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被认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为上古二帝三王时代君臣言政论治的记录。周殿富编撰的这本《尚书治要(尧舜禹夏商周君臣论治图传)》是根据《尚书正义》的前人注疏,参考张居正《尚书直解》,以人物为主线撰写的君臣传记。全书把虞、夏、商、周四书中的各篇分别编排在各传主的名下与章节内,对358张图画配以摘要式“图说”,读起来轻松明了。纵观全书,民本、民生思想,法、德并重思想,以及由此构成的德政、仁政、勤政等王道学说对当今为官执政者具有深刻的借鉴意义。《尚书》文字佶屈聱牙,作者用浅显的文字将人物传记、政治思想、上古历史勾连贯通,也使本书成为上古史的普及读本。
《尚书》虽然是中华五千年来浩如烟海的典籍中不可多得的一部好书,但确实赘牙难读,没有前人的注疏一般读者根本就读不懂,有些词句就是古文字古汉语专家也读不懂。而且前人的一些注疏,也只是想注他们懂的,疏他们通的。有时你不懂不通的,他们的注疏你也找不到你所需要的。所以,《尚书治要(尧舜禹夏商周君臣论治图传)》一书只能根据《尚书正义》的前人注疏,并参照明代张居正的《尚书直解》,来今述大概。对于各“书”中的正文,并未进行全译,而是简述于事,详述于言于论。而且以人物为主线,参照《史记》中的有关部分,撰写了《尚书》中二帝三王时代的有关君臣传记来佐读。把虞、夏、商、周四书中的各篇都分编在各传主的名下与章节内,进行了摘要式的“图说”。所配的图都是清代光绪年间的《钦定书经图说》插画。该图本虽少不了宫廷味,但较之清末那些粗劣不堪的插画还是很有欣赏价值的。
《尚书治要(尧舜禹夏商周君臣论治图传)》由周殿富编撰。
少康复国传
太康、仲康兄弟二王之后即位的便是少康了。少康不是太康的儿子,而是仲康的孙子。是有夏十七君中少有的一位于艰难竭绝中振兴复国大业者。
仲康实质上虽只是一位偏安之王,但显然仍拥有夏朝的相当一部分领土。《史记》载称:仲康为王时,夏朝掌天地、四时之官的羲氏、和氏两大部族的首领荒废职守,无德淫乱。于是,天象有变,太阳出现了日蚀现象。老百姓们吓得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跑乱窜。于是,朝中派出名叫胤的将军率兵征讨他们。《尚书》中的《胤征》篇就是记述此事的。
仲康去世后,便由他的儿子夏相继承了王位,统治着巩县一带和其他地方,但这位相王并没什么本事,不久便被攻杀灭亡。
原来那位夺取了夏政权的羿的统治地位也被颠覆了。这位羿虽然凭借着善射的本领,能征善战,但并不善于治理国家。自己不但不吸取太康的教训,反而紧步其后辙,成天到处去射猎游玩,把一个叫寒浞的家臣任命为宰相,让他来处理政事,反而把自己以前的文武忠臣武罗、伯姻、熊髡、龙国全部排斥在朝政之外,自己则到处悠哉游哉。
这位寒浞天生不是善类,本是被伯明氏驱逐的一个“谗子”,到处流浪,无家可归。偏偏遇到了这位夏朝的大将羿把他收为了义子。这也是一种孽缘、天数,该着让他来败坏羿的家门。长大后,寒浞就成了羿的家臣。那些奸险之人在未得志前,都有一副讨主子喜欢的本事,所以羿一掌权,便把他提升为宰相。想不到这位义子、家臣、宰相竟然和主人的妻子勾搭成奸,共同谋害羿。一天,羿从外面游猎归来,寒浞毕恭毕敬地把家主迎人宅院。羿也十分高兴,却不防寒浞在背后用早已准备好的桃木大棒把他击倒在地。羿的妻子跑过来帮忙,把羿的尸体放到早已烧开了的锅中烹煮。并把他的肉盛给他的儿子吃,他儿子不肯吃,便也被寒浞杀死,也是斩草除根免去后患了。
寒浞当了有穷氏的首领称王,公开与羿的妻子做了夫妻,生了两个凶悍而力大无比的儿子。大儿子叫浇,一个人能在旱地行舟不费吹灰之力;小儿子叫殪,也凶狠无比。当寒浞听说仲康去世,夏相继位后很怕成为他的后患,便开始筹谋消灭他。没有多久,就派他的两个儿子去攻打夏相的大本营斟灌氏、斟寻氏部落。合这两个部落也没有一人能打得过寒浇二兄弟的,很快就被打败,那位刚即位不久还很年轻的相王也被寒浇杀死。寒浞便把两个儿子封在了戈地为首领,到处为非作歹,无人能治。
这个大禹所开创的夏王朝能得以嗣宗不绝,且绵延了家天下数百年,谁能想到此时却要全靠一位妇人——夏相王的妻子后缗。她在战事混乱中,乘隙逃回了娘家有仍氏,河南任县一带。而且这位王后是带着遗腹子回家的。这个孩子便是后来中兴有夏王朝的少康。
少康长大后,很有才能,便被外家推举为本部族的首领,有仍部族从此更加兴旺。消息传到了寒浞那里,便又兴兵来攻打少康。少康的有仍氏部落的实力远没有寒浞的强大,于是少康便又逃到了河南虞县一带的虞氏部落。虞氏的首领见少康既是夏王的后代,人又很有才干,便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他。少康利用虞氏给他的资助在一个叫做纶邑的小镇上苦心经营,徐图恢复,总想重兴家业夺回天下。经过若干年苦心经营,收罗夏朝的旧臣、将士和他们的子孙,联络各国同姓家族亲属的势力,在一个叫做靡的夏朝旧臣帮助下,终于把寒浞统治下的有穷氏消灭,少康自立为王,恢复了夏的政权。这就是史称的“少康中兴”。太康失国到少康复位大约经历了40年的时光。从少康即位复国后又历十余帝,便到了夏桀王的时代,夏朝即将寿终正寝了。
P120-122
本书为《尚书》的补传今译新编图鉴本。《尚书》窥其本质,实为中华五千年第一部帝王政治学。书中所载虽无非典、谟、誓、诰、命,但篇篇都是二帝三王时代君臣言政论治的道理,文中夹叙夹议,实备古代史官右史记言,左史记事的“二史”之功。而无论记言记事,都是王道学说,所论所述都是佐治之策。所以编者称其为中华五千年第一部帝王政治学。
本书所祖之母本为库本的《尚书正义》。《尚书》自汉代重新面世以来,历代学者争相训诂注释疏证,而不乏互相攻错。至有清与近现当代的一些学者们则苦心孤诣于证伪某篇某句,甚至搬金石甲骨以为证。专家学者们的治学严谨可钦可敬,亦究属可怜。五千年之史实言论,岂是以今人之力可玉宇澄清?前人之事也只能以前人所传之文献为据了。即使其真,言之无理也自无可取;即使其伪,伪之有道,也足为今人之鉴。尤其是“言”的部分,今人所求无非道理,何苦必较其张说李说、此时彼时?这也是本书所祖古本的道理。今人浅薄肆意删篡之本,徒增读者之惑与支离之感,谁敢依其为底?至于那些“织综经文,穿凿孔穴,诡其新见,异彼前儒,非险而更为险,无义而更生义”,“鼓怒浪于平流,震惊飙于静树,使教者烦而多惑,使学者劳而少功”的所谓“新论”、“新见”种种,读者无须见顾,还是读原文,阅前人所注所疏而自悟的为好。做为读者读前人之书最要紧的是学以为用,而不是为“证”什么。前人言:“欲使后生若为领袖,此乃炫之所失”。专家学者们也千万别为了标新立异,为了证明自己的新发现、新见识而煞费苦心去“炫”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研究出点“道理”来为上为要。
《尚书》是一本好书,它的价值本不在《四书》《史记》之下。而且把这三典一起对照就会发现,《史记》在上古史传方面,《四书》在政治方面,都很难超越《尚书》。今日治上古史专家有几个不以《尚书》之言为蓝本乃至为据呢?有专家学者认为《尚书》并非春秋时代作品,因有其中的一些篇章语言风格不似那个时代;有专家学者则认为《尚书》为春秋时代作品无疑,许多篇章可以甲骨文青铜铭文为证。若把两种意见综合起来分析可不可以说:《尚书》肯定是西周春秋时代的文本,只是在流传的过程中,在汉代以前不断地经人增削删定。而且自汉晋隋唐宋明清,几乎多把它列为官书,我想我们的前人,那些帝王、大儒们不会愚蠢到把一部伪书当作“圣经”来读。至少,它是列入《四书五经》《十三经》的。而且历代帝王在学宫日讲授课时都是“右书左史”的两门基本课程:一门是《尚书》,一门是史传。
《尚书》虽然是中华五千年来浩如烟海的典籍中不可多得的一部好书,但确实赘牙难读,没有前人的注疏一般读者根本就读不懂,有些词句就是古文字古汉语专家也读不懂。而且前人的一些注疏,也只是想注他们懂的,疏他们通的。有时你不懂不通的,他们的注疏你也找不到你所需要的。所以,本书只能根据《尚书正义》的前人注疏,并参照明代张居正的《尚书直解》来今述大概。对于各“书”中的正文,并未进行全译,而是简述于事,详述于言于论。同时,本书以人物为主线,参照《史记》中的有关部分,撰写了《尚书》中二帝三王时代的有关君臣传记以做佐读;把虞、夏、商、周四书中的各篇都分编在各传主的名下与章节内,进行了摘要式的“图说”。所配的图都是清代光绪年间的《钦定书经图说》插画。该图本虽少不了宫廷味,但较之清末那些粗劣不堪的插画还是很有欣赏价值的。
该书虽非全译本,但通过有关人物的传记与“图说”两部分文字,相信一定会使读者对《尚书》有大致的理解。《尚书》虽然难读难懂,但对于当途执政者而言,自是一触即通、触类旁通之事。其虽文艰字涩,但为政治国之道,天下同理,古今一贯。今日为官者无论大如鼎镬,小如芝麻,皆不可不读。尤其是其中的原始民本、民生思想,法、德并重思想,官德政风理念,以及由此构成的德政、仁政、勤政、美政的王道学说,还是相当深刻的。是的,那些封建统治者们在仁义道德民本民生方面很少有怎样说就怎样做的,但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思想理念,至少有足资借鉴之处。尤其是对那些昏君的鞭挞之处更足以发人深省。希望此书的出版能发挥它应有的阅读、普及与实践价值。有错讹舛误之处,欢迎方家批评教正。
编辑部
2013年10月1日
屡读《尚书》,都掩卷弃置。非时间不济,只因原文词艰字涩,注杂疏繁,令人望而生畏;今人注译之本虽注、译、释、考、评齐全,却更显层次繁杂无序,无法阅读。所以便见《尚书》而畏葸,徒兴望洋之叹了。但是每读《论》《孟》见其言必称尧舜禹汤、文武周公;读《史记》则每为二帝三王时代的人物所吸引,那都是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啊!称得上是中华民族的原始政治、文化英雄;便下决心通读《尚书》。读后弥觉珍贵,于是便想与大家来分享。但怎么能让一般读者免去自己读《尚书》所遭遇到的困难呢?于是便有了这本书。也许学者看了会不屑一顾,但对一般读者而言,我相信至少会有一点普及的效用。
该书主要参考文献为《尚书正义》、《史记》、张居正《尚书直解》、王玉哲《中华远古史》、胡原宣等《殷商史》、杨宽《西周史》、顾德融等《春秋史》。在该书付梓之际,一并鸣谢。
编者
2013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