一站,天堂
2005年4月底的一个清晨,我走在去杂志社的路上,路边的小树叶子已经苏醒,太阳也露了脸,乍暖还寒,这就是北京的暮春。
我步履轻快地走在北辰路上,到了单位,像往常一样和大家打过招呼,然后坐到自己的电脑前,准备给尤主任写一封信。
是尤主任招我来杂志社的。那时,他想利用杂志社丰富的录音资源,做一档财经广播节目,看到我的简历上有兼职电视节目主持人的经历,就给我打了电话,听我的声音觉得不错,就让我立即来上班了。但广播节目的事不尽如人意,毕竟一切从零开始都是需要胆量和勇气的。于是尤主任安排我先去广告部帮他们拉广告,我便莫名其妙地做起了广告业务员,广播节目暂且搁到了一边。
尤主任是个神奇而感性的人物。他曾是中国科技大学的少年大学生,就是不用上高中就直接从初中保送到大学的那种。他现在是社里的外联部主任、高级记者,深受主编赏识,所以完全可以不用坐班,经常一两个星期不见人影。偶尔在办公室见到他,我问起广播节目的事,他就含糊其辞,估计是很难做。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再追问。
可是我似乎很难融入广告部。我们的财经杂志在圈内还是很有名气的,广告其实很好做。广告部已经有四个人,一个主任,三个业务员,都有固定的客户资源,每个月他们不主动去找别人,别人也会主动来找他们。因为版面有限,杂志能登广告的地方就那么几页,他们四个人的客户做下来之后,就无处可登了。最重要的是,广告是跟业务员的收入直接挂钩的,谁把广告卖出去,就能从广告费里拿20%的提成,谁愿意将到嘴的肥肉往别人嘴里扔呢?
没有任何客户资源的我开始无所适从,便试着问广告部的鲍主任该如何去寻找客户,说想跟他学习学习。长着一对招风耳的鲍主任似乎并不吃我这一套,说整版的广告页都已经预订好了,但是还可以做一点,就是把广告嵌入到文章里。还说本月杂志刊登文章的主要内容是能源行业的,比如煤炭、钢铁、电力等,我可以去找一些这样的公司,把他们的广告嵌入到相关的文章里。但是这样做是要和编辑部商量的,要问清楚编辑部哪个记者负责哪方面的文章,比如关于煤炭的文章是李娜写的,我就要跟她商量我如果能拉到神华集团的广告,能否嵌在她的文章里。
鲍主任似乎帮我支了一招,其实是给我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不谙内幕的我还真的去找了编辑部的贺主任,跟他说在文章里嵌入广告的事情。贺主任胖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说文章里的广告一般由记者自己去找,当然,如果我能拉到更好的价位,也可以考虑。然后他告诉我本月要刊登出来的文章标题,一共十几篇,却涵盖了十几个行业,从能源到房产,从教育到科技等等。我开始像个陀螺似的四处打电话,四处碰壁,有好多大公司说已经跟我们社里的谁谁联系过了,有的则毫不留情地在我没有说完之前直接将电话挂在我脸上,还有些小公司说虽然感兴趣但嫌贵……一个星期下来,我没有拉到一个广告,甚至连一个有意向的都没有。
一天,我在餐厅吃饭,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的美编赵洁悄悄告诉了我一些杂志社的内幕。原来,主编下面的三大主任成三足鼎立局面,可是三人互相看不顺眼。尤主任最有才,理所当然最受主编器重,但这让靠后台支持才坐上主任位置的贺主任十分嫉妒。但是,尤主任恃才傲物,根本不把贺主任放在眼里。而鲍主任是明白人,知道贺主任的后台有多硬,即便主编都拿他没办法,他当然更倾向于讨好贺主任,以保住现有的聚宝盆。
我就像在夹缝求生存的玫瑰一样,觉得压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而尤主任又常常不在办公室,没有人能帮我,即使哪个同事安慰我几句也好啊。
再后来我才知道,鲍主任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广告部人员,每次的广告部会议他都不叫我参加。有一次我在电脑前查资料,久未谋面的尤主任来了,说:“小王,广告部在开会,你怎么不参加?”我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啊,没有任何人通知我。”他露出一丝愤怒,让我拿着笔记本去会议室。我去了,推开门说:“主任,我很抱歉,刚才不知道要开会。”我正要往里走,鲍主任说:“哦,没事,我们只是小组会议,没你的事儿。”他尖尖的笑脸定格着,两只招风耳支在那里,那是无声的拒绝。我尴尬地退了出来。
本想回来告诉尤主任刚才的一幕,却又寻不到他的踪影了,看来他又走了。我闷闷地坐了下来,开始想以后怎么办,看来尤主任是靠不住了,只能通过讨好贺主任,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可是我一想到他的满脸横肉,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是尤主任招来的人,他不整我才怪呢,我可不愿意做个受气包、替罪羊。
昨天,赵洁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又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彻底决定解脱。她说,公司有人说我不是社里的人,只是想在这里混日子。我对于别人说我不是社里的人已经不奇怪了,我自己都觉得不是。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要混日子,每周六在一家培训中心做英语教师的课酬就足够我生活了,我可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包袱。既然如此,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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