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师》是一轴真实记录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为配合中央红军转移，孤军深入、英勇杀敌、浴血奋战、顽强坚持的恢宏画卷，也是一部闪耀着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光辉的生动教材。掩卷深思，感慨无限，书中人物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崇高的人格魅力深深打动了我。若没有无数革命先烈的抛头颅洒热血，就没有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就没有今天安定幸福的生活。这部纪实文学再次印证了这一无可争辩的事实。

《挺进师》是一轴真实记录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为配合中央红军转移，挺进浙南、英勇杀敌、浴血奋战、顽强坚持的恢弘画卷，也是一部闪耀着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光辉的生动教材。

该书不但重温了那段风云激荡的光荣战斗史，全面、系统、真实地再现了七十多年前的红军英雄形象，还解读了这支弱小的军队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敌人铜墙铁壁的堡垒中生存、发展、壮大的真谛，为读者了解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浙江乃至中国革命历史打开了一个窗口。

《挺进师》第一次以纪实文学形式全面展现了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的战斗历程……人物上百个，场景上百处，大小战斗上百次，作者以大视野大手笔向读者讲述了一段段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该书语言简洁、朴实，可读性和感染性强，是史料性、文学性并重的军事纪实文学，是进行传统教育、军史教育的优秀读物。

引子 怀玉山飘雪

第一章 挺进仙霞岭

第二章 吹响小马号

第三章 箬寮岘作证

第四章 利剑遇神兵

第五章 夜空升启明

第六章 纵横九龙山

第七章 血色黄昏后

第八章 浪起飞云江

第九章 挥师向闽北

第十章 苦战大盘山

第十一章 重返浙西南

第十二章 合抱枫又红

第十三章 杜鹃漫山野

第十四章 占领小上海

第十五章 和谈风送暖

第十六章 山门春来早

自怀玉山一战，部队连续一个多月都是在冲杀拼搏中度过。此时，天寒地冻，缺吃少穿，弹药也消耗光了，伤病员急需救治，战士们已经非常困乏。

一九三五年一月十八日，粟裕、刘英率领先遣队先头部队到达闽浙赣苏区的江西德兴广财山。

粟裕、刘英打算在这里安稳地休整几天。

这里曾是热火朝天的模范苏区，现在却遭到敌人的洗劫和封锁，群众生活十分困难，部队给养极度匮乏。

过了几天仍不见主力部队的踪影。

粟裕、刘英几次派干部组成便衣队前去接应，都没有联系上。他们商量不能再等下去了，决定带领部队寻找当地党组织及红军游击队。

部队下了广财山。

经多方联系，终于在横峰县篁村槎源坞找到了中共闽浙赣省委和省军区，部队在这里就地休整。省军区给他们补充了一些弹药。

不久，中共闽浙赣省委转告了截获敌人无线电通讯得知的消息：先遣队主力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主力部队除少数突围外，大部分牺牲，一部分被捕。方志敏被搜山的敌独立第四十三旅捕获。此事发生在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九日上午，地点在怀玉山陇首村。

至此，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惨遭彻底的失败。

部队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粟裕伏在住处的桌上专注地看地图，憔悴的脸色很严峻。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报告！”

粟裕扭头一看，脸上露出了难得的高兴神色。来者是从主力部队突围出来的红二十一师第五连连长刘亨云。五连是先遣队主力唯一回到闽浙赣苏区的建制连，刘亨云在苏区群众帮助下，找到了先头部队。

来不及问候，粟裕急切地向刘亨云询问战斗情况和突围经过。

听完汇报，粟裕的眉头又紧紧地拧上了。好一会，他才默默地说：“你们干得不坏，现在要抓紧时间休息，尽快恢复体力，准备执行新的任务。”

“是！”刘亨云转身退了出来。

一九三五年一月底，中共闽浙赣省委把粟裕和刘英召去，传达了苏区中央分局转来的中共中央一月十五日指示电。指示电要求，以先遣队突围部队为基础，迅速组建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粟裕任师长，刘英任政治委员，率部立即进入浙江境内，开展游击战争，创建苏维埃根据地，以积极的作战行动，打击、吸引和牵制敌人，保卫闽浙赣根据地及邻近游击区域，从战略上配合中央红军行动。

红一方面军已战略转移，并且召开了党的遵义会议。这次会议让毛泽东重新回到了党和红军的领导岗位，指挥红军“四渡赤水”，逐步摆脱一路上被敌人围追堵截的被动挨打局面。但有关遵义会议的情况，粟裕、刘英一点都不知道，苏区中央分局也没有提到有关会议精神。

挺进浙江？

部队对浙江并不陌生，反而可以说是比较熟悉和了解。一九三四年，先遣队曾路过浙江，走过了一段艰难困苦的历程。

粟裕、刘英认真听完闽浙赣省委负责人传达的中共中央指示，用眼神交流着，在静默中思考。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和面临的考验。浙江是国民党统治的腹心地带，是蒋家王朝的发迹地，蒋宋孔陈“四大家族”，浙江就占了蒋、陈两家。蒋介石还在浙江培植了一大批党棍、官僚、特务和高级军官，对浙江这个地盘控制得很严，从上到下建立了国民党各级党部组织和庞大的特务机构，普遍建立了保甲制度。一九三一年以后，浙江成了国民党军队进攻江西苏区的基地，反革命社会基础很深厚。  粟裕说：“我们深感即将担负的任务十分艰巨，环境十分险恶，但我们有信心挺进浙江，开辟出新的革命根据地。”

刘英说：“请转告苏区中央分局和党中央，我们一定会克服困难，坚决完成交给的任务！”

闽浙赣苏区负责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夜色沉沉，笼罩群山。

粟裕、刘英回到驻地，和原先遣队供给部部长刘达云、卫生部部长张友昆、地方工作部部长宗孟平、没收委员会主任谢文清、政治部机要秘书许信焜、政治保卫局侦察部部长姚阿宝、第二师师长王裔三、第三师师长王蕴瑞等十几个干部聚集在一间木头搭起来的草寮里。

这草寮是浙江菇民在江西做香菇后废弃的。

春节前后正是出菇季节，大山里还有不少浙江菇民。炊事班送来了香菇汤等可口的饭菜。大家都没有动筷子，挤在草寮里，认真研究部队下一步行动方案，有时细声商量，有时热烈讨论。

粟裕说：“挺进师进入浙江，就像一把钢刀插入蒋介石集团的胸口，蒋介石怎容得下这眼中钉、肉中刺？”

王蕴瑞说：“看来困难不少啊！”

刘达云说：“困难这么多这么大，能否立足都是个问题。我们能不能在赣北苏区休整时间长一点，补充更多的实力再挺进浙江……”

“这是不可能的！”粟裕打断了刘达云的话，“挺进师要完成先遣队没有完成的任务，就是要打击、吸引和牵制敌人……”

刘英有些激动地说：“看到困难，我们更要看到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浙江地区有着光荣的和长期的革命斗争历史。这里比较早就建立了共产党组织，并坚持武装斗争，一九三○年还诞生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是直属中央军委领导的编入正式序列的全国十四支红军部队之一。虽然红十三军最后失败了，但革命烽火燃遍了浙南的温州、台州、丽水和金华的广大地区。我们完全有信心完成党中央交给的任务！老粟，你说是不是？”历经风雨成长为红军高级将领的粟裕，这时候想得特别多。

粟裕，一九○七年八月十日出生在湖南会同县一个山村的侗族家庭里，从小爱憎分明，痛恨军阀部队对百姓的蹂躏。一九二六年，革命正处于低潮，粟裕在常德湖南第二男子师范读书，加入了共青团，积极从事学生运动，第二年毅然投笔从戎，参加了叶挺领导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四师，并转为中共党员。粟裕参加了著名的南昌起义，坚定地跟随毛泽东、朱德，艰难转战粤闽湘赣。在福建武平战斗中，他头部负重伤，仍然以顽强的毅力赶上部队，参加了湘南起义，转战到井冈山。一九二八年以后，参加了创建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和五次反“围剿”。他先后担任连长、营长、营党代表、团长、团政委、师长、师政委、军参谋长、军团参谋长等。残酷环境造就了他多思善谋，处变不惊。

粟裕接过刘英的话说：“对！挺进师进入浙江，还可以同坚持在南方斗争的周围一些老苏区互相配合和支持。同时，浙江南部山岭连绵，森林茂密，道路曲折，地理条件十分有利于红军的出没和活动。”

宗孟平说：“首长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得抓紧做好准备，早日挺进浙江！”

这段时间，粟裕一直在考虑先遣队怀玉山失败的严重教训。粟裕说：“当然，总结教训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次失败的原因，在客观上是敌人力量的暂时强大，主要的原因是主观上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领导，没有适时实行战略转变。我始终认为，我们只有完成好把正规军转变成游击队、正规战转变成游击战的‘两个转变’，才可能在浙江立足生根。”

草寮里灯光摇曳，年轻的革命者彻夜未眠。

一个军人的红色之恋(代序)

马以芝

春光明媚的阳春三月，吴利明送来一部书稿。我眼前不禁一亮，他六年多的心血之作《挺进师》，终于可以付梓了。

《挺进师》是一轴真实记录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为配合中央红军转移，孤军深入、英勇杀敌、浴血奋战、顽强坚持的恢宏画卷，也是一部闪耀着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光辉的生动教材。掩卷深思，感慨无限，书中人物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崇高的人格魅力深深打动了我。若没有无数革命先烈的抛头颅洒热血，就没有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就没有今天安定幸福的生活。这部纪实文学再次印证了这一无可争辩的事实。

挺进师在浙南三年革命游击战争的历史，对粟裕、刘英、叶飞的一生都有很大的影响。粟裕把在浙南形成的游击战争思想上升到战略高度去论述，这是最早具有这种认识和实践的共产党将领之一。叶飞晚年回忆常常提到浙南。粟裕和刘英心中都曾萌生一种冲动，等到革命胜利了，一定要把挺进师这段历史好好写成一部书。刘英打算“用小说体裁编印单行本”，粟裕把书名都想好了，就叫“考验”。可是后来，刘英牺牲了，粟裕工作繁忙，他们都没能完成这一夙愿。

作者吴利明是一个有着红色情结的军人。他出生在丽水革命老区，从小就耳濡目染红色历史，粟裕、刘英和叶飞等先辈的革命故事伴随着其成长。在丽水发生的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红色故事深深地吸引、打动和感化了他。在红色历史熏陶和感染下，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终于圆了小时的从军梦。他一直从事地方武装与全民国防教育工作，对丽水这块红色土地有了更多的接触和了解。他以一位军人的刚毅、坚韧和执着，走访丽水的村村落落，踏遍浙南的山山水水，在行走拜访中思索和感悟，虔诚地叩响了红色历史之门。

面对着秀丽山水和深厚文化的家乡，吴利明眼里更多的是红旗飘飘、红星闪耀，心中最美的是红色景点、红色文化。丽水在中国革命战争时期发挥过重要的作用，革命旧址现存一百多处，红色资源异常丰富。全市九县（市、区）都是革命老区，在浙江独一无二，在全国也不多见。丽水是全国较早由共产党领导武装起义的地区之一，红十三军、先遣队、挺进师三支全国著名的红军部队，打得最漂亮的战役都发生在这里。浙南革命根据地是中央红军在浙江开辟的第一块根据地，又是革命处于最低潮时全国仅有的几块仍熊熊燃起革命烈火的根据地之一，是中国革命在南方的一个战略支撑，周恩来、曾山、粟裕、刘英、黄富武等许多革命先辈和英烈都在丽水留下足迹。红色历史，世代相传，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革命精神更是激励着一代代的丽水人民。

对红色历史和革命先辈，吴利明充满崇拜和感恩的深情。他说，每当在银幕屏幕上看到革命战争的场面，就想到挺进师在浙南的浴血战斗，每当听到红色歌曲，特别是像《十送红军》这样的歌曲，就油然而生一种悲壮感，就会想到挺进师从其前身先遣队的八千多人，到进入浙江时的五百多人，最多时两次发展到两三千人，到改编成新四军离开浙南时又回到四五百人，而原来从瑞金出发的老战士只有数十人了。想起先辈们为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作出了的无私奉献和牺牲，他内心就不时升腾起一种崇敬和景仰之情。

近年来，吴利明对当地红色历史和英雄人物进行潜心的挖掘、整理和研究，历时两年多，于二ＯＯ五年九月编著出版了反映丽水革命历史的《红色旅程》一书。该书以散文的笔调，翔实的史料，丰富的图文，生动记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至解放前夕二十三年的革命风云。当年该书被丽水市社科联列入科研课题并获奖，有评论称之为党史教育、爱国教育、传统教育、国防教育和乡土教育的理想教材。

《红色旅程》已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的反响，而这仅是其研究成果之一。二ＯＯ七年八月，吴利明利用建军八十周年的契机，策划、编撰和出版了《红军桥》纪念册，用IP卡、邮票、纪念张等形式来展现丽水桥梁与红色历史结缘的主题。丽水许多桥梁与红军部队一起接受革命战斗的洗礼，是中国现代革命历史的缩影，也是丽水红色历史的见证。他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红色桥梁的故事，有更多的后人去疏理、欣赏和感受，使红色桥梁与建筑艺术、地域文化、旅游观光有机结合起来，不但为老区人民的出行带来方便，更为丽水打造绿谷文化添色加彩。

为使年轻一代更多地了解丽水的红色历史，同时帮助一些困难的学生，在吴利明倡议、推动和参与下，丽水市莲都区国防教育办公室、处州晚报社等单位联合举办了“情系国防、捐书助学”活动，向丽水的两所高校捐赠了他所编著的《红色旅程》两千册，总价值九万六千元，将售书所得全部资助给在校优秀贫困大学生。

如今，吴利明又拿出了一部全景式反映浙南三年游击战争、洋洋洒洒近三十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新作——《挺进师》，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行文和图片里透露出了对革命先辈的景仰，一位现代军人对红色历史的再审视。

随着中共党史研究的深入，关于长征、关于南方游击战争的研究文章也日益增多，但由于挺进师活动的革命根据地大都在偏僻的地方，许多历史资料的记录并不详细，仅有的研究文章也比较杂乱和零碎，有价值的资料不是很多，特别是历史已翻过去七十多年，见证者极少，知情者不多，再加上挺进师是先遣队失败后改编的中央红军，许多地方党史工作者只研究当地党史，在地方党史中对挺进师仅是寥寥几笔，可供全面参考的资料并不多见。吴利明作为一名军人，长期从事政治工作，对军事历史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为了弥补没有反映挺进师的全景式纪实性阅读文本的缺憾，他以一种难能可贵的探索精神和持之以恒的工作作风，历时六年多，几乎牺牲了所有的节假日，带着行囊跋山涉水，踏遍了浙西南、浙南、闽北、闽东等挺进师活动过的主要地方，重温当年战斗的环境和气氛，请见证人、知情者回忆当时的情景，走访了十几个市县党史部门、数十名党史工作者和近百名知情者，拜谒了上百座纪念馆、纪念碑、纪念塔、纪念亭和烈士陵园、陵墓，拍摄了上千幅有关图片，收集了可能收到的有关挺进师的资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受使命感和责任感驱使的吴利明以独特的视角、丰富的内容、鲜活的史料、纪实的手法，图文并茂地完成了《挺进师》一书的创作。该书不但全面、系统、真实地提供了重温那段风云激荡的光荣战斗史，再现七十多年前的红军英雄形象的机会，还解读了这支弱小的军队能在敌人铜墙铁壁的堡垒中生存发展壮大的真谛，为读者了解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浙江乃至中国革命历史打开了一扇窗口。

值得一提的是，《挺进师》第一次以纪实文学形式全面展现了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的战斗历程。从挺进师的师长栗裕、政委刘英、各纵队领导到基层官兵，从江西、福建、浙江到安徽，从创建浙西南、浙南革命根据地到走上抗日前线，人物上百个，场景上百处，大小战斗上百次，作者以大视野大手笔向读者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纵览《挺进师》全书，没有对挺进师将士的故意拔高，有的只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的真实纪录；没有对环境的恶劣和战争的残酷进行刻意铺张与血腥渲染，有的只是对当年场景的客观再现和战斗过程的历史回顾；没有为了吸引读者而卖弄看点任意杜撰，有的只是对艰难岁月的呈现和对革命历史的尊重。而简洁和实在的语言，又为我们通览全书提供了必要的条件。该书是史料性、文学性并重的军事纪实文学，更是进行传统教育、军史教育的革命历史读物，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感染力。

吴利明即将脱下军装转业到地方工作，但他说，无论何时何地，难以释怀的是红色之恋。在他内心还留下一个愿望，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将《挺进师》搬上银幕屏幕。他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这支红军部队的光荣历史和不朽功绩，了解三年游击战争的艰难和悲壮，了解浙南人民为了革命的胜利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

历史总是不断地被淡化，因而需要有人记录和保留，人类文明才能得到记忆、延续和升华。回望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六十周年的历史时，我希望在和平年代的今天，我们不妨跟着书中提供的故事和人物线索，静静地回味那段不寻常的岁月，感受字里行间迸发出的生命激情，从而焕发革命斗志，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为促进经济社会科学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理念贡献出自己应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