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眉黛,秦淮河恰似江南脸颊上闪闪亮亮的泪一行,又像一幅碧波织就的青罗带,从远处飘悠悠而来,从从容容地飘过我的窗下,与我居住的小城缱绻缠绵后,又在城西那苍老的永寿古塔下流连了一番,才带着几分幽幽的古意、几分依依的恋情,向那“六朝金粉”的故都柔婉而去……
诸荣会著的《秦淮河传》是一本历史随笔。青年作家诸荣会,通过整理秦淮河流域历史故事,梳理了秦淮河流域的历史文化变迁。文字清丽富有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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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秦淮河传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诸荣会 |
出版社 | 现代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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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山如眉黛,秦淮河恰似江南脸颊上闪闪亮亮的泪一行,又像一幅碧波织就的青罗带,从远处飘悠悠而来,从从容容地飘过我的窗下,与我居住的小城缱绻缠绵后,又在城西那苍老的永寿古塔下流连了一番,才带着几分幽幽的古意、几分依依的恋情,向那“六朝金粉”的故都柔婉而去…… 诸荣会著的《秦淮河传》是一本历史随笔。青年作家诸荣会,通过整理秦淮河流域历史故事,梳理了秦淮河流域的历史文化变迁。文字清丽富有文化底蕴。 内容推荐 秦淮河被世人誉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是“六朝古都”南京的母亲河。 南京本土作家诸荣会,以本书完成了一次从秦淮源到三汊河(秦淮河在长江的入口)的时空和人文穿越:分上游、中游和下游三个文化层面,或寻迹两岸自然与风物,或抒写流域内乡土与风情,或感悟相关历史与岁月,细述沧桑流年,历数风流人物;通过对这条自然之河、岁月之河和精神之河的畅游,对秦淮文化演变的轨迹进行了一次梳理,即,对其起源、嬗变、崛起与衰落的过程,及其精神内核形成与走向进行了一次必要的清淤与发掘,力求呈现秦淮文化所隐含的内在肌理,揭示其所折射出的精神光芒,以及她对于整个中国历史文化的深刻影响。 作者一贯的诗性语言,因得山水灵气和桨声灯影而更加活泼生动,连珠的妙语常如同跳跃在秦淮河面上的闪亮浪花,让诸荣会著的《秦淮河传》与这条诗意的河流一起获得了一次诗意的飞升。 目录 上游 月上秦淮源 秦淮河从我窗下流过 一座插竹亭,两个周邦彦 天生桥、胭脂河与凤凰井 饿死不如一匹马 中游 一条在诗意中延伸的小巷 此岸,彼岸 秦淮八艳 海上帝王 江南贡院 桨声灯影中的“背影” 湮没的名园 深入东王府 下游 凤凰台诗话 莫愁湖的形态 清凉堆积的地方 心祭龙江 南京人(代后记) 试读章节 月上秦淮源 我并不是为了看月去那儿的,我去那儿是有别的事情。我出城的时候,月亮尚未升起来,我也没在意今天恰是本月的望日。我登上水库大堤,月亮正好从对面的东庐山升起,几乎与我猝然撞个满怀…… 银色的辉液蓄满了水库,水边的青山被荡到了远处,东庐山也只剩下一抹柔和的曲线,似蛾眉一弯,水库则因之而成了一汪媚眼,月影漾在水中,晶莹闪亮又恰似明眸一颗,风情万种顾盼生辉。漫步水边,我走月也走——无论是天上还是水中的那一轮。我本无意于望月,但月亮好像已有意于我了,它在用轻柔而深情的目光顾盼我、审视我。 我在离这儿不远的小城已住了多年,我还真不知道这儿竟有如此多情的月亮!我只知道这儿是一条著名河流的源头,本有小溪一湾,名日浊水。四十多年前这儿修了座水库,便淹没了这条闪亮的小溪。从这儿流出的那条河流,在中国历史文化的庞大水系中,充其量只是一条很小的支流,它著称于世只缘于它总流不尽的脂粉气息,以及画舫如云灯红酒绿的繁华。但像世上任何一条河流一样,下游的繁华与源头的风景往往无关。这儿的风景至今未沾上半点脂粉气息,这儿山清水秀、这儿民风淳朴,这儿虽也有历史的沧桑和美丽的传说,但绝不用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来炫耀,这儿也曾有千万年痛的伤口和不痛的记忆,但都交给了静静的青山和默默的流水。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流去了无穷的时光,终于也流出了一条艳丽的河流和一座六朝金粉的故都,更流出了“文德看月”的故都一景。那文德桥下的皎皎一轮,清洌而雅致,但文德桥上千百双望月的眼睛,有几双是清冽而雅致的呢?的确,在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清冽雅致的似乎只有水中的那一轮明月。想必她也是从这儿流去的吧!因为只有这儿的月亮才如此清雅、如此深情!这儿的月亮凝结了太多太多的历史,这儿的月亮知道太多太多的故事。 那条淹没在水库中的小溪,就是一个说不完的故事。当东庐山的某一条石缝中第一次突然涌出泉水的时候,天空的太阳不屑于它,甚至想用炽热的光线摄干它,周围还没有生命,更没有人类。只有月亮,在太阳扬长而去后,她像一个园丁,也像一个保姆,忠实、耐心而又温存地守望着东庐山中这一线小小的溪流,并且用自己的清辉给了它最初的清亮。多少万年过去了,这儿终于有了人类,他们是这儿最早的居民。他们常来溪中洗濯,也常在溪边欢歌,每一次,月亮都以最大限度的光辉为他们助兴。他们曾告诉月亮,自己是怎样的一群人,来自于何方?这些是作为他们后代的我们今天所无法知道的——尽管我们已在离这儿不远的回峰山发现了他们中某一位的头盖骨化石,但他是谁,他来自何方,我们仍无法知道。知道的只有它,只有空中的一轮明月,它见过他,它认识他,它知道有关他的一些故事。 小溪边还来过一群人。那一群是骑着战马来的,个个威风凛凛,为首的将领叫蒙恬。他在溪边勒住缰绳,让自己的战马在溪中豪饮一通,然后,自己也捧起一捧泉水一饮而尽。嗬,甘爽极了!此为何处?此为何溪?他高声地问。有人来报:此地为中山,此溪为浊水。蒙恬畅笑一声,告诉众兵士,战争至此已大获全胜。他要书一捷报送回秦朝,报告始皇帝:南蛮已被彻底打败。于是蒙恬将一撮兔毫束到随手砍下的竹枝上,用它蘸着红泥水在一块白帛上开始书写。蒙恬自己不曾想到,他这就制造出了中国的第一支毛笔,而且这支毛笔在中国人的手中一握就是数千年,自己无意中成了中国制笔业的始祖。这一湾浊水从此也就声名大振,它漂洗过的兔毫,竟写出了中华文化的一条泱泱大河。中山兔毫自然成了举世珍品,为天下人所争求,唐朝大诗人李白因此曾有诗云:“墨池飞出北冥鱼,笔锋杀尽中山兔。”然而,似乎一夜之间,中山兔毫就从世上消失了,浊水中不再有人漂洗兔毫了,这是什么原因?浊水边一定发生过十分重大的事情,一定有许多催人泪下的故事,但我们却无法知道。中山兔毫兴衰的全过程,想必只有它,那一轮明月看见了,只有它知道其中的一切原委。但它面对着我们只是微笑,只是温情脉脉地注视着我们,守口如瓶,绝不吐露丝毫的秘密。P2-4 序言 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近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也太暗了…… 三十多年前,我坐在中学的课堂里从朱自清那篇题为《绿》的课文中读到这样的句子时,秦淮河正在校园的围墙下静静地流淌。 只是我那时很不明白,朱自清为什么要将这么一条在我看来似乎并不起眼的小河,与北京的什刹海、杭州的西湖等名胜相提并论;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说它“太暗了”——这条从我故乡流出的小河当时事实上是那么的清沏透亮,清沏透亮得我们学校的食堂每天都从河里取水烧菜煮饭。那时的我没有听说过“熟悉的地方没有好风景”和“好风景永远在远方”之类的话,那时的中学课文中也没有朱自清的另一篇名作《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我也便不知道从故乡流出的这条小河,其下游的桨声灯影事实上是那么的名著于世,更不知道我的人生事实上已注定将与这条河流结下不解之缘。 我与秦淮河当然也曾有过别离,那是我为了求学和谋生曾不得不去远行,但是每次远行后不久,似乎总有命运的安排,我很快就能如期回到她的身边。回来的我先在她源头的一座乡村中学任教,我曾带着学生一起登上东庐山,去探寻她源头的那一汪清泉;我曾多次冒着风雨一次次在河上来回泅渡,去对岸看望自己所爱的也爱我的那个人;我曾独居在河边一间破败的小屋内,承受着理想与现实的双重负载,就着窗前昏黄的灯光写下可算我“成名”之作的《秦淮河从我窗下流过》,使我得以有机会与这条河流一起走向下游…… 在中国自然地理的庞大水系中,仅仅百里的秦淮河只能算是其中的一条毛细血管,但是,作为秦淮文化的标志与符号,它却是中国文化庞大水系中的一条举足轻重且风格别样的支流。尽管将“南朝”以为是中华文化“正溯”的观点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是我们又不能不承认一个事实:当北中国成了“北朝”后,是秦淮河滋养了一个在中国历史上和中国人心头都如梦似幻的“南朝”或“六朝”,也滋养了堪称中国文化基因之一的“王家书法谢家诗”。或许正是因此,秦淮河才获得了“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的称号。这一称号让秦淮河获得的光荣是无与伦比的。然而与此同时,秦淮河所遭到的误解,事实上也是中国其他任何一条河流所无与伦比的;且这种误解并不仅仅是朱自清所说的“太暗了”,而是说她将一方虎踞龙蟠之地的“天子气”泻去了,使之成了一块“六朝金粉佳丽地,十里秦淮销金窟”,于是,在她的岸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于是,以此为都的王朝都“短命”。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一条不大的河流真的能决定我们这个泱泱大国的历史走向吗? 其实,秦淮文化作为中华文化大家族中的一员,只能算是后起之秀。虽然从出土的史前文化遗存来看,秦淮河流域早有人类祖先的活动,进入文明时代后,先民们也很早就在这方土地上创造出了灿烂的文化,尤其是那儿铸造的吴王金戈越王剑等,使之在中国的青铜时代里拥有一席之地,只是这块土地在中国历史上真正引人注目,还要到三国时孙权的迁都于此——一句“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才真正确立了其在中国历史文化版图上的地位和人们心目中的分量。而作为历史文化之河的秦淮河,其真正文化源头或许也只能自此算起。 魏、蜀、吴三国中,魏与蜀汉分别存世45年(220—265)和42年(221—263),吴存世58年(222—280),在这三个分裂政权中不但不算“短命”,且灭亡时间最晚、存世时间最长,可谓最“长寿”。再看东晋,其存世103年(317—420),这么长的年限,即使比之整个封建时代的所有王朝,也不算“短命”了;如果加上南朝的宋、齐、梁、陈的163年,在此连续建都时间长达272年(317—589),将之与整个北朝的195年(386—581)相比,也不能说是“短命”。当然其中的宋、齐、梁、陈看起来确实较“短命”,但是别忘了,与它们大体同时代存世的北方政权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命更短:前者存世年限分别为59年(420—479)、41年(479—502)、55年(502—557)和32年(557—589),后者则分别为16年(534_550)、27年(550—577)、21年(535—556)和24年(557—581)。当然,如果将吴、东晋、宋、齐、梁、陈分别与中国历史上此前的汉,或此后的唐、宋等封建时代的所谓“盛世”相比,它们确实是“短命”的,但是,这样比较出的“短命”与“长寿”能说明什么问题吗?更有什么意义吗?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几乎众所周知,一个政权生命力的长短,并不是完全决定于它定都在哪儿,更不会决定于一条河流;说到底而应该决定于统治者是否能顺应历史和民意,此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虽是老话套话,但是真理。但是,这也并非是说,一个政权和王朝的发展、兴盛和衰落,与地理、气候等自然因素绝无关系。 不可否认,是秦淮河滋养了秦淮文化,是秦淮文化成就了六朝的繁华与没落、成功与失败、梦想与破灭。秦淮河与长江一道造就了历史上的建邺、建康、金陵、秣陵、江宁……以及今天的南京。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像这样脍炙人口的金陵诗作,我们一般人熟悉的还有《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考察杜牧的一生,“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几乎是其再平常不过的生活方式了,因此他与青楼妓女有着一种不解之缘,平日里与她们诗酒人生的同时,对她们的命运多数时候也充满了同情。但是,当杜牧听见了秦淮河边商女的吟唱,竟一时产生了厌心,是杜牧独独对秦淮商女过不去吗?不,是因为在这块需要敬畏、需要庄严的土地上,商女们吟唱《后庭花》太不合时宜了!如果说杜牧与青楼女子的诗酒人生,是对不如意的现实生活的一种消极抵抗,那么,是金陵秦淮让杜牧回归了书生本来面目。因此,谁能说,谁敢说,十里秦淮只是“六朝金粉销金窟”! 在中国文化源远流长的庞大水系中,从来没有哪一条河流像秦淮河一样,源源不断地给中华民族带来如此多梦幻的暗示、清凉的慰藉和沉醉的警醒! 秦淮河最终注入了长江,长江注入了大海,这是秦淮河的宿命——百川归海是所有河流的宿命!中国作为一个大陆型国家,唯一一次远航便是从秦淮河口的龙江关起锚扬帆的,然而,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竟然也是在这里签订的——这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宿命吗?我为此而常常仰天叹息,并为此而试图从郑和与叶名琛等人身上寻找答案,只是不知道我这样的寻找算不算超出了秦淮河的文化流域。 我是喝着秦淮河的水长大的,自己的人生也几乎是顺着秦淮河而展开的,这种“展开”其实只是一种顺流而下而已,从一个偏僻的乡村,一路走来,现如今居住在南京这座被她滋养了千百年的城市,上班下班,平淡谋生。有朋自远方来,我总要领着他们看看秦淮河,他们当然也很乐意去看,因为来南京而没有去秦淮河,在他们看来就算是自来了。当然去得最多的是夫子庙一带,因为那里夜秦淮的桨声灯影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其实我更爱领他们登上狮子山上的阅江楼,看丽日晴天之下的秦淮河入江东去,那是另一种形态的秦淮河,也是最后的秦淮河和秦淮河的最后。有人说:“当一个人走到一条河流的尽头,这条河流才会变成他心中的宗教。”如今我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估计我的生命之河已很难如秦淮河一般汇入大江再奔流入海,我只能守着秦淮河,使她成为我的宗教。当然我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来路,这本《秦淮河传》更多是对来路的回望,而回望的目光中,“灵魂的风景洞开”,一条别样的生命之河正在我的心中缓缓流动,并将我载向远方…… 诸荣会 2015年4月3日 后记 南京人 我的一位外籍同事曾经问我:“你们中国太大,能否找一个地区,比如说某个省,通过考察它就能达到考察中国的目的?你们中国人更是太多,能否找一个地方的人,比如说某一座城市的人,通过对他们的研究就能达到研究中国人的目的?” 前一个问题让我很快便想起了江苏省。江苏省“纵”跨大江南北,地理和人文都呈南北向带状分布,从淮北的丰沛之地,到江南的河网水乡,其地理和气候分布正如中国的北方和南方;从文化形态上来说,丰沛之地是黄河文化的发源地之一,那里曾崛起过大汉天子,孕育过楚汉雄风,而江南水乡则是中国南方代表文化之一——吴文化的发源地,那里滋生过中国最柔媚的艺术,养育过中国最风流的文人;就今天的经济发展水平来说,苏南高度发达,相比之下苏北似乎永无起色,这似乎也如中国的南北方和东西部。 而后一个问题则让我一时有些为难。北京是中国的首都,北京人有教养,不小气,不欺生,可似乎又少了些中国人应有的务实、精细和开明;上海是中国最大的城市,也是中国最年轻的城市之一,由它培育出的上海人,务实、精明和自信,但似乎又少了点儿中国人应有的厚道、质朴与热情;至于深圳人,太过洋;西安人,太过土;重庆人,太过辣;武汉人。太过野;广州人,太过细;沈阳人,太过粗……将中国的城市一个个想过来,无独有偶,我最终还是想到了江苏省的省会南京,觉得南京人倒很能代表中国人。 说到这儿,可能有读者会觉得我这个“准南京人”有点大言不惭,因为在许多人眼中,南京人与中国众多的城市人相比,恐怕算得上是最没有特点的一群了,至少与上面提到的这几座城市的人相比是这样。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点,易中天先生在他的中国城市文化研究专著《读城记》中,竟将本该分章节书写的南京和南京人一笔带过。其实易先生忽视了一个事实:看上去似乎没有特点恰恰是南京人的最大特点。这正如咱们国人,与东西方许多国家的人相比,其特点似乎的确不是很显著,但这恰恰是中国人最大的特点。中国人身上所有的普遍性的品质,从南京人身上都能找到;换言之,南京人身上的种种品质,多数正是中国人身上的共同品质。透过南京人的文化人格,我们或许能更好地把握一个属于国家和民族的共同历史课题。 现在的南京是一座太日常化了的城市,既往的所有辉煌与耻辱都淹没在冗长而平淡的日子里了。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平静地生活着,恬淡而安详,一任自己往时间的深处不紧不慢地滑落。只是那过往的辉煌是如此地满溢城池,有时会一点一滴地从最不经意的地方渗出来,渗进人们的生活。太阳照在城市深处那些古老街巷里,满地落下森森的树影,人们并不去理会天空的那个太阳是不是从前的那一轮。一阵风从远古吹来,吹开了一户人家的窗户,窗户里的一家人在吃饭,吃的是菜泡饭,桌上有一盘盐水鸭,还有一碟水煮干丝,一碟清炒芦蒿。他们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历史,也不想知道,以免在那些点点滴滴的细节里徒增感伤。因此他们茶余饭后并不去读诸如《老照片》《老南京》《老中大》之类“老”字头的书。但不想读书并不等于他们不读书,事实上他们每日都不得不读着一本很老很老的大书,这本大书便是他们日日生活的这座城市。因而他们不想感伤并不等于不感伤,只是这个伤已不疼痛,只是麻木、无力、慵懒、服从。而这样的伤更是一种伤,它潜藏在血肉里了。 毫无疑问,今天的南京人,就其心理品格来说并不是最理想的现代人格。我不是个“历史癖”者,事实上,我对南京的历史知之不多,本文所说的那些历史的细枝末节,对于南京这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六朝古都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我所接触和了解的南京人也很有限,更不敢说彻底认识了他们的全部。但我敢说,是一部扭曲了的南京历史限制了南京人,也塑造了南京人。这如同一部沉重的中国历史限制了中国人,又塑造了中国人一样。 然而历史毕竟已揭开了新的一页! 新一代南京人,站在历史的新起点上,究竟将何去何从?这不但是我所关心的,恐怕也是南京人自己所更为关心的问题。曾有人用“一潭死水”来形容过南京这座古城的状态,但我以为即使真是这样,它也应该泛起波澜了,因为它已迎来了一个八面来风的时代。更何况南京并不是一潭死水,最多它只是从历史长河中截出了的一段水域,虽然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其中积聚了太多的能量,一旦时机成熟,它将一泻千里。而那时的南京人,一定会屹立潮头,再次成为时代的弄潮儿的。 只是那样的南京人还算不算真正意义的“南京人”,这似乎又是一个很有撕的问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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