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是当代最了解中国农村的作家之一。他远离文坛,以独立姿态,坚守着传统士夫文人的生存气节和审美取向。作品多描写社会底层人的苦难与抗争。他的小说接续了严格意义上的中国小说之魂,堪称当代最具民族精神与中国气魄的典范之作。《骚土》就是他写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季工作组在进入鄢崮村后对村政“阿Q”式的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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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骚土(全新修订插图本老村作品)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老村 |
出版社 | 中国工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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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老村是当代最了解中国农村的作家之一。他远离文坛,以独立姿态,坚守着传统士夫文人的生存气节和审美取向。作品多描写社会底层人的苦难与抗争。他的小说接续了严格意义上的中国小说之魂,堪称当代最具民族精神与中国气魄的典范之作。《骚土》就是他写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季工作组在进入鄢崮村后对村政“阿Q”式的指手画脚。 内容推荐 老村的长篇小说《骚土》讲述的是鄢崮村在“文革”初起时的故事,以揶揄式的笔调、喜剧化的风格,对农村生活作了描写:季工作组进入鄢崮村,他煞有介事地指手画脚,句句不离“阶级斗争”,俨然是一部不食人间烟火的政治机器;而那些整天围着这位“钦差”团团转的叶支书、吕连长等,个个奴颜婢膝……作者用一个个《阿Q正传》式的情节,让读者在漫画式的人物形象中看到他们可笑而又卑微的灵魂。小说融汇了时代和历史的深刻背景,以表面上假语村言、荒诞不经的方式,却极其真实地还原了乡村的苦难、农民的苦难。作品熔中国古典小说语言、现代汉语、民间方言土语于一炉,接续了严格意义上的中国小说之魂,堪称当代最具民族精神与中国气魄的典范之作。 目录 自序:我的小说自觉 正文 附:什么是好的中国小说?——以《骚土》的写作经验为例 试读章节 接下来便不能不说是一段阳光明媚的日子。学生们再不用像乌龟一般将头搁在桌沿上,无论你愿是不愿,都得睁着两眼去听那些狗屁课程。他们可以去打鸟,可以去河里抓螃蟹,可以去偷豌豆角,可以不上课。没人敢说哪里比学校更有意思。这里头好玩的名堂多了,不能一一尽述。总之是毛主席亲自发动了全国的“文化大革命”,季工作组亲自发动了鄢崮村的“文化大革命”,给娃娃们带来的好处。那些天里,每逢风和日丽之时,就可以看见季工作组提溜着一条腿子,在一班民兵的搀扶之下簇拥之中,像是浮在水面的王八,无论他使力不使力都不会沉陷下去。竞可谓是人人称道的鱼水之情。季工作组多年之后,想起这段时光,也不无感慨地默默承认,说他那时曾是十二分体面地走遍村子的角角落落,倾听贫下中农的呼声,视察运动进展的情况。人们尽管日子一天苦似一天,但总还是觉着,以后时代的许多新鲜风尚,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抓杨文彰的那天早上,鄢崮村又生一件奇事。即早该进屠宰场让屠户法堂一刀子捅了的老花马,居然经过最后挣扎,生下一只小马驹来。村里人喜之又喜,伸着鼻子跑到饲养室,来看这血科拉碴的东西,是怎样从那胎衣里挣脱出来,跑到这个给它准备了许多笼套,却没有准备许多青草的世界上。接下来,黑女大(爸)忙得脚掂在肩膀上,和他的婆娘女子,又是熬米汤又是磨豆粉,像自己得了儿女一般。 晚上开社员大会。会议太重要了,所以黑女大也得参加。老东西熬了一夜,太乏了,靠住墙睡着了,鼾声大得影响到会议的正常进展。季工作组感到非常吃惊,立起来透过灯光,将老汉看了又看,心想,世界上竟有这等将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不当事的。于是抬手向大队文书根盈示意,文件缓念,叫醒黑女大,说道:“老汉同志,你立起。”黑女大立起来,摇摇晃晃不知何事。季工作组说:“你立正。”黑女大还是晃荡,不知如何立正。季工作组突然高腔喊道:“立正——”这完全是部队的正规号令,弄得老汉更是没了主意,一屁股坐下去。 季工作组指着黑女大,转脸问叶支书:“这老汉是咋搞的?”叶支书说:“老汉除了喂头牯,是啥不晓得。”季工作组说:“是吗?这样下去怎么能成?把老汉拉到主席台上,接受教育!我这次到你们这里,主要就是解决这个是啥都不晓得的问题!”民兵得令,刚说揪住老汉袖子,黑女大两脚蹬地,撒魔连天地喊叫起来:“我自碎娃时候要饭,揪我咋哩!我自碎娃时候要饭,揪我咋哩!连要饭的也揪,乃也太可怕了——” 会议气氛刹那间变得热闹起来。黑女大尽管拼死挣扎,但哪能经得住一班民兵小伙子的摆置?三槌两梆子,就给抬到主席台上。季工作组批评他道:“你老老实实站好,听会议文件。像你这样的贫下中农,我们并不是要批斗你,只是要你耳朵多起好好听,接受教育,知道了吗?谁说是批斗你了?看把你吓的!” 黑女大一听这话,稳住了些。这时候只听根盈一旁说道:“文件念完了。”季工作组说:“你胡扯,可没咋的,就念完了?”叶书记抬头说:“真念完了。也看再咋?”季工作组说:“按会议安排正常进行!” P22-23 序言 我的小说自觉 我写小说,原初的目的,确实是源于对现实的不满。十七岁那年的秋天,在陕西渭北地区农村的一间厦房里,我拉出抽屉当板凳,坐在上面写了许多的夜晚,完成了第一个小说。那小说写一个农村女子反抗她专制的父亲。我花八分钱的邮票,将三十多页的小说装进一只信皮里,鼓囊囊地寄往《陕西日报》。结果不用问,石沉大海。我猜想也许它压根就不会到达陕报。因为信封那么厚,不定在哪个环节的盘查中,就会被截留了下来。但无论如何,从这时候起,我开始学着用文字诉说了。从此,这诉说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因为那时候我在农村,在那种绝对的痛苦中,即便到了十八岁,在当地按理说也到了定婚的年纪,但在母亲的虐待下,我仍像懵懂的幼童一样,经常会站在院子里,或小镇的街面上,像演唱一样放声哭泣。那些日子,小镇里如果说哪天下午放学时候人们没有听到我的哭声,哪我一定是交了什么好运。所以白天挨打,晚上看小说,是我每天必经的程序。后来,住在涝池沿的干爹送我一只小羊羔。这羊羔到了第二年冬天便也开始怀小羊羔了。身怀有孕的绵羊跟不上羊群,不能在沟岔上爬高下低,这时候一般都要主家领回去自己饲养。每年到绵羊怀孕的日子,我都会躲个干净。放学后带绵羊到村北的水库上。羊往草坡上一放,合衣躺在背风向阳的地方,专心致志地看小说。那时候,似乎只有读书才能让我能感到存在的意义和生命的温暖。因为在一个用谎言教育孩子的学校,和那种以暴力代替家教的生活环境里,年幼的我是不会感到更多什么的。所以,我对人生的悲观不是时髦的理论教给我的,而是生活通过一张张冰冷的脸,还有极度的物质匮乏,这些隐形的刀子一刀刀地刻到我心上。就生活的残酷性而言,它从没欺骗过我。该感受的,我都真切地感受了。因而我的写作,初期除了可能因为少许的模仿而不能窥见描述对象的本质之外,在对现实的看法上,似乎不大有过含糊的时候。有作家最初写作是想有个好工作,端个好饭碗,我也这样想过,但这不是我的主要动因。在那些时候,对于我,写作和哭泣似乎都是一样的,都出自我诉说和排解的需要。这大概是我写作的初级阶段。 当然,这里首先要感谢人类社会的进步。譬如说有了高尔基这样的关注痛苦的作家。当时他的《童年》、《在人间》是那样深深地感动过我,让我晓得,在我生活的小镇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世界。那世界里有另一种人,他们是文明人,懂得爱,懂得尊重。那时我特别幻想能逃出去,流浪到社会上。假如能像小说中的阿廖沙,在伏尔加河的轮船上端盘子,碰到那位英俊、有头脑的进步青年,那是多美好的经历啊。阿廖沙到他的身边,就像孤儿找到上帝的天堂一样。我之所以没逃跑,是因为一次我反抗三哥的欺负,打破了他的头。那一次,我逃出去很远,十多里,但最终还是没逃跑成。没逃跑成原因是,母亲一直在我身后,用她那封建遗留的艰难小脚坚韧不拔地跟着我。她怕我真的从此就一逃了之。自有了这次经历,我突然一下子感受到母亲、我的家庭,以至于小镇的百姓们,那种掩藏在冰冷甚至麻木不仁的面孔下面的对我的深爱。尽管这爱让人如此痛苦,如此不堪忍受。 绕这么大弯子,其实还是在说我的写作。在稍稍成熟之后,便有了这样的意识,即不再那么激烈,和强走极端。我感到,好的写作,要有一种背负和承受的精神,要有和这个初看起来如此落后的文明绑在一起,一种同生共死的精神自觉。尽管这样做在这个花样翻新的时代会显得不那么旗帜鲜明,但这样做又确是出自做人作文的真诚。自然这需要勇气。世界上没有一种文明是你只能取用它的好,而不必去承受它的差。作为有民族自主意识的文人,一个不能忍受自己民族缺陷的人,是不会真心实意地与这个民族一起,对其所存缺陷进行有效而自觉地认识与改造的。西方宗教讲原罪与忏悔。中国没那个宗教,但我们讲“仁爱”,讲“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忍,讲“吾一日三省吾身”的自省自悟。所以,假如我们文明没有在它刚露成熟端倪便被纳入王权的黑暗长廊,我们也应该有一个极其美好的文明。王权的产生有其复杂的诸多方面,但责任不能简单地推卸给文明的本身。譬如多民族生存地理的同一性、人口的周期性膨胀、宗族村社的抱团守成……等等,都构成这个多民族大国走向王道治国的必然——抑或是别无选择的选择。在当今中东问题已泛滥成世界性难题的时候,我们却没这个包袱。这不能不说是得益于我们民族曾经的历史付出。我们文明讲“和”,讲“顺应天时”,看似被动,其实是一种大智慧。在自然界,一种生物要生存,自身须得携带一定的毒素。人类的进程,大概也是如此。但世界在发展,一成不变是对人类自身的反动。特别是鸦片战争后,国门应声打开,这个王道的国度,缺陷也日益显露。 早年在家乡听过一出戏,叫《周仁回府》。之所以说“听”,是因为那时正值文革,还不允许上演这样的老戏。仅靠村中老人口头讲述,知道那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这出戏在民间的每一次演出,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并让戏台下面的百姓们群情激奋,热泪横流。故事的主人公周仁,为主张正义承受了所不能承受的巨大委屈。乡亲们不是在哭周仁,其实是在哭他们自己。中国小说戏剧中塑造的周仁这一类英雄,以及被认可的贤者、推崇圣人,最后都要登上王者的宝座。即个人发展的终极,不是仁爱的大“人”,而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即便教育者的孔夫子,也被帝王一次次加封,成了至圣的圣人。这便是由王权专制所派生出的“内圣外王”。内圣的核心,是要人们通过自我修炼首先成为圣人,从而再达到统治、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王”。这几乎又成了中国知识者人生成功的一条必由之路。 近百年的中国文学,在各种冠冕堂皇的旗帜下面,隐藏着两大暗流,一可称之为奴性式的涂彩,一可称之为泼粪式的写作。这第一种写作,基本上都是不加思索地认为,一切新的都是好的,一切旧的都是坏的;一切保守都是错误的,而一切破坏都是正确的,总之为追赶世界大潮,为一个新的确立,知识者放弃基本的常识判断,自甘堕落为暴力的同谋。而另一暗流,又走向一个极端,即干脆没有了对人对民族历史的基本尊重。怎样丑怎样脏怎样写,怎样恶怎样怪怎样作。将写作变为一场展示或夸大民族丑恶的大竞赛。华夏大地,一个教化如此深远、心性如此优雅的民族,在这些作品里几乎和野蛮人没有区别。这些作派,本质上仍是施暴。骨子里延续的仍是奴性的思维。目的只一个,将媚眼投向西方,投向那个看起来似乎并不存在的主子。所以百年的中国文学史,堪称为文化的自虐史。即自己虐待自己的历史,虐待自己的文明,也虐待着自己的现在和将来。而这正是近代以来,东西方文明的交流与碰撞中,中国文学畸形发展的实际现状。勿庸讳言,我的小说写作,同样经历过这种畸形发展的深刻影响。 真的和好的文学在哪里呢?不是没有,尽管它们也被挟裹在无法抗拒的暗流里,但在历史的一隅,那些被人们忽视的角落,仍有少数真诚的写作着,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守护着文明的薪火。是的,当你在最底层的村庄,看到一个贫困的穿不上第二条裤子的庄稼人,却仍不忘记将自己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给自己小女儿的头发上插一朵小花,你就该知道,文明以至于文学的根子没有断。自由博爱不是西方特产,美好同样在我们老百姓的心里。该抛弃和谴责的不在这里,而是知识者自己心中的暴力以及由它同卵双生的奴性。它已经深深地渗入了我们的血液。是我们用自己的血,供奉起残害自己文明的魔王。 回到自己。以前我写了许多苦难,许多残暴。也就这几年,在与京城一些优秀的有识者接触以后,我始才慢慢醒悟。我想,以后我的小说应该进入到第三个阶段了,即该从农民打扫干净的院落,和他们小女儿头上的小花写起,多写写隐藏在麻木与冰冷下的温暖和爱,让文明的温暖、爱的阳光,播撒进同样麻木冰冷的文学。2005年,我对自己以前的两部小说进行了认真地改写,一本是《一个作家的德行》(后改为《怅》),一本是《人外人》(后改为《阿盛正传》)。从此除了《骚土》,我又有两部可以放心让读者去看的书了。 我非常赞同一位智者的说法,专制是一个魔咒。既然知道是个魔咒,那么就让我从自己心里,从自己的写作里,先解开它吧。 老村 2014.5 书评(媒体评论) 一部《柳如是别传》,一部《骚土》,这两部20世纪下半叶的作品,是属于新世纪的。 ——张宇光 经典之作只有天才作家才能写成,而天才作家是不世出的。我们绝不敢说,没有曹雪芹,《红楼梦》照样会出现。如今,我们终于盼到了一部经典之作。这经典之作,就是老村的《骚土》。 ——吴洪森 老村的心目中一定有着一种火美,这种不言的人美弥漫在天地之间,他看见了,而且试图告诉我们这种大美。最终,这种大美也是他执着地追求的目标。 ——邱华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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