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岁月》中的散文大多围绕女性生活展开,作者罗东勤用纪实笔法记叙了几十个女性的生活和情感经历,展示出她们各种各样的人生,启发读者思考怎样的人生才是幸福的,“想让幸福爱上你”便是作者写作的初衷。《女人坊》中因男人有病出轨的邻居二嫂、换亲的小姑、被丈夫打骂的民办教师都是女人坊里的不幸女人,作者哀其不幸,怨其不争。也让读者思考她们的生活为什么会出现了问题?生动简约的叙述里寄予了作者对她们深深的同情。像这样在感情、婚姻、生活中有问题的女性在罗东勤的笔下一一鲜活起来。如《妻心》中离婚后的书华、《悲苦婚姻》中因丈夫外遇而自己离家出走的小翠,作者都没有简单地褒贬她们,而是充满同情地喊出:“愿天下每一桩曾经幸福的婚姻都不再在无奈中迷失,愿天下每一个为生活所累的人都不再为爱与恨而耿耿于怀!”
《女人岁月》作者罗东勤通过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巧妙地捕捉了一些生活的真实细节,以温婉的笔触,从不同视角写出了不同年龄、不同层面的各类女性的情感生活,或空泛绝望、或悲伤缠绵、或幸福美满、或感人肺腑,每篇文章都朴实自然,展现出一颗颗深如大海的女人心,书中的人物仿佛就是读者身边的亲朋好友。
《女人岁月》这本书男人读,会发感慨;女人读,会生感怀。女人心并非就是那不可捉摸的海底针,更多的是对一种幸福的渴望和快乐生活的追求。
折断翅膀的漂亮女人
她是单位里公认的美女,曾经有着很好的家境。父亲退休前一直为官,级别不高,但也是那一领域的二把手;母亲经商,没有腰缠万贯,也是财大气粗。那时最早承包公交路线和加油站的,只有他们家,没点家底谁敢拿出几百万的资本摆弄这个。
忽然有一天,她那离岗不到三个月的父亲猝然间倒在了自家的洋房内,连医院的门没进就完成了人世间五十五年的旅行。母亲崩溃了,她也从天堂跌到了人间。
她是父亲为官时走后门进的这家单位,没用筛选,就直接进了公司机关。她从小就娇气又傲气,向来不喜欢读书学习,所以混下高中后就没再正儿八经地学过什么,与这家单位里那些正经八百的大学生没法比。但她还偏偏看不上人家,偶有小伙子追求她时,总居高临下,一脸的瞧不上人家,傲慢得像皇帝家的公主。
之前,母亲的生意都是靠父亲来支撑的,父亲~走,母亲就没了主心骨。本是夫妻相伴,忽然走了一个,她妈妈一急一恼一怨一恨,不出一年身体也出了故障,一个手术花去了大笔的钱。她们家的生意再没做下去,她母亲不会打理,没用一年就转让给了别人。
那次去我表姐家,竟然意外地见到了她。这之前就听表姐说过她家两三年里遭遇的那些不幸,也听说她高傲的个性。因为与表姐一个单位一个办公室,那段特殊的日子里表姐没少去帮她,对她家的事就了解许多。
在她父亲离去一年半,母亲也已病愈的日子里,她忽然和表姐说她找到男朋友了,对方是省电视台的记者,很有才气,表姐也很为她高兴。她说,男朋友家很有地位,未来的公爹还是省某厅的副厅长,对方承诺年底就把她调到省城,将她母亲也一并带过去。
那段时间,她走路都哼着小曲,一脸的喜气。
快到年底时,她找到我表姐,让我表姐帮忙把她们家的两处房子处理了,男朋友说以后去了省城就不用回来了。我表姐感觉很意外,希望她还是慎重一些,可她已经是非走不可了。后来,她为了赶在春节前调到省城,这两处房子仓促地卖了出去。她说男朋友已经给她和她妈看好了一处刚开发的高档小区,选中了一套大房,明年就可以拿到钥匙。人们都替她高兴,只等着给她饯行了。
到了年底,大家看到她走的热情平淡了不少,她不提,大家也没问。过了年,人们看她还是没走,就问她省城那边的工作如何了,何时调走?她解释说:男朋友让她先别急,等那边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再说。
“五一”放假回来,大家看到来上班的她穿了一件大红风衣,听她说与男朋友已经结婚。她又放出话说,过些天就请单位的同事喝喜酒。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她的红衣换成了素色夏衣,大家也没喝上她的喜酒,没吃上她的喜糖,她却挨个地收走了大家的结婚礼钱。
有一天,她很兴奋地对我表姐说:“你昨晚看电视了吧,省台有条接见外宾的新闻,那个与某省长站在一起的人就是我公爹。”我表姐平时因为孩子学习轻易不开电视。听她这一说,也不由得为她找了个高干子弟而高兴。
谁知过了几天,大家闲聊时,竟说出了四个关于她告诉不同人的不同结果。说她公爹一会儿是外事办的,一会是某省斤的,一会又是什么商会的……大家都感觉有些蹊跷,但都没往深里想。也许人家是一官多职呢。
又有一天,她打电话向表姐借两千块钱急用,说她妈妈病了,急着去医院检查,很快就会还给表姐。人命关天,一向实在的表姐赶紧想办法给她凑到了钱。两个年头过去了,她从来不提还钱的事,表姐也不好意思开口,一直到她要离开单位时别人帮忙才要回这笔钱。
这期间,她还借了其他同事的几笔钱,理由都是给母亲看病治病的。那时候,大家都很同情她,没有谁不肯借钱给她。只是后来当她再向人们借钱时,总说是给母亲看病,又不让任何人去看望她母亲,让人们产生了怀疑。
有一天,她的母亲突然到单位找她。那些天她很少到单位,同事们还都以为她忙母亲生病的事。大家看到她母亲面色红润,根本就没有生病的样子,就问起来。她母亲竟说这一年恢复得很好,药已基本停用。从那以后,再没人借钱给她。
后来她说自己怀孕了需要休息,老公又出国了没人照顾她,就去领导那里请了长假,说自己有了宝宝再上班。单位通知她办新生儿出生证明,她也迟迟没办。后来单位组织查体,同事听到她跟大夫说自己根本就没怀过孩子。
大家你传我我传你,各种议论就来了。
去年年底,表姐说她辞职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听别人说在网上她被人骗了,骗得很苦,结婚是假的。只有她家的钱甚至房子被骗了个精光是真的。她那一片深情也不知寄予了何方。因为那个人变着法子圈走了她家所有的钱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她妈在那次到单位找过她后,再次犯病,具体怎么样了,谁也没去看过。因为谁都不知道卖掉了房子的她们住到了哪早?
P49-51
耿建华
近年来散文创作的势头有增无减,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创作队伍中来,网络的普及以及发表的便利使散文得到前所未有的传播。罗东勤就是最近出现的一位散文新秀。她创作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以勤奋和才情大步踏上了文坛,在网络上不断推出的作品获得了人们的注意和好评,并且多次在征文和比赛中获奖。现在她把自己的散文结集出版,给了大家集中阅读她作品的便利,可喜可贺。
这个集子中的散文大多围绕女性生活展开,作者用纪实笔法记叙了几十个女性的生活和情感经历,展示出她们各种各样的人生,启发读者思考怎样的人生才是幸福的,“想让幸福爱上你”便是作者写作的初衷。《女人坊》中因男人有病出轨的邻居二嫂、换亲的小姑、被丈夫打骂的民办教师都是女人坊里的不幸女人,作者哀其不幸,怨其不争。也让读者思考她们的生活为什么会出现了问题?生动简约的叙述里寄予了作者对她们深深的同情。像这样在感情、婚姻、生活中有问题的女性在罗东勤的笔下一一鲜活起来。如《妻心》中离婚后的书华、《悲苦婚姻》中因丈夫外遇而自己离家出走的小翠,作者都没有简单地褒贬她们,而是充满同情地喊出:“愿天下每一桩曾经幸福的婚姻都不再在无奈中迷失,愿天下每一个为生活所累的人都不再为爱与恨而耿耿于怀!”
对于看似幸福的女性,罗东勤也有自己细致的观察和思考。如“班可上也可不上,家务可做也可不做,孩子在外地读大学,她自然有的是时间来消遣自己”的阿朵,虽然看似悠闲幸福,但是丈夫却另有新欢。作者说:“我就想,人生难免会受些伤,有的伤在脸上,有的伤在心上,伤在心上的只有自己才懂得伤口多深,心痛多狠。”还有心中有个秘密的惠,以为找到了爱,最终也成一场空。
罗东勤散文中最感人的应该算是写亲情的篇章。如《报得三春晖》、《沉淀在碗中的爱》、《我真想娶你》等,写的虽然是点滴生活小事,字里行间却充溢着浓浓的亲情。如母亲自己吃剩饭的细节:我坐到母亲跟前,想陪她说说话,却看见饭桌上全是剩饭、剩菜,我鼻子一酸:“妈,你怎么不再炒点菜?”
“炒好了,在锅里热着哪,我把这些剩的吃掉,等他爷俩回来吃新做的就行了!”母亲边说边把好几天的馒头往饭碗里泡着。
感觉有泪已从我眼中落下。
再如父亲喝蛋花的情节:父亲退休回家了,陪着母亲一起过着最清静的日子。母亲就天天给父亲冲鸡蛋花,父亲也从来不说喝够了,却总留下碗中稠状的部分,说越喝越感觉稀清的要比稠状的好喝,还让母亲换成这只大的青花陶瓷碗,说可以喝得更多一些。母亲是个认实的人,只当父亲真不愿意喝沉淀的部分,所以每次都听从父亲的话,把碗中父亲剩余的那部分老老实实地喝下。两个老人相濡以沫的情景如在眼前。
罗东勤的散文最感人的地方就是情真。这也是散文最宝贵的品质。记实事,言真情,才会打动人。作者对一个个不幸女人的同情,对一个个幸福女人的称赞,对一个个亲人的感激,都汇成了书中的情感乐章,会引起读者强烈的情感共鸣。更可贵的是作者更多地把情感隐藏在叙述和描写中,而不是直接说出来。前边引的两例就是明证。再如:
母亲来的这段日子正是我最忙的时候,常常到很晚才睡觉。母亲便悄悄地起来,不是给我倒水,就是给我递水果,有时候还会在我身后站很长时间。我嫌她打扰我思路,很不愿意她进书房来影响我。母亲就默默地放下一杯热水,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偶尔我的耳边还会听到她沉沉的叹息。
在不动声色地叙述中写出母亲对女儿的关爱。
罗东勤很善于写对话,她用亲切的口语表现出人物的神态和心理。如《我真想娶你》的开头:临走那天,我瞅着你一直为我们娘俩儿忙碌的身影,不知怎么就顺嘴说了一句:“姐。我想娶你!”
你回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嗔道:“你没发烧吧,满嘴的胡话!”我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你的肩,撒娇:“嘿嘿,不就是想让你帮我管管孩子。做点家务,替我整理点资料吗?”你低头给我准备着路上要带的东西,不紧不慢地回应:“想得美!”说着,指了指手边的两个食品袋,说:“这是孩子愿意吃的,呶,这是你愿意吃的。” 从对话中可知姐妹深情已无须多言了。
再如:《周末夫妻》中的对话:“中午,长林不来家吃饭吗?”看她在打上次一起吃饭的那家餐馆电话,我问。感觉很久没见到她的老公苏长林了,大上次来的时候,正碰见他要去北京开会,还对我笑笑说:“没事多来陪陪阿朵。”上次阿朵打电话约我来玩时也没见到长林的影儿,这次依旧没看到他,我想社科院的大领导,平时应酬自然多一些。
“他只有周末回来,其他时间不回。”阿朵平静地说。
“单位这么近,应酬再多也不会天天不回吧?”我说完这话,才感觉自己竟然这么没心没肺。
“呵,我们只是周末夫妻,他平时都在秦红那里。”阿朵淡淡地说出让我震惊的话。
阿朵的习以为常和“我”的震惊都从对话中表现出来了。‘
叙述和描写是散文写作的基本功。罗东勤在这方面已有较深功力,尤其在细节的捕捉和描写上更为出色。一些日常细节被她放大后具有了强烈的感染力。如《风不语却拂过心际》中婆婆的身影描写:那棵歪脖子法桐树下。我看见婆婆正站立不安地往我家那座高楼上张望,身影越来越佝偻、瘦削而苍老。我静静地把车子停在她的身后。将她矛盾而卑微的举动全部特写在眼中、心中。
婆婆穿的还是两三年前我给她买的那件枣红色外衣,后背已经明显退色,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更是鲜见黑发。她往前走走,又慢慢退回,不停地望着前面孩子放学的路口,又不停地抬头往楼上张望着。
欲见又怕见的犹疑和矛盾显露无遗。这不由让人想起朱自清散文中父亲的背影描写。
还有《妈妈,天堂远吗》中女儿望月的细节:窗外那轮皎洁的冷月不知何时把淡淡的月辉投进室内。晚秋的风从窗缝里挤进来,安琪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然贴在妈妈的怀里。她透过那一小半没被遮严的玻璃窗,又看到了那颗一闪一闪的星星,那星星就在月亮的不远处,自始至终地跟随着亮亮的月儿,月亮走,它也走。安琪儿就想:这颗星星就是爸爸吧,自己和妈妈就是那轮闪着清辉的月亮。诗意化的细节描写凸现出孩子对爸爸的思念和对完整家庭的向往。
这个集子中的散文多以女性生活为内容,难免有局限。今后在题材上可以更广泛些,在思想深度上也要再加强。罗东勤很勤奋,她十分热爱写作。这是她的第一本集子,显示出她创作的潜力和才能。只要她继续刻苦努力,相信她定能在文坛上放出光彩。
(耿建华:山东大学教授,中华诗词学会理事,山东诗词学会副会长)
总信奉这样一句话:女人天生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伤害的。也总认为,懂得谦让和体恤女人的男人是真正的绅士。
新东方总裁俞敏洪说:“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让女人和孩子幸福。”就这一句,足以让我的敬意远远超出他创办新东方的全部传奇经历。
当然女人自己也不能没有自尊,没有自己独立的生活空间。这两年,女人的岁月一直是我抒写的四季。我希望每个渴望爱、渴望幸福的女人,永远是男人读不够的风景,翻不腻的书本。
我的母亲与我的父亲相爱了一辈子,风雨相伴几十年,父亲没戳过母亲一指头,也没说过母亲一句粗话。父亲去世后,母亲曾说:“跟了这么个不起眼的男人,还没爱够就走了。”她觉得遇到父亲,是她一生的福气。特别是父亲不在的这几年,她总时不时地对我们说起和父亲一路走来的那些记忆中的酸甜,以此鼓励我们,也是劝勉她自己。正是受了母亲的影响,我写了一些女人的系列故事,没想到七十多岁的母亲竟然那么喜欢。
“我就愿意看俺闺女写的这些小故事。”正是母亲这句不经意的鼓励,激发了我将这些女人故事集中成书的想法,送给那些同样喜欢‘女人故事’的朋友们,还有我女儿这个最忠实的第一读者。
经过一番周折,这本书就要诞生了,真的像自牧老师说得那样,感觉自己又生了一回孩子。很幸运的是,有这么多人一直在帮我,让我的《女人岁月》在这个丰收的季节衔着新的希望落地开花。
在此,我衷心地感谢领我走进文学门槛并给予我很多帮助的罗珠与陈忠两位兄长,感谢耿建华教授和杨共玉老师给我的具体指导。感谢对我的《女人岁月》提出宝贵建议并在整个出书过程中给予我很大帮助的自牧老师,感谢其他关心我的文友对我书稿的指正,感谢远方朋友对我痴于梦想的无私相助与倾力支持,感谢天桥区政协郭继清副主席以及尚建波校长对我写作的大力支持,他们将是鼓励我前进的中坚力量。
罗东勤 2011年9月
《女人岁月》围绕女性生活展开,作者以纪实笔法写出了对一个个不幸女人的同情,对一个个幸福女人的欣赏,对一个个亲人的感激。读后能引起人们强烈的情感共鸣。
——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 耿建华
女人是水,女人是诗,女人是歌。读《女人岁月》你能够感受到水一样的清纯,诗一样的优美,云一样的飘逸。
——扬州大学教授、长篇小说《江南如梦》的作者 子清
罗东勤的文字具有悲悯情怀,字里行间弥散着忧郁的气息。亲情和人性是作品的暖色,读这样的散文犹如围炉夜话,促膝谈心。
——山东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 陈忠
《女人岁月》是从生活中提取的生命营养剂,思想护肤品。
——诗人、文友 黄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