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兼数职,又被民选为市长
1949年,古老的北平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1月31日,农历己丑年大年初三,北平城里弥漫着喜庆的气氛,解放军来了。他们迈着胜利豪迈的脚步走在北平的大街上,给节日的古城又平添了几分喜庆。
北平解放了!人民当家做主了!节日的气氛和胜利的喜悦充溢在人们心头。大家挥动着彩旗,高呼口号,欢声笑语响彻北平上空。
2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中共中央华北局第三书记、华北军区司令员聂荣臻来到北平城,与林彪、罗荣桓一起住进了北京饭店。
以主人的身份进入北平城,聂荣臻的心情难以平静。兴奋和激动之余,他突然有个想法,是不是应该举行一个人城仪式,扩大一下解放军的影响,为北平增添胜利的气氛。于是,他向林彪、罗荣桓提出了建议。
聂荣臻的建议得到了林彪、罗荣桓的赞同,并获得中共中央批准。
2月3日,聂荣臻和林彪、罗荣桓、彭真、叶剑英以及北平联合办事处的全体委员,在前门箭楼上检阅参加入城仪式的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装甲车队、炮兵车队、坦克部队、摩托车部队、骑兵方队、步兵方队,以其强大、威武的英姿通过了前门。全城200多万群众夹道欢迎。入城仪式历时8个小时,盛况空前。
人城仪式后,平津卫戍司令部宣告成立。聂荣臻兼任司令员,薄一波兼任政委。为了确保人民的安宁,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当天,聂荣臻、薄一波签发了《平津卫戍司令部布告》。布告中明确指出:一切反共、反人民、反民主的反革命党派,均属非法组织,要立即解散,停止一切活动;一切残余敌军、散兵游勇、土匪武装,应立即向警备司令部、公安局缴械投诚,收缴所有国民党政府文武官吏、保甲人员的枪支及其他民间枪支。布告还明确规定,严禁破坏工厂、仓库、公共建筑、交通设施以及抢劫、偷盗、放火、暗害、造谣等一切破坏活动。布告要求中国人民解放军全体军政人员,严格遵守人民政府法令,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有关的入城守则。
接着,聂荣臻和叶剑英、彭真等人一起,接管北平,整顿北平治安,恢复了生产,使新北平走上了健康发展的轨道。
1949年3月1日,聂荣臻离开北平,去当时的党中央所在地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 聂荣臻一到西柏坡,便遇到了周恩来。
周恩来远远地看到聂荣臻,兴奋地迎了上来。他握着聂荣臻的手,说:“聂老总,中央又给你增加任务了。你现在是身兼数职呀,副总参谋长、华北军区司令员、华北局第三书记、平津卫戍区司令员……”周恩来边说边数着手指头。
毛泽东也走过来,说:“聂老总,你身兼数职,权力很大呢!”
聂荣臻连连说:“责任也大,责任也大!”
毛泽东说:“中央还要给你增加新任务呢!”
1949年9月8日,毛泽东亲自草拟新华社电讯,宣布:“北平市市长兼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叶剑英将军奉命赴两广工作,担任中共华南分局第一书记及广东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为此,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任命聂荣臻将军继任北平市市长兼北平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
至此,聂荣臻身兼六职——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中共中央华北局第三书记、华北军区司令员、平津卫戍司令员,1949年9月又接替叶剑英担任北平市市长、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
让聂荣臻接替叶剑英继任北平市市长,毛泽东有他自己的理由。。
早在抗日战争初期,聂荣臻深入日军后方创建根据地,显示出独当一面的统率才能;聂荣臻在北平的和平解放和进城后的社会治理上所做的工作,使毛泽东更了解他,也更信任他。他想把聂荣臻留在身边。
1937年,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后,聂荣臻任第一一五师副师长,并率部开赴抗日前线,参与指挥了平型关战役。此后,一一五师主力转往晋西南,聂荣臻遵照八路军总部的指示,带一部分兵力与主力分散,从五台山区向周围广阔的区域发展,创建了敌后第一个最大的根据地——晋察冀根据地,只用了半年多,就将2000多人的部队发展到4万人。当时,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对此给予高度赞扬,毛泽东称赞根据地是“抗日模范根据地”,称这些经验将成为全党全国在抗战中最有价值的指南。
1938年3月,毛泽东曾对准备前往晋察冀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大夫风趣地说:“中国有一部很著名的古典小说,叫《水浒传》,里面写了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的故事,五台山就在晋察冀。五台山,前有鲁智深,今有聂荣臻。聂荣臻就是新的鲁智深。”
晋察冀根据地地处华北战略腹地,对日军来说如芒刺在背,因而八路军一再出动重兵“扫荡”,必除之而后快。在晋察冀根据地残酷的反“扫荡”斗争中,聂荣臻领导根据地军民与日寇周旋,屡次从敌人的合击圈中跳出来,并在拖疲日军后给予其沉重打击。
1939年11月,在聂荣臻直接指挥下,八路军在河北涞源县城东南的黄土岭巧妙设伏,歼灭前来“扫荡”的日军800多人,其指挥官阿部规秀中将也被八路军的迫击炮击毙。此人在日本军界被奉为精通“山地战”的“名将”,没想到却命丧黄土岭。日本北支那方面军统帅多田俊哀叹:“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上。”在中国的抗战史上,于战斗前线当场击毙日寇中将衔军官此为首次。一向污蔑八路军“游而不击”的蒋介石也不得不发来电报,称此战胜利“足见我官兵杀敌荣勇,殊堪奖慰”。
北平解放之初,作为华北军区司令员兼平津卫戍司令员的聂荣臻,就深知肩上担子的分量。他不顾劳累,一进城立即展开紧张的工作。
聂荣臻抓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迅速改编傅作义的20万起义部队。
这是一项政策性很强的工作。按照《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北平城内的傅作义部队,于1月22日陆续开赴城外指定地点候编。傅作义出城的部队达20多万人,仅吃饭就是个大问题。原想将他们开至冀东、平北,但由于这两处缺粮,只得将他们开到通县以东的香河、三河,北平南面的黄村以及平汉线和津浦线之间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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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军人,我对军史一直很感兴趣。刚来北京时,与文友罗元生在一起闲聊,他谈到了解放军进城和高级将领当市长的情况,并建议挑几个写一写。于是,从2004年开始,我便开始搜集资料,尝试着进行写作。
搜集资料的过程,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学到了不少历史知识,也对这段历史和这些人物产生了深厚的兴趣。新中国成立前后,共产党人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使一个个城市获得解放。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广州、南京、福州、南宁、乌鲁木齐、厦门等城市,在解放初期乃至现在,都是很重要、很特殊的城市,谁来当这些城市的第一任市长?万事开头难,一个城市的第一任市长总是有很多难处,他们如何当好这个市长?
谁来接管大上海?非儒将陈毅莫属。刚解放的上海像一座“死城”:无米吃。无煤烧,物价暴涨,敌特破坏,难民、流氓、妓女人数达60万……西方有人预言“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共产党管理不了”,但陈毅偏偏不信这个邪,多管齐下,让这个预言彻底破产。
四川人说“刘伯承是条龙下凡”,他被派到“虎踞龙盘”的南京当市长,是巧合还是天意?老蒋撤离时留下潜伏特务数万人,更有“老蒋要回来吃月饼”等谣言四起,“战神”刘伯承究竟有何妙招,保得南京一方平安?
文武双全的北大才子黄敬被任命为天津市首任市长时才30多岁,毛泽东总是亲切地称他“小黄”。黄敬“胆大包天”,竟敢跑到毛泽东那里借钱……
我军的高级将领以“进城赶考”的姿态,接管城市,服务城市人民。他们要“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他们要维护治安、整顿金融、恢复生产、改造环境,其中的艰难险阻不言而喻。他们以忠诚和无私的心境,以奋斗和拼搏的精神,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使城市在萧条和混乱中逐步稳定,并走上发展之路,从而在历史的风云中呼啸而出,成为城市乃至国家的脊梁。
首任市长们的传奇经历吸引着我,他们的感人故事感动着我,书稿写得很快。2005年,我写完了八个,后来又增加了两个,算是完成了初稿。
书稿写完后,辗转拿到一家出版社,编辑看过很感兴趣,曾一度答应出版。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被搁浅了,而且一搁就是六年。
不久前,因《吴孟超传》出版事宜,与华文出版社的吴素莲编辑聚到一起。看了华文出版社出版的一些书,听了吴编辑的一些介绍,突然记起了这本书,便相当低调地提了提。吴编辑很感兴趣,建议拿来看看,我便斗胆拿出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吴编辑指教。不久,吴编辑告诉我,她报的这个选题通过了。我不知道是这本书本身有出版价值,还是吴编辑做了其他方面的工作,但心里洋溢着一股感激的情绪。
借本书出版之机,照例还是想说一些感谢的话。首先要感谢解放军总医院的老朋友罗元生,如果没有他的创意相鼓励,我不可能写出这本书;其次要感谢总后政治部创作室的周大新老师,如果没有他多年来的指导、帮助乃至提供各种机会,我不可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还要感谢我的家人,他们都力所能及地在各方面给了我许多的支持。
本书是我八年前刚来北京时写的,如今读来,粗糙和浅陋随处可见,而且史料价值多于文学价值。但想想总是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完成的,确也有史料价值,便决定重新修改一遍,拿来出版,但愿能给读者一些愉悦或启示。
2012年12月12日于北京
第一章 北京市首任市长——聂荣臻
身兼数职,又被民选为市长
开国大典的总导演,首次阅兵的总指挥
封闭妓院,立即执行
改善城市环境,规划首都发展
小女孩撞了他的车
对北京市的工作一往情深
第二章 上海市首任市长——陈毅
毛泽东对上海市市长人选非常重视,“儒将”担此重任
不入民宅,送给上海人民一份特殊的“见面礼”
整顿金融,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封锁、台风、轰炸,考验接踵而至
依靠工人阶级,团结群众力量_
与文教界著名人士座谈,共谋文化繁荣
“讲真话”的市长,一干就是9年
第三章 天津市首任市长——黄敬
根据地的好领导,执掌津门
依靠工人阶级,建设新天津
臭坑臭河变公园
找毛泽东“要钱”,为工人群众建造5万套住宅
创建群众自治性组织——居民委员会
“三反”、“五反”运动,代表市委、市政府做自我批评
尊重知识,重视人才
人民的好市长
第四章 重庆市首任市长——陈锡联
“小钢炮”受命攻渝,一举解放重庆
被任命为重庆市市长,入城接管
建立崭新的社会秩序,坚决镇压反革命
整顿财政金融,恢复生产
建立健全地方人民政权和群众组织,进行土地、教育等改革
任市长短短10个月,使重庆重新焕发生机
第五章 广州市首任市长——叶剑英
来广州前,曾担任新北平市市长
“水尾田”里有泉水
广州起义的领导者,22年后重回广州
治安、供应、金融,一个个“战役”都打得不轻松
办“南方大学”,毛泽东亲笔写校名
重视统一战线,保护民主人士
第六章 南京市首任市长——刘伯承
南京“虎踞龙盘”,“龙下凡”的他来了
面对这样一座“京城”,接管任务的艰巨性可想而知
宣传我党我军政策,他四处演讲
多管齐下,恢复治安、金融和生产秩序
文化、科学界欢聚一堂
按规定办事,不搞特殊化
告别南京,挺进大西南
一直眷恋着南京这块美丽的土地
第七章 福州市首任市长——韦国清
进军福建,不到两个月就解放了福州
把人民财产好好地接管下来
从稳定人心出发,促城市稳定和发展
团结全市人民,粉碎敌人封锁
第八章 南宁市首任市长——莫文骅
从南宁参加革命打出去,作为主攻部队的领导打回来
肃清匪特,革除旧社会遗留的恶习
恢复生产,发展水利,修建铁路,美化市容
毛主席热情接待他,并留他一起吃晚饭
第九章 迪化(乌鲁木齐)市首任市长——饶正锡
解放军挥师进疆,他努力做好思想政治工作
在迪化市第五届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当选为市长
拉爬犁运石头,挥铁锹修马路
人格魅力像磁铁,吸引和聚集了一批优秀人才
第十章 厦门市首任市长——梁灵光
解放福建,他率领十兵团先遣队先期入闽
侨界领袖陈嘉庚希望中央派一位闽南人出任厦门市市长
反特剿匪,他重拳出击
陈嘉庚建议修建海堤,他积极促成
从厦门到广州,成为改革开放潮头的“弄潮儿”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刘标玖、王海英编著的《进城赶考(共和国首任市长治城方略)》记述了聂荣臻、陈毅、黄敬、陈锡联、叶剑英、刘伯承、韦国清、莫文骅、饶正锡、梁灵光分别担任北平(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广州、南京、福州、南宁、乌鲁木齐、厦门等10个城市的第一任市长期间,其对城市的解放、接管、维护社会治安、各项建设等基本情况,以及他们对城市建设和发展所做出的贡献。
刘标玖、王海英编著的《进城赶考(共和国首任市长治城方略)》描写了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高级将领,从戎马生涯的将军,转变为治理城市的领导者的历程。他们克服了没有管理经验,敌特破坏、从满目疮痍的废墟上建设城市,以及保障人民生活、恢复生产、建设城市的过程,该书介绍了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广州、南京、福州、南宁、乌鲁木齐、厦门十个城市的市长,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为新中国解放和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粉碎了国民党反动派散步的中共领导只会打仗不会管理城市德无耻谰言。他们的治城方略,对当今的城市管理有一定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