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是亨德里克·威廉·房龙的代表作,是一部关于宽容和思想自由的人文经典。有人说这是一部人类不宽容史,有人说这其实是一部人类沉痛史,还有人说这更是一部人类抗争史。房龙在书中通过一系列受迫害的历史人物的悲惨遭遇,剖析了人类为追求思想的权利所走过的悲剧性历程,揭示出一条无数人付出血与泪的代价才换来的真理——只有宽容不同的思想,人类才可能获得进步与解放。从古希腊,中世纪到启蒙运动,房龙不厌其烦,将一部欧洲的“思想解放史”写成了一部宽容与专横的斗争历史:种族屠杀、十字军远征、教会对异端的迫害、宗教裁判所对科学家的折磨、文艺复兴倡导的人本主义,以及启蒙运动鼓吹的思想自由。善与恶,黑暗与光明,进步与反动的不断搏杀,使理性的光芒不时透过专制的浓云密雾得以显现。
在《宽容》一书中,亨德里克·威廉·房龙再次向人类的无知和偏执发起挑战。他用深刻警醒的文笔,回顾了历史上“宽容”这种美德怎样被践踏、如何被尊重的史实,提及了许多历史著名人物,借以提倡宽容的精神。所谓“宽容”,《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第26卷第1052页中这样解释道:“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公众的观点持耐心和公正的容忍。”这短短的一行定义看似简单,其中却饱含了千首年来人类历史上由不同民族、宗教、制度、文化之间残酷相争得出的惨痛教训。
第一章 无知的暴政
公元527年,弗雷维厄斯·阿尼西厄斯·查士丁尼成为东罗马帝国的统治者。这个塞尔维亚农夫是个文盲,在其统治期间,他压制了古雅典的哲学学派,关闭了唯一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埃及寺庙,把寺庙里的僧侣和象形文字的书写工匠关进了监狱。这些人在狱中被折磨至死,古老的象形文字从此成为失传的艺术。
在古代社会中,这种无知的暴政在任何国家都很常见。在巴比伦,统治者有时候鼓励教士们研究神灵、探索自然,有时候却又对他们严加惩罚——只是因为有些人违反了那些繁琐冗长的宗教礼节罢了。
历史学家们走过了许多地方,做出了许多努力,试图解开人类历史的发展之谜。后来,他们发现了一条捷径——先来研究“野蛮人”。这是因为“野蛮人”其实就是在恶劣条件下生存的我们自己。
在西方人对东方人进行掠夺时,遇到了那里落后的文明,他们把那儿的人称作“野蛮人”。“野蛮人”把西方人当成朋友来欢迎,但西方人却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两种文明本来能够认真、平等地交流一下,但这个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提起“野蛮人”,很久以前,人们一直认为他们肮脏、简单、无知,只知道崇拜一些可笑的东西,所以也只配过那样的生活。
直到18世纪,以法国著名启蒙思想家让·雅克·卢梭为代表的一些人才转变了对“野蛮人”的态度,他们对“野蛮人”怀有怜悯之情,认为他们身上有着许多现代人早就失去的美德。
以上两种看法都比较偏颇。不过,现在我们对“野蛮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通过对“野蛮人”的全面研究,我们发现了许多人类的“天性”。只不过在五千年的历史中,人类社会形成了多种礼仪和习俗,将“天性”掩盖住了而已。这个发现也告诉我们,应该对落后的文明宽容一些。
这本书的主题就是“宽容”。
《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告诉我们,“宽容”指的就是“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公众的观点持耐心和公正的容忍”。
现在我们继续讲“野蛮人”,了解一下人类最早期社会中有关“宽容”的事情。
人们通常认为,原始社会十分简单,原始语言只是一些简单的咕哝声,原始人的生活也是自由自在的。不过,近几十年来,探险家、传教士和学者通过对中非、北极和波利尼西亚地区的土著居民的研究发现,原始社会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原始社会并不简单,原始人的语言也很复杂,而且他们并不是自由自在的,而是时刻生活在恐惧和忧患中。
野兽、冰雪、酷热以及疾病时刻威胁着原始人,在严酷的环境里存活下来绝非易事。依靠个人的单打独斗肯定无法抵挡这些,想要生存,只能依靠集体的力量。因此,在原始社会,个人不值一提,个人价值没有任何意义,唯有集体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保持这个集体的团结一致,维护每个人的安全,只有排斥一切外来的东西。
但是,由于原始社会是人类社会的低级阶段,生产力和认知水平都十分低下,所以对于许许多多的自然现象和逻辑问题,原始人根本没有能力搞明白。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我不小心坐在了有毒的常青藤上,我首先会埋怨自己粗心大意,然后去看医生,再让人赶快清除毒藤。因为我知道,医生会给我止痒药,以免引起皮疹;而弄走毒藤,是为了避免这种事再发生。
P1-3
房龙全名为亨德里克·威廉·房龙,于1882年1月14日出生于荷兰鹿特丹。这位荷裔美国作家才华出众、文笔优美,他的许多著作一直备受赞誉,久传不衰。房龙不仅是作家,还是历史地理学家,他的著作涉及历史、地理、文化、科学等多个方面。在房龙的书中,读者处处可见理性、宽容、进步等宏伟主题。他以浅显易懂、风趣流畅的语言,向读者讲述了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和普遍真理,使读者汲取到广博的知识,感悟到人类辉煌的历史及文明。
房龙的主要著作包括《宽容》《人类的故事》《人类的艺术》《文明的开端》《圣经的故事》《发明的故事》《人类的家园》《伦勃朗的人生苦旅》等。在每本书中,房龙还会配上相应的插图,这些插图对后人来说也是一笔极其珍贵的遗产。
在儿童时期,房龙曾经和舅舅在荷兰生活过一段时间。正是在鹿特丹教堂的塔楼上,房龙对人类世界有了最初的印象,并开始痴迷于人类历史。他始终站在全人类的角度和高度,去思考、观察和叙述全人类的历史。
房龙以他那深入浅出的写作风格、诙谐幽默的语言形式,让一部部历史巨著读起来是那么津津有味。正如郁达夫所说:“实在巧妙不过,枯燥无味的科学常识,经他那么一写,读他书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觉得娓娓忘倦。”
在《宽容》一书中,房龙再次向人类的无知和偏执发起挑战。他用深刻警醒的文笔,回顾了历史上“宽容”这种美德怎样被践踏、如何被尊重的史实,提及了许多历史著名人物,借以提倡宽容的精神。所谓“宽容”,《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第26卷第1052页中这样解释道:“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公众的观点持耐心和公正的容忍。”这短短的一行定义看似简单,其中却饱含了千首年来人类历史上由不同民族、宗教、制度、文化之间残酷相争得出的惨痛教训。
房龙在书中将现代的“不宽容”分为三种,即出于懒惰的不宽容、出于无知的不宽容和出于自私自利的不宽容。这些“不宽容”曾经导致异教徒遭受迫害、先进分子被杀,严重阻碍了科学与社会的进步。归根结底,所有不宽容都是源于恐惧。恐惧使人类的思想观点带有偏见,恐惧战胜了怜悯和仁慈,恐惧使公平正义的天平出现倾斜。唯有人类克服自身的恐惧,真正宽容的时代才会到来。
房龙在第一章就写道:宽容是一个非常大的主题。离题的诱惑力是非常巨大的……因此,为了避免青少年阅读时可能会觉得不知所云,我们摘取其中最精华、最可贵、最适合他们阅读的内容,重新进行编辑、组合,大大增强了本书的可读性;同时根据文字内容,精选了多幅图片编排在本书中,力求为青少年读者呈现一个更加精辟、清晰且赏心悦目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