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些恍如昨日、充满艰辛和豪气的风貌呀；那些想起来就让人心潮沸腾的日子啊；那些记起它们，就觉得不枉此生的白天和夜晚呐，仿佛凝聚在这本书里……

让我们一起跟随《人说晓光》去回味这位新时代的歌手其人其事吧！

全书分为说词篇、说人篇、说事篇、晓光：说词说人说事这四个部分的内容，包括了晓光歌词艺术概览、只缘身在红尘中、文化是条源远流长的河、不为积习蔽不为时尚惑——乔羽和他的文集等百余篇文章。

序

 新时代的歌手

说词篇

 晓光歌词艺术概览

 晓光歌词艺术的文化阐释

 晓光词艺的回环韵昧

 看到了希望——《在希望的田野上》读后

 融情于景的《那就是我》一片赤诚唱农村——从《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词谈起

 读词札记四则一首情思绵长的抒情歌曲——评歌曲《那就是我》

 时代的声音泥土的芳香——评合唱《在希望的田野上》

 幽雅的画图深情的赞歌——《竹林小院我的家》、《好年头》鉴赏

 颇有余味的《小橄榄)

 歌词中的虚与实——兼评《那就是我》一副边陲风情画——《采蘑菇的小姑娘》鉴赏

 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选播合唱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感受

 乡音永不改乡情永绵绵

 歌词的音乐性探微——试析《在希望的田野上》

 巴金老人爱听《那就是我》

 泱泱巨人之风——浅析《在希望的田野上》

 新歌介绍——那就是我

 一首健康优美的情歌——赏析《林中的小路》

 人民的心声——筒评两首台唱歌曲

 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评歌词《竹林小院我的家》

 歌词的形象要凝炼——学词札记

 歌曲《采蘑菇的小姑娘》赏析

 时代歌声漫议——三首农村歌曲比较谈

 希望之歌常青

 那就是我

 心底流出来的歌——评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使人心弦共鸣的歌——浅评《那就是我》

 浅谈歌词构思角度的选择

 慢慢思来话征歌——兼析《在希望的田野上》

 征实美探微

 掀开“颂歌”新一页

 希望之光在闪烁——浅谈《在希望的田野上》的创作

 晓光的词

 香茶荔枝八宝粥——当代三位歌词名家风格鉴赏

 关于《在希望的田野上》的讨论

 歌词创作中的现代气息——就《在希望的田野上》与陈章亮商榷

 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缺少现代气息

 谈《在希望的田野上》歌词的审美价值

 歌词“现代气息”的体现方式

 歌词的审美评价及其他

 也谈《在希望的田野上》

 关于《在希望的田野上》歌词的一点思考

说人篇

 晓光，用心去歌唱

 只缘身在红尘中

 相聚亦无事别时常念君——我与改革开放时代的歌者晓光的友情

 水之迢逛春之盎盎——晓光印象

 不想“赶集”的晓光

 中央电视台“音画时尚”《在希望的田野上》

 晓光作品演唱会文学本

 和祖国心心相印——谈陈晓光和他的歌词创作

 “从小我就热爱你”——记青年歌词作家晓光

 希望之歌——记青年歌词作家陈晓光

 以歌声激发爱国之情——访著名词作家、全国青联委员陈晓光

 对歌词痴迷的晓光

 他的心，就是一片“希望的田野”——记全国青联常委、《词刊》副主编陈晓光

 歌为心声

 陈晓光从平凡中塑造不平凡

 他踏着时代的旋律前行

 年轻的声音——访词作家陈晓光

 乡音·多情——访衡水籍著名歌词作家晓光

 远方飘来的山歌——访著名歌词作家晓光

 热血柔肠一念痴——记词作家、诗人晓光

 穿越那片田野——青年词作家哓光印象

 晓光难忘“面条会”

 用心去歌唱

 我与晓光部长的友谊

 在希望的田野上——访著名词作家、诗人晓光

 追求经典的人——记文化部副部长、著名词作家陈晓光

 总体把握和实践探索

说事篇

 文化是条源远流长的河

 与人民的脉搏一起跳动——访中国文联书记处书记晓光

 没有经典何来大师

 加快文化立法进程

 文艺创作需要。“参天大树”

 艺术创新拒绝虚假和抄袭

 追求精品工程的最大效益——访文化部副部长陈晓光

 让精品剧目接受人民和历史的检验——访文化都副部长陈晓光

 让我们做时代薪火的传递人——访文化部刮部长陈晓光

 精品剧目不是句号——文化部副部长陈晓光谈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

 记住绍兴，首先记住她的文化——访文化部副部长陈晓光

 让艺术张开想象的翅膀

 让昆曲艺术走上良性发展轨道

 越剧百年启示录——访文化部副部长陈晓光

 心中的那支歌

 他们唱起了校歌

 光荣属于亚细亚——访亚奥理事会会歌曲词作者徐沛东、晓光

 一曲中日友谊的颂歌——记”1997中日青年大台唱”

 五十五万新闻工作者的歌——访《中国新闻工作者之歌》词曲作者晓光、徐沛东

 为时代歌唱——访著名词作家晓光

 《把心奉献》词作者找到了

晓光：说词说人说事

 施光南的欣慰与遗憾

 不为积习蔽不为时尚惑——乔羽和他的文集

 感谢生活——漫议张藜的歌诗之路

 她在孩子心里播下了美的种子——女作家李群印象

 偶遇孔祥楷

 为祖国的田野讴歌——创作(在希望的田野上》之前的几点思考

 海那边的日记

 共荣属于亚细亚

 认识青联

 学子轶事三章

 “乔老爷”和他的歌词——写在“乔羽歌词作品演唱会”开幕时

 《微笑》序言

 吴岩和他的世界——《吴岩歌词选》序

 追寻永恒——《徐锡宜歌曲选集》序

 青出于蓝胜于蓝——《音海琴波》序言

 梧桐更兼细雨——《齐致祥戏剧文集》序言

 骑在病魔脊背上的歌者

 《鹤城歌词百家》序

 放眼新世纪

 新春的节拍——在胡松华家过春节

 文艺创作不是“割韭菜”

 鲜明的时代感——《乔羽论》序

 更新歌词的句式——简评《妈妈，我给你唱支歌》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这悠扬酣畅的歌声仿佛一场透彻的春雨，一下子被人们企盼的心灵由衷地接纳。这是八十年代初期。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在中国的大地上，不管是工厂还是农村、军营还是学校，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声在飘荡(应该说，中国人在艺术审美方面是有天赋的，他们心领神会地从这样一幅泛起勃勃生机的乡村早春图中，读出属于自己的渴望)。由此，狭隘的“农村题材”在人们情动于衷的歌唱中被突破，《在希望的田野上》成为荡涤我们心中那些迟迟不肯散去的密云浓雾的清新春雨。穿越过十年“文革”的黑暗后，人们对晴朗蓝天的向往是不言而喻的。

无可置疑，晓光是一位早春意识的传达者，一位希望种子的播撤者。写作这首作品时，他刚三十出头。生活的机缘造成了他对地气转暖的历史变动的特殊敏锐。历史选择了他，也造就了他。就这首作品而言，它撇开了几十年统帅一切的政治生活的纠缠，用水洗过一般清新质朴的语言叙写生机盎然的追求和开阔辽远的情怀：

禾苗在农民的汗水里抽穗，

牛羊在牧人的笛声中成长。

啊，西村纺花，东港撒网，

北疆播种，南国打场。

有人认为，这是一首“关于现代的桃花源或中国的阿卡狄亚的牧歌”，其中所传达的是一种“白日梦般的幸福憧憬”。我认为这种评价是有失公允的，它至少缺乏一种对历史真实的把握。是的，久远的企盼和白天而降的生机，孕育了这首词作中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是与严冬结束之后早春意识的产生相联系的。当人们沉浸于欢乐之中，他们会“忘却”一切的不快。基于这种特点，在晓光这首词(以及同时期其他作品)中，生活里确实存在的矛盾和纷扰“消失”了，但有一点却是真实和充分的，那就是他的作品的确表达了我们对于一个时代的再生所萌发的全民的喜悦。

和同代人一样，晓光是在八十年代才开始活跃在歌坛的词作家。这一代作家的一个共同点是：情感倾吐中包含着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这种理想主义的表层是社会责任感和公民意识，深层则是良知压抑的解放)，这是引领着他们也支撑着他们进行艺术创造的最基本动力。和五六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作家所不同的是，他们的理想主义中更多了一些现实感和历史主义因素，更少一些因异化政治的影响而滋长的乌托邦似的幻想成分。不过，在艺术上对理想的把握可以有多种方式。就晓光而言，他歌唱理想的主要特点是：以一颗“欣悦的灵魂”(罗曼·罗兰语)来打量现实，从中发掘出那些积极的、正面的东西，并将它们引向社会进步与文明发展的总体意义中。

这年头，老汉的杯中有了酒，

这年头，娃娃的嘴上有了油。

——《这年头》

这是一幅颇具质感的风俗画，从中我们不难见出晓光的心灵指向——极力渲染改革开放给中国老百姓所带来的实在的幸福。作品的字里行间浓浓地透露出晓光内心的喜悦。如果我们联系这十多年来中国社会的巨大变化，就不得不承认：晓光的喜悦绝非狭隘封闭的意满自得和浅薄无据的盲目乐观，而是一种真诚热烈的社会评价与诗意祝福。当然，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晓光更乐意透过这样的生活图景，将此岸和彼岸、现实和理想、既有存在和可能性未来联系起来，使之呈现出无限前倾的势态。这样，在他的大量作品中，便流动着一种从精神贯通到自然的强烈的理想主义内蕴，一种祝福意识向现实领域的定向的、逻辑的延伸轨迹。这是晓光歌词的一个重要特征。

这里，我还想谈一谈他的那首《把心奉献给远方》的词作。虽然他开篇就写道：“山的那边是海，海的尽头是山”，但晓光绝不是在用一种分行的文字叙写一个现代寓言故事，也不是以“天上的路无边无际，地上的路漫长遥远”来给人以空洞的人生启迪。他的精神旨趣在于“把心奉献给远方”、“风雨兼程走向前”。我注意到了这首作品的写作时间：1990年9月，这是晓光进入不惑之后的第二个年头。在这样的年龄来袒露如此的心迹，我们就肯定不能粗暴地下“单纯幼稚”的结论了。因此，“留给地一行脚印，留给天一片灿烂”的词句就应该被理解为对追求热情和献身愿望的精致表达。

在“希望的田野”上歌唱希望，这是晓光为中国歌坛奉献的独特景观，其作品的当代意义主要在于，它从总体上把握住了当代社会的肯定因素以及处于这个社会中的中国人的普遍渴望(这也是他能以并不算多的作品而雄居音乐文学界重要地位的基本原因)。他的作品题材非常广泛，但他并没有屈从于题材对他的潜在操纵，而是积极地、甚至是“贪婪”地寻找他与当代社会文化的同构点，并将他所体察到的公众情绪注入到各种题材的作品中。“用心去歌唱，声音才不会嘶哑”，这是晓光坚信不疑的艺术信条。其实，我们从他的深情歌唱中，听到的正是我们这个充满希望的时代的回声，或者说是他内在心灵与外在世界欣悦碰击的和鸣。

二把爱推向每一片绿叶

前面我们已谈到，晓光更乐于以一颗“欣悦的灵魂”去发掘、歌唱现实生活中的肯定因素，由此去展示未来的美好。纵观晓光的作品，可以发现其写作主旨即是相信人性是美好的，民族与人类是有希望的。因此，他及他所构筑的审美世界总是乐观的。借用胡适先生的话来说，他大抵应该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和悲观主义者所不同的是，乐观主义者因为对人性的完善与人类的发展充满信心，因此他们更能够爱——爱自然、爱人类、爱整个世界。他们推己及人，把自己精神世界中一切美好的东西推向社会，推向全人类，使自己的全部心灵、全部人格与时代、社会相通。P11-13

新时代的歌手

苏叔阳

哦，那些恍如昨日、充满艰辛和豪气的岁月呀；那些想起来就让人心潮沸腾的日子啊；那些记起它们，就觉得不枉此生的白天和夜晚呐，仿佛凝聚在这本书里……。

1981年，年轻的彭丽媛以她甜美的声音唱出了《在希望的田野上》。这首晓光作词、施光南谱曲的歌，立时飞遍了祖国大地，成为1981年五大经典歌曲之一，当年就被电视台、电台播放1794次。施光南我早已认识，这位词作者晓光我却从未谋面。但他的这首歌词深深地打动了我。它充满着年轻人的欢快、自信，又洋溢着对家乡、祖国的挚爱，让希望与未来相连的感情，使我心绪难平。特别是他将这一切思想、情感融于对家乡美景的描绘之中，让我知道这位作者深谙中国古典诗词情景交融的美学原则，而且已经纯熟地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之中。这样的年轻诗人、词作家，那时不多哉，不多也(此时似乎更见稀少)。但我在使用语言上是拙劣又守旧者，对于“希望的田野”这句话的语法那时颇不认同，总觉得应当是“充满希望的田野”，或是“生长希望的田野”才不是病句。如今，这句话，已成为这个时代的经典语言，妇孺皆知，就连语文老师，也把它作为词类活用的范例，实践证明了这句话长久的生命力。那时，想一见这位才子的心愿是这样强烈，以至于四处打探他的踪影。我以为，他是一位新时代催生的歌手，他的前途，将和我们踏上的改革开放的不归路一样，充满希望和辉煌。那天，无意中，侯耀华告诉我，这位我一直想见到的词人，是侯耀文的同学，俩人是同桌。于是由耀华安排，在侯宝林先生钱串胡同旧居，那破败的斗室，我见到了这位青年俊杰。那年我43岁，他比我小10岁，一个神采奕奕的结实的小伙子。从那时至今悠悠27载，我已进入古稀，他也步入花甲。时光没有洗自我们的记忆，相反，许多事，已经刻人岁月的年轮；友情也已抛弃了华彩，酿成陈酒，即使干杯，也会有醇香的余滴挂在杯上，一直保留到生命的尽头。

几年以后，我们一起进入央视1987年春节晚会创作组。他对题材和体裁的把握能力，对生活观察的细致和准确，对时代精神理解的深刻，特别是对晚会整体布局和情绪、内容、形式组合的节奏感，都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他对词作的认真和对未来曲作的设想，都有独到的见解。相信和他合作过的作曲家都有过同他切磋的过程，因而留有深刻、愉快的印象。我记得，那次因为时间关系，不得不删改一位作曲家的歌曲。由他“主刀”，我俩硬把一首歌的中段删掉，来了个“红烧头尾”，交给歌手演唱，竟然“天衣无缝”，还获得好评。在充分讨论了晚会结束前五分钟的情绪后，写出了歌词《春天的钟》。他说这首歌的最佳谱曲者应是王酩，我们设想的情绪和场景，一说他就会明白。我俩急急去找王酩。他果然一下子便了然于心，两天后就交来曲谱。他推荐胡晓晴来演唱，还亲自进棚为胡晓晴录音，甚至一句一句反复地录，让歌曲的演唱达到理想的境界。可惜，现场演出时，时间没控制好，这首歌没唱完，就敲响了“春天的钟”，王酩心痛得当场哭成个泪人。没有晓光对词曲相和的充分的理解，没有他对作曲家风格透彻的把握，没有他同作曲家真诚的友谊，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他在艺术和人格上的双重魅力，使他有了一批真心的朋友。

王酩的生命之钟已经成为绝响，但我因此而认识了这位以艺术为生命的音乐家，他艺术的钟声还在我残弱的生命中回响。我也因这次同晓光的合作，找到了在艺术上、人生态度上相合的朋友。从那时起，晓光上下班常常骑着自行车经过我的窗口，他一脚蹬车一脚踏地，向着窗口喊我几乎无人知晓的“笔名”。我的朋友中只有他称呼我的这个名字，也只有他这样呼喊我。这成为我过往生活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还说直呼我的大名太响亮，无论招来小偷，还是警察，都不好。他洋溢着欢快又有些谑笑的喊声，他眼睛里那调皮的目光，如今还像梦一样漂浮在我的面前。他总是那样快乐充满自信，这是我最为缺少的。我总能从他那里得到鼓舞。

当侯宝林先生走到生命的最后门槛，耀文陪我和晓光一道探望大师。那是我此生难忘的一幕：耀文的至孝，从压抑的悲切中透露，大师在那一刻升华为伟大的艺术家。他细弱的声音说出他自己一生的总结：“观众是艺术的父母。”我从晓光凄然的眼睛里读到了和我一样的心情，我们都在经受一次人生的洗礼，虽然那时我们已经人过中年。往事已矣，侯先生已经和耀文携手，在天堂创造欢笑，留给我们深深的遗憾。

追索往事不是为了悲哀，是想说许多快乐和收获来自超越过的坎坷。我们从晓光的几首代表作里，可以看到他一天天走向艺术高台的心路历程。当《那就是我》里的竹笛吹响的时候，我们发现“在希望的田野上”昂首高歌的青年，已经扬弃了大嗓门儿的呐喊，而发出深沉的荡气回肠的歌吟。祖国母亲已经融进家乡的一草一木，那小河、河边的水磨，那牛车、那沙滩、那渔火、那海螺、那明月，甚至那水中的倒影和村庄里一缕缕的炊烟，都是妈妈的形象，都浸透妈妈的爱和我们对妈妈的思念。所有曾经离国远游的游子都有深切的体会，当你思念祖国，飘上你心头的都是具体的事物和场景，甚至是生活中极小的细节。唤起你无限柔情的，或许是深藏在心底而又几乎忘记的小事，比如，暮色中妈妈叫你回家吃饭的那悠长的呼唤，细雨中妈妈送你出行时那贴在她脸上的一缕湿发。这时，你的深爱，或许不是高亢的呐喊，而是无言的饮泣，流淌的清泪，婉转的低吟。这情感或许比慷慨高歌更动人。《那就是我》里没有一个“爱”字，却将爱述说得深沉，述说得撩人心扉。难怪巴金老人如此喜爱这首歌，一连听了三次，激动不已。晓光的(《我像雪花天上来》，则又进入另一个境界。在经历了许多艰难、挫折和不尽如人意的事情之后，已经超越了一己的坎坷，抛弃了一些执著，只留下内心深处的大爱。自己就像雪花、就像秋叶，始终怀着投向大地的夙愿，渴望着回报大地的爱恋。无疑，这是他近年的作品，表达了一位步入深沉的赤子，无论如何都深爱祖国的情感。这应当是一首献给祖国的含泪的情歌。

这让我想起乔羽。他是新中国的时代歌手。他的歌，无论涉及哪个领域，都飞扬着对民族和祖国强烈的爱恋。而他的《思念》却将深沉付给了一个动人的形象：蝴蝶，和一位借以抒怀的蝴蝶般美丽的朋友(这或者是虚拟的吧)，把自己对人生的思考，对爱的理解优美而委婉地吟唱出来。“人生苦短，聚少离多”，这是哲人常常感叹的题目。乔羽却在这题目上融入自己的体会：“又把聚会当成一次分手”，而思念却是生活中无奈的永久。这颇带庄周意味的感受，和稍带惆怅的歌吟，正是诗人对生活全部情感的倾诉。没有岁月的历练，没有对生活细微至极的揣摩，难以发出这不无怅惘而又乐观的诗情。“少年不识愁滋味”，只有曾经过阵仗又参透了人生的过来人，才发得出这惆怅。到了这地步，也就参透了诗情。乔羽也喜欢晓光，他说他聪明，用功，有灵性也有悟性。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歌手，这不是自封的，而是时代和生活的选择。“五·四”运动以来的时代歌者(词人)代有俊杰：李叔同、胡适、赵元任、刘半农、田汉、光未然、乔羽，都是歌词大师，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代，陈晓光应当是一位词作家的代表人物。就他的人品与作品说他是新时代的歌手应当不是过分夸大的褒扬。他的许多歌曲和乔羽的歌一样，成为时代的印记，存留在历史和一代人的记忆中，永远流传下去。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何况，晓光正值盛年，一旦卸下政务的担子正好拿起笔，接续写下去，那些汹涌而来的诗句，正等待从诗人笔下飞出。既使到了垂垂暮年，我心中仍有这份殷切的期待。

2008年8月2日于京华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