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海边的雪/中国当代作家张炜系列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炜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张炜先生历任栖霞县寺口橡胶厂技术员、工人,中共山东省委办公厅档案编研处干部,山东省文联专业作家、创作室副主任,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主席,万松浦书院院长;兼任山东省师范大学烟台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山东省龙口市政府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全国青联委员,山东省青联副主席、山东省青年文体委主任等。

本书为其短篇集。

内容推荐

《中国当代作家张炜系列·海边的雪》收录了张炜先生的数十篇短篇小说,包括有《海边的雪》、《烟叶》、《割烟》、《槐岗》、《玉米》、《铺老》、《叶春》、《开滩》、《锈刀》、《激动》、《逝去的人和岁月》、《鱼的故事》、《问母亲》、《橡树的微笑》、《红麻》、《书房》、《怀念黑潭中的黑鱼》等。

目录

声音

看野枣

善良

天蓝色的木屐

夜莺

王血

蜂巢

绿桨

山楂林

紫色眉豆花

生长蘑菇的地方

满地落叶

下雨下雪

钻玉米地

我的老椿树

海边的雪

烟叶

割烟

槐岗

玉米

铺老

叶春

开滩

锈刀

激动

逝去的人和岁月

鱼的故事

问母亲

橡树的微笑 

红麻 

书房 

怀念黑潭中的黑鱼

黑鲨洋

美妙雨夜 

梦中苦辩

致不孝之子 

三想 

冬景

夏天的原野

一潭清水

流动的短章(代后记)

试读章节

芦青河口那围遭儿树多。大片大片的树林子,里面横一条小路,竖一条小路,非把人走迷了不可。因此河边的各家老人都常常告诫自己的孩子——特别是姑娘:没事儿,千万不要往林子深处走!

可二兰子倒满不在乎。她常钻到林子深处割牛草。家里人阻拦她,她就说:“不怕,不怕,我到年都十九了!”妈妈脸一沉:“十九了更不好!”二兰子把一截草绳儿往腰上一扎,提起镰刀说:“我去!我去!我偏去嘛……”

她这句话里带着怨气。家里养个老牛,肚子比碾砣还大,地上放捆嫩草叶儿,它伸出舌头抿几下就光了。大弟弟忙着复习考大学,小弟弟要进重点班,唯独她不被看重,忙里忙外,出工前还得去割一大早的牛草。割就割吧,她没上几天学,管“大”念“太”,常常忽略中间那“一点儿”,还不得割牛草吗。可近处的青草全被人割光了,不进林子深处行吗?谁愿跑路怎么的!她觉得妈妈太不体谅人。

好在二兰子还从没有迷过路。

早晨,还是很早的时候就进林子了。一路上,也不知踢散了多少露珠儿。太阳升起来了,光芒透过树隙,像一把长长的剑。小鸟儿就像不闲嘴儿的小姑娘,吵死人了!还是老野鸡性子缓——多长的时间才叫一声咯咯哒呀!二兰子总是这样:不管心里多么不痛快,一进了这林子就变得高兴了。大树林子绿蒙蒙的,多宽敞啊,她很想扬起脖儿喊一句,听听自己在这树林子里的声音。她知道,树林子能把声音传出老远、拖得老长,树林子真好哩!可她憋住了,她要赶去割草呢。她只瞅着脚下的草叶儿,急急地走。

她走着,地上的草叶儿嫩极了,一簇一簇,顶着露珠儿,闪着亮儿,二兰子还不割吗?不割!不割!她继续往前走着……地上的草叶儿墨绿墨绿,又深又密,简直连成片儿了,二兰子还不割吗?不割!不割!她还是往前走……又穿过几排杨树,跨进了杂树林子。看吧,这里的草叶儿才叫好呢!青青一片,崭新崭新的,叶片儿宽板板,长溜溜,就像初夏的麦苗儿。那草棵里面还有花哩,红一朵,黄一朵,二兰子先捡一朵大的插在头上,然后才解了绳儿,举起手里那把雪亮亮的镰刀……小鸟儿在头顶喳喳地叫了几声,清甜的空气直往鼻孔里扑,二兰子高兴极了!她盯着那镰刀刃儿,镰刀刃儿锃亮锃亮,反射着阳光,耀得她眯起了眼。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她脸儿红红的,四面瞧瞧,心里一热,不知怎么脱口喊了一声:

“大刀来,小刀来——”

呀,满林子都喊哟!二兰子听到自己那声音了,听那尾音儿,在林子里还引起了一阵啦沙沙沙的震动。二兰子恣得闭上了眼睛,一溜睫毛显得格外长、格外密。她大仰着脸儿,眼也不睁,嘻嘻笑着又喊一遍:“大刀来——小刀来!”

她喊完了,大气也不出,只用心听着那尾音儿。

这回的尾音儿拖得特别的长。奇怪的是,它好像飞到了老远的地方,又从那儿折回来。声音已经变了。二兰子听着愣住了!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分辨着:是哪个小伙子在老远的地方接着喊哩!听听,他还在喊哩——

“大姑娘来——小姑娘来——”

二兰子赶紧藏到了一丛灌木后边。当她听出那声音是从远远的河西岸传过来的,才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不过她一颗心还在怦怦跳着,胆怯地向着河西岸望去——一团绿色又一团绿色,苇行、灌木,遮得严严实实,哪里看得见啊!不过这声音却是蛮嫩气,听那调儿,还是喊的普遍话。二兰子小声骂一句该死的,就弯下身子割草了。

这天,她只默默地割草,连大声哼一句也不敢,生怕河西岸听见似的。割成了一大捆儿,她就无声地扛起来,踏着那林中小路回家了。

以后的早上,她每每来到林子里,刚要弯腰割草,就会听到河西岸那人在喊。“喊吧,喊吧,有谁理你才怪!”二兰子在心里说着,下狠劲儿割着草,头也不抬。她挥动着镰刀,胖乎乎的手脖在绿草丛里一掩一露,像一截洗得白嫩嫩的藕。割呀割呀!割得草叶堆成小山,老牛吃得肚儿圆;割呀割呀,她一口气割了十天。十天里有十个早晨,有十次踢散那林中小路上的露水珠儿,也有十次听到那河西岸的呼喊。呼喊,呼喊,显你小伙子嗓子脆啊!显你小伙子甜咪嗦嗦(方言,意为“爱在女人跟前讨好”)啊!二兰子烦他。她这会儿开始后悔了:一个姑娘家,干吗在树林子里乱喊呀?你就不知道这树林子特怪——能让声音大上几倍吗?

二兰子以后割草时,故意用心听那鸟儿吵嘴——这就能忘了那个小伙子的声音。可是几天之后,她突然觉得这无边的林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花也在,草也在,鸟儿也在,手里的镰刀也在——少了些什么呢?她干活不勤快了,再也无心割草,默默地贴站在一棵大杨树上,伸出镰刀刮那衰死的老皮……她刮着刮着猛然记起了:是少了他那喊声哩!——他从河西岸走了吗?他哪儿去了?他怎么就一连这多天不喊哩!

二兰子扛着草捆回家,走在路上都没劲儿。她是太累了。

早上回到林子里,她清了清嗓子,面向河西,用甜津津的声音喊了一句:“大刀来——小刀来——”P1-3

序言

这十卷本作品选集,主要由长中短篇小说及散文组成,其中的长篇小说有七卷,占据了主要篇幅。十卷书的总字数计约三百三十万字,是我已发表作品总量的三分之一。

编选多卷本的作品集,对作者来说往往变成了一次总结和回顾,其中将会产生各种各样复杂的感触。对我来说,时下面对的一个事实就是:更早的写作练习不算,自收入小说集《他的琴》中的短篇小说《木头车》(1973—1975)算起,至今已逾三十年。人生的不同季节、文学的不同季节,一个写作者无论愿意与否,都得一步步走过来。

一位著名作家曾这样感叹写作生涯的尴尬和困难:一个作家孜孜以求,苦苦磨练和探索,直到了五六十岁这把年纪才算是懂得了一点点写作的奥秘,技术上也才趋于成熟,可是身体又不行了。

他的慨叹,我相信许多人都会赞同。可见写作是一场多么漫长和艰难的行走,又是何等的生命刻记,它需要多么坚韧的意志力和多么高超的技艺。不同的心情、境遇,倾听和诉说、追求、搏击、愤怒、欣悦,诸如此类,最后都化为了绵绵文字留在那里。一般而言,堆积文字是比较简单的事情,但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又是最为艰辛和险峻的事情。这最后的一小部分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作家。文字之于他们,即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苦痛哀伤,是无测命运的悲欣交集。

善良,洞察,牵挂,这对于一小部分人而言,不仅不可避免,而且注定了要终身相随。也许一个写作者的一生洇漫于文字之间,看上去会有相当斑驳杂陈的繁复颜色,但究其根本和质地,无非是表达了他对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的感情。感情远远重于学问知识,尽管它们往往是相互依存和交织的关系。

我写作数量最多的是长篇小说,其次是散文。但我最用心的,曾是短篇和诗。可是表述的欲求会随着阅历一起增长,后来我发现每次创作都处于欲罢不能的状态,我越来越需要更多的文字和更大的释放空间。然而这对于我极为追求简洁凝炼的风格是相抵触的。于是我就将长篇中的冗长视为不可忍受的部分,一再地浓缩和压紧,删削与合并,以至变为最常用的写作方式。这种工作习惯将会保持很久,直等到情感与经验重重垒叠,必得冲决某种忍耐和限制,还有禁忌——那一天的到来,将是我另一种写作生涯的开始。

由于这套选集只是三分之一的选取,所以它们有可能是我全部作品中较有代表性的创作。但由于篇幅的限制,我又不得不将其他篇目割舍。那些文字同样是倾心蓄力的一次次劳作之果,是令我感激和难忘的写作岁月,它们有着另一种色泽。

时间对于人生来说短促而神秘,这如果从一个写作者的心底去感受,当会有别样的体味。十几岁时,具体到某一篇某一部的创作激动,至今还在眼前。只是年华几成追忆,刻舟难以求剑,待时光的逝水降落干涸之后,那把沉落的宝剑也许早就埋入了泥沙之中。

编选往昔作品不仅仅是一次深情的抚摸,还伴有更多的遗憾。此刻有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心底悄悄鸣响,它是一声告知:不能够终止的生活和劳动,它在继续,在更新,在开始第一天和第一页。

三十余年的写作,经历了多少寒冷和炎热交换之季。这一切都刻在生长的年轮里了。美好迷人的阅读一直是我的口粮,但我却没有把握奉献同样的粮食。耕种是必需的也是愉快的,只有它才能让人保持长久的乐趣。我相信丰饶的土地,并期待着各种各样的生长。

2009年2月14日

后记

也许真有那么一些好的短篇小说,它们一个一个放在那儿,很精致,很美或者很深刻,很隽永。反正它们很好,是好短篇。但它们很独立。有人说好的作品,当然包括好的短篇,都很独立。

我却渐渐产生了怀疑。因为后来我明白不能过分独立地去看一篇或一部了。一部非常好的作品,真正好的作品,如果没有连绵性,没有连黏性,它就会是刻制出来的半死之物。好作品应该在生命之河里流动:正在流动,而不是有可能流动。它们有可能是液体,但它们终会结成块状,有时会凝成很大的一块。这时候好作品就产生了。

一个短篇出生后仍在生长,一部长篇也是那样。甚至一篇散文也是那样。一首诗也是那样。不会生长的,即是脱离母体的:被时尚的浪头抛出了河床。它会阴干或晒干。

短章在小说中有特殊的地位。严格来讲,没有短篇哪有长篇;没有短篇小说哪有小说。没有找到短篇的年代,荒疏了短篇的年代,不会有真正严整的文学状态存在。新时期的文学从短篇开始,这恰是生气勃勃的表现。当代文学乃至于一个人的文学,都往往起自短篇并进而依靠短篇,而且依靠始终。这样的文学生命必是生气勃勃。

短篇的美与博大,它的永恒性,不是站在专业意义之外可以轻易领悟的。它与一个职业人士的耐力、态度,还有向上的韧性和某种“野心”,都暗暗地、紧紧地相扣。

1998年6月9日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5/19 23:2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