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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拉·拉培利编写的《戈雅》以完整的叙事描写,带领读者阅览这位艺术家的不凡一生,看戈雅如何利用犀利的目光和无懈可击的技法,透过画笔为西班牙的历史留下见证。
戈雅毕生传世的名画甚多,其中尤以受王室委托绘制的《查理四世一家》最让人称道,而最撼动人心的作品为《1808年5月2日:马木鲁克佣兵的侵袭》;另外,《穿着黑衣的阿尔巴公爵夫人》背后则有一段艺术家的暧昧情事。这些绘画都是令人难忘的艺术杰作。宝拉·拉培利编写的《戈雅》以完整的叙事描写,带领读者阅览这位艺术家的不凡一生,看戈雅如何利用犀利的目光和无懈可击的技法,透过画笔为西班牙的历史留下见证。
一般认为,这幅画作是戈雅的第一幅自画像。根据推测,创作日寸间大概在他与荷赛法·巴耶乌结婚之际;他们的婚礼于1773年7月25日在马德里举行,戈雅当年27岁。荷赛法是拉蒙·巴耶乌与弗朗西斯哥·巴耶乌的妹妹,戈雅与这两位画家都在同一个地方学画。这幅自画像还有另外两幅已知的版本,其中一幅为瑞典女王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的收藏。
本件肖像的画风,与德国艺术家门斯的风格相似;戈雅曾与门斯一同造访意大利,因此对门斯的作品十分熟悉。艺术家将自己画成一个傲慢但缺乏安全感的人,性情严肃、雄心勃勃却又和善可亲。他的脸庞从一个平滑、单色的背景中浮现,明亮的光线则从画面的左上方照耀而下。画中,戈雅的前额看起来相当突出,五官圆润,身形略微丰腴,衣着高贵而典雅。
这幅画作犹如一张精美的名片,展示着一位即将成功的艺术家:从最初在西班牙宫廷,到之后扬名国际。这个时期,戈雅的作品当中有一幅绘制于圣物盒上的装饰画,场景描绘《比拉尔圣母在圣雅各布与他的信徒前显灵》;他为数众多的油画作品则包含一些出色的肖像画,以及为萨拉戈萨附近的雷莫利诺斯教区教堂所绘的《教会的神父们》。
戈雅职业生涯初期日渐成名的主因,与两座宫殿的装饰工程密切相关——座是位于埃斯科利亚尔圣洛伦佐修道院的王宫(通常在秋季使用),另一座则是在马德里的埃尔帕多皇宫(通常为冬天的住所)。至于其他的宫殿——阿兰胡埃斯和格兰哈——则分别用于春季和夏季。大概戈雅受王室委托为一系列装饰宫殿的主题挂毯绘制了63幅底图。这里展示的底图与同系列的前一幅作品《漫步安达卢西亚》(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完成于1777年3月3日至8月12日间,特别指定用来装饰埃尔帕多皇宫的餐厅。居住在这座宫殿的主要为阿斯图里亚斯王子(亦即未来的查理四世)和他古怪的妻子(波旁一帕尔玛王朝的玛丽亚·路易莎)。
此幅《阳伞》的前面两组底图,描绘的内容是关于狩猎;此外,第三组则是一系列的“马索”和“玛哈”,意指当时西班牙下层社会的俊俏男性和艳丽女性,他们优雅的服装和举止,对贵族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戈雅收到这幅底图的画款比其他作品来得少,或许是因为画中只有两个人物,而且没有什么背景可以讨论。不过,这种减少绘画的构图元素,其实是戈雅的一种新颖的表现形式:观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位主角身上,他们身后衬着以接近洛可可风格所描绘明亮而如空气般轻盈的背景。事实上。画中这名卖弄风情的年轻女子,并非一个真正的“玛哈”(她的服装和举止似乎少了点优雅);在她身后撑伞的年轻男子尽管梳着“马索”发型,他在此画中的角色也只是一名男仆。这幅挂毯的底图,是特别设计用来挂在门口的上方,因此戈雅以独特的透视法进行创作。
这幅画是一组13幅系列底图的其中一件,这个系列戈雅修改了三次,在1789年1月24日最终完成。为装饰埃尔帕多皇宫餐厅和卧房所创作的底图受到赞赏后,王室委请戈雅再以流行的主题设计另一组系列作品,用来装饰宫殿的前厅。戈雅既高兴又自豪,因此也将自己的画像放进该系列的其中一幅作品里:《业余斗牛》(1778—1780,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户外的场景继续以舞会、聚会和游戏等题材为主。
此处展示的作品,由树枝呈对角线将画面切成两个部分:树干上已挂着刚洗好的床单等待晾干,同时借此将背景区隔开来。树下的女仆仍在努力工作;充满宁静氛围的前景中,则有女仆正在休息;最前方的洗衣女仆已经睡着,她的头枕在朋友的腿上,脸庞被其他女仆正抱住和轻抚的一头温驯公羊用鼻子磨蹭着。戈雅在此营造出一种平和、感性与恬适的情景。
另外,画家在背景部分也做了详细的描绘,一条闪闪发光的河流带领观者看向远处的山景。诚如艺术史学家罗伯特·隆吉所说:“空气看似十分清澈,几乎可以用透明来形容。”此画带有一种完美的色彩平衡:蓝色、绿色和紫色描绘的天空和云彩,与树叶的深绿和大地的土褐色调互补互衬;而人物的衣着,则相互辉映地闪耀着红色、黄色和绿色。这幅为挂毯所准备的草稿,已经充分展现戈雅在绘画上的纯熟技艺,也使最后创作出的版本无懈可击。P32-38
上天的巧妙安排,有时令人不可思议。戈雅住在西班牙马德里的一栋房子长达25年,而这栋房子的所在地点似乎道尽了艺术家一生多舛的命运——觉醒街,它仿佛是一条暗示着理想破灭的街道。一位带有悲剧色彩和不安灵魂的艺术天才,很难再找到一处与他如此相称的住所。
戈雅的一生笼罩着一连串的戏剧性事件,这些事件同时改变了18、19世纪欧洲历史的演进。就像个人生活里的不幸遭遇(譬如导致永久性失聪的残疾),这些动荡也反映在他漫长职业生涯中的艺术创作上。戈雅是超越自己时代的艺术家,他的画风多变且举世闻名,具有少数其他画家所能达到的国际水平。在他的肖像画中,他试图描绘人物的个性和灵魂,而不单单表现外在的样貌。
年轻时的戈雅,即展露出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的思维,他清晰明确地阐释自己的观点,快速学会了创作技艺和表现形式,因此能将心理层面的不同特质,凝聚到笔下精细描绘的神情或姿态中。这项能力也是促使他进一步探索如何将现实变成幻想、从传统手法成功寻求自我突破的开端。他的绘画受到许多艺术家的影响,比如提香、委拉斯贵支、鲁本斯、伦勃朗、蒂耶波罗及门斯等人。不过,他很快就创造出自己独特的艺术语汇。
在担任宫廷画家时期,他所描绘的对象包括西班牙王室成员和他们的随扈、贵族成员和军事将领。在这些正式的肖像中,人物往往看起来好像是穿着戏服的演员,有时喜剧般滑稽,有时悲剧般伤痛。住在马德里的那些年,他与迷人的阿尔巴公爵夫人成为亲密好友,她经常会告诉他一些小道传闻和政治阴谋。正因如此,他渐渐领悟到权力和地位的腐化、王室宫殿的欺骗和虚伪。
面对战争的爆发、拿破仑军队的入侵以及遭受镇压的反抗人民,戈雅表面上虽然保持政治中立,但心中自有一份坚定的态度,反对以任何看似正当理由所造成的暴力和血腥。他对周遭正在发生的事件感到无比震惊和痛心,于是躲进自己的想象世界,进而创造出一些神秘和恐怖的人物及影像。虽然仍旧带有当时的浪漫主义色彩,却缺少了救赎和诗意的氛围。这种极具个人风格、充斥着妖魔鬼怪的图像,尤其以一系列的壁画创作最为精彩。这一系列的壁画被称之为“黑色绘画”,这些骇人而怪诞的具形图像,例如版画《理性沉睡,心魔生焉》中刻画的情景、《战争的灾难》系列中支解的躯体,不禁会让人误以为戈雅是个阴暗、病态、患有妄想症的怪物。但是。,事实正好相反,在现实生活里,他不仅热爱生命,而且对许多事情充满热情,包括女人、斗牛、狩猎,当然还有他的家人。
在一生的绘画生涯中,戈雅运用许多不同的媒材,创作了为数众多的艺术作品,包括油画、湿壁画、素描、蚀刻画、蚀版画与石版印刷版画,所有作品都呈现出生命的对抗形式:希望与绝望,光明与黑暗,情爱与仇恨,天堂与地狱;这些正是他在自己的人生中奋力搏斗的两极对立。戈雅通过艺术,确实完成了辉煌壮丽而令人难忘的描绘与诠释。
斯蒂芬尼·祖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