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杜威、勒温和皮亚杰关于体验学习的论述为支撑，以心理学、哲学、生理学学科为依托，总结了体验学习的过程，提出了体验学习的结构模式。指出了个体学习方式的不同类型以及相应学科、专业、职业的知识结构。本书的发展观是建立在俄国杰出的认知理论家维果茨基发表的论文基础上的，该发展观认为：从体验中学习促使了人类发展。这种发展观构成了体验学习在教育、工作及成人发展中运用的基础。

大卫·库伯教授在这部开创性的论著中不仅论述了杜威、勒温、皮亚杰思想与体验学习理论的渊源关系，系统地探讨了体验学习的概念、过程与结构模型，而且立足于认识论、心理学和生理学研究的最新成果，阐述了体验学习的知识观、发展观和评价观，构建了一个十分完整的理论框架，展示出体验学习运用于教育、职业以及终身学习等领域所具有的独特魅力。

该书出版以后轰动了全球，已经成为当今世界引用最多、影响最大的体验学习研究的经典名著，成为了全球外展训练学校（OB）、主题式冒险（PA）以及我国的拓展训练（大陆）、探索教育（台湾）和历奇训练（香港）的必读书，对世界各国的基础教育、高等教育以及成人培训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中文版序

序

前言

1 体验学习的理论渊源

2 体验学习的过程

3 体验学习过程的结构基础

4 个性特征与体验学习方式

5 知识的结构

6 体验学习的发展观

7 高等教育中的学习和发展

8 终身学习和整体发展

参考文献

译后记

1 体验学习的理论渊源

内部经验的现代发现是人类一次伟大的解放。内部经验是一个纯属个人行为的事件，它永远在个体的掌控之中，是个体在危急、强盛和恐惧时留下的、尽管是不值一提，但却是独一无二的经历。基于经验，我们可以看到人类个性的尊严和价值。人不只是自然的产物，可能人还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但是人却能够做点什么、能够对自己的命运作出一点贡献。经验使得人类的秉性、灵感和创造力在现代科学、实验假设、逻辑研究中有机会得到充分地施展。经验也让个性在现代政治、艺术、宗教和工业领域中有了展示的空间和动力。相反，陈旧意义上的经验却把个体牢牢地束缚于其经验结构和模式的既定秩序之中。

——约输·杜威《经验与自然》

在所有现存的生物体之中，人类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人类专门化的基本适应能力不仅存在于他独特的身体形态、技能之中，也使其在生物的进化过程中拥有了一个适当的位置，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人类基本的适应能力与作为适应过程本身的学习过程是一致的。因此，我们是学习的物种，我们的生存取决于我们的适应能力。我们不仅要顺应自然世界和社会世界，而且更要对创造和改变这个世界做出积极的反应。

很久以前，人类毫不思索地就与“自然”规律达成联盟，开始了他自己选择的适应旅途。正是在这个选择中，人类对越来越属于他们自己创造的世界承担起了责任——这个世界被包裹在混凝土、钢铁、塑料之中，完全淹没在符号信息的浪潮里。那些最早被发现的少量粘瓷碎片详细地记载着古代的商业贸易，它们以几何级增长的爆炸性速度储存着人类文化的信息，到现在已有几百年了。新闻和贸易通过报纸、电话、光纤和电缆进入到我们的家庭，甚至萦绕于我们周围的那些看不见的空气也充满着歌声和故事，它们被准确地编码成无线电波并相互交织在一起。

我们的创造和改变能力慷慨地回报给我们大量的技术，同时它也让世界进入了最终的倒计时，“……三、二、一、零”，这样的噩梦萦绕在我们心头。关乎人类命运的选择给我们带来的危险和报应已变得越来越明朗了。文明被高高地悬在钢丝之上，一个人的失足就能让我们万劫不复。我们不能回头，因为我们发动的过程现在已经产生了自己的动力。机器之间已开始了对话。我们习惯于听从它们的结论。我们不可能放弃，因为自然法则的安全体系已被我们积极的创造力打破。我们只能顺着这条道路前进——在自然中人类存活的经验。

通过学习，我们创造了自己的命运。学习使我们渡过难关。但是学习过程又必须融入到人类通过彼此对话而建立的、能够被共享并能被理解的个人体验之中。由于对理性、科学及技术的过于崇拜，我们对学习过程本身的理解首先被理性主义，后来又被行为主义扭曲了。我们抛弃了自己的体验，没有把它作为个人学习和发展的源泉；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没有以体验为中心来弥补自哥白尼时代就一直偏离的以“科学”为中心的过错。

毫不奇怪，学习越来越成为我们每个人的当务之急。随着“地球村”的出现，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打乱了我们日常的生活秩序，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和呈几何级数增长的知识以不可抵挡之势迫使我们只有通过学习才能生存。事实上，对于所有人而言，学习越来越成为一种职业。要使各方面都能有所发展，使技能保持在“艺术状态”，生活和工作的各个方面都需要我们付出越来越多的时间和精力。无论对于个体还是组织都一样，学习适应新的“游戏规则”，如同在旧的规则之下取得优异表现一样非常重要。在迈向被人们乐观地称为“未来学习型社会”的征途中，不少难题和挑战正在等着我们。许多观察家指出，我们正处于整体教育变革的边缘。经济的伤痕累累、人口变化所带来的握力、社会与科技的快速发展都使我们的教育策略显得过于迂腐，所有的这些正在激发和加速教育领域里的这场变革。社会公正、机会面前人人平等，给教育提出了新的挑战。依据美国高等法院的规定，个人具有受教育和工作的权利，应以工作实际要求的能力而不是以传统的证书或测验作为获取工作的有效依据。组纵需要按照新的方式不断地做出自我更新，以防止自己及其成员迅速衰退。但也许最主要的是，对于无数的成人而言，未来学习型社会意味着对个人的挑战，他们发现学习不是儿童所特有的，而是个人发展和职业成功所必需的终生任务。

一些具体事例可以帮助我们勾画出这些个人面临挑战的程度：

□今年80％至90％的成人将要通过至少一门学习科目，普通成人一年将会花去500小时学习新的事物。（特弗，1977）

□根据劳动局统计估计，美国人一般在一生中将会改变工作七次，更换职业三次。1978年的一份研究估计，4000万美国人正处于工作或职业的变动之中，他们中的一半以上正准备接受再教育。（阿贝特等，1978）

□美国大学测验规划处实施的一份最新研究（1982）显示出从1973—1974至1980—1982年间，由学院和大学颁发的关于先前学习经历的资格证书数量呈现平稳上升趋势。在1980—1982年间，一百二十五万课时被授予了先前的学习经验。学习是一个持续终生的过程，这点正越来越被高等教育中传统的学分、学位制所承认。

的确，人们从经验中学习，其学习的结果能被可靠地评估，并能得到大学学分的保证。同时，在高等教育中有关体验学习计划的倡议正呈日益上升的趋势。在职培训、场地项目、在职研修、结构式练习、角色扮演、游戏模拟和其他以经验为基础的教育形式，正在在校大学生的课程和专业培训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对于那些所谓的非传统意义上的学生——少数民族、穷人、成人，体验学习已经成为了他们学习和个人成长的一种选择。作为一种教育方法，以体验为基础的教育正在被美国的大学和学院广泛地接受。

尽管体验学习已经获得了普遍的应用和承认，但也存在不少的批评和质疑，有些人甚至把它看作为一种骗人的玩意或“新潮”。人们对体验学习技术和过程的关心多于对体验学习内容和本质的关心。在学院派的眼里，它显得过于实用主义，并与美国社会里那令人心烦的反智力和职业主义倾向危险地联系在一起。本书在一定程度上会论及批评者和怀疑者们所担忧的问题，因为如果没有理论的指导，体验学习就会成为另一个教育热点——作为教育者众多窍门中的一个。体验学习理论被证明是真实并能经得起考验的。以社会心理学、哲学和认知心理学的智力传统观点作指导，体验学习提供了教育方法和终身学习过程的理论基础。体验学习模型力求构建一个能够探讨和加强教育、工作和个人发展之间的重要联系的框架（图1.1）。它提供了一个能力系统，这个能力系统描述了工作要求和相应的教育目标，强调运用体验学习方法在课堂和“真实世界”之间建立起重要联系。工作场所可以成为提高和弥补正规教育的学习环境，可以通过富有意义的工作和职业发展来让个人得到发展。它强调正规教育在终身学习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以及个体作为公民、家庭成员和人类的充分发展。

在本章，我们将着重考察体验学习的主要传统，探讨它目前应用的可能范围及其智慧起源。通过厘清这些传统，我们将会更有能力指导那令人振奋的、以体验学习为基础的新教育计划的发展。正如体验学习的创建者之一库特·勒温，在他最著名的座右铭中所说：“没有任何东西比高明的理论更适于应用。”

高等教育中的体验学习：约翰·杜威的遗产

在高等教育领域里存在着一个成长的教育群体——教员、管理者、感兴趣的校外人员，他们把体验教育视为大学课程的重获新生，以及如何应对今天不断变化着的高等教育的一条途径。尽管我们把这次运动归结为约翰·杜威的教育哲学，但事实上它的源头却横跨几代不同的群体。在国家在职培训与体验教育协会（NSIEE）近来召开的一次会议中，一位演讲者评论道，它实际上经历了可以确认的三代群体：较早一代的杜威进步主义教育家、20世纪60年代经历过和平和人权运动现在正步入中年的人士、20世纪70年代经历过越南战争的政治活动家。毫无疑问，杜威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教育理论家，他的研究清晰地描述了高等教育中体验学习的指导原则。1938年，杜威在《经验与教育》中试图对“传统”教育和他的“进步”教育之间不断上升的冲突做出一些解释。在《经验与教育》中，他概述隐含在他方法中的发展方向。

如果人们尝试系统阐述隐含于新教育实践中的教育哲学，我认为我们会发现某些普遍的原则……顺从限制了个性的发展；外部纪律制约了自由的行为；学习来自于课本和教师，学习也来自于经验；训练不是为了获得互不相干的能力与技术，而是要使它们成为达成至关重要而又富有吸引力的直接目标的手段；我们不应以牺牲今天的美好生活来为不算遥远的将来做准备；我们应熟知变化的世界而不是静止的目标和事物。

我认为新哲学的根本一致之处在于均认为实际经验和教育之间存在密切和必然的联系。P1-4

这是一本独树一帜的优秀学习理论著作，非常值得一读，尤其是对教育者和受教育者而言。一开篇，大卫·库伯教授就以他优美、清晰和直截了当的语言，吸引着我一口气读下来，真是爱不释手。

库伯教授撰写的这本著作非常精彩，是我一直期盼的。他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来撰写该书，并且经过了多次的修饰、润色，如同将顽石雕饰成精美石器一般，他在书中将自己的思想表达得恰到好处。

我之所以如此兴奋、如此高度地评价这本书，是因为库伯在体验学习的理论与实践、抽象原理与具体事例、情感与认知之间搭建了一座新的桥梁。他第一次提出学习是一种基于精心设计的体验之上的社会化过程。这一提法挑战着流传已久的“教学即传递”的观念，并且将学习的环境从课堂（以及相关形式如讲座等）转移到车间、家庭、车库、社区，以及任何我们能聚集在一起工作、娱乐，或表达情感的地方。

体验学习理论必定会对教育工作者产生十分深远的影响。库伯循循善诱，引导我们摆脱传统的对学分学时的关注，从而转向到对与工作、家庭、社区相关的能力、从业知识以及信息的关注。

该书不但语句优美，图表简明易懂，而且通过使用曼陀罗和行政管理学教授偏爱的、能够通过投影仪投射出来的2×2表格等手段引领我们畅游了一趟神奇之旅，认识了体验学习的领军人物，如杜威、勒温、皮亚杰以及其他重要人物，如马斯洛、罗杰斯、埃里克森，所以本书的理论基础十分扎实。库伯创立的一套理论框架，消除了我们在教室范围内使用体验学习时感到的疑虑，并在杜威、勒温和皮亚杰三位思想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深邃的见解。

综上所述，这是一部价值非凡的学术著作，是该领域期盼已久的专著，值得大家认真去品味，去思考。由于本书语言意蕴丰富，读者必须自已体会和领悟其中之意，只有这样，读者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经验。惟此，你才能成为自己生活的主宰。这恰恰就是库伯引领我们去体悟的根本原因。

回到上海，参加华东师范大学主办的两岸四地“学校改进与伙伴协作”学术讨论会，触摸时代的脉搏，聆听大师的声音，我为迈进这座学术殿堂而自豪。

华师大是我的福地。去年9月，我主编的《十字路口的顽童》由华师大出版社出版之后“好评如潮”，《教育时报》在“教育界的新启蒙运动”中称这是“一部让人震撼的书”，国内多家主流媒体又强力推荐该书，《中华读书报》、《文汇读书周报》、《文摘周报》、《畅销书文摘》相继发表了书评，或大幅转载书中的一些章节。今年的“六一”儿童节，《中国教育报》又用整整一版对该书进行重点推介，《中国儿童报》用两个整版图文并茂地发表了我的专稿《淘气包原来可以这样“调教”》，社会反响十分强烈。

今年，学校给了我一年的学术假，我毅然选择了来华师大做访问学者，师从全国课程与教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著名理解教育专家、教育学系的博士生导师熊川武教授做体验学习研究。因为我正主持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一五”重点资助项目“中小学体验学习的研究与实践”，计划在翻译大卫·库伯教授的名著《体验学习》基础上，完成另一主打课题成果《体验学习论》写作。如果能够顺利完成的话，前者应该是国内翻译的第一部体验学习理论专著，后者则为国内第一部本土化的体验学习理论专著。

因为《十字路口的顽童》，两年中我和责任编辑彭呈军先生从相知到相交，当他得知《体验学习》是一本具有国际影响的世界名著，便提出再做一次责任编辑。我知道，他们出版过大量的教育学、心理学译著，高文教授领衔的《21世纪人类学习的革命》译丛也早就蜚声海内外，又策划出版了“创智学习”丛书，便毫不犹豫地和他达成了协议。

现在，《体验学习》中译本即将与读者见面了。其实，翻译的过程非常曲折，体验学习研究启动以后，我们曾四处寻找库伯教授的原著，但查无音讯。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省教育厅批准朱水萍副教授到澳大利亚拉筹伯大学(LaTrobe University)访学，她在异邦的图书馆里如获至宝地发现了一本已经看得卷了边的《体验学习》，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即，朱老师在墨尔本一家自助商店里复印了一套，去年2月带回国内。

本书由我和朱水萍共同策划并组织翻译，第一、六章由石雷山翻译，第二、三章为朱水萍翻译，第四章以及书中的序、前言为王柳生翻译，第五章为严奕峰翻译，第七、八章为高春香翻译，最后由我逐字逐句地进行校对和润色。我们每月组织一次翻译讨论会，先后三易其稿，大家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由于涉及哲学、心理学、学习科学、组织行为学等众多学科的知识，错漏之处在所难免，恳请读者批评指正。

本书的翻译自始至终得到了熊川武教授的关怀，他审阅了全部译文，为本书撰写了中文序，并对库伯教授及其理论贡献作了全面的介绍。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李吉林先生、南京师范大学的吴也显和谭顶良教授、东南大学的马向真教授、广东教育学院的周峰教授、华东师范大学的陈群博士以及美国杜克大学的荆留芳博士也一直关注着该书的翻译，为我提供了精神、道义和学识上的支持。鉴于原书出版较早，彭呈军先生专程前往美国洽商版权，带回了原版著作。几个月中，他又以其卓越的才识对译稿进行了反复校审，使本书更臻完美。我相信，库伯教授《体验学习》中文版的出版，不仅将有力地推动我国体验学习的理论研究，而且会对我国的拓展训练、基础教育课程改革、高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产生深远的影响。

研讨会结束以后，我又专程拜访了台湾冒险世界户外学校执行长、统一企业集团OAO自然学校教育训练顾问、野驰团体动能国际开发公司体验式学习训练总监简浩炀先生，他在美国接受过系统的PA训练，在台湾的探索教育界久负盛名。获知《体验学习》中文版即将出版时，他连连夸赞我们做了一件好事，认为华人世界这么大，如果连这样一部名著都未翻译过来，确是“一种憾事”。

如果没有以上诸位专家和朋友的鼓励和帮助，本书的翻译和出版是不可能的。在丹桂飘香的丽娃河畔，我谨对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

库伯创立的一套理论框架，消除了我们在教室范围内使用体验学习时感到的疑虑，并在杜威、勒温和皮亚杰三位思想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深邃的见解。

——茨伦·本尼斯（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

库伯的《体验学习》之于我国中小学课程改革、终身学习、高教改革、成人教育以及拓展训练，裨益无量。

——熊川武（全国教学论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华东师范大学理解教育研究所所长、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

体验学习是以目标设立为根基，以体验实证为框架．通过解冻、启发、主动、社会责任和个人责任等一系列有目的、有进程、有系统的教育活动，改善教学活动及促进个人成长。

——简浩炀（台湾冒险世界户外学校执行长、统一企业集团OAO自然学校教育训练顾问、野驰团体动能国际开发公司体验式学习训练总监）

认真学习库伯教授的《体验学习》，有益于加深对体验学习理论的认识，不断改进教学，有效推进中小学素质教育。

——李庾南（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全国中小学教学改革金钥匙奖”获得者，江苏省名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